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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康王麾下游击将军林花,还请这位兄弟通报一二!”林花此时并不像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真正的将军。
带队的是一个校尉,他怔怔地看了看林花,又把目光投向许云起,问道:“她呢?”
林花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介绍许云起了,她毕竟不是尉迟义正式的王妃,要的话,原来应该算是妾;只是如今许云起离开了开封城,她自己都不愿意这么承认。
许云起仿佛看到了林花地为难,自我介绍地道:“你直接去跟你们的元帅通报,就是太平寨的许云起求见!”
许云起,这个名字并不响亮,校尉没有听过,但是却也知道太平寨,知道康王尉迟义前些时候就是住在太平寨的。
当下,这个校尉点了点头,带着他们来到了大楚国的中军帐前,让他们在外面等候了片刻,又出来亲自带着他们走进去。
许云起和林花走进中军帐的时候,尉迟义显然刚刚跟他手下的将军们开完了会,那些人正从营中走出来,金崎一眼便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林花,不由得大叫出声来:“林花?怎么是你?”
林花微微点了点头,让过了一旁,让许云起走到了前面。
“许……夫人!”金崎叫了起来:“夫人怎么也来了?”
许云起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问道:“尉迟义在里面吗?”
若是别人直呼尉迟义的名字,金崎肯定第一个就不愿意的,但是此时是许云起这么叫,他便觉得应该如此一样,连连点着头,道:“在,他正和夏回晨着事呢!”
“夏回晨?”许云起愣了一下,忍不住地问道:“他不是被栾山抓走了吗?”
蓦然,金崎尴尬了起来,嗫嚅了半晌,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最后还是道:“夫人既然来了,那么就到帐里去见一见义哥吧!”
他着,主动的在前面带着路,引着许云起和林花往中军帐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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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7章失子(二)
第247章失(二)
走进中军帐中,果然这个帐里,只剩下了尉迟义和夏回晨两个人。
当夏回晨看到许云起走进来的时候,好像是作了贼一样得心虚起来,连忙起身向尉迟义告辞,然后走过许云起身边的时候,也只是微微鞠了一个躬,连一句话都没有,便匆匆而去。
望着夏回晨离去的背影,许云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在她的印象里,夏回晨是一个谦谦君,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不会失礼的,今天这又是怎么了?看到她就好像是躲避瘟役一样得,马上离开了,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尉迟义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对许云起笑脸相迎,而是坐在帅案之后,连身都没有站起来,只是冷冷地问了一句:“七,你怎么来了?”
许云起看着他,这张英俊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愤怒和伤心,要的话,倒是冷若冰霜的样,仿佛他与许云起之间只是认识而已。
许云起也懒得跟他多废话,直截了当地问:“煜呢?”
明知道许云起就是为了煜而来的,但是此时听到许云起叫出这个名字来的时候,尉迟义不是不免浑身一震,仿佛那是一个他不愿意提及的伤疤。
后面的金崎连忙拉着林花往帐外面走,林花还想要在帐中听他们些什么,又或者自己想要些什么,但是金崎的动作很快,手劲也很大,她不得不被金崎拖出了中军帐。
即便如此,林花也没有走远,而是静静地站在帐外,聆听着帐中尉迟义和许云起的对话。
尉迟义也只是愣了片刻,却又哑然而笑,没有发出一点的笑音来,分明内心中是无比得痛苦。
“煜呢?”许云起一脸得平静,再一次地问道。
她知道,在尉迟义的面前,她是绝对不能够有半分的冲动,对于尉迟义来,也许就是希望把她激怒,可是她就是不愿意让尉迟义得逞。
尉迟义并没有回答许云起的问话,反而问着她:“你是刚刚才从燕京回来的吧?怎么样?这一次的燕京之行,还好吗?”
“煜到底在哪里?”许云起显得不耐烦起来,第三次问着这个问题。
尉迟义低下了头,想了想,沉默了片刻,又抬起头来,凝视着许云起看上去还算平静的脸,又问着:“七,我很想知道,在你的心目里,除了煜之外,你曾否还想到过本王呢?看来,在你的心目中,我永远也是赶不上你的儿的!”着,有意地叹息一声,有些动情地道:“可是在本王的心里,从你离开时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想着咱们再聚的时候!”
许云起也沉默了,他可以感觉得到,这个男人也许真得对她动了情。
只是,男人的心却又为什么这么得善变呢?别人有意挑拨的几句话,就能够令她对自己如此怀疑,他还口口声声地他爱自己。
那都是些鬼话,若是尉迟义真得如他所的那般爱自己,那么就算是当年自己有什么过错,他也应该包容;更何况自己就根本没有过错。
“是的!”许云起一本正经地道:“我的儿,如今就是我的全部!他们在我的心里面,永远是第一位的!”
“你的儿?是煜?还是洛?”尉迟义追问到。
“两个都是一样!他们都是我的心头肉,不分彼此!”
“哦!”尉迟义点了点头,装作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着许云起道:“刚才我差一点儿都忘记了,对了,你是在找煜,是吧?”
许云起紧锁着眉头,尉迟义这般明知故问,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
但是,她还是认真地点着头。
“嗯,我想我也要告诉你,他不在我这里!”尉迟义最终道。
“不在你这里?”许云起差一点儿就要恼怒起来,但是一看到尉迟义那吊儿郎当的样,便马上明白,他是在故意要激怒自己。
她使劲地做着深呼吸,努力令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许云起问道,虽然声音想要平淡,却还是有些发颤。
“哪里?自然是让他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尉迟义一副的泰然自得。
“他应该去的地方?”许云起愣了一下,一时没有想到这是什么意思,又问:“那又是什么地方?”
“你觉得他应该去哪里呢?”尉迟义反问着她,好像是有意在引导她出什么来似的。
“他是一个才四岁的孩,你问我他应该去哪里?难道你的心不是人心吗?难道一个才四岁的孩,最应该去的地方,不是他娘亲的怀抱吗?”
许云起一连问了尉迟义三问。
尉迟义愣了愣,的确如许七所的,只要是稍有常识的人,都应该知道,一个未成年的孩,尤其是八岁以下的幼儿,最应该呆在的地方就是母亲的身边。
“那么,父亲的身边不算吗?”尉迟义也反问着她。
许云起一呆,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把他送给了栾青林?”
她的确从来没有想到过,尉迟义还会这么做,竟然把煜送给了栾山!
要不是在来的时候,她听完了张玉梅的叙述,许云起是如何也不会把煜和栾山挂上关系的。如今,尉迟义提到了孩的父亲,也必定指的就是栾山了。
听到许云起脱口喊出了栾青林的名字来,尉迟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言语中又多了几分的酸楚,讽刺地道:“呵呵,你看,我这么一提醒,你马上就想起来了,是不是?看来,你跟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旧情人当真得是藕断丝连呀!只不过如今人家可是北汉国的驸马,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收留这个孩!”着,还发出啧啧地声音来,仿佛是在为煜悲哀。
如果这个时候,许云起是站在尉迟义的面前的,她一定会毫不手软地挥出一巴掌,狠狠地抽打尉迟义的脸。
也不知道这应该算是煜的悲哀呢?还算是尉迟义的悲哀呢?他竟然把自己的亲身儿,当成礼物,送给了自己的敌人!
许云起恨得自己牙根痒痒,但是,她并不打算来跟尉迟义讲实情,她要去找回自己的儿,只是忽然想到,平白无故得,就算煜真得是栾山的儿,若是站在尉迟义的立场上,恨不能马上拿着这个儿作人质,又如何就愿意那么轻易地送还给自己的敌人呢?
刚刚转过身去的她,又转回了身,面对着尉迟义,道:“你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尉迟义反问着她。
“你跟栾山,如今是敌人,你怎么会把煜送给他呢?”
这的确是一个任何人都觉得不对劲的问题。
尉迟义轻轻一笑,道:“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夏回晨了吗?”
许云起一愣,马上想到了什么:“你用煜跟栾山换回来了夏回晨?”
尉迟义得意地点了点头。
许云起这才知道,为什么夏回晨在看到自己的时候,仿佛是作了贼一般,躲避开去。
她的心却是在滴着血,的确,对于尉迟义来,如果煜不是他的儿,那就是一个没有用,又令他一见便感到耻辱的孩;而夏回晨不同,尉迟义十分欣赏他的才干,这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才!
可是,他为什么就没有替她这个当母亲的人想想看呢?一个母亲,如果眼睁睁地,生生被人拐走了孩,那真得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哈哈哈!”许云起终于经不住自己的愤怒,却没有大哭,而是大笑了起来。
看着许云起的大笑,没有一丝的欢喜,反而是满声的悲怆,这令尉迟义也感到一阵阵的心缩,不由得在问着自己,他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也许,从这一刻起,他是真得失去了这个女人的心。
在中军帐外,林花与金崎都感到了浑身一阵阵地发冷,被许云起的笑所威慑着,觉得很是惨痛。
半晌之后,许云起已然停止了大笑,却是对着尉迟义大声地道:“尉迟义!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有多错,错得一塌涂地!”
她着,再对这个男人没有半分的留恋,转身快步地走出了中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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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8章失子(三)
第248章失(三)
许云起离开了大楚军的连营,准备越过柳川河,前往北汉的连营,去见栾山。
对于她来,如今最大的事情,莫过于找回自己的儿,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是在所不惜的。
林花也从楚军的营地里奔了出来,看到许云起正准备催马过河,打马来到了她身边。
许云起回过头,看着这个原来曾是尉迟义派来监视她的女将军,平静地问道:“是尉迟义派你来的吗?”
这令林花无法回答。
她的确是被尉迟义派出来,尉迟义担心许云起会做傻事,但是身为一军统帅的他却不能离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不能够当着那么多的将士面前,向一个女人低头。
见到林花没有回答,许云起道:“你回去吧!我要往北汉的大营,去找栾青林,要回我的儿!”
林花想了一下,问道:“你跟义哥讲了吗?煜不是那个姓栾的儿,而是他的儿?”
许云起摇了摇头,道:“他都对煜做了些什么?有这样的父亲,我都替煜丢脸!既然如此,还要跟他讲那些做什么?就当我的儿没有这个父亲!”
“可是,你要是跟他煜是他的儿,他一定会相信你的!”
泪水滚滚地滑落出许云起的眼眶,擦了擦脸上了泪水,对着林花道:“若是信我,何故猜疑?若是爱我,何故嫌弃?从今以往,勿复相思!各走各路,一别两宽!”
林花不由得呆了呆,分明能够听得出来,这是许云起托她给尉迟义带的话,就是绝交词。
许云起完,不再犹豫,一带马缰,踏下了这么柳川河。
林花看着许云起的身影,在两军阵前的又是如此得渺,却又是如此得伟大。
她知道,也只有作母亲的,才可能这般不记后果、不怕艰险,挺着这柔弱的身躯,勇往直前。
“驾!”她也一抖缰绳,追着许云起的身后而去。
柳川河并不宽,许云起上岸来的时候,便站在岸上等着林花催马过来,她不由得问道:“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呢?”
林花道:“我是陪你一起从太平寨来的,如何也要陪着你回去,否则,便是我的失职!”
许云起怔了怔,林花还是以前的那个林花,当初在开封尉迟义的私宅时,便是她一直守着自己的,那个时候,她是将这个武艺不错的女侠客,当成敌人一样得紧防;而林花,也是把她当成在押犯一样得看紧。
只要是出门上街,两个人必定会走在一起,但是却很少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