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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起明了来意,只是想在燕京卖玻璃制品,并且恳请青鸾公主能够以她的身份,在燕京的官宦及富贵之家的内堂中,帮助做些广告,这对于青鸾公主来,倒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痛快地答应了。
青鸾公主告诉许云起,三月十八有一个迎春桃花节,会在燕京府的皇家离宫太掖池举行,这是每年在燕京必开的一次盛会,当然,因为是以皇家的名义举办的,到会的都是官宦之家,以及燕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那种场合里,不是普通平民可以去的。当然,作为一场官办的盛会,各位宾客都是允许带着女眷的。到时,青鸾公主可以邀请许云起也去参加。
所以,所谓的燕京桃花节,其实就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带着女眷踏青的日。
一听还有这么一个活动,许云起马上来了兴趣,在那种场合之下,卖东西肯定是最合适不过的,当下,许云起连忙谢过了青鸾公主,正准备起身告辞,却也在这个时候,外面的丫环禀告着,驸马爷回来了。
不等许云起和林花回避,齐增便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只是,他刚刚走到了会客厅的大门口,抬起头来,便看到了立于许云起身侧的林花,他不由得一呆,怔怔地望着林花,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起。
林花也看着他,一双眼睛幽幽地带着几许的怒怨。
许云起这才打量着这位走进来的驸马,这的确是一位相貌堂堂,十分魁梧的壮汉。
论他的个头,与祁东一般无二;论他的胖瘦,与颜毅相差不多;论他的模样,比金崎还要英俊;论他的行走时的果断,与尉迟义并无两样。
这的确是一个让人一见,就觉得非常优秀的男人,尤其是在武夫之中,如他这样有着清秀面孔的人,并不多。
许云起也站了起来,等待着青鸾公主的介绍。
青鸾公主一看到齐增的走进,脸上立即洋溢起了一股幸福的笑容来,想来,她与驸马之间的感情还是十分融洽的,两个人在一起,很是美满。
青鸾公主见到驸马一进门便盯着许云起的这个方向,她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对,也许对于任何一个人来,对于走进家门里的陌生客人,都会有如此得反应吧!
“齐郎,这位是太平寨的许夫人,她是过来给我送礼物的!”青鸾公主告诉着齐增,同时也介绍着许云起。
许云起向着齐增端庄的一拜,道着万福。虽然她对尉迟义手下最得意的十员大将,都如雷贯耳,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见过,那个时候,曾启还守在边关,她自然是没有见过的。当然,若是知道齐增就是曾启的话,她一定会倍加留意,只是对于齐增这个名字,她却是来到燕京才听的。
“你好!”齐增拱手向许云起还了一个礼,把目光从林花的脸上移开,只稍稍在许云起的脸上驻留了片刻,便又投到了林花的脸上。
正文 第208章 旧情(三)
第208章 旧情(三)
见到齐增一直盯着许云起的女伴看个不停,青鸾公主连忙又向着驸马介绍着:“这一位是许夫人身边的女伴!”她着,又问着林花:“你叫什么名字?”
在和许云起了半天话,青鸾公主都没有在意过立在许云起旁边的这个女人,她觉得这个女人长相太过普通了,尤其是她脸上那密密麻麻的雀斑,让人一看到,便觉得有些不舒服。她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就是许云起的侍女。
“在下林花!”林花直接报着自己的真实姓名,她并没有像许云起一样,如一名女一般地行万福礼,而是和一个男人一样,双手抱拳,行着拱手礼,这也是江湖中人最常使用的礼节。
青鸾公主愣了一下,看到她腰间佩带的剑,这才知道她是一个江湖人物。
林花着话,有意地把目光投向了齐增,一动不动的盯视着他,那种眼光,仿佛要把齐增吃掉一般。
齐增看得出来林花的怨愤,却也不敢与之对视,把目光转到了他处。
青鸾公主觉出有些不对劲来,她不喜欢别的女人这样得看着自己的丈夫,有意地道:“林姑娘,这位是我的夫婿,你这样得看他,莫不是认得他吗?”
便是连许云起,也听得出来,青鸾公主的不快,她站在林花的身边拉了她的衣角一下,提醒着林花注意。
林花这才如梦方醒一样,转头看着青鸾公主,却没有一分得尴尬,对着她道:“对不起,公主,我是看到令夫君,让我想到了一个人而已!”
“哦?难不成你所认识的那个人,与驸马相貌相像?”青鸾公主马上感起了兴趣来。
林花点了一下头,道:“我认识的那个人,姓曾,叫作曾启!”
齐增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心头猛地一跳。他知道,林花是有意这么的,分明就是要让他难堪。
“曾启?”青鸾公主思想着这个名字,觉得很是陌生,又问道:“不知道那个人,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林花道:“那人曾是我的未婚夫。”
“哦?”青鸾公主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齐增。
齐增的确很是难堪,他故意笑了一下,道:“这天下间的人有这么多,与我长得相像的人肯定还是有的!”
青鸾公主却问道:“不知道你那位未婚夫怎么样了?”
林花道:“他死了!”
“原来这样!”青鸾公主却是长出了一口气。
但是,这话在齐增听来,却分明是一种诅咒。
青鸾公主很想问一问曾启是怎么死的,又一想,这样会刺痛到林花的伤口,作为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训的公主来,她还是懂得如何守礼,如果话的。
此时,她也只能跟着轻叹一口气,道:“哎,那是可惜了!”
齐增看着自己的妻,有些不明白她的话意,是林花可惜呢?还是曾启可惜呢?
林花却是微微一笑,虽然这个笑容如何看来,都是装出来的,但是却也不失为一种美丽。
“都过去了的事情了,令公主见笑了!”她着,又抬眼看了看齐增,又道:“不过,后来我又结婚了,如今我的丈夫也是姓祁,与驸马爷同音不同字!”
齐增心头一跳,马上想起了祁东来,那是他在大楚军中最好的兄弟。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再去多想也没有什么意思了!”青鸾公主宽慰着她。
“是!”林花随口应着,把头转向了许云起,道:“夫人,咱们也在此打扰了半天,是应该离去了!”
许云起点着头,对着青鸾公主和齐增道了一声谢,然后告辞而去。
青鸾公主也没有挽留,令身边的侍女将她们送出府门之外,这也算是她很有礼貌了。
出得驸马府,才走过街口,祁东便从边上走了过来,原来他一直守在了驸马府的门口,等着许云起和林花出现。
一见面,祁东便问着许云起所谈的事情如何,许云起如实地相告,对于这边的生意,已经充满了信心。
这一路上,林花都默默无语,虽然与许云起一问一答,但是许云起还是看得出来,祁东有些心不在焉的样,他时不时地会侧头观看自己的妻,仿佛那才是他真心的所在。
许云起觉得这一对夫妻今天都很奇怪,尤其是林花,在驸马府中的表现,令她百思不得其解,林花应该是认识驸马齐增的,而齐增在看向林花时所表现出来的表情,也让许云起能够作出这样的判断。
正思想之时,祁东忽然问道:“适才我在驸马府外守着,看到驸马回府,不知道你们遇上没有?”
“当然遇到了!”许云起如实道:“我们还跟他了一会儿话!”
“哦?他没有问什么吗?”祁东好奇地问道。
许云起想了想,摇了摇头。的确,齐增也她们也没有几句话。
边上良久没有答话的林花突然道:“我告诉他,我结婚了!而且丈夫也是姓祁,跟他同音不同字!”
祁东不由得一呆,马上问道:“那他又是什么反应?”
林花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有!”
许云起猜到了什么,道:“难不成,你们都认得那个驸马的吗?”
祁东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地点了点头,同时也告诉着许云起:“他其实就是曾启呀!”
“曾启?”许云起一愣,她知道这个名字,也知道他就是林花的原来未婚夫,不由得一惊:“曾启还活着?”
祁东点了点头,道:“我们也是在瓦桥关之战的时候,才知道他还活着的,而且他还成为了契丹人的驸马。”着,又有些咬牙切齿:“早知道他这个人这么认贼作父,当初我还跟他那么得好,想想都觉得可气!当真得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林花转过头来,却对着祁东不满地道:“你若是经历了他的遭遇,不定所作所为,还不如他呢!”
祁东的脸一红,有些愤恨,却又不愿意跟林花争吵,只得不快地道:“在你的心目中,他总是好的!我总是错的!”
林花看了一眼气鼓鼓的祁东,没有答话,又闭上嘴巴,开始沉默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这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妇,还是如原来那般得打着冷战,许云起觉得有些好笑,好言地道:“过去了的事情,就都不要再去想,也不要再去了!如今林花可是你祁东的妻,你们两个人还是要面对将来的,难道,就因为已经成为驸马的那个人,再成为你们夫妻两个人之间的刺吗?你们不觉得这样有些可笑吗?”
祁东和林花相互之间对望了一眼,谁都没有话,却又都认可了许云起的劝告。
的确,已经不再爱的人,就是一个匆匆而过的过客,也许擦肩过去的时候,你还会忍不住回头看上他一眼,但是,他终究还是一个过客,永远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而能够跟你在一起的人,才是你真正应该去珍惜的。
正文 第209章 旧情(四)
第209章 旧情(四)
知道齐增就是曾启,这对于许云起来,却是一个不错的消息,最其马在以后如果他们在燕京遇到了麻烦,也可以利用这一层关系,来达到解决问题的目的。
只是令许云起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齐增却单独地来到龙门客栈,美其名曰是要买一些玻璃器皿,许云起知道,他实际上是来找林花的。
这让许云起想到了她在晋阳的经历,只不过是栾山换成了齐增,而自己则换成了林花。
不过,许云起还是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一套玻璃酒具,十个两钱的酒杯,和一个能够装一斤酒的酒壶。
齐增看着这一套酒具,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道:“这么的酒杯,让谁喝都不解馋的呀!”
许云起知道他所的不错,如今在这个世界里,人们还没有学会做酒的蒸馏工艺,所酿出来的酒与其是酒,还不如是酒水,因为的确是有一点儿的酒味的水而已。
那些酒都是米酒,或者用高粱酿造出来的高粱酒,并没有那么浓醇,如果按一千年以后的标准来算的话,最多也就是十多度的酒精度而已。
听到齐增这么,许云起也是一笑,道:“驸马爷只当这是玩具,不定哪一天,就会用上这些酒具要喝酒呢!”
齐增道:“若是玩具,倒也是个东西!”他拿着玻璃酒杯把玩着,但是许云起却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驸马爷可以先在这里挑选一下,我让林花过来给你作介绍!”许云起着,起身向外面走去,她觉得齐增过来,就是为了找林花的,也许有许多的话语,需要他们两个人当面的时候清楚。
“等一下!”齐增却叫住了她。
许云起回过了头来,却看到齐增手里拿着一个玻璃花瓶,这个花瓶做得十分别致,底下是圆圆胖胖的底座,伸出一个细细的瓶颈,上面又出来一个张开的喇叭口,而且底座上还贴画着一副美人抚琴图,图上花开繁华,蝴蝶飞舞。旁边提着一首李商隐的诗: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个花瓶怎么卖?”齐增问道。
许云起看了一眼,便认出来,这个花瓶正是老于头精心制作的,尤其是底座上的那幅美人抚琴图,便是这幅工笔画,也耗费了三天的时间。
原本只有这么一幅画,但是许云起看过之后,却觉得有些粗俗,所以想到了这么一首诗,便让老于头加了上去。
这首诗一加入到这幅画里之后,这个玻璃花瓶立刻显得高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