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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映雪!你为什么要烧掉嫁妆?你知道不知道那些是要给慕倾北的?你疯了不成,你烧了它,你拿什么陪给慕倾北?”
张氏呲目欲裂,心口更是闷的生疼。
☆、124 八皇子VS摄政王
“本妃烧的是嫁妆,与慕倾北何干?欠了慕倾北的东西,又与本妃何干?”宋映雪对慕倾北早就恨到了骨子里,张氏再提嫁妆之事,等于是在宋映雪的心口捅刀子,母女关系本就如履薄冰,这会的气氛,怎么一个寒字能形容?
“孽女!你,你,这样的话你怎能说得出口?”
张氏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做什么事都是为了女儿的利益出发,如今被自己的女儿如此冷血对待,只觉得心口被狠狠捏着,脸色攸尔惨白无血色,一股凉气从脚底蔓延,让原本温暖的身体如同置身于九天冰雪地中,即使外面炎炎烈日也无法驱散这股冰寒。
“为什么不能说?这原本就是我的嫁妆,我烧了怎么了?这是我的,即便我不要,我烧了,我都不会给慕倾北,绝对不会!”宋映雪面容狰狞,好像来自地狱的恶鬼,眼底燃烧这熊熊火焰。
张氏猛的踉跄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眼泪毫无预兆落下,心更是痛的更是无以复加,造孽啊……
……
“你说张氏进宫去见宋映雪了?”
云王府内,慕倾北刚醒来喝了药,被云澈抱在怀中,一边吃着云澈手中的蜜饯,倒也没有太多惊讶。
云澈低低应了声,回道:“估计是求宋映雪想办法去了,幕晨西放了话,半月内必须将钱还上,不然武安侯府便等着别削去爵位吧。”
慕倾北听了也没多少反应,前世的事情只有她一个记得,若是将那些事情报应在武安侯等人身上,是有些不公平的,但这世间公平的事情太少,她记得,那么就不能善终。
武安侯府的事情她原本能自己动手的,但齐贤亲自动了手,她也就不插手了,经历了前世的事情,她的心境多少是有变化的,别人对她有几分真心,她能分得清楚,何况对齐贤她只是不习惯亲近,也并非不愿亲近。
慕倾北没答话,云澈想了想,又问道:“你觉得如何?若是不解气,我再派人去善后?”
慕倾北勾唇笑了声,“善什么后?哥哥真能饶了武安侯那可是奇怪了,你且等着看吧,当年爹被驱逐出京,而且是去了北疆疾苦之地,不仅儿女养在别处,在那里更是让我娘去世,这么重的一笔账,他能不算清楚了?这京城的天,才刚刚开始变了而已!”
不得不说,即便慕倾北从未和齐贤这个爹相处过,但对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说话都说到了点子上,云澈听后,眯了眯眼,眼底眸光不明。
齐贤的性子,慕倾北能看出一二,当年那帮老臣更是体验深刻,齐贤回京这段时间人人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齐贤的怒火烧到自己的身上,但还真有不害怕的。
早朝之时,八皇子破天荒跟着上朝了,并在临近下朝时,杠上了齐贤。
“不知摄政王监国期间,可有看得上眼的继承人?”
八皇子依旧如之前一般,温润如玉,但出口的话语却有些咄咄逼人了。
高台之上的龙椅旁摆了一把椅子,齐贤高坐于其中,一手托着下巴,一手覆在手把上,姿态闲散,神色悠然,对于八皇子咄咄逼人的气势更是漫不经心。
可其余众人却都是面色巍然,不自主的放慢了呼吸,低着头不敢有什么明目张胆的动作,血溅金銮殿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的。
“哦?”齐贤勾唇笑了声,语气闲适:“不知八皇子有何高见?”
八皇子笑着,但那笑容很冷,看着龙椅的目光更是很放肆,但齐贤却好像没看见一半,稍微停顿了一下,又道:“本王虽然只是个王爷,但怎么说都将北疆疾苦之地治理的有模有样,本王也并非托大,朝中若有谁能够超越本王,那本王自然心甘情愿让他继位,这摄政王的位子自然也不再需要了!”
齐贤笑眯眯的看着八皇子,一番话可谓说的是良苦用心,他这个王爷尚不是皇上,便能将北疆疾苦之地变得繁华富饶,你想要当皇帝,本事自然是要强过他的,不然登上了皇位你也坐不久的。
八皇子微怒,但却死死压着怒气没有说什么,齐贤的态度放的很端正,不是本王不放权,实在是你们没本事。
八皇子自问能力不凡,可在北疆之事上还真的无能为力,他不敢夸大,却因此被齐贤用话堵住了。
“摄政王的本事自然是无人能及的,那依摄政王的意思,若是无人能做到如此,摄政王便一直不离储君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这么浅显的道理摄政王该懂得才是!”
齐贤撩起衣袍起身,弹了弹衣袖上的褶皱,笑得温和:“本王懂得,但关本王什么事?立太子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没立太子,这说明他心中并无何时的储君人选,皇上只是病了而已,本王又怎么敢越俎代庖的去立太子呢?本王的心日月可鉴,八皇子切莫让本王成了那不忠不义的小人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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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身体出了些小故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不太出门的关系,到了街上耳朵就开始罢工,一直听到回音,快成蛇精病了,好崩溃!
☆、125 父子对话
齐贤是温和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某些时候八皇子和齐贤很是相似,但也只是相似而已,八皇子从来都比不得齐贤。
少年齐贤便已经是京中人人都不敢惹的人物,何况是如今?
不得不说八皇子勇气可嘉,但注定是飞蛾扑火而已。
早朝一番争论,八皇子惨败,险先落入齐贤的言语陷阱,从金銮殿出来后,八皇子背后湿淋淋一片,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齐贤坐着许久没动,直到幕晨西进来。
“爹,北北进宫了。”
幕晨西站在殿门口,目光却是落在了龙椅上,有着微不可见的恼怒情绪。
齐贤直到幕晨西在看什么,只是装作没看见,起身,缓步走向幕晨西,温和道:“走吧,别让你妹妹等急了。”
幕晨西抿唇,眸光扫过齐贤,两人转身离开的时候,幕晨西问道:“爹,后悔吗?”
齐贤微笑,“有过一刻的后悔。”
幕晨西的手紧了紧。
“年少轻狂,这话一点都没错,晨西,当年你娘走的时候我真的很后悔,这京中人人惧怕我,但我依旧没有强大到足以保护你娘的地步,看到北北,就像看到你娘一样,即便远离北疆,北北依旧体弱,我没能给她一个安稳的环境,更没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我曾想过北北若是质问我时,我该如何回答……”
幕晨西撇过头,眼睛有些湿润。
齐贤是先皇养子,父不详,母亲是先皇后宫宠妃,有一度曾有人怀疑先皇会将皇位交给齐贤这个外人,可最终,没有。
齐贤是齐国的南王,如今的摄政王,但齐贤有多么厌恶齐这个姓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他的三个孩子都是和母亲一个姓氏的。
而他的孩子也从来不管他叫做“父王”,他是王爷,但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他希望得到温暖的亲情,而不是冷冰冰的利益而维系的亲情。
“晨西,我宁愿北北怨恨我,而不是如此冷静的接受,她如此坦然的承认我是父亲,让我有种恍惚的错觉,似乎我不过是个陌生人,不值得恨,也不值得她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幕晨西垂眸,自从母亲去世后,他的父亲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了,但他从来就知道,即便人人惧怕齐贤,但齐贤始终是个好父亲,他从来都不屑说,父爱如山,他给的温情总是无声无息,但又无法忽略。
而齐贤担心的那些,幕晨西其实也曾想想过的。
“爹,你放心吧,北北不是那样的人,她若是当真不认我们,便不会依着辰儿的性子去闹她了。”
除去安慰,幕晨西也不能做什么,虽然他在京城,看着慕倾北长大,但始终不了解这个妹妹,也许以前是了解的。
只是,从她要嫁给云澈开始,她似乎变了。
齐贤拍了拍幕晨西的肩膀,笑了声,回道:“爹知道,即便……北北始终是爹的女儿,她有着和你娘一样的善良。”
幕晨西听懂了齐贤的话,也跟着笑了下。
☆、126 父爱无声
云澈是不想进宫的,皇宫这个地方有他最难堪的记忆,最刻骨铭心的痛,并且是他父母死去的地方。
对于云澈来说,皇宫不过是个有着腐朽过去,黑暗过往的地方,他想将这里彻底的掩埋,包括他父母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
他的父母是那么伟大,不应该有着那么肮脏不堪的过去,更不能被世人诟病。
从入宫,云澈便沉默不语,只是紧紧握着慕倾北的手,虽然不曾明说,但萦绕在身边的戾气足以说明,他对这个皇宫有多么的抗拒。
一如同慕倾北。
前世,这里是葬送她性命的地方。
“阿澈,听说北疆极好,我们以后便去北疆好不好?”慕倾北凑近云澈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话。
云澈微微侧头,对慕倾北露出一个笑容,轻声应道:“嗯,你喜欢就好。”
心里在这一刻变得柔软,云澈也曾想过,自己何德何能让慕倾北如此倾尽所有?
但不论如何,他喜欢这样的慕倾北,想要紧紧抓住,永远陪伴着,而不是像他母亲那样,早早便离开。
慕倾北笑得很开心,慕辰在一旁看得很吃味,那明明是他的亲姐姐。
“姐姐,你说什么呢,难道还不能让我听了?”慕辰很不高兴,在他的设想中,姐姐不应该这么早就嫁人的。
慕倾北回头看了眼慕辰,笑得很是无奈:“是悄悄话,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你就明白了。”
慕辰更生气了,“我有了喜欢的人我也不会这样!”
云澈淡漠了看了眼慕辰,更是握紧了慕倾北的手,即便是亲人,也不能和他抢,他只有慕倾北,也只想要慕倾北。
察觉到云澈不安的情绪,慕倾北回头对她笑了下,又低声道:“他就是个小孩子,等过几年他知道什么叫喜欢了,就不会这样了。”
云澈浅笑不语,但眼眸还是微不可查的看了眼慕辰一下。
那一眼,极其危险,充满着浓浓的警告。
慕辰背脊一僵,脸色微变,继而狠狠回瞪了一眼,心中腹诽不已,竟然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真是气死他了,就知道在他姐姐跟前装可怜装柔弱。
慕辰对云澈的怨念很深。
齐贤和幕晨西回来的时候,厅里的气氛很怪异,慕辰坐在一边,翘起的嘴巴都能挂两个茶杯了,而慕倾北和云澈则坐在另一边低声说着话,气氛很温馨。
由此可见,闹别扭的也就是慕辰而已。
幕晨西乐了,幸灾乐祸的表情非常明显,齐贤回头轻飘飘看了眼幕晨西,后者脸色微微一僵,收敛了情绪。
“爹,哥哥。”慕倾北也没起身,就那么坐着,抬头看着两人唤道。
这是慕倾北第一次承认齐贤的身份,但她唤的很顺口,没有不情愿,也没有别的情绪,齐贤垂眸,面上表情没有变化,但心底却像是突然融化了一般。
“嗯,不喜欢就不要进宫了,我得空了去王府看你们。”
虽然慕倾北没有说,但能感觉得出夫妻两人对于皇宫的抵抗,就连他自己都厌恶这皇宫,何况是身为大长公主独子的云澈呢?
“嗯,我想着爹很忙,所以和阿澈一起来看看爹。”
其实,慕倾北今天来是有事情要问齐贤,但刚刚不经意发现齐贤眼底的湿润后,改变了话语。
从齐贤对妻子的态度来看,必定是个深情且长情,又不善言辞的男人。
他没说,但对她这个女儿,他未必如面上表现的这般风轻云淡。慕倾北重活一世,自然明白,所以她会珍惜,那些不必要的过往,早就烟消云散了。
齐贤还为用早膳,进来这会,幕晨西已经吩咐下去了,没多久宫人便端上了早膳,只有齐贤一个人在吃,很安静,慕倾北拉着云澈一起坐下,拿了筷子,偶尔会给齐贤夹菜。
这是个温情的早晨,慕倾北享受到了和在武安侯府不一样的,真正的亲情,齐贤亦如是。
用完早膳后,齐贤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而是和云澈谈及了如今的局势,而且齐贤的话很直接。
“有没有想过接受这个皇位?”
慕倾北一怔,脸色微变,抿唇看向齐贤,其实她心中是不愿意的,但云澈若真是喜欢,她也不会阻拦。
“没兴趣。”云澈答的很干脆,微笑着看了眼慕倾北,云澈又道:“这个皇宫是腐朽的,齐家也是腐朽的,我不喜欢,也不愿意成为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