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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凑足他希望的三万人,也有实力去叫板尉迟义,向开封进攻。
他知道,只要是战胜了尉迟义,那么尉迟家的倒台便是墙倒众人推之态,他们颜家的大仇定然可以得报。
所以,此时的栾青林,急切地想要离开太平寨,前往金刀寨借兵。
只怕时间拖得久了,尉迟义在瓦桥关攻破契丹人,那么,他便再没有机会可言了。
只是这种话,栾青林一直无法开口向许云起表明,尤其是看着许云起在太平寨里忙里忙外,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他真得不忍心破坏她的兴致。
栾青林看着许云起正在和刘贺讲着兴修水坝的事宜,正得兴致所在,许云起用手一边指一边笔划着,刘贺用毛笔沾着墨往铺在平整的石头上的纸上画着。
“这条水坝修成一丈二高,宽要有五十步,下面用巨石填埋,以保证坝体的结实。中间建三道水闸,两边还要修溢流口,以保证水位常年保持在一定的水位,我们能够有足够的水源。”
许云起讲到了具体的坝体修建上,也就刘贺听得聚精会神,其他人都觉得有些生涩难懂,跑到河边嬉水。
栾青林与许八郎走在一起,奇怪地问着他:“你姐姐怎么懂得这么多的东西呢?”
许八郎摇了摇头,如实地道:“我也不清楚,我曾经问过她,她她这些知识,都是当初在尉迟王府的藏书阁里看书知道的!”
“尉迟王府的藏书阁?”栾青林还真得不知道尉迟王府里原来还有这么文雅的去处。
许八郎点着头,道:“尉迟家其实原来就是书香门第,尉迟老爷在世的时候,可是大楚国的大学士,修过前朝五代的史籍,他们家的藏书多得不得了!呵呵,只是尉迟老爷死了之后,他的几个儿和女儿,没有一个人愿意去看书的,所以藏书阁内灰尘都有一寸厚,也就是我七姐去打扫打扫,除此之外,再没有人去的!”
“哼,尉迟老爷的那些儿女,都只知道吃喝玩乐,男盗女娼,又哪里会有去认真读书,否则也不会光想着去害人了!”栾青林一脸得鄙视。
不过,栾青林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问道:“我记得你不是过,你家里,除了你之外,你上面的七个姐姐都没有进过学堂吗?你七姐怎么就认得那么多的字呢?”
许八郎道:“我也问过她,她是她在尉迟王府的时候,尉迟义教她的!”
“尉迟义!”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令栾青林恨得牙根直痒痒。
实际上,尉迟义的确是教过许云起认字,但是也只是浅教而已。许云起的学识,大部分却是前世的记忆,当然,这些事情,她是不会随便讲出来的,那样也太危言耸听,更何况别人也不见得相信。
许八郎知道栾青林痛恨尉迟义的原因,他没有多什么,也不想引起栾青林过多的伤心。
“姐夫,你干脆做我的真姐夫吧?”许八郎忽然对着栾青林道。
栾青林一愣,随即微微笑了一下,道:“你七姐她愿意吗?”
许八郎道:“她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只要你不嫌她嫁过人,而且还带着两个孩就行!”
栾青林的眼睛亮了起来,却又有些无奈,他曾不止一次地向许云起作过暗示,但是那些暗示却好像是投入了古井中的石头,竟然没有翻起一丝的水花来。
“我怎么会嫌她呢?”栾青林道:“我还怕她嫌我呢!”
“她怎么会嫌你?”许八郎道:“你还是一个没结过婚的童蛋!人又这么有本事,长得也并不比那个尉迟义差,她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人呢?”
“可是,我曾向她暗示过,但是她没有表示!”栾青林如实地道。
许八郎想了想,道:“我这个姐姐比较特别,她不喜欢男的有三妻四妾。她曾跟我过,我娶了玉梅,就要一心一意地对她好,不能有任何三心二意,而且也不能再对别的女人动心,否则,她就不认我这个弟弟!”
栾青林愣了一下,立时明白了什么。
许八郎继续道:“虽然她为尉迟义生了两个儿,但是尉迟义只认她作个妾,她当然不乐意!她觉得尉迟义只是把她当成了生育的工具,所以她要离开。如果你能够答应我七姐,只娶她一个人,而且也只爱她一个人,我想她一定会同意的!”
“真的?”栾青林有些不敢相信一般,他觉得这个条件太简单了。
“当然是真的!”许八郎点着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地告诉着他:“还有,你一定要大张旗鼓、敲锣打鼓地去迎娶,让她坐着四人抬的大花轿,当个真正的新娘娶进门来,并且向所有的人宣布,她就是你的妻,而且你以后也不会再有别的女人!”
栾青林呆了呆,问道:“她只要求这个?”
“是!”许八郎道:“我七姐最可怜,卖给尉迟王府那么多年,没少为家里赚钱,又被尉迟义偷偷摸摸的藏在身边,连个名份都不给她,要不是她为尉迟义生了儿,估计还只是一个丫头身份。”着,又有些感慨,又道:“她最羡慕别人出嫁的时候那种风光,但是她却自艾自怜,以为自己以后再没有这种时候了!”
“她的要求,我可以办得到!”栾青林一口应允。
许八郎转头看着他,道:“那你还等什么?”
栾青林没有回答,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瓦片,猛得向河面上甩去,那瓦片接连在河面上划过五次水面之后,才悄然地掉到水中。
他回过头,看到许云起与刘贺完,正抬头看向他这边,两个人的目光相遇,各自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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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2章 玻璃(二)
第112章 玻璃(二)
几天过去,许云起与刘贺忙活着建水坝的事情,地形堪察结束之后,又讨论着具体的筑坝方案。好在不用考虑村民搬迁问题,在当初建村屋的时候,许云起便考虑了要修水库,所以选择的村位置,都在被淹地之上,只是会淹没大片新开垦的河边田地。
好在这些田地是最早开垦出来的,种的是大豆,如今大豆收完,许云起并没有让人再行播种。
整整忙了几日,土方和石料都已经落实,又有大批的人力作保证,所以许云起并不担心这个坝筑不起来。
修坝的事,全权交给军师刘贺来进行,这对于太平寨来,可是百年大计,谁也不愿意出得半分的毗漏,也就刘贺这样心思细致的才可以担当大任。
而实际上,许云起还是宁愿自己来亲自指导,但是却又因为有另外的原因,她是准备在过年之前,去跑一趟晋阳的。
虽然是把筑坝交给了刘贺来做,许云起还是有空就往那边看一看,以确认工程的进度和实施过程,如果有什么问题,她还可以与刘贺等人重新进行商议。
反倒是作为太平寨寨主的栾青林,倒是觉得闲来无事,除了教一教许八郎和年青的弟练武习战之外,便是充当人口保镖,每日陪在许云起的身边,随她去往各处视察。
太平寨的寨兵三千人,若依着栾青林的想法,应该好好地乘着这种平静的时期好好训练一番,却也因为要去充当监工,监视那些厢兵俘虏干活,只能留下一部分的人守卫太平寨的大门。他也只好将这种想法暂时放到一边,等着哪天许云起把这些厢兵俘虏用完了,再将他们编入到寨兵中,成为他们新的寨兵。
这一日,许云起正与栾青林在大坝的工地上巡视,却见到远处一群人正沿着大路吵吵嚷嚷地过来,分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往太平寨的方向去。
当下,栾青林当先地立在了大道上,许云起随后跟过来,却看到东村的村长张全,正押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走来,在他们的身后,跟着一堆的男女老少,一个个气愤填膺的样。
看到栾青林与许云起之后,张全当即紧走几步,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向着两人施礼。
“我们正要往寨里去找寨主作主,看看这两个人如何打发!”着,张全指着身后那两个五花大绑的人。
栾青林和许云起一齐看去,那两个人正是一男一女,他们曾在东村住过一段时间,也以认得那个女的,正是有两个孩的宋寡妇。
这位宋寡妇平时嘴巴很是刁钻,也许是因为身边没有男人的缘故,所以她便显得很是难惹,却也因此在东村得罪了不少人。
而另一个被捆绑的男,是一位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生得五大三粗,十分壮实,模样倒还算是周正,不像是一个坏人。只是他的身上,穿着河内厢兵的军服。
看到这两个人,许云起马上就想到了什么。
只听栾青林问道:“他们两个人怎么回事?”
张全道:“这两个人在东山里通奸,被我们抓住了,所以送来让寨主发落!”
“通奸?”栾青林愣了一下,仔细地看了看宋寡妇,宋寡妇羞愧地低下头去,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他又将目光投向那个汉,汉反而迎着他的目光,一副视死如归的样。
张全道:“当初寨里的兄弟结亲的时候,我们曾问过宋寡妇要不要嫁,她死活不愿意,最后我们也便没有强求,哪知道,她却与这个俘虏通奸,这的确太伤风败俗了。本来,按照以往的风俗,通奸者抓到,男女都要浸猪笼的,但是我们又念在宋寡妇的两个孩还太,若是她死了,那两个孩就会没人照应,所以将他们抓来请寨主发落!”
那汉叫道:“你们要杀就杀俺好了,是俺先勾引的她!”
边上的朱富贵却是打了他一拳,骂道:“刘军师看你有些本事,才让你作了伐木队的队长,你不好好干活,还勾引良家妇女,你不去死谁去死!”
“不是!”宋寡妇突然起了起来,抬起头看着栾青林,已然哭了起来道:“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越哭便越是伤心,好像真得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
栾青林笑了一下,嘲讽一样地道:“看来你们两个倒是都不想对方死呀!”
“俺了,是俺勾引的她,你们只要是放了她,把俺怎么样都随你们!”汉依然十分坚硬。
此时,宋寡妇只剩下了失声痛哭,再不出一句话来。
“你叫什么名字?”栾青林问着他。
汉把脖一梗,道:“杨炼!”
“嗯!”栾青林点着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想,道:“你倒是敢作敢为,也算是一条汉。只是……”到这里,却又把头悄悄地探到了他的耳边,放低了声音:“做这种事情你都被别人逮到,你也够笨的!”
杨炼呆了呆,任他如何想,也想不到这位栾寨主会跟他这么,仿佛是在鼓励他一般。
站在边上的张全,显然是听到了栾青林的话,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没想到亲家姐夫出来的话,这般轻浮。
栾青林也马上发现自己的失言,见到张全瞧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他尴尬地笑了一下,忽然问道:“其实吧,这件事吧!”着,看了看后面那些押解的人,问道:“你们是宋寡妇的宗族吗?”
“不是!”张全回答着,后面的人也跟着一起摇着头,他们之所以跟过来,主要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呵呵,既然你们又不是她的宗族,人家一个夫死未嫁,一个无妻未娶,干柴烈火的,你情我愿,关你们什么事呀?”栾青林忽然这样地问着大家。
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继而又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想到,栾寨主竟然能够出这种话来。
张全一本正经地道:“寨主此言差矣,虽然我们是太平寨,被他们称之为山贼,但是我们自己却不能这样认为,道德伦理还是要讲的。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跑到东山上野合,这也太有伤风化了,若是不加惩处,必定被别人效仿,到时,男人不知羞耻,女人不守妇道,便真得与就成了山贼了!”
栾青林转头看向许云起,有意询问着:“夫人,你认为呢?”
许云起道:“亲家翁所言有些道理,但是情投意合也不是错!还是寨主看着办吧!”
栾青林看得出来,许云起分明是在考验自己,又或许是在看自己的态度和想法。
他想了一下,一笑,道:“这样好了,你们两个又非夫妻,却在山上野合,的确有违伦常,杨炼,你刚才既然随我处置,那么我就判你入赘宋寡妇家,替她抚养两个孩,你可愿意?”
一听此话,杨炼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瞪大了眼睛,半天才明白过来,连忙跪倒在地,虽然被绑了双手,还是向栾青林磕下头去:“多谢寨主成全!”
而此时,宋寡妇也羞得满面通红,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