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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并不是那种总是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人,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不管是出现诡异的事情也好,人为的故弄玄虚也罢,总之不是个好现象。我身子一翻,直奔车门,车门却在瞬间关闭。
我以前被追杀多了,逃跑自然也是有一套的,车门虽然关得快,但哪有我快?
眨眼的功夫而已,我便已经成功跳车,虽然摔在地上差点骨折,却让我侥幸逃过一劫。
列车往前冲出百米后,轰然爆炸,浓重的烟雾腾空而已,灰了半天边。
我想如果我慢一步的话,我就该随着那辆列车寿终正寝了。38438,的确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
危险。
脑中忽然出现这样一个讯号,我头也没回就地一滚,滚出几米远。一股大劲呼啸着从我身边错过,带起呼呼风声。
冷汗飙落,我的第六感觉总是很对的。
果然我原先呆着的位置,密密麻麻的站着一帮怪物。
有着大猩猩般的体形,却是普通猩猩的五六倍大,有人的五官,却在头上长有牛一般弯弯长长的触角。两眼如铜铃大小,是森森的碧绿色,额头间长有一只眼睛,不过这只眼睛是闭着的。唇大如盆,身材纤细,四肢如柱子粗大,两手长长地垂在两腿之侧。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已经袭击过我不少次了。但一次性遇到这么多,还是没有的。
曾经打过对手战,我知道这些怪物的力量并非寻常人能及,到底是谁,如此想要我的命?又到底是谁,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不容得我考虑,怪物们就轮着蒲扇般的大手向我呼啸着扑过来。我直觉得头顶一片阴暗笼下,天地瞬间黑了几分。这怪物疯狂凶狠的态度,似要将我撕得粉碎。
我刚才跳车伤到腿脊骨了,跑不了。前世学过的那点三脚猫功夫,只能堪堪抵住这帮怪物一阵子,时间一久就越发的力不从心。一个恍惚,被一只怪物偷袭后心。
“小心。”伴随着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而且周身的怪物似乎心有顾忌,后退了好几步。抬眼朝那人望去,不由一怔。
“是你!”
这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柳叶细眉,秋水翦眸,唇红齿白,竟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上几分。身材稍显瘦小,脸色苍白微露病态,属于那种不小心就让风给吹倒了的类型。
“是我。”少年来到我身边,将我扶起,“又见面了。”
怪物们又攻了上来,连带少年一起撕抓。少年毫无惧意,脸上染上苍白愠怒。手中一把匕首挥舞,白光道道划过长空,森森的寒气让我也不由一悚。因为体积庞大,行动不便,少年的速度又太快,于是眨眼之间,一半怪物便已经化为空气消失。
“唉。”看着狠戾卓绝的少年,再看他把我紧紧护着身后,我轻叹一声。似乎每次我遇到袭击,他都会出现,而且还每次都被当成池鱼殃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猿粪?
少年眼还是不眨一下,果断挥动匕首,身手敏捷灵活,干净利落。又只是一会儿,十几只怪物消失。
剩下的那些怪物正待再冲上来,忽地一声长啸破空,怪物也不再顾及我,往黑夜中一闪,跑得干干净净。
“谢谢你。”我看着他,诚挚地说道。救你的不一定是朋友,但现在我们还不是敌人。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本分,我答应过他的。”少年淡淡地回答。
恕我文艺,恕我语文不好,我真的听不出他这话里那个“本分”是什么意思。是指救我是本分,还是打倒怪物是本分?“你怎么称呼?”
“莫失。”少年回答,轻轻咳起来。
“莫失莫忘,莫失……”我看着他,若有所思,“你的本名吗?”
少年迟疑一会,点点头,才要开口,却弯下腰捂着胸口死命的咳起来,咳得那么大声,那么用力,似乎连心连肝都咳出来了。
“你还好吧?”我扶着不让他倒地,想了想,犹豫着开口,“你要不要去医……你有带药吗?”
我记得,上次一提到去医院,他就变脸了。但通常生这种病的人,应该随身带有药吧?
“咳咳……有……咳咳咳……在我……怀里。”少年倚着我,拼命抑制住到嘴边的咳嗽。长长的睫毛不断抖动,脸也难受的涨红起来。
我看见他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在他胸口摸了摸,果然摸出个瓶子,但这一模,才发现他居然不是穿着现代的衬衫,而是月白色的唐装!
他是演员吗?心头疑虑一闪而过。拔出瓶塞,倒出一个墨色的药丸,喂进他嘴里。
不管他是谁,先救活再说。冷冷清清的夜晚,好不容易出现个人,又over,我会抓狂的。
☆、第十九章、迷离夜晚
莫失服了药,脸上苍白的颜色稍稍褪去,咳嗽声也小了,他抬头看着我,眸中一片真挚:“谢谢你。”
“你这话说反了,应该是我说谢谢你才对。”我哑然一笑,上次也一样,这少年还真是会不分彼此。
莫失摇摇头,看着我:“这里不安全,你赶快走。”
我当然知道这里不安全,不过他这话……“你让我一个人走?”
“我太虚弱,走不动,拖着我只会是个累赘。”莫失道,“他们的目标是你,你走了就好。”
“可是你杀了对方那么多怪物,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将他的胳膊架到我肩膀上,“走吧。”
“你……”莫失眸光复杂,看着我,嘴皮子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开口,“我……”
“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能让你置身于危险中,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打断他的话,暗中朝天翻个白眼。这家伙真是别扭,明明也不想我丢下他,又不敢明说出来。
莫失点点头,将大半重量靠在我身上:“往西走,那里血腥味较淡。”
这跟血腥味有什么关系?!不过人家对怪物比我的了解,对于前辈的指导,我还是虚心听教的。况且,茫茫暗夜,在有车子的年代,谁还清楚记得往返路上的每一个标志——
换句话说,我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回家,只能瞎猫乱闯。既然莫失识路,岂不妙哉?
反正都是乱来。
“你是什么人?”有时候好奇能杀死猫,但九命怪猫还是前赴后继,我还是问了。
“那你认为我是什么人?”莫失不回答,反问道。
“我不知道,目前算是我的恩人。”我近来一直很诚实。
“恩人,我可不敢当。”莫失低低笑了,月光摇曳,依稀看到他苍白轻愁的脸。说几句话,就得停一会儿,很是吃力。“你不必担心,我不是你的敌人。”
我老脸微红,被人家看穿了,却也不否认,讪讪道:“其实你若是我的敌人,我早就尸骨无存了,我想不通你还为何费尽心思救我。对了,你刚才说答应了谁帮我,能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吗?”
莫失疲惫地闭上眼睛:“现在不是时候。”
好,很好,一个个都玩神秘。我继续问:“那些怪物是什么来头?”
“我不知道。”莫失回答。
我有点气短,想狠狠给他拍一砖,但还是忍住:“那你还跟他们那么熟悉?而且貌似它们很怕你。”
“因为我的身份,我的家族是他们的克星。”莫失轻轻回答,语气一转,“你不要问了,我不会告诉你,也不能告诉你。”
真直接,很干脆!
我仰起头,似乎看到一群乌鸦嘎嘎嘎嘎嘎尖叫着飞过~
“那你能告我什么?”我有点心灰意冷,这娃纸很难缠,口风也贼紧。
“小心。”莫失靠着我,似乎靠得舒服了,语气也懒懒散散慢慢悠悠的,言简意赅。
“……”原谅我沉默,因为我实在觉得,除了沉默我没别的想法了。
一堆废话。
被追杀伤害那么多次了,我又不是脑残,还不懂得防备这些怪东西我就真是傻子了。
一路飞奔,一口气泡了大约10千米,并没有看到别的东西。我这才将半夹在我腋下半躺在我怀里的少年放下。“莫失,莫失……”
我低喊几声,见他没回答,抬眼望去,他两眼紧闭,已然睡着。
真厉害,这种情况下也能睡。我感觉额头上的冷汗刷刷滑落,人才啊!
不对,怎么他的脸那么红?伸手探探,额头热乎乎的,几乎可以烤熟一个鸡蛋。
发烧了。
居然发烧了。
在这样的环境下发烧了。
我无力地抱着他,有没有搞错,他就这么脆弱?既没被风刮雨淋,也没裸奔受寒,怎么就感冒发烧了?而且不早不晚,我都迷路了,去哪里给他找医生买药?
真是头疼。
抱着他缩在一个角落里,他抗拒,喊热;不一会儿又喊冷,将我紧紧抱住。
我医学知识其实并不丰富,这恶劣的环境下也没啥好法子,只能由着他把我推来拉去。
好吧,谁叫他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就当还债吧。
正当我以为今晚我不被诡异的一连串事情给磨疯也要被这个家伙给整疯的时候,救星出现了。飒飒冷风吹,我感动地把脑袋探出角落,对着前方那个人招手:“唐风宣,我在这!”
唐风宣拿着手电筒照过来,在我脸上晃了晃,继而欣喜地跑过来:“凌白,果然是你。大晚上的你为什么不回家,让我们好不担心!”
“你还好意思说,我在学校门口等你到晚上,也没见半个人影,你去哪里了?”我撇撇嘴,问道。
“我回家了啊,你骗谁呢,我去你教室找你,根本不见人,你同学又说你走了我才离开的。”唐风宣走近,哼哼道,“最近家里事情发生的特别多,你就不能省点心吗,都跟你说了不要单独行动,你就是不听……”
“唐风宣,你今天话很多,比奶奶还啰嗦。”我没好气地看着他,“来,帮这个人扶一下,都压麻木了。”
唐风宣这才注意到我膝盖上伏着一个人,手电筒在莫失脸上照了照,就算看不见表情我也知道他脸色很难看,因为他直接就咆哮出声了:“凌白,你大晚上的玩失踪,居然是跟个小白脸在这里幽会?!”
有时候沉默不是金,不开口辩驳就是默认、背黑锅。我赶紧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被一辆车带到这里,被一群怪物围攻,所幸被他所救。可是现在,他好像生病了。”
唐风宣哼了一声,语气微微好转:“你说的是真的?”
“我骗你干嘛?”我也头疼,“快点把他扶起来,我腿脚被压得很僵,你再晚一点来,我就成了冰棍化石。唉,命啊。”
唐风宣其实不笨,心肠也不坏,听我这样一讲,听话地扶起莫失,边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吧?”
“我没事,有事的是他。”我努努嘴,指着莫失,“我们还是赶紧找家医院吧,他病得不轻。”
☆、第二十章、不是病
大晚上的哪里找医院,我们又身无分文(也差不多了),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无奈之下,只好将他带回我们家。
尽管这个提议被唐风宣严词拒绝,但在他没有更好的办法的情况下,我们也就带他回家。
虽然我并不承认我的动机很单纯。
“小凌!”语姑姑看着唐风宣背上的人,皱起了眉头。
我当然知道她是不高兴我带陌生人回来。我无奈地望着她:“语姑姑,我遇袭了,是他救了我。”
语姑姑眼神一变,她是聪明人。点点头:“把他扶上楼吧。”
“没问题。”唐风宣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应得很爽快。
语姑姑曾经学过护理,给莫失简单看了下,判定为身体虚弱被冷风吹得发烧。正好家里有些退烧药,就临时给他服用了。
“妈,你和凌白去睡吧,他我来看着就好。”唐风宣说,“我们都是男人。”
“不用,我来守吧,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有这个义务,何况男孩子没那么细心。姑姑,表哥,你们若困了就去睡吧,明天还有事呢。”我守在莫失的床前,看他烧得通红的脸,分外担忧。
“好,烧退就应该没事了,明天再送他去医院,我先去睡了。”语姑姑也不坚持,看着唐风宣,顿了顿,“小宣,你也去睡吧,这里一个人守就好。”
唐风宣看着昏迷的莫失,又看看我,再看看语姑姑,点点头,关门出去。
老实说,以前的日子虽不好过,但我最多就是受折磨,自我疗伤很在行,照顾人还是第一次。
我说唐风宣是男孩子,动作粗鲁不够温柔不够细心,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样毛手毛脚。
好在等到午夜过后,凌晨一二点的时候,莫失的烧终于退了。我摸摸他冰凉的额头,拿走毛巾,轻叹一声,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