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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华才最后决定就在车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和岳梅谈一谈,他这心里实在有点没底,不知刚刚过去的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前两人商量得好好的,按说不可能有这样的意外,真不知这该死的女人在搞什么名堂。
任华才驾车出了泰方市区,一路往东狂奔,一直到江堤上,他才把车停了下来。作为副市长,在这座城市里面,他也算是一个名人了,他不见得认识多少人,但一定有不少人认识他,为了防止节外生枝,他宁愿把车开得远一点,也就是多花点汽油费,反正又不用他掏腰包。
把车停下以后,任华才连忙开口问道:“岳梅,你究竟搞什么名堂,之前,我们不是说得好好的嘛,你怎么回家去了,而且还把手机关了,你不要告诉我,你的手机没有电了,昨天我可是看了的,你的电可是满格的。”
任华才这么说,其实也就是诈对方,其实昨晚他根本没有看对方的手机,但现在岳梅一定也记不清这一茬了,所以他先把对方的退路给堵死了。
岳梅昨晚的时候,在约翰李和朱一铭那就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出呢,这会这个王八蛋居然也来数落她,女人当即就怒了。她冲着任华才大声吼道:“姓任的,你他妈。的,说的是人话嘛,老娘昨晚差点被人当鸡送到局子里面去,你不来安慰两句也就罢了,们居然还怪起老娘来了,我真是瞎了眼了,怎么相信你这***说的话的。”
在别人眼里,任华才是高高在上的副市长,但在岳梅眼里,他连一堆狗屎都不如,每次都想方设法地要干那事,可真正上阵的时候,十秒钟都算是长的了。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位高高在上的副市长的大人,真不如他那做个小工人的丈夫呢!
从昨晚到现在,任华才一直就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事,否则岳梅不会放他鸽子的,现在又听女人的口中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语,他这心里真的没底了。任华才连忙推开车门从驾驶座上下来,然后打开后侧车门,一头钻了进去。
到了车后座以后,他连忙伸手轻轻笼住对方身子,连忙低声说道:“小宝贝,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有多担心你,整整一夜都没有睡好觉,今天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给你家里打电话,想不到居然是你丈夫接的,当时我差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但想想不打听到你的消息,我这一天肯定会像丢了魂似的。我刚才说话急了点,但那都是因为担心你,行了,别生气了!”
岳梅也不是傻子,知道任华才这话里有八分之八十是靠不住的,但这会她也只有装作信以为真的样子,毕竟对方是他最大的依仗,不管怎么说,这点面子她绝对是要给的。
她虽然刚才能冲着对方破口大骂,那只不过为了表示她的愤怒,偶尔为之,没有任何问题,要是长此以往的话,那她可就是自寻死路了。对方虽不如朱一铭那样强势,但要收拾她一个小小临时工,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打定主意以后,岳梅就如一只温顺的小猫乖乖地伏在任华才的怀里。某人见此状况,开心不已,心里暗想道,老子要是收拾不了你这样的小娘们,还做什么副市长,干脆回家带孩子去得了。
一对各怀鬼胎的男女就这么紧紧的互相依偎着,过了许久,任华才发现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低下头去,低声问道:“亲爱的,昨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看,难道那米国佬报jǐng了,他不至于如此傻逼,真要是那样的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呀!”
任华才这话是根据刚才岳梅那话进行推理而来,她刚才说差点被带到局子里面去,除了那叫约翰李的米国佬报jǐng以外,应该不可能再出现这种情况了,所以此刻他才会有此一说。
岳梅此刻其实也巴不得把昨晚的事情和任华才说道说道,要不是他刚才一开口就是能把人噎死的话语,她也不会冲着其发飙的。现在听到对方的语气已经软下来了,她自然不可能再死犟着了,昨天夜里到最后,朱一铭虽说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但不是有句老话吗,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她还是想听听任华才的看法,心里才能有底。
打定主意以后,岳梅也不再扭捏了,她坐正身子,小声说道:“华才,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差点被吓死,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慌慌的呢。”
任华才听后,心里一紧,连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傻逼真的报jǐng了?这未免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说出这话来的时候,任华才的心里都不太相信,因为当时可是夜深人静的,约翰李如果把报jǐng的话,岳梅完全可以倒打一耙,那样的话,倒霉的则极有可能是他。要知道在那事上面,女人往往容易掌握主动,吃亏的则大多是男人。
就拿岳梅昨晚的事情来说,如果当时约翰李没有叫朱一铭和齐云过去,而是直接打电话叫来了jǐng察。岳梅则完全可以反过来说是约翰李想要强。jiān她,那样的话,只怕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岳梅见任华才误会了她的意思,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米国佬没有报jǐng,而是把朱市长和齐主任叫过去了,而当时我正在他的浴室里面,按照你之前说的,准备让他把内衣给我拿进来,谁知……”
任华才听到这和以后,只觉得脑袋里面嗡的一下,不等对方继续说下去,直接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朱一铭和齐云去了约翰李的房间,而你还在对方的浴室里面,那岂不是?”
第九百三十七章怒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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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当时朱市长就冲着我一声吼,可把我给吓坏了。”岳梅说道,“之前我为了防止那个米国佬不就范,特意把内衣都用水沾湿了,结果我就穿着湿透了的内衣出去的。”
我了博取任华才的同情,岳梅故意把当时的情况说得很严重,这也是为了后面她把对方给出卖了做铺垫。对方听后,就算要光火,至少也得顾及一下她当时的处境,其实当时要不是朱一铭和齐云拿工作的事情逼她,顾梅是不会轻易把任华才说出去的。之前她百般遮掩,就是明证。
任华才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米国佬居然会来这么一手,真是让人郁闷不已,这么漂亮的女人送上门来,你不吃也就罢了,居然还把朱一铭和齐云那两个家伙叫过去,这不是成心和他任华才过不去嘛!
尽管心里很是不爽,任华才却没有当着岳梅的面表露出来,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声问道:“然后呢,朱一铭怎么说的?”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大早他和齐云说有点事要出去的一下的时候,对方的嘴角处有一丝坏笑,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他一大早要出来所为何事了,他却还装得像个二五八万似的,这人真是他妈。的丢到姥姥家去了。
岳梅虽然告诉他朱一铭和齐云一起到了现场,但是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事完全取决于朱一铭的态度。齐云也就是一跟班而已,他的意见无足轻重,所以他在问话的时候,直接把对方忽略了。
岳梅听了任华才的话以后,委屈地说道:“她先是把狠狠地骂了一顿,然后便问我这事是谁主使我干的。”
任华才听了这话以后,心里一拎,看来朱一铭果然想接着这事搞点名堂出来,他瞪了女人一眼,冷声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岳梅听到对方语气心里一凉,她知道对方一定已经隐隐猜到她可能把他说出去了,所以语气才会一下子冷淡了许多。她再也不敢像刚才那样的撒泼骂街了,否则的话,不等朱一铭来收拾他,恐怕眼前的这位就会容不下的她,极有可能让她卷铺盖走人。
意识到这点以后,岳梅立即大声说道:“我当然不可能说出是你让我去的了,不过对方却说……”
说到这以后,她故意停下了话头,不在往下说了。
任华才见此刻对方还在买光子,当即不乐意了,他怒声说道:“对方到底说了什么,你倒是说呀,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快点!”
岳梅本想为自己找个台阶的,想不到一下子竟惹怒了任华才,哪儿还敢再继续装逼,连忙继续说道:“他们说,要是我不把谁指使我去的说出来,他们就让我走人,说我是临时人员,聘用期只有一年。”
任华才听到这以后,有点明白岳梅刚才yù言又止的原因,心里暗骂道,朱一铭,你真是他妈。的混蛋,有本事冲着老子来,恐吓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尽管心里很生气,他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低声问道:“你听了他们的话以后,怎么回答的?快说,不要有任何遗漏。”
现在,任华才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ìng了,自然不会再和岳梅卿卿我我的了,说话的语气非常强硬,脸上隐隐还透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sè。
岳梅看了任华才的表现以后,心里也是一惊,连忙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没有办法,只好把费秘帮我安排车和房间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小到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了。
任华才听了这话以后,生气至极,怒声骂道:“他妈。的,一个个都不想让老子安生,那我就豁出去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岳梅听了这话,真有点被吓住了。任华才给她的印象,除了在那事上面差劲了一点,其他时候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几时见过他有如此这般不淡定的表现,一下子愣在了当场,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任华才此刻的头脑里面一片混乱,他刚才听说朱一铭和齐云一起到了现场,隐隐就猜到了下面的结果,可当这话从岳梅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从所未有的压力,情绪一下子竟失去了控制。
他猛地一下推开车门,对一脸惊恐之sè的岳梅说道:“你就给我待在车里,我好好想一想,看看该如何应对。”
岳梅此刻哪儿还敢再说半个不字,连忙用力地点了点头。她很清楚,朱一铭和齐云一再逼问她,这事是谁指使的,显然就是冲着任华才来的。现在又看到任华才是这样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她这心里更是没底了。
她虽然只是一个临时工,但在zhèngfǔ里面也待了一年多了,对于官场上一些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她现在非常担心任华才是不是会因为这事而倒台,要是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呢?
到时候,恐怕就算朱一铭和齐云不和她计较,其他那些阿猫阿狗的都会跳出来欺负她的。想到这,岳梅竟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期待着任华才能化险为夷,那样,她也能平安无事。
要是知道岳梅此刻心里的想法,任华才一定还是挺开心的,至少有一个漂亮女人在关心着他的安危,这对于男人的虚荣心来说,是很大的满足,然而他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岳梅身上,或者说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小事了。
下车以后,任华才先是用力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掏出烟来,点上了一支。他知道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自己心定下来。只有心定,才能考虑事情,分析问题,否则什么都谈不起来。
任华才边抽烟,边往前走了几步,这儿的风景还真是不错,脚下就是滔滔的江水,树上的叶子虽然落得差不多了,但总还有一些顽强的黄绿sè存在着,平整的柏油马路伸向远方。
由于已是入冬了,空气里么夹杂着丝丝寒意,在这时候,到江堤上来的人少之又少,车也难得见到。他们已经停在这好久了,一辆车也没有从这经过,这也是任华才带着岳梅跑这么远下来的原因所在。
任华才凝视着那滚滚东去的江水,心里渐渐恢复了平静。他想道,根据岳梅刚才说的情况,朱一铭和齐云一定已经知道这事是他在背后搞起来的,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对方想怎么样,他们又能怎么样。
任华才心里很清楚,自从上次两人闹翻了以后,他就一直没怎么给这位顶头上司面子。从对方威胁岳梅要让其走人,也要让她说出背后的主使者这一点上来看,在这件事情上面,朱一铭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已经搞清楚对方的目的了,他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对方能把这事做到什么程度。
刚才岳梅说得很清楚,她只是告诉对方,费文强帮她安排了早晨去应天的车子和晚上在鸿运泰坊的房间。这些事情,就算岳梅不说的话,对方也是能够查到的。看来这女人虽然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但应该说还是有点头脑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就给他留下了很大的cāo作空间。
就照对方手上掌握的这点东西,要想把他一个副市长如何如何,那显然是不现实的。昨晚的事情最大,但岳梅刚才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对方过去的时候,她正在约翰李的浴室里面洗澡,并没有上演捉jiān在床的一幕。
第九百三十八章今天就走
要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