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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9章 喜事(四)
第189章 喜事(四)
原本,金崎如果要结婚,应该去孟州才对,毕竟他是那里的官员。
但是,尉迟义在太平寨,更是因为他要迎娶的人是黄三郎的妹妹,而黄三郎此时又是北汉国的泽州防御使,属于大楚的敌人。便是真得要喝喜酒的话,黄三郎也不可能会去孟州的。
但是,在太平寨举行婚礼却不一样,太平寨名义上是大楚国的领土,但是却享有高度的自治,自然也没有大楚国的厢兵,黄三郎也可以来的。
因为是金崎结婚,而尉迟义又坐镇在了太平寨,所以许云起特意地叮嘱着许八郎给怀州知州夏回晨与孟州知州卫宗下了请帖。
婚礼定在了二月初八,日也在渐渐地临近,大家都在忙得团团转着,反而就是尉迟义依然清闲得很,还时不时地从太平寨往孟州城去与金崎会面,不过,便是尉迟义出去一整天,晚上也一定会回到太平寨里来,用他的话来,生怕自己不在太平寨里,许云起会关起寨门,以后再不让他进来了。
但是,许云起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她从太平寨安插到各州府里的细作处,得到了情报,是很多州的厢兵在异动,往怀州方向聚集。而且还不是在白天里行动,那些调过来的军队,都是在夜里行军的。
太平寨的谍报也是在去年的时候由许云起亲自布置下去的,这个络的的负责人是许八郎的大舅张玉龙。所以,就算是尉迟义此时成为了太平寨的寨主,张玉龙也从来没有向他进行过汇报,而是在向许云起和许八郎汇报。毕竟,他们的活动经费,都是由许云起核发的。
许云起感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在尉迟义晚上回来的时候,当面问他为什么调动各州的军队到怀州来呢?
尉迟义十分惊讶,仿佛是看着一个怪物一样得看着许云起:“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
许云起道:“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想问你,把那么多的军队调过来,是什么意思?”
“那还有什么意思?”尉迟义笑道:“还不是为了保护咱们太平寨的安全呗!”
“保护太平寨的安全?”许云起有些不相信。
“是呀!”尉迟义道:“你想,怀州知州、孟州知州都被你请到了太平寨里来,而太平寨里又进进出出那么多的人,万一有人包藏祸心怎么办?”
“你是担心黄三郎会乘机派兵偷袭?”
“这可不定哟?”尉迟义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呢,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呀!”
许云起无言以对,感觉得到尉迟义得也有些道理,的确是如此。如果黄三郎真得引北汉兵偷袭太平寨的话,很有可能会将他们一打尽,黄家的人本来就在太平寨有内应。
只是,许云起因为谍报机关刚刚建立起来,她把重点都放在了大楚国的这个方向来,毕竟有过一回楚军攻寨的经历,所以这个方向上也是她最为担心的一个问题,反而将泽州方向上看得轻了。
实际上,太平寨在泽州也有一个谍报站,只是人少经费也少而已,到现在还没有从那个方向上传来什么重要价值的情报。不过,她派到晋阳驻守的朱富贵却传来了一个消息,是驸马栾山带着人马出城,好像是往西河那边去了。
许云起知道,北汉国的重点是关中,而非是河内。他们想要夺取天下,效仿的是李渊入长安。
尉迟义的理由的确得过去,所以,许云起在问过了一次之后,便再没有问 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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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的日很快就到来,二月八日一早天还没有亮,新郎金崎就带着迎娶的队伍,前往螺蛳岭去迎娶自己的新娘。
因为螺蛳岭毕竟离着太平寨不远,也算是两不管的地方,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在事先金崎与黄三郎的沟通之中,双方就把黄秋凤的迎娶地点放在了螺蛳岭。
毕竟金崎退了一步,他并没有在孟州举行婚礼,黄三郎若再坚持往泽州去迎亲,便显得有些心不诚了。
倒是祁东和林花比较方便,但是为了表现隆重一些,也为了让林花坐一坐花轿,所以按照许云起的建议,林花回到了东村,让祁东入东村去迎娶。
尉迟义看着许云起对于女人坐上花轿的事情,如此得耿耿于怀,马上明白了什么,他虽然一直将许云起当成是自己的老婆,实际上到现在为止,两个人还没有拜过堂,成过亲!
“要不,等他们办完了婚事,咱们两个也办一次,好不?”尉迟义征询着许云起的意见。
许云起心头一动,她马上想起了颜毅来,还记得颜毅离去的时候,对他许下的诺言,他要回来八抬大轿地将她娶回去。此时如今,自己却成为了另一个男人的禁脔,往日的诺言却历历在目,令她又无法挥去,这两人男人各有各的好,让她无法取舍。
“你如果真得想娶我为妻,那么就再等一年,我要看看你是真得对我好,还是另有企图?”许云起推拖着。
尉迟义皱起了眉头来:“我还能有什么企图?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连儿都有了两个,你还怕我怎么样呢?为了你,我连皇帝都得罪了的哟!”
许云起也有些感动,的确,在某些方面来,尉迟义的牺牲也是很大的,以她如今的这种情况,便是不为了自己,而为了两个儿,她也不应该拒绝尉迟义的求婚。
“我让你等一年,只是怕你反悔而已!”许云起耐心地道:“我怕你还要让我和以前那样的生活,天天被你关在笼里,任凭你来消磨!还有,我也怕你终于还是厌倦了我的容颜,又有新欢;我更怕你因为难舍你那无良的哥哥兄弟之情,再把我当作礼物送出去!也许,咱们真真正正、平平静静地在一起过了一年之后,才知道我们两个人合不合适呢!”
曾有一时刻,许云起都要被自己的理由服了,以为就是这样的。
尉迟义不由得一呆,他也想到了许云起又会拿原来的事情来事,却又想到了另一层:“你应该不会是还想着颜毅那个王八蛋吧?”
许云起的心头不由得一跳,仿佛是一下被尉迟义抓到了辫一样得慌乱起来。
她连忙摇着头否认着。
看到许云起有些慌乱的样,尉迟义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心下里有些气愤,却也没有再破。
正文 第190章 喜事(五)
第190章 喜事(五)
人逢喜事精神爽,祁东是如此,金崎何尝不是如此呢?
虽然金崎对自己的这桩婚事并不满意,但是真得当了新郎,还是与原来不一样,忽然就有了一种成家立业的感觉。
只是,任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祁东的笑是出自他的内心,而金崎却又有些强颜欢笑了,仿佛他真得是有些迫不得已一样。
因为想要等到两个人一起举起结婚典礼,所以金崎出门的时间很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便已经带着人出门了,由秦虎相陪;反倒是祁东,不急不慌地直到日出三竿了,才由许八郎陪同着往东村而去。
尽管祁东去的晚,但是把林花接回来的时候,金崎还没有到,一直到傍晚时分,去螺蛳岭迎亲的队伍才吹吹打打地回到了太平寨。陪同黄家大姐过来的,除了他的大哥黄三郎之外,还有螺蛳岭黄家的几个老家将,包括黄三郎的狗头军师吴书生。
只是,当黄三郎见到迎出寨门去的尉迟义之时,他还是愣了一下。
其实,黄三郎早就已经知道了太平寨又换寨主的事情,也知道尉迟义这个人,但是以前并没有见过他,如今一见面,马上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去年他陪着刘三刀劫掠难民时,那个康王鬼骑的领兵之将。
那个时候,尉迟义并没有向他报自己的名字,所以黄三郎一直以为那个领兵之将也只是康王手下的一员将官,也曾佩服过他,能够以一百多的骑兵,一夜间便冲散了刘三刀的三千人马,如今想来,那个人竟然就是尉迟义,也便难怪了!
见到黄三郎看着尉迟义发愣,作为新郎的金崎连忙问道:“你们难道见过面吗?”
黄三郎有些尴尬,他点了点头,双手抱拳对着尉迟义道:“康王殿下,那日在下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尉迟义笑了一下,挥了挥手,显出十分大度的样来,道:“不知者不怪,呵呵,那日虽然我击败了刘三刀,但是却没有想到你这么一个少年将军,领着那么一群的乌合之众,竟然也能够张驰有度,的确是有大将的风度。是以也不敢以真名示之,毕竟那个时候,本王这边人单势孤,而且筋疲力尽!”
“呵呵,当时,我若知道你就是康王,便是拼得死伤无数,也会将你拿下来的!”黄三郎毫不虚伪地道。
尉迟义也便微笑不答,他知道,如果那时他真得报了姓名,可能还真得会成为黄三郎的俘虏。
许云起就站在尉迟义的身边,想起了那日的形势,也微微蹙起了眉头来,的确,想想当时的情景,对她来确实是太危险了,那个时候,黄三郎才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宰,从某种意义上来,她是欠了黄三郎一个人情的。
黄三郎的目光又投到了许云起的身上,每一次看到这个女人,他便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这个女人并不同于普通的女人,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美丽,更主要的是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但是男人都少有的自信,他不知道这种自信怎么会出在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身上呢?
“想必许夫人就是当时康王所呼叫的七吧?”黄三郎问道。
直到今天,他的脑海里,还能够回忆起当时尉迟义那撕心裂肺般的呼叫,当时他并不明白康王叫的是什么,不知道那人又是康王的什么人,后来倒是听了尉迟义与许七之间的爱恨情仇,也没有因此,将尉迟义和许云起关联起来,直到今天,他才恍然大悟。
尉迟义转身看了看许云起,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么,颜毅又是怎么回事?”黄三郎觉得自己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他早就知道太平寨的那个寨主栾青林,就是颜毅,之所以不愿意破,也是因为没有必要,对于他来,颜毅化名为栾青林,只是为了逃避大楚国的通缉而已。
黄三郎也知道他的结拜兄弟栾山的字号叫作青林,但也只是将这两个人当作了偏巧同名罢了,并没有往深处去想。
听到黄三郎提到颜毅的名字,这令尉迟义无缘由地又多出了一些醋意来,他冷哼一声,道:“那家伙只是一个懦夫,七碰巧救了他的性命,带着他来到太平寨,所以他就当上了太平寨的寨主。不过,当本王来的时候,他又离开了,就是这样!”
尉迟义的话倒是真实的,便是连许七也无话可。只不过,尉迟义先是给了颜毅一个“懦夫”的定语,然后又了那一堆话,让别人听来,就好像是颜毅害怕尉迟义,所以在尉迟义一到太平寨里来,他就被吓跑了一样。
许云起倒是想替颜毅些话,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忽然觉得如果自己真得了,那么对尉迟义就是一个很大的刺激,他不知道又要如何吃醋呢!
在热热闹闹之中,众人将迎亲和送亲的队伍迎进了太平寨,聚义厅此时成为了举办婚礼仪式的场所,刘贺作为司仪,夏回晨虽然是金崎与黄秋凤的媒人,如今也一并成为了祁东和林花的媒人,两对新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款款地走上厅来,仪式正式开始。
大家都欢笑着挤到前面去观看新郎和新娘拜天地,但是许云起却悄悄地退到了后面,站在了大厅的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看到别人举行结婚典礼的时候,她总是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忽然想到自己的过去。
“我们什么时候也来一次拜天地吧?”
忽然,许云起的耳边传来了一个她熟悉的声音来,她转头看去,正见到弟弟许八郎搀着挺着大肚的张玉梅也站在大厅的门口,那话就是张玉梅的。
许八郎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呀,等你把咱们的孩生下来了,我去跟姐姐,我们再补一个像样的婚礼!”
张玉梅娇羞地笑着,扶着肚道:“算了吧,那样要会被别人笑话的,咱们不是已经拜过天地了?”着,又挺着大肚走开了。
如今张玉梅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她的肚明显得大了许多。
许八郎嘻笑着,扶着自己的妻离开了。
许云起越发得失落起来,想到弟弟许八郎的那个婚礼,虽然当时是迫于形势,办得仓促又简单,但是应该有的仪式也都是有的,只是没有用轿抬过来,他们也拜了天地,拜了父母,也夫妻对拜了,媒人、证婚人也都有。
而自己,都替人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