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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谢氏说道:“母亲的教诲,女儿一日不敢忘。过去是女儿太过任性,辜负了母亲的良苦用心。从今以后,女儿一定上进,不敢再让母亲失望。”
“傻孩子,说这些做什么。你只要记住,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谢氏拿出手绢,亲自替顾玥擦拭眼泪。
顾玥重重点头,紧紧抱住谢氏的腰身。
“女儿知道,世上最心疼女儿的人唯有母亲。以前是女儿太任性,不知好歹,让母亲一次又一次伤心。女儿后悔了,后悔醒悟得太晚,让母亲替女儿操了那么多心。”
“好孩子!你能想明白太好了。”
母女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两人狠狠哭了一场,哭过之后,都感觉彼此的感情更深了。仿佛又回到过去最美好的时光。
谢氏替顾玥擦完眼泪,说道:“我不在府中的时候,你替我盯着白姨娘。”
顾玥点头,“母亲放心,女儿一定盯死她。”
谢氏笑了起来,“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你先回去歇着。改日为娘和你好好谈谈。”
顾玥躬身离去,又听话又乖巧。
谢氏心头安慰,顾玥还是有救的。
短短几天,不知道顾玥受了什么刺激,竟然长进这么多。
春禾也在恭喜谢氏,“恭喜太太,贺喜太太,三姑娘终于懂事了。”
谢氏笑了笑,“希望她是真懂事。”
谢氏决定再考察一段时间,看看顾玥的表现再下结论。
之后几天,谢氏和张氏早出晚归,每日累得手脚都在打颤。
侯府这边,贾氏停灵七日就要出殡。
出殡这日,贾家人来了,顾瑞的身体也恢复了。
顾瑞亲自出门迎接贾家人,态度客客气气,却少了亲近。
两家人都很克制,不想在出殡的日子里闹起来,让人看笑话。
贾氏没有孩子,无人摔盆捧灵。还是顾瑞担起了这个重担。
“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送她最后一程,是应该的。”
顾瑞此举,无人出言阻止。都说顾瑞和贾氏感情深厚,可惜贾氏没有福气。
顾玖也去送了一程。
贾氏的人生到此划下了句号。
丧事办完,众人都累到在床上躺了两天。
侯府送来了谢礼。
顾玖,顾珍,顾珊,三人一人一份。
谢礼很贵重,四匹绸,四匹缎,还有四匹棉布,以及珠花首饰。
青梅见到绸缎,棉布,很开心。
“又可以为姑娘做几身新衣服。姑娘这段时间,好像又长高了些。”
“真的吗?”
一听说自己长高了,顾玖比什么都高兴。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她最怨念的就是自己的身高和身材。
经过近一年时间的调养,成效是很显着的。
顾玖挺胸收腹,好歹有了一点曲线美。
她叫来王依。
丫鬟里面,就数王依最高,目测应该超过了一米七。
顾玖和王依背对背比身高,她已经到了王依的耳朵上面。
哇,这是不是证明她的身高已经从小矮子长到了一米六以上。
青竹说道:“姑娘这一年长高了许多。过去的衣服,穿着都短了一截。”
顾玖高兴,来了兴致,“青梅,将我去年生病时候穿的衣服拿出来,我得看看我到底长高了多少。”
青梅抿唇一笑,“奴婢这就给姑娘拿。幸亏衣服没拆掉,还留了几件。”
顾玖先试了一条裤子,短了一大截。裤脚到了小腿上面。
她又试了试去年的裙子,同样短了一截。
顾玖满意地笑了起来。
没有枉费她那么努力地给自己调养身体,每日吃吃喝喝,外加补药。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有了令人满意的收获。
青梅说道:“姑娘估计还得继续长高,做新衣的时候得留个几公分的卷边。这样一来,长高后,只需将卷边一放,就是合身的。”
顾玖对青梅说道:“这事你拿主意。”
青竹从外面进来,“姑娘的嫁衣也要抓紧做起来。奴婢听说,三姑娘的嫁衣是针线房的娘子在做。这样一来,针线房就没有时间替姑娘做嫁衣,只能靠我们自己。”
青梅说道:“从一开始就没指望针线房为姑娘做嫁衣。青竹,你手头上的差事也得放一放,你针线活好。你和我一起,把姑娘的嫁衣做出来。”
青竹点头应下,想起另外一件事,“做嫁衣需要许多金线,这事怎么办?”
“问针线房要。”青梅又对顾玖说道:“姑娘,奴婢去一趟针线房,问她们要金线。”
顾玖说道:“先别急,此事先和大伯母打一声招呼,让大伯母出面安排。”
青梅想了想,“奴婢就先去找芍药姐姐。芍药姐姐说话更管用。”
顾玖点头,“去吧。和芍药姐姐好好聊聊。”
芍药原本该陪着大太太张氏进宫,可她这两天风寒,鼻塞,不便进宫,就留在了府里。换了其他人陪着大太太张氏进宫。
青梅找到她,给她带了一张药方。
“这是我家姑娘命我给你的,你试试看,效果很不错。”
芍药忙说道:“多谢二姑娘惦记着我。我吃着原先大夫留下的老方子,效果不太好。你这张方子,倒是及时雨,解决了我的难题。要不然那些婆子又该背后议论我,说我事多,一个小小的风寒还要请大夫,真当自己是副小姐。”
“别管那些嚼舌根子的婆子,面目可憎的很。”
青梅和芍药聊着,将做嫁衣需要金线的事情说了。
芍药问道:“二姑娘嫁的人是皇孙,嫁衣上的金线可不能少,少了就是没脸,会被人笑话。
三姑娘的嫁衣,需要四两左右的金线。二姑娘的嫁衣,少说得准备八两的金线。
等我家太太回来,此事我会和太太提起。你回去告诉二姑娘,这件事我会替你们办妥。”
“多谢芍药姐姐。”
第177章 恨不得自戳双目
等到晚上,大太太张氏回府,芍药拖着没有痊愈的身体去见她。
“太太,青梅她们正忙着给二姑娘绣嫁衣,金线是不是也该早早预备着?”
大太太张氏朝芍药看去,“芷兰院的人找了你?”
芍药没有隐瞒,将事情都说了。
“奴婢想着,二姑娘的婚期虽说还没定下,也该早早预备着。万一哪天宫里来了旨意,将婚期定在年内,到时候手忙脚乱的,怕是来不及。”
大太太张氏点点头,“是该早点预备着。三姑娘的嫁衣,准备了多少金线?”
芍药躬身说道:“启禀太太,为了三姑娘的嫁衣,一共准备了将近四两的金线。”
大太太张氏说道:“你吩咐下去,让针线房再准备八两的金线,给芷兰院送过去。”
芍药喜笑颜开,“还是太太想得周到。”
针线房得了命令,过了几天,先绞了五两的金子,拉成线,给芷兰院送去。剩下的三两,晚几天绞好了再送去。
青梅她们得了金线,就忙着绣嫁衣。
这事传到了顾玥耳中。
顾玥立马就炸了。
“欺人太甚!我的嫁衣,统共不到四两金线。顾玖的嫁衣,却要准备八两金线。同是嫡出,凭什么给她准备的金线比我的整整多了一倍。大伯母分明是看不起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顾玥气得哭了起来,吵着要去找谢氏替她出头。
丫鬟葡萄急忙劝住她。
“姑娘,你千万别冲动。太太每日早出晚归,进宫哭灵,早已经疲惫不堪。你这个时候拿这件事去找太太,太太也没精力替你出头。”
顾玥眼一瞪,“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忍气吞声,看着顾玖得意吗?”
葡萄忙摇头,说道:“奴婢的意思是,离着皇后娘娘出殡也没几天了,不如等国丧结束,姑娘再找机会到太太跟前说这件事。奴婢早就听说,太太打算同大太太一起管家理事。金线这事,正好也是个由头,说不定能助太太一臂之力。
届时,太太说不定一高兴,就为姑娘多准备几千两银子的嫁妆。”
顾玥咬着唇,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你说的对。现在母亲疲惫不堪,无力替我出头。我且再等几日,等国丧结束,母亲休整过后再出面。葡萄,你替我盯着芷兰院。芷兰院上下,实在是欺人太甚。”
葡萄领命。
转眼,皇后娘娘停灵二十一日,终于出殡。
举诚哀恸。
太子殿下哭得尤为凄惨。
旁的人,虽说也在哭,更多的则是解脱。
整整二十一天的煎熬,终于结束了。
放眼看去,每个人都是一脸疲惫不堪,憔悴得老了四五岁的模样。
大家的身体都到了极限,等到出殡的队伍出城后,大家上了马车,一下子瘫在马车上,起不来了。
之后两天,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宦人家,皇室宗亲,无一例外,全都安静如鸡,都在睡觉养身体。
天子也体谅大家这段时间辛苦,特意放了三天假。三天时间,足够让大家恢复过来,精神满满的去上朝。
到了朝堂上一看,太子不在。
这时,很多官员后知后觉,才得知太子要替皇后娘娘守孝三年。
文官们先是皱眉,太子三年不上朝,朝堂上还有他的位置吗?
转念又一想,皇后娘娘不在了,太子危矣。
太子三年不上朝,倒是不失为一个保命的好办法。
如此一来,文官们暗暗点头,皇后娘娘英明。
勋贵们则大皱眉头。
太子三年不朝,如何拿捏他的把柄。
不过……
大家抬眼朝天子看去。
天子早就恶了太子,即便太子三年不朝,照样有机会将他拉下马来。
即便太子安分守己,东宫一干属官,也不可能甘心沉默。
大家整整花了八年时间的心血,终于让天子身边,没有一个人替太子说话。
多年的努力,岂能功亏一篑。
而且皇后娘娘过世,这个时候正该乘胜追击,让太子殿下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将目标对准了东宫。
东宫博望苑。
太子殿下端坐在上首,听着一干属官们大声疾呼,而他却沉默不言。
他身着孝服,脸色憔悴蜡黄,眼睛里还有红血丝。原本白白胖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瘦了两圈。
关于守孝,皇室有以日代月的规矩。以二十七日代替二十七个月。
不过太子殿下早已经决定,要听从皇后娘娘的遗言,守孝三年。三年不朝。
“……殿下三思啊!三年后殿下再上朝堂,朝堂上早已经是物是人非,又是另外的局面。届时殿下在朝堂上如何施展手脚,如何得陛下欢心?”
“不光如此,这三年内,赵王,燕王,宁王等人一定会大肆拉拢朝臣,发展实力。三年后,殿下回到朝堂,只怕已经没有立足之地。处处被人掣肘,一点小差事也无法办好。如此一来,天子只会对殿下越发不满。”
“微臣等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的遗言是为殿下着想,可是皇后娘娘考虑事情还是不够周到。朝堂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微臣等人又不能上朝听政。殿下三年不朝,届时朝中还有何人替殿下张目?若是天子责罚殿下,又有何人替殿下求情?殿下,收回成命吧。不能三年不朝啊!”
“请殿下收回成命。”
大殿内,黑压压跪着人。
太子殿下目光冷漠地看着大家,说道:“诸位爱卿,是想逼死本宫吗?”
“微臣不敢!请殿下三思。”
太子殿下冷哼一声,“母后尸骨未寒,你们就来逼迫本宫。本宫问你们,你们还有没有身为臣子的忠诚之心?明知道朝堂上,无数人正在摩拳擦掌想要对付本宫,这个时候将本宫推到朝堂上,你们果真不怕害死本宫吗?本宫告诉你们,我要是死了,你们统统跑不了。”
“请殿下慎言。”
“殿下,微臣等人并非不知道朝堂上凶险无比。可这个时候殿下更不应该退缩。搏一搏,还有机会。如果不搏,怕是连一点机会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是啊,搏一搏还有机会。请殿下早做决定。”
“够了!”太子殿下怒斥众人。
“母后说的没错,你们就是私心太重。总想着让本宫冲在前头,而你们躲在后面蝇营狗苟,借着东宫的名义谋取私利。都给本宫滚出去。”
“殿下冤枉啊!臣等一心为了殿下着想,却换来殿下的猜疑,臣等不服啊。”
“臣等不服。”
太子殿下呵呵冷笑,“不服那就继续跪着。”
说罢,太子殿下甩袖离去。
东宫属官们面面相觑,此事如何是好?
殿下莫非是得了失心疯,过去一向尊重他们的意见,为何皇后娘娘一死,殿下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们却不知,因着皇后娘娘过世,太子殿下顿感压力倍增。
偏生没有一个人替他分担压力。
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