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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铭特意叮嘱肖铭华的原因就在于他只是一个副局长,而那个局长元卫军和元秋生是一丘之貉,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让他知道这事,他一定会向元秋生报告。至于说元秋生会不会给赵谢强通风报信,还真难说。
东堤之行以后,朱一铭对元秋生的印象查到了极点,对方在准备投到马启山的门下未果以后,他如果动了和赵奎杰交好的念头那也不为奇。这样一来的话,这个消息对他而言,可就是一个现成的人情了,不光不需要付出任何钱物,而且赵奎杰全家都会对他感激涕零,因为这对赵奎杰而言,无异于是救命之恩。这样利人利己的“好”事,他没有不去做的理由。
肖铭华听到朱一铭的提醒以后,立即说,他带过去的这几个人都是绝对信得过的,并且在去应天之前,他特意找了一个非常好的借口应付元卫军,绝对没有泄密的理由。
朱一铭听后,便没有再说什么,肖铭华的能力他是绝对信得过的,再加上对方干的就是jǐng察这一行,保密的意识甚至比他还强,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挂断电话以后,朱一铭非常欣慰把肖铭华从恒阳调过来,否则的话,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由此坚定如果有合适的机会一定要把对方推上一把手的位置,这对他的仕途而言,也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天中午临近下班的时候,朱一铭突然接到元秋生的电话,对方让他去办公室一趟,说有事与他商量。
两人虽然同在一层楼上,就是跑一下的话,也就几步的距离,但这几步两人谁都不会主要去迈出。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大都是打一个电话,所不同的是,元秋生一般直接打给朱一铭,而朱一铭如果没有特别紧要的事情的话,往往先打给对方的秘书,这可能就是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的区别吧!
通过那天和邱雪薇、顾梅的交流,朱一铭对元秋生多了一层认识,说实话,他从心底里有点不待见对方,但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市长,他的直接领导,心里就算有些想法的话,也得憋住,绝不能将其放在脸上,那样的话,可不利于开展工作,更谈不上其他的了。
让朱一铭觉得意外的是元秋生居然主动和他谈起了采沙集团的事情,看来马启山到泰方市视察以后,给他带来的压力确实不小,再加上林之泉的事情,市长大人也有点坐不住了,生怕再出乱子,那样的话,他对上对下都有点不太好交代了,所以才特意把朱一铭找过来谈采沙集团的事情。
这可是关系到几百户老百姓的吃饭问题,一旦闹起来的话,那也不是小事情,所以元秋生对此还是非常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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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二铭再聚
朱一铭本来就有接手采沙集团的意思,现在元秋生竟然郑重其事地和他谈到这个话题了,他也就没有推辞,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目前这种情况下,他要是不接手的话,可能没有人愿意接这个烫手的山芋的,那样一来的话,最终倒霉的还是那些老百姓。
朱一铭走上仕途以来,一直都坚守着为老百姓们做点实事的信条,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说,这事他都没有推脱的借口。
元秋生见朱一铭点头把这事答应了下来,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这件事情要是交给其他人的话,答不答应,倒还在其次,元秋生还真有点担心他们是不是能把这事搞好。朱一铭答应下来的话,那他就没什么顾虑了。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元秋生尽管对这个副手有这样那样的不满,但工作能力这一块,那是绝对没有任何话说的。
就拿方山那边的狩猎场来说,元秋生自问如果他来搞的话,一定不会注意到野生动物神马的。他可是清楚方山那边有不少野物的,至于说购进这些家养的野鸡、野兔之类的东西,最起码也得等把那些野物搞定了再说。要是照他那样做的话,那天省领导视察的时候,那可就要出大问题了。每当想到这一茬的时候,元秋生只觉得后脊梁凉飕飕的。
林之泉的事情出了以后,元秋生现在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保证市里的稳定,而要想实现这一目标的话,必须让所有的人都有事情做,那样的话,就不会有大的事情出了。现在他手下要说最能做事的,那当然非朱一铭莫属了,在目前这种大气候下,尽管作为一市之长,元秋生却不得不向对方低头,所以刚才酝酿了半天,还是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朱一铭在和对方交流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对方,这段时间连续两个意外事件,让元秋生有点心不在焉,说话的时候,眼神都有点游离不定,这也难怪,不管谁处于他此刻的境地,要想仍保持一颗平常心的话,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当天下午,朱一铭就让王勇把副市长蔡国才叫到了他的办公室,两人仔细商议了一番关于采沙集团的事情。
林之泉死了,牛全宝被抓了,之前的几个副总也基本走得差不多了,现在采沙集团真的是一盘散沙,要想重现往rì的景象的话,当务之急就是要选出一批工人们信得过的领头人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交给他们去做了,一方面可以减轻市里的压力,另一方面这样做的话,应该会比较容易出效果,更好更快地带着整个采沙集团走出目前的困境。
朱一铭把整个想法和蔡国才交流以后,对方也非常认可他的观点,这在目前这种环境下,确实是最为可行的一套办法了。大方针敲定下来以后,朱一铭就让蔡国才去布置这项工作了,并定于一周以后,他亲自去采沙集团主持这项竞聘活动。竞聘的职位明天就可以公布出去,包括一个总经理、两名副总和保安经理一职,其中总经理和副总必须是之前中层正职以上,而保安经理则没有这个限制。
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保安经理拿出来应聘,朱一铭通过上次采沙集团和船舶集团争执看出来,采沙集团的保安里面良莠不齐,既然决定让集团步入正规,那这个脓包是一定要将其切除的。将保安经理换掉,这就是他要做的第一步,接下来的事情等整个集团的工作恢复正常以后,才慢慢开展。朱一铭有决心在年底之前,将采沙集团的问题彻底解决,新的一年,让其轻装上阵。
蔡国才虽然是市委书记梁之放的人,但他这人一直都是崇尚实干的,否则的话,南甸区也不会在他手上呈现出如此欣欣向荣的景象。他听了朱一铭的这一番话以后,感觉到对方是真心实意想把采沙集团搞好,心里还是非常开心的。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领导干部,谁也不希望这样红火的企业因为一两个而走到穷途末路,那样的话,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社会的罪人。
临近下班的时候,朱一铭接到了肖铭华的电话,说那件事情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他准备当面汇报一下。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知道事情应该和他们之前预计的七不离八,否则对方不会如此慎重。他当即就对肖铭华说,晚上一起吃饭,地点让肖铭华安排,他还特意提醒对方找一个稍微僻静点的地方。两人如今的身份都非常特殊,如果被别人看见的话,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议论,对于他们下面要做的事情不利。
肖铭华听后,嗯了一声,说一会等他找好了地方就和朱一铭联系。
大约半小时以后,朱一铭接到了肖铭华的电话,对方告诉他靠近月景小区有一家公安饭馆,那是他们局里一个jǐng察的家属开的,去那地方吃饭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朱一铭听后,觉得这个地点不错,点头答应了下来。
朱一铭到饭馆的时候,看见肖铭华的车已经停在那了,他下车以后,立即见到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迎了上来。朱一铭见他两眼里shè出锐利的目光,感觉到这人十有**就是肖铭华说的那个家属开饭馆的那个jǐng察。
对方走到朱一铭跟前什么也没有问,直接开口说道:“朱市长,请跟我来,肖局在六号包间里面等您了。”
朱一铭冲着对方点了点头,便跟着他往六号包间走去了。
肖铭华果然在包间里面等朱一铭,并且连冷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朱一铭这段时间也忙得够呛,再加上林之泉的事情让其心里比较郁闷,坐下身子以后,就冲着肖铭华说道:“这段时间你应天、泰方的两头跑,辛苦了,今天我们好好喝两杯,怎么样?”
“行啊!你愿意喝,我就奉陪,不过你现在的酒量确实让人有点不敢恭维,和我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的。”肖铭华笑着说道。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呵呵一笑,倒也没有争辩。自从到泰方市以后,他时刻提醒自己不能贪杯,一般场合下,也就一、两杯意思一下而已。这个酒量长期不cāo练的话,还有点退化的迹象。现在他要是再和肖铭华如当年在恒阳那样拼酒的话,他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硬是勉为其难的话,最终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瘫到桌肚里面去。
肖铭华见朱一铭听到他的话以后,居然没有作反驳,还真点意外。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以后,他这位同窗好友确实成熟了许多,这点值得他好好学习。他现在更多的还是在一线冲锋陷阵,这方面的能力虽然很强,但其他方面还有待提高,这样才能紧跟着对方的脚步。
到目前为止,他深切领会到了他老子当初对他说的那番话,朱一铭绝对不是池中之物,你一定要紧跟在他的身后,rì后超过我至少没有任何问题。他老爸混了一辈子也就止步于副处,而他现在已经是副处了,超越对方指rì可待。
两人喝了一会以后,肖铭华就发现异样了,朱一铭有点酒到即干的感觉,联系市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心里有点数了,因为林之泉的事情,对方的心里可能有点不得劲,所以才会做出如此举动来。搞清楚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他便有意放慢了喝酒的节奏,最起码不能让对方喝多了,那样的话,撇开影响什么的不说,最终倒霉的还是他,还得将其送回家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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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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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铭华递了一支烟给朱一铭,然后将这段时间他们查办的有关郑同飞和赵谢强与那个叫陈荫的女人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从他们手中掌握的东西来看,事情的经过应该和陈荫所说的基本相符,她保存下来的证据,经过和采集到的两人的毛发的DNA比对,可以确认确是郑同飞和赵谢强的东西,这样一来的话,就不怕他们抵赖了。
为了防止对方狡辩,肖铭华还调取了事发两晚的两家不同宾馆的监控录像,镜头里面反应出来的情况也证实了陈荫说出来的话,尤其是赵谢强强。jiān陈荫的那次,那个无耻的郑同飞居然充当了帮凶,真是让人无语到了极点。
朱一铭听到肖铭华说到这的时候,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了桌面,口中怒声骂道:“畜牲!”
肖铭华听到这话以后,连忙冲着对方举起了酒杯,喝完以后,他才开口说道:“是呀,我们在办案的过程中,搞清楚这个情况以后,大家的心里都很是气愤,这个郑同飞和畜牲无异,在这之前陈荫等于是他的女人,他竟然将对方拱手让出,真他妈不是东西。”
朱一铭听到这话以后,默不作声,拿起酒瓶分别给两人的被子里面倒满了酒。
肖铭华见状,连忙开口说道:“悠着点,有些人可以说咎由自取,和其他人并没有关系,记得你在恒阳的时候,就曾经和我说过,谁走什么样的路是自己选的,和别人并没有半点关系,那么最终不管出现什么结果,那都是自己选的,同样和他人无关。”
朱一铭当然听得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他想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倒不是觉得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觉得最终出现这样的情况有点不该,如果我当时唉,也许就不会如此了!”
“一铭,你的这话我不爱听,这显然不符合逻辑。”肖铭华说道,“别的不说,他在省长下来的时候,让采砂船在船舶集团的新场地那显摆是你让他做的?他和牛全宝串通一气,中饱私囊是你让他做的?”
说到这以后,肖铭华略作停顿,继续开口说道:“这里面不排除他死后,有人往他身上泼脏水的嫌疑,但那个牛全宝怎么没有往别人身上泼的,这里面的问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是吗?”
朱一铭听了肖铭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