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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但经常靠近他,他还抱了几次她吧,而且,她帮他上药,也碰过他啊!
可她当时虽然是个丫鬟,但也是个女子吧?
她有些讪讪的,不知说什么好。
“这么说,你们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喽?”周雨桑又有些高兴起来。
呃,叶小余看了看周雨桑的兴奋的脸,没回答。
特殊关系?怎样才算是特殊关系呢?他们算吗?
在周雨桑的一再追问下,她还是点了点头。
****
裴敬则刚从东院出来,就碰上了正好进门的裴忠。
裴忠是国公府目前的主人青国公,也是裴敬则的父亲。
裴忠想是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上裴敬则,他似乎吃了一惊,有些语气不稳道:“你,你怎会在这?”
裴敬则冷冷地说:“怎么,如今国公府没我的位置了?”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一直没回府,突然在这里看见你,有些奇怪,有些奇怪。”
裴敬则眼里含霜,双拳紧握,盯着眼前这个做为父亲的人。
他竟然,竟然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也是,整日活得晕晕噩噩,一辈子都是糊里糊涂的,亏他至今还对他抱着希望。
裴忠想摆出一副当父亲的威严来,但终还是在这个越来越强大的儿子的气场面前,胆怯了。
他脸上挤出一丝和蔼的笑,道:“则儿,你既然回来了,就在府里住下吧。哪里有人不住家里,整日里住在外头的。”
裴敬则忍了又忍,终还是问道:“你就不记得今日是怎么日子?”
“什…什么日子?”
裴敬则冷眼盯着裴忠那张许是纵欲过度,有些虚胖的脸,声音阴冷得如同从地狱里传来:“我真为我娘感到悲哀,她怎么会嫁与你这种人!”
“大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你娘嫁我不是尽享荣华富贵吗?”裴忠有些恼羞成怒道
“荣华富贵?到今日为止,我娘她已经在冷冷冰冰的地底下躺了二十年了,这是谁造成的?”
当时,尚书家的宝贝独子,不小心掉进了井里,差点没命。有人说是他裴敬则推的,当时他才五岁,尚书府的人来闹,不依不饶。
而马氏更是在一旁加油添醋,裴忠听信马氏的谗言,也认为是裴敬则把人推到井里的。
裴忠大怒,不问青红皂白,来到正屋,当着他母亲的面,拉过他就一顿狠打,当时他的母亲本就在病中,身体还没痊愈,被这么一刺激,连吐了几口血。
没几天就含恨而去。
他想起母亲临终着对他的的不舍,和担忧,终是死不瞑目。
这一幕印在了当时只有五岁的他的脑中,现在想起,还觉得心在抽痛。
今天是他娘的忌日,他回来给她娘牌位上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4 章
本来就心情沉重,郁郁不欢,被裴忠激得更是火冒三丈,一拳打在旁边的树上,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裂。
吓得裴忠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爆怒的儿子,就怕他的拳头落在他身上。
裴敬则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敛去了怒气,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他懒得再理会裴忠,与他擦身而过,往外走。
裴忠刚才被自己儿子吓得后退的事,被那么多下人看了去,他觉得很没面子,想着怎么找回做父亲的威严。
见裴敬则就不吭一声就要走,大声叫道:“站住!你这个孽子,我是你父亲,你怎么敢这么目无尊长?”
“父亲?你扣心自问,可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
马氏那些手段层出不穷,如果不是有他母亲留下的几个忠仆守护着,他能不能长大成人还是个问题。
而他这个父亲在干什么?不问事非,听信那女人的花言巧语,逮着他不是骂就是罚,旧痕未去添新伤。
裴忠顿时有些气短,刚刚好不容易积起的勇气,又被打散了。
裴敬则向他又走近几步,两眼如刀,冷冷射出:“父亲??你可知道今日是母亲的忌日?”
“忌…忌日?”
裴敬则看着他一脸茫然,不由冷冷地‘哼’了一声。
再也懒得看他一眼,大步离去。
裴敬则刚迈出一步,又顿住了,头也不回,冷冷地道:“叫西院那女人收敛点,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裴忠愣愣地,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裴敬则离去。
裴忠到了西院,对着迎上来的马氏就一顿臭骂:“你又做了什么事,去惹东院那孩子?”
马氏一身华裳,头上的步摇随着她的摇曳的步伐而乱晃,一张脸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年轻不少。
一又单凤三角眼,微微向上挑,很会勾人。
但是,再华贵的装扮,却也掩不去她身上的一股子小家气。
听到裴忠的责问,刚才还笑脸如花的脸,一瞬间转变为委屈,语带幽怨道:“老爷,你这是什么话?妾身何时去惹他了?妾身都快有一年没见过他的面了,哪里能惹到他。”
“不一定在府里惹,在外头就不能惹了?”裴忠难得一时明白起来。
“天大的冤枉啊,老爷,妾身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惹他?再说了,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妾身见到他都恨不得绕道走呢,哪里还敢去招惹他?”
裴忠想想也是,刚才自己也受不了他那冷酷的样子,知道那孩子一直对他有怨气,这会说不定是把气撒到府里的每个人身上了。
马氏见裴忠一脸沉默,似有些动摇,身子紧贴着他的手臂,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娇声道:“我一直把他当是自己的孩子,只是那孩子对你与我都有怨气。”
裴忠被马氏温声软语,几句话就软了耳根子,越发觉得裴敬则目无尊长,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对刚才忘记他母亲的忌日的愧疚,也一并消散了。
马氏最会察言观色,对裴忠更是了解甚深,见他面色转缓,不动声色地道:“老爷不要为他一时的不孝顺而气坏了身子。里儿,如今可是越发长进了,跟着管理打理生意了呢!”
马氏不放过任何时机在裴忠的面前为自己的儿子裴顾里说好话。
“嗯,这就好,总不能每日是无所事事,让人笑话我教子无方。”
“是,妾身会督促他的,也会让他经常陪陪你,孝顺你,不让你觉得孤单。”
马氏表面温言巧语,一一顺从,却在眼底划过一道精光与算计。
马氏的温顺尊从,大大增加了裴忠的自大的心里,加上马氏身体的挑逗,虽然马氏不再年轻,但她保养得好,细皮嫩肉的,风韵犹存,顿时把刚才从裴敬则那里得来的不快抛到脑后了。
半推半就地跟马氏进了里屋。
****
裴敬则从国公府出来,直接去了北街的院子。
院中无人,叶小余和英芮都不在。
今日翰林院休沐,所以叶小余也不用去,在家休息一日。
叶小余想着难得休息,打算去傅府探望一下傅云哲。
傅云哲见到叶小余很是高兴,忙吩咐管家张罗茶水吃食,热情招待。
叶小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忙道:“老伯,我就是想看看您,反倒是打扰到您了。”
她知道傅云哲的身份后,曾纠结着该怎么称呼他,但思来想去,还是依旧叫他为老伯。
傅云哲不解,问:“哦,这话怎么说?”
“您看我一来,你就张罗这张罗那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傅云哲一听这姑娘老实的话,不由得朗声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孩子,不就是些吃食么,何致以这般小心拘谨。”
叶小余也不由得憨憨笑了。
“在翰林院还习惯吧?”
“很好,感觉只不过是换个地方抄写罢了。”
傅云哲微笑着点了点,这姑娘做起事来,都是认真专注,一丝不苟,且性子也让人感觉很温暖。
越相处,他就越喜欢这丫头。
他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外游历,可以说常常居无定所,所以也没娶妻生子,如今年纪大了,才感觉膝下空虚寂寞。
因此对叶小余能经常来看他,他是从内心里感到高兴。
“董大人还感谢老夫为他找了个好帮手呢。”
叶小余一脸诚挚地道谢:“那是老伯与董大人对我的抬爱。”
两人又愉快地聊了好一会。
傅云哲讲着自己在外游历碰上的奇闻趣事,叶小余时不时问些问题,更是引的傅云哲越发停不下来。
年纪大的人,最喜欢就是回忆,傅云哲自回了天都,从未说得这么畅快过。
皇上是一国之君,国事繁忙,没有时间听他闲谈。
别的同僚大人们有着各自的喜好去处,见面也只是点头问好之类的客套话,更是没工夫一起闲聊。
如今叶小余绝对是一个最好的倾述者。
她不仅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地提出自己的见解,还问了许多难于想到的问题。
一老一少两人,一个说得滔滔不绝,一个听得如痴如醉。
傅云哲说到高兴处,甚至手足舞蹈起来;叶小余听到新奇处,连连低呼惊叹。
茶水被丫鬟进来添了一壶又一壶,都对这一幕感到有趣而温暖。
傅府的下人们,从没见过自家老爷这么开心高兴过。
好不容易,傅云哲说得有些口干了,叶小余一边帮他往杯里续水,一边感叹道:“外面的奇闻趣事真多,真让人大开眼界。”
傅云哲砸了砸嘴,也感叹道:“可不是吗,能这么在外走一遭,老夫今生已无憾了。”
这时,管家进来道:“老爷,午膳备好了。”
两人不由一惊,这么快就到晌午了?
一个说得意犹未尽,一个也听得意犹未尽。
傅云哲对管家道:“叶姑娘也留下在此用膳,多备些。”
叶小余正想提出告辞。
管家已经笑着道:“老奴见老爷与姑娘说得欢,就没敢打扰,自作主张地备下姑娘饭食了。”
“好,做得好。”傅云哲赞了一声,又转头对叶小余道:“小余,你就留下来陪我这个老头子一起用个膳吧。”
叶小余看着傅云哲那隐隐有些期待的神色,不忍再说出回家的话,点点头笑道:“那我就叨扰老伯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傅云哲困乏要午休时,叶小余也辞别出来了。
英芮也一起来的,这会她建议道:“姑娘,既然出来,咱们不如上街逛逛吧,你都还没见过天都是什么样的呢。”
叶小余想了想,也对,她来天都几个月了,还真没逛过街,于是两人往热闹的街道而去。
天都就是天都,这里买卖的东西,比别处更为丰富齐全,当然价钱也更为昂贵。
英芮一直以来做为一名隐卫,甚少出现在人的面前,更别说逛街了,这会子跟叶小余一样,对街上的情景都好奇得很。
两人都只是看看,感受着这种繁华热闹的氛围,并不打算买什么。
“小余,你看,那是什么?好有趣啊。”英芮突然拉住叶小余的手,指了指边上一个小摊上摆卖的物什道。
叶小余随着她的手望去,见摊上摆着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也甚为好奇。
“走,过去看看。”
两人对着面前各种形态逼真可爱的小动物,爱不释手。
这些小动物有些是泥捏出烧制而成的,有些是用木雕刻出来的。
每个动物的形态雕刻得栩栩如生,就如真的一般。
两个姑娘嘻嘻哈哈,挑挑捡捡,拿不定主意,看这个也喜欢,看那个也满意。
这里还有一堆形状怪异,外表有着花纹的漂亮小石。
最后,没打算购买东西的两人,一人挑了两个物什。
叶小余挑了两个木雕像,一个是女子雕像,刚看到时,她不由想起在南州时,裴敬则给她的一件作为求助的信物,那也是一个木雕的女子头像。
只是后来去客栈求助,那头像被收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5 章
但是这个头像雕得不如裴敬则的那个细腻,明显得逊了很多,但叶小余还是没任何考虑就选了它。
再有一个就是头戴盔甲的男子头像,看那样子好像是一位将领,而叶小余越看越觉得这雕像的样子与裴敬则有些神似,越看越像。
在价钱上,与贩主争执了一翻,叶小余觉得贵得太离谱了,比南州贵了一半不止。
英芮放下,对叶小余说:“我看还是不买了吧。”
叶小余看了看手中的两个雕像,又跟贩主讨了一翻价,最后贩主同意便宜一点卖给她们。
但还是有点贵,叶小余抓起一个漂亮的小石子,道:“这个价钱,那你得再送个石子给我们。”
贩主一把夺回漂亮的小石子,嚷嚷道:“这个可不行,这个好贵的。”
最后他在石子堆掏了一块石子递给她,道:“呐,只能送这个,不要的就话就没了。”
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