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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慢-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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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明渊点点头,问村长借伞。
  伞很快送来,可谁来举伞就是个大问题了。
  一名金吾卫白着脸摆手道:“侯爷,咱挖坟行,举伞这事真的干不了。”
  这些金吾卫出身良好,进金吾卫当差都是为了镀一层金将来好去各大营当将军的,碍于邵明渊的身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没有意见,可近距离围观开棺验尸,没人能受得了。
  这名金吾卫一说这话,其他金吾卫全都眼巴巴盯着杨厚承,一副祈求的模样。
  队长哎,这事咱真干不了啊。
  杨厚承头疼地拍了拍额头,看向邵明渊。
  他虽然是队长,可这些兔崽子家世都不差,平时能听他的话就不错了,真要死逼着他们做什么事,得罪人就不说了,关键也逼不动啊。
  金吾卫和锦鳞卫不一样,里面都是大爷,谁怕谁啊。
  邵明渊剑眉拧起。
  他这次南行,为了不让上头多心,明面上只带了叶落一名亲卫,而这些金吾卫不是他的手下,他其实是无权指挥的。
  “我来。”乔昭忽然开口,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众人视线全都落在她身上,神情诧异。
  乔昭站得笔直,再次重复道:“我来。”
  “你不能来。”钱仵作突然说了一句,见众人看向他,皮笑肉不笑道,“你得给我打下手,就像在义庄那次一样。”
  不等乔昭说话,邵明渊就断然否决:“不成。”
  钱仵作诧异看了他一眼,不满抬眉:“怎么不成了?我需要一个打下手的,就看上这小丫头了。要是她不打下手,那我没法弄,你以为开棺验尸那么简单?”
  乔昭额头沁汗,大滴大滴往下落,心一横道:“好,我给您打下手!”
  这次与义庄那次当然是不同的。
  在义庄时她更多的是恶心和恐惧,而现在,一想到棺中人是她的父亲,她会看到他此时的样子,甚至会像义庄时那样由钱仵作指挥着检验他全身各处,就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不过这一切都不会让她退缩,死且不惧,活着难道还怕往前走吗?
  “不成。”邵明渊侧头,这一次是对着乔昭说的。
  “邵将军——”乔昭开口。
  “你去那边等着。”邵明渊神情肃穆。
  乔昭站着不动:“邵将军,这事还是听钱仵作的吧。”
  钱仵作性情古怪,要是撂挑子就麻烦了。
  “这事听我的。”邵明渊说得毫不犹豫,淡淡道,“阿珠,冰绿,扶你们姑娘去树荫下等着。”
  乔昭嘴唇翕动,邵明渊却已经转过头去,对钱仵作道:“钱仵作如果需要打下手的,我可以来。”
  钱仵作皱了眉头没说话。
  邵明渊轻笑一声:“钱仵作莫非觉得我不如黎姑娘?这个你可以放心,我在北地时见过的尸骸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想来打个下手还是没问题的。”
  钱仵作勉强点了点头:“那好,要是有问题立刻换她来。”
  那个丫头既然是李珍鹤的徒弟,接触这些本来就是难得的机会,可惜世人愚昧啊。
  邵明渊望着钱仵作微微一笑:“钱仵作放心,绝不会有问题。”
  乔昭眼睁睁看着邵明渊把她的视线堵得严严实实,神色不断变化,最终转身向树荫处走去。
  虽然那家伙的霸道让人有些恼,但他的好意她是心领的。
  坦白说,她内心深处隐隐松了口气。
  “赶紧找人打伞,这么多尸首要验呢。”钱仵作不耐烦道。
  “庭泉,我来吧。”杨厚承硬着头皮道。
  他虽然心里发憷,但为了好友只能咬牙上了。
  要想把棺材遮得严严实实,至少需要七八个打伞人,邵明渊干脆放弃了为难两个好友的想法,直接对村长说:“劳烦村长去问一问村人可有愿意帮忙的。”
  “这——”村长一脸为难。
  显然没人愿意啊!
  “本侯会每人酬谢纹银百两。”
  村长眼睛刷地亮了。
  纹银百两?许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那好,小老儿问问去!”


第395章 真正死因
  银子砸下去,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乔昭走到树下,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起”,紧接着便是钱仵作的呵斥声:“伞不能晃!”
  她踮起脚张望,却被打伞的人阻挡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
  不远处看热闹的人群一阵骚动。
  “真要开棺验尸啊?这些年轻人胆子太大了,就不怕打扰了死者安宁吗?”
  “没听说嘛,乔大人给冠军侯托梦呢,说不准是有天大的冤屈!”
  “嘶,这么说,乔家大火不是意外?”
  “要是意外怎么会给女婿托梦呢?”
  “可前不久不是有京城的官老爷来查过了,还找咱们盘问过,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意外啊。”
  “也许那位官老爷没查出来呢,不然乔大人怎么会给女婿托梦?”
  鬼神托梦一说在这样的小山村里明显要比京城那样的地方更有市场。
  乔昭听着村人们的议论,便知邵明渊这一步是走对了。
  眼前忽然一暗,乔昭抬起头,就看到一名瘦高的男子站在她面前。
  男子面容颇英俊,阴冷的气质却让这份英俊损减不少。
  出于直觉,乔昭断定出现在她眼前的男子是锦鳞卫。
  她心中虽有着这般猜测,面上却不露声色,只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平静看着他。
  “黎姑娘?”男子开口。
  “你是——”
  男子冷淡的目光笼罩着乔昭的脸,微微一笑:“在下锦鳞卫江五。”
  他真的很好奇义父为何让他们关注一个小姑娘,如今看来,明明就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原来是江五爷。”乔昭笑了笑,暗叹一声果然如此。
  说起来锦鳞卫指挥使江堂收了十三个义子,还真是走到哪里都能遇见。
  江五笑笑:“不敢当黎姑娘这样的称呼,你可以叫我江五哥。”
  义父的想法难以捉摸,对这位黎姑娘的态度还是慎重些为妙。
  他本来就是犯了错误被发配到这个鬼地方来的,若是再引起义父不快,恐怕就没机会回到京城了。
  江五哥?
  乔昭立刻想到江诗冉对江远朝的那声“十三哥”。
  她还是不要冒着生命危险得罪那位小姑奶奶了。
  “那便叫您江大人吧。”
  “黎姑娘请随意。”
  乔昭笑笑:“那江大人可否让一下?”
  江五怔了怔。
  乔昭淡定解释道:“您挡着我看开棺验尸了。”
  江五:“……”好吧,他收回刚才的结论,喜欢看开棺验尸的小姑娘还是有点特别的。
  江五侧了侧身子。
  钱仵作不急不缓的声音传来:“尸体已炭化,喉中无炭沫烟灰沉积……颈骨处留有划痕……”
  山野间渐渐充斥着奇异的味道,令人隐隐作呕,钱仵作终于直起身来,语气坚定下了结论:“人死于割喉,也就是说,之后的大火只是为了掩饰真正的死因而焚尸!”
  此话一出,围观人群顿时哗然。
  王县令面色一沉,冷笑道:“胡闹,真是胡闹!你这老匹夫信口雌黄,危言耸听,如此扰乱民心究竟意欲何为?”
  钱仵作脸一沉:“县老爷莫非怀疑我的结论?”
  王县令拂袖冷笑:“你是什么东西?一个验尸的贱民而已,也敢在本官面前开口?”
  在任何一个地方,验尸都是最低贱的差事,干这一行的仵作地位极其低下,许多平民百姓都瞧不起。
  “王县令此言差矣,钱仵作是本侯请来的,他的结论本侯自会取信。”邵明渊开口道。
  王县令一脸不赞成:“侯爷,下官斗胆说一句,您这样未免太草率了,怎么能随便找来一个贱民,就任由他胡说八道呢?不然这样吧,下官命人把嘉丰县衙的仵作叫来,让官府认可的仵作重新检验一番,得出的结论才能服众呀。”
  邵明渊表情淡漠看王县令一眼,笑意不达眼底:“服众?钱仵作是本侯请来的,他得出的结论只需要本侯相信就足够了,为何需要服众?”
  王县令呆了呆。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冠军侯为什么是这么任性霸道的风格?
  习惯了官场上的圆滑委婉,王县令一时适应不良,好一会儿才道:“侯爷莫非忘了,乔大人还是朝廷命官,若是死于意外也就罢了,要真的是被人谋害,那可是大事,下官要上报朝廷的,所以万万不能轻率啊。”
  “呃,那就是王县令的事了。本侯是苦主,请来的仵作得出岳丈一家是被人谋害的结论,那本侯就要按着这个结论查下去。”邵明渊理直气壮道。
  这就是告诉王县令,不管你怎么想吧,反正作为苦主他是查定了。
  这时,钱仵作忽然咳嗽了一声,把人注意力吸引过去。
  “县老爷认为我所作的结论不能服众?”
  王县令阴沉着脸看着钱仵作。
  这不知道哪里来的老东西,竟敢对他如此口气说话,无非是仗着有冠军侯撑腰罢了。哼,等将来冠军侯回京,他自有机会收拾他!
  钱仵作面无表情从怀中取出一物递过去:“请县老爷过目。”
  那物件细细长长用看不出颜色来的布包裹着,王县令嫌弃地紧锁眉头:“这是什么?”
  钱仵作笑笑:“证明小老儿所作结论不是放屁的证据!”
  “你!”王县令被一个贱民堵了一句,脸都气绿了。
  杨厚承压低声音对池灿道:“这个钱仵作,平时听他说话怪气人的,原来是交谈的人不对,今天听他说话就有意思多了。”
  “废话。”池灿扯了扯嘴角。
  平时气他们,现在气别人了,当然就有意思了。
  他现在很好奇钱仵作拿出来的物件是什么,看那物件的长短宽细……想到某种可能,池灿只觉不可思议,眉头跳了跳。
  “县老爷不想看吗?”
  王县令冷哼一声:“这是什么来历不明的玩意儿?”
  “县老爷说这是来历不明的玩意儿?”钱仵作浑浊的眼睁大了几分,眼神透着嘲笑。
  王县令大怒。
  他不好得罪冠军侯,难道还要受一个贱民的气吗?
  王县令直接拂开钱仵作手中物件,对邵明渊道:“侯爷,作为嘉丰的父母官,下官还是要命仵作重新检验一番,还望您能理解。”
  未等邵明渊回答,钱仵作轻叹一声:“还好没有掉到地上去,不然县老爷这父母官是当不成啦。”
  他把那物件外边的布一扯,露出黄色一角来。


第396章 圣旨
  王县令蓦地瞪大了眼睛。
  钱仵作把外边的布扯下来,双手托举着露出真容的物件,赫然是一道圣旨。
  王县令揉揉眼,依然不敢相信。
  池灿忍耐地牵了牵嘴角,率先跪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邵明渊略微停顿了一下,跟着跪下了。
  紧接着杨厚承跪下了,江五跪下了,由近及远呼啦啦跪倒一片,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与地动山摇般的叩拜声。
  乔昭在树荫下默默跪下,无声弯了弯唇角。
  天下第一仵作,若没有天下最尊贵的人开过口,又如何理直气壮应下这个名号呢?
  钱仵作得到这道圣旨已经有数十年了。
  李爷爷曾对她讲起,那年有位侯爷病死,却留下了遗言说世子不孝,上请改立继室的幼子为世子,满城哗然。就在那位原配嫡子的世子之位风雨飘摇之时,世子外祖家请来了钱仵作,最终验明那位国公根本不是病死,而是死于中毒。三法司重新介入调查,最后查出下毒之人正是那位年轻貌美的继室,甚至连继室的儿子都是她与情人偷生的。
  继室与情人最后被处死,幼子被发卖为奴,继承侯爷之位的世子感激钱仵作力挽狂澜,特意向皇上求来了这道表彰的圣旨。
  后来钱仵作离开了京城,隐居台水,随着时间的流逝,曾经名噪一时的天下第一仵作渐渐归于沉寂,成了台水城一个脾气古怪的老仵作,不容于世。
  说来也巧,那位世子正是二十年前因谋逆罪全家被诛的镇远侯。
  乔昭倒是有些明白钱仵作为何如此低调了,他那天下第一仵作的名声自镇远侯得来,而镇远侯后来被圣上所厌落得那般下场,钱仵作若时常把往事翻出来就尴尬了。
  不过尴尬归尴尬,这天下第一仵作的名头确是当今圣上亲封无疑,钱仵作不提曾经的镇远侯,只以这个名头做分内之事,就无人能质疑。
  至少,这天下没有比钱仵作在验尸方面更有分量与威信的仵作了。
  钱仵作缓缓展开圣旨,举到王县令面前:“王县令可要看看是真是假?”
  王县令如梦初醒,腿一软跪了下来,汗落如雨。
  一个仵作怎么会有圣旨?难道是他今天过来的方式不对?
  江五悄悄抬头,眼中精光一闪。
  难怪义父要他关注着黎姑娘一行人,别的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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