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陛下英明,佑我大楚朝永继一统!”
他着,便在告辞离去。
“你等一下!”宣德皇帝忽然又叫住了他。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尹凯连忙问道。
宣德道:“如今你可是掌管京城内外的重臣,朕自知大限就在这几日了,只求尹爱卿能够守住京师,莫让一些宵钻了空,顺利得扶助新皇继位!”
“陛下安康,万寿无疆!”尹凯连忙跪倒在地,向床上的皇帝嗑着头。
“万寿无疆?”宣德不由得一声苦笑,道:“朕还不糊涂,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会死的,朕又不是神仙?朕刚才与你所,你可要好生牢记!”
“陛下但请放心,只要臣一日在京城担任防御使,必定不会令京城出现任何差池!”尹凯信誓旦旦。
“是呀!如今诺大的朝中,朕又能相信谁呢?也只剩下你一个了!只是,当初朕怎么就没有发现你这个元帅之才呢?至令爱卿埋没军中那么久!”
尹凯只觉得自己大汗淋漓,他当然清楚,他之所以能够走进到宣德皇帝视野里,并不是因为他多努力,而是因为有平阳公主的推荐。
朝中尉迟兄弟把持着朝政,所有人的晋升,都要经过他们的认可。
“朕已然与丰儿交待过,京城内外之事,唯你是尊!”
“多谢陛下的信任!”
“你起来吧!”宣德费力抬起手来。
尹凯从地上站了起来,垂手侍立在床前。
“还有一件事,我知道你一直在耿耿于怀!”他忽然又道。
尹凯一下便想起颜毅来,嘴里却连忙否认着:“为臣不敢!”
宣德从自己的枕边取出了一个卷起来的黄布卷轴,仿佛是用了浑身的力量,才将之递了出来。
尹凯连忙接在手里,却不敢随意展开。
宣德道:“你且打开来看一看!”
尹凯这才把这个卷轴打开来,原来是一张圣旨,当他看到了内容之时,尤其是看到了最后盖着玉玺大印,还签着宣德的名字之时,他不由得喜极而泣,倒头便拜:“为臣替颜家父谢主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这是一张有宣德御笔签名的平反诏,在诏书中,宣德首先自责自己的不察,以至于误杀忠良;然后便又为颜家所有的人平反,最后追封已经被处斩的颜家老爷为忠国公,护国大将军。同时也钦令,颜家三颜毅继承颜家的勋爵,且任命其为正四品的忠武将军。
宣德再一次挥了挥手,示意着尹凯起身,然后又道:“本来,这张诏书朕早就已经发出来,但是自己打自己的脸,的确有些不好受!如今为了大楚的江山永固,朕个人的声望又算得了什么?”着,又是一声轻吸,接着道:“这份诏书朕已然给丰儿看过了,他没有任何意见,而且他还认为,颜毅有尉迟义之能,以他代替尉迟义掌管北地军事,定然可以保证大楚的长治久安,不令契丹人越界一步。”
尹凯愣了愣,若这番话真得是祁王所,那么,这个祁王的见识也的确不同一般。
宣德接着道:“只是,这份诏书,还是等朕离开之后再公布于世吧,也给朕留个面!”
毕竟,当初听信尉迟俭的谗言,诛杀颜家满门的,还是宣德皇帝,如今又颜家无罪受冤,那的确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诺!”尹凯能够体谅宣德皇帝的苦心,这一点儿的要求,也并不过份。只是对于他来,既然颜家平了反,那么当初污蔑颜家谋反的尉迟俭呢?
他想到这里,马上又忍不住了,问道:“陛下,既然事情都已经明了,只是这污蔑之人未受到惩处,只怕世人难服呀!”
宣德当然明白尹凯的话意,他还是发出一声的叹息,道:“事急则变,你不闻狗急跳墙之吗?”
尹凯知道,宣德还是担心尉迟世家被逼到了绝路,真得会谋反了。虽然就算尉迟世家谋反也不见得能够成功,但是毕竟会令天下大乱,大楚国的国运定然会受损,若是那个时候,北汉与契丹再同时发难,只怕又将是一个乱世的开始。
“还是将这件事,交给新皇来处理吧!”宣德着,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264章帝崩(四)
第264章帝崩(四)
尉迟良死了,第二天,宣德皇帝也驾崩了。
但是,京城里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故,尹凯坐镇在开封府,十万禁军尽数得把持着进出京城的各处要道,盘查甚严,便是黄河渡口,都是全天候的有人守护着。
新皇顺利的登基,年号为顺昌,既没有摄政王监国,也没有太后垂帘听政,只是顺昌皇帝赵丰的皇后也是尉迟家的人,是尉迟家的三女尉迟仁。
大家暗地里都在讲着,虽然顺昌皇帝继位了,但是,他的权力可能还不如老宣德,他有可能是皇后尉迟仁手里的傀儡。
所有的人都盼着尉迟家倒台,谁又能料得,不过是把皇后由尉迟温换成了尉迟仁呢?
不管怎么,尉迟家九中,又死了两个,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顺昌皇帝登基后的第一次大事,就是主持老皇帝宣德的葬礼。
这个葬礼程序繁琐,天下同悲,从头到尾,一共要花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将宣德遗体送进帝陵并不算是结束,后面还要有一年的时间悼念。
这一年里,全国上下不得开欢宴,所有的歌舞也尽绝,便是青楼女支馆也要停业肃白,穿红挂花那就是大不敬,抓到是要下狱的。便是原订在这一年里结婚的人,也需要把婚礼往后推迟,直到过了忌年之后,才可以恢复正常。
尉迟良的葬礼因为赶上了宣德皇帝出殡,所以尉迟俭不得不草草的安排,以避开先帝的讳日,这对于叱咤风云的梁王来,不能不是一种悲哀。
尽管尉迟俭、尉迟礼等人恨得牙根直痛,却也不得不装出一副恭敬温良的样,脸上不能表露出一丝对皇帝的不满。
不过,对于尉迟世家来,虽然失去了大姐尉迟温和大哥尉迟良,但是,宣德皇帝的离世,仿佛使得尉迟家的势力更加强大了起来。
因为,宣德皇帝为了他的儿祁王能够真正的掌握大局面,竟然连郑王都被忌讳地踢出了朝堂,往北地去接管尉迟义的三十万大军了。
尉迟俭并不担心郑王真得能够接掌北地的军权,因为他非常清楚,北地的各军都是尉迟义一手打造出来的,不是谁当了北地元帅,就能够调得动的。
虽然宣德皇帝临死之前作了安排,但是他已经死了,就不可能再还能决定以后的事情。
尽管对于自己的这个不听话的五弟,尉迟俭很是头痛,却也知道,如今在失去了大哥尉迟良之后,他们尉迟家也只能指望着五弟尉迟义的兵权在手,若是尉迟义都没有了兵,那么尉迟家就算是想翻天,也翻不起来的。
…………
尉迟义是在宣德大丧的三日后回到京城的,马上便知道了京城里所发生的事情,对于大哥尉迟良和大姐尉迟温的死,他自然也是十分得痛心,却也知道,这其实是大哥与大姐咎由自取。
老皇帝到末了也没有放过他们,走的时候,将这两个人一起带走了。
只是,在得知宣德皇帝驾崩之后,北汉的攻势马上急骤起来,泽州前线不断得告急,新皇顺昌帝只得召见尉迟义,允许他不用给先帝扶灵,尽快赶往泽州与北汉作战。
对于顺昌皇帝来,虽然没有什么能耐,却也有一种骨气,不愿意与敌国割地赔款。
尉迟义也只得从宫中回来后,在大哥尉迟良的棺椁前挥泪告别,直到这个时候,尉迟俭才有机会与自己五弟能够坐下来好好得谈起尉迟家的未来。
此时,除了尉迟义和尉迟俭之外,二哥尉迟恭与老四尉迟礼围坐在了大哥尉迟良的灵柩前,五个兄弟只剩下了四个,也是一种不出来的唏嘘。
“大哥是被宣德老畜生毒死的!”在家里的时候,尉迟礼便毫无顾忌地骂了出来。
尉迟义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一张张地展开素纸,丢在火盆里烧着,他的心里也如同一堆的乱草,不出来的烦闷。
“老五,你就没有一句话可吗?”尉迟礼见尉迟义不答话,忍不住叫出声来。
尉迟义低着头,低低地道:“你要我什么?”
“什么?那个老畜生把你调离北地,明升暗降,手里的兵权却没了。如今泽州那边告急了,新皇帝又无人可用,还是要你去带兵打仗!这个时候,你不跟他叫叫苦?他一,你就答应了?你怎么就那么好话呢?”
尉迟义白了他一眼,却没有答话。
“好了!好了!老四,你不要瞎吵了!”尉迟俭打断了尉迟礼的话,他一本正经地对着尉迟义道:“宣德帝一直对咱们尉迟家十分忌讳,所以在离死之时,把大哥和大姐一打尽了,也把你调离了河北;但是,如今的新皇帝是祁王,他还是要仰仗咱们尉迟家的,只要你给他打几个胜仗,他就知道了,如今的大楚朝是离不开你的!到时候,自然会恢复你的兵权!”
尉迟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依然耐心地在为大哥烧着纸。
尉迟俭停了一下,又接着道:“其实,就算是你不去打仗,要给你恢复兵权,也不是没有办法,顺昌皇帝远没有宣德帝那么能折腾,他是个没主见的人,到时候让三妹在他耳边吹吹风,自然也会让你重回北地的。”
尉迟义还是没有答话,仿佛是把尉迟俭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这一次,便是连二哥尉迟恭也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他道:“我老五,你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倒是一句话呀?”
尉迟义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尉迟恭,又转头看着尉迟义,问道:“三哥,我只问你一件事,你且如实得跟我明白了,或许我还能够看在兄弟的情面上,帮一帮尉迟家族!”
其他三兄弟都怔了怔,分明听来,尉迟义这是有了归隐之心。
“你且看,到底是什么事?”尉迟俭问道。
“我的儿——煜,哪里去了?”
尉迟义的声音十分缓慢,仿佛是毫无生气,但是却给人一种必须要回答,否则便会丧命的感觉。
尉迟俭怔了怔,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起了。
倒是尉迟礼十分得不解,问道:“煜?煜不是被许七那个臭婆娘带到太平寨去了吗?”
尉迟义头都不回,仿佛是没有听到尉迟礼的话,一双鹰一样的利目,一动不动地瞪视着尉迟俭,他可以看到尉迟俭的脸上,哪怕是些微的变化,只等着他的回答。
* 首 发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广 告少
正文 第265章帝崩(五)
第265章帝崩(五)
尉迟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来,咳嗽了一声,这才道:“煜?我听上回九妹从太平寨回来,跟我煜不是你的儿呀?”
尉迟义一声冷哼:“三哥,煜是不是我的儿,我自己最清楚。老九的谗言,至今令我悔恨不已!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切都是你一手操办的,是不是?”
尉迟俭的脸上抽搐了一下,不自在地道:“老五,你怎么能这么呢?我也是为了咱们尉迟家好!”
“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尉迟义发出了嘲讽的笑来:“哼!为尉迟家好?难道就要搭上我的一个儿?三哥,你对别人怎么做我不管,我却没有想到,对自己的亲兄弟,你也这般得不择手段!”
尉迟俭没有答话,也在默默地为大哥尉迟良烧着纸。
尉迟恭和尉迟礼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尉迟恭经不住地问道:“老三,你到底对老五做了什么?”
尉迟俭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装作十分平静的样,道:“我又能对自家兄弟做什么呢?上一次九妹跟我,怀疑煜不是老五亲生的,我就告诉她,看是不是亲生的,可以用滴血认亲的办法来查一下就好了。九妹跑到老五那里,让他跟煜滴血认亲,结果两个人血性不相融!”
“啊?”尉迟礼不由叫了起来:“难道煜真得不是老五生的吗?”
尉迟义就烦别人这么,他恨恨地道:“三哥不会也告诉了九妹,这滴血认亲之事,是可以操纵的吧?想让这血相融,便是鸡血狗血,也能够融在一起;想让这血不相融,便是亲生的父母,也不能够融在一起的!”
听着尉迟义的话语十分得平静,但是三个尉迟兄弟都能够感觉得到,这种平静的背后,是怎么样的一种愤怒。
尉迟恭和尉迟礼都不由得看向了尉迟礼,在这一时刻,如果尉迟义所是真事,那么,他们也觉得老三有些过份了。
尉迟俭已然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