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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开采和掠夺。根本不管煤矿工人的死活,不把煤炭工人当人看待。
井下条件艰苦,环境恶劣,在最里边的作业面上,工人们只能弯着腰用铁铲子向下铲炭,上边是岩石,下边是岩石,中间也就是半米厚的炭,矿工们用嘴咬着电石灯,把炭铲到筐子里,拴上绳子,把绳子搭到肩上,爬着向外拖,拖到外边主巷道里,再倒到车里往外运。
里面时时面临着塌方的危险,就是外边的主巷道上,也就是有一人多高,用木桩子撑着,也很危险。另外还要面对瓦斯爆炸以及时时透水被淹的危险,可以说挖出来的煤炭是带血的煤炭,是工人们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来之不易。
俗话说,瞎米瞎面别瞎炭,就是这个道理。为了生活,再苦再累再危险,也得有人干。就说这王家庄的王大明吧,他的表哥令狐在胡子们开的矿上干,他表哥又把他爷仨介绍到矿上来了,不干指望啥?家里太穷了。
这天早上,爷仨吃过早饭,就往矿上赶,在路上走得飞快,有村民在地里除草,就同他开玩笑说:“今天你们爷仨都去上班,就不留下一个在家里,将来谁给你们上坟?”
下煤井的人就怕矿上出事,很忌讳说这种话。王大明心想:“这话不吉利,今天还是不去上班了吧,到明天再去。”想到这,爷仨就倒了回去。
这一次他们爷仨还真是命大,躲过了一大劫,这回矿上可真正乱套了。这天王大明他表哥令狐和其他的工友们刚下去时间不长,井下就透大水了,把井淹了。工人们都困在了下边,井下监工的胡子们,也被困在了密封的小屋里,急得是朝着上边直摇电话把子。
上边的胡子们只得安慰他们,并迅速的调来多台水泵抽水。抽了半天,水越抽越多,就是不见少,地面上的电话直响,最后胡子们干脆把电话线扯断了,放弃了营救。
煤矿透水,一般情况下,是和别的废弃的煤矿打通了,废弃的煤矿里的积存的水淌过来了。这次看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煤井下面除了主巷道以外,就是那些支巷道。那些支巷道是很不规则的,下边是哪里有炭往哪里挖,有的往前,有的往后,有的向下,有的往上爬坡。
王大明他表哥令狐挖的那条支巷,是随着炭层一直爬着坡向上,也不知道快挖到地面了不?反正很高了,这次透水时他正在上面挖炭,突然哗啦啦的来水,把他吓得脸色都变了,眼看着大水往上涨,工友们没命的向他所在的这上边跑,实在挤不上来了,在下边点的都被淹死了,只有他们十几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了,水是既不再向上涨,也不向下退,外边是个啥情况?他们一点也不知道。其实人家胡子们早就不管了,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了。一天,两天,三天,他们就这么干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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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节 重操旧业
二十多天的时间,他们把能吃的东西都吃净了,坑道里的木头都飘了起来,木头上的树皮,他们都吃光了,腰带,布鞋子全吃净了,最后不得不把自己穿的衣服都一片一片的撕着吃下去,实在是有点熬不住了。这时候的水也开始慢慢的退了下去,说不定是别处的矿井不小心又和这边打通了,把水引到了他们那边去了。
胡子们又开始组织人员打扫矿井了。矿工们把死去的工友们一个个抬了出来,在水里泡得胀鼓鼓的,在地面上摆了那么一排,哭声一片。在密封房子里的胡子们也都被抬了出来,早就被憋死了,只是穿的那身胡子服还干干净净的,抬上来后马上就被胡子的马车给运走了。
快打扫完了的时候,矿友们才在无意中发现了他们,他们就像一些活死人,已经连点动的力气也没有了。真是奇迹啊,矿工们把他们一个个都蒙上眼睛背了出来。
为什么要蒙上眼睛?因为矿工们长期在井下不见阳光,漆黑一片,如果从井口里直接出来,一见阳光,就会把眼睛灼瞎的,工友们曾经吃过这个亏。就这样矿工们把各人都送回各自的家里调养。
自从矿上出了事,令狐的父母以为他也被淹死了,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成天以泪洗面,还有他的妻子,更是哭得死去活来。家里还有孩子,这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的日子全靠他,以后可怎么办?
这一次矿友们七手八脚地把令狐给抬了回来。没想到还活着,真是喜从天降,一家人喜极而泣,一个月的时间相隔,就像是阴阳两重天。老母亲发狠说:“我就是出去要饭,宁愿饿死也不再让我的令狐再去下井,那里简直不是人去的地方,哪里是人干的活?”
令狐躺在家里,家里人对他只能慢慢的调养,一天要喂十几次,每次只能喂一汤匙,这都是有经验的工友来反复叮嘱过的。因为在井下呆了这么长时间,没吃没喝的,肠子每天进食很少,已经变得很细很细,有点粘结了,只能让它慢慢的恢复过来,就是他再饿,也不能让他吃多了,否则会出事的,会撑死的,只能一口一口的喂。
这次胡子们还算有善心,给每个死去的工人发了几袋子玉米橡子面,也给令狐发了一袋。这种橡子面就是在玉米面中掺了假,十成的玉米面中有七成玉米面就不错了,人吃了以后只会填饱肚子却不充饥,家人也只能喂令狐些这种玉米面。经过几个月的精心调理,令狐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常,也能在家里干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几个月后,人们看到王大明爷仨又出现在了矿井上,令狐也夹杂在了里面,为生活所迫嘛!
假如贫穷饥饿是一座大山,那么塌方、透水、瓦斯爆炸这些时刻威胁着矿工生命安全的因素就是又一座更大的山。为了生活,人们有时不得不在这两座大山之间作出痛苦的抉择,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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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分家 第一节 比赛
就这样令狐在煤矿上这么一干就是几十年,把自己卖在了煤矿上,直到年老体弱实在是干不动了这才不干了,可是他这样拼死拼活的干,一生也没吃上几顿饱饭,家里还是穷的叮当响,直至终其一生。
话说乾宝年间,令家庄有这么兄弟俩,哥哥叫令山,弟弟叫令狐。有一天老父亲对他们说:“你们兄弟俩都长大了,这个家呢,早晚也得分。现在,我给你俩每人一块地,給同样多的种子,来年谁收的多呢,我就多分给他点家产,谁收的少呢,我就自然少分给他点。”
这回兄弟俩可犯开了嘀咕,哥哥想呢:“在家里呢,我干活最多。为家里出力最大,自然应该多分一点,父亲这样做太不公平了。”弟弟呢,心想:“我一直又没有单独种过地,那可怎么办呢?肯定不如哥哥打得多。”在一旁的嫂子说呢:“比就比,咱可不能反悔。”
等种子称好后,哥哥就把种子拿回去了,当晚嫂子就把种子炒了一遍,第二天一早,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和小叔子令狐的种子给换了个个儿,其小叔子还被蒙在鼓里呢。兄弟俩先后套上牛,扶着犁,在各自的地里一番深耕细作,使足了肥料,就等着来年的好收成了。
说来也怪,过了些天,哥哥的庄稼出的是苗全苗旺,煞是喜人。而弟弟种的呢,一直没出,到地里去仔细瞧了瞧,只出了一棵,可能是种得太深的缘故吧,再等等看看吧。
这一等不要紧,地里始终就是这一棵庄稼,再也没有第二棵,这可急坏了弟弟,再重新种已错过了时机,而且老父亲也不允许再种,分的种子都是一样多,只能听天由命了。弟弟想:“老天爷呢,它要是让我继续种地呢,它就想办法让我分上点地,如果不让我种呢,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听天由命吧,地里给我留下这一棵苗子呢,看来老天爷还给我留了一线希望,天无绝人之路。”他这样想着,心情也就好了许多。
从此,弟弟令狐对这棵谷苗更加爱护,天天给它施肥浇水。这棵谷苗呢,也没辜负弟弟的一片苦心,长得是又肥又壮。哥嫂那边呢,是恣在心里,喜上眉梢,特别是嫂子,更是喜不自禁:“这是很明摆着的事情了,我就是一棵打一粒,也已一目了然了,到时候老父亲再偏心也不好说,看你怎么个分法。”老父亲呢本来是想帮帮令狐,成天看到大儿子和媳妇对家里的财产虎视眈眈的,想通过这种比赛的办法,他在暗中帮着令狐管理管理,到时候粮食打得多了,让大儿子和媳妇也说不出啥来,好给令狐留下点财产,毕竟他还没有结婚成人。
转眼间谷子成熟了,哥嫂的谷穗堆了满满的一场院,,看来大丰收已成定局,哥嫂喜滋滋的在场院里扬晒着,一会儿功夫一堆谷子堆得就像小山似的,嫂子的脸笑得就像一朵花,因为她明白,这可不是仅仅一堆谷子的问题。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这时老天爷事先一点迹象也没有,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大作,一场大雨就铺天盖地的扑了下来,两人只抢起来了一小部分谷子,大部分都被雨水冲走了,甚是可惜,两口子淋得就像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
“冲走了就冲走了罢。”嫂子想:“就是剩下的这一些,也比小叔子的那一棵谷苗打得谷子多多了,到时候家里大部分财产还不都是我们的。”想到这她又自己安慰起自己来了,夫妻俩把抢回来的谷子装到布袋里,当着老父亲和令狐的面,称好了,就只等令狐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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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节 借狗
第二天天放晴了,该令狐收打扬晒谷子了,令狐到地里把那棵大谷子扛了回来,放在场院里晾晒。他心里难受极了:“这一棵谷子让哥嫂笑话不说,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哥嫂打得多,而且悬殊太大,这回家里的大部分财产还不都成哥嫂的了,我以后可怎么办?都愿母亲死得早,自己的命不好。”想到这,他独自一个人蹲在场院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老爷爷赶着一群羊从场院边走过,老爷爷径直来到场院里,对令狐说;“小兄弟不要犯难,凡事都有个定数,来让我帮你打打。“没容令狐说话,老爷爷举起羊鞭,抽了下去。只见一鞭下去,场院里的谷子多了许多,又一鞭下去,又多了许多,只三鞭,场院里的谷子堆得就像小山似的。令狐还没缓过神来,老爷爷已经赶着羊群走了。
这回哥嫂可傻眼了,老爹说:“这是令狐命好,有贵人相助。”他坚持按原先的约定分家。哥嫂不干了,嫂子说:“我们打的粮食,要不是被大雨冲走了,说不定还比令狐的多得多呢,看在我们为这个家出的力多的份上,应该多分,而且在分家之前,按照习惯,还应该给大长孙留出一份来。”大长孙就是大儿子的第一个男孩的俗称,老父亲拗不过大儿和媳妇,只能把最好的地给大长孙留了出来,把大部分好地分给了老大家,令狐分到了一点好地和大部分山地。
家里唯一的用来耕作的两头牛,老父亲本来是想一家一头的,但是嫂子说两头牛套在一起用,才能耕地,一家一头没法耕,就这样把两头牛分给了老大家。嫂子说:“俺也不赚这个便宜,家里不是还有四只狗吗?也可以顶两头牛,就把这四只狗分给令狐吧。”于是令狐分到了四只狗。就这样兄弟俩就分家了,各过各的,年迈的老父亲跟着令狐。
你看人家哥嫂那边,自从分了家以后,没白没黑地干,日夜不停的操劳。成天赶着牛不驻下,精耕细作,越干越有劲。令狐这边呢,只有四只狗,怎么耕地?到现在咱还没有听说过有谁用狗耕地的。去借哥哥的牛肯定不行,老父亲说:“只能套上狗试上一试了,说不定狗的力量还真的不小呢。”于是他们比照狗的大小做了一套绳套套在狗的身上,你别说还真行,狗的力量确实不小,拉着犁像牛一样轻松,令狐在后边扶着犁,耕得还挺深,狗比牛灵活,很适合山地耕作,很快所有的地都耕作完毕了。哥哥嫂子是看在眼里,馋在心里,用这狗耕地,既经济又实惠,吃得又少,还好管理,早知道的话,还不如不要牛呢。
哥哥的地还没耕完,哥哥来向弟弟借狗使,令狐说:“都是自己人,牵过去用就是了,只是这段时间狗太累,不要让它干得太多就是了。”哥哥满口答应。哥哥把狗牵到地里套上绳套,小狗走得很慢很慢,就像走不动的样子,可不如那牛了,任凭哥哥怎样抽打,就是不好好的拉,最后干脆不走了。
“真是狗眼看人低。”嫂子在一旁看不过,从哥哥手里接过鞭子,一阵猛抽,把狗都给打死了。狗死了以后,令狐着实心疼得厉害,大哭了一场,最后在院子里的枣树旁出了一个大坑,把这四条狗给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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