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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阎婉清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充满敌意的气息。
说气息似乎悬了点,但所谓杀意,不也是一股气息吗?
这种气息,不能用鼻子闻,也不能用肉眼看,而是凭第六感去感知。
阎婉清毫不掩饰对自己的仇视,与她强悍的背景也有关系吧?
阎大将军阎朗,大晋朝第一勇士,曾率领三万将士屠尽契丹十万兵马,被称为战神再世。
当年,由他镇守边关,万邦臣服,无人敢犯,皇帝稳坐龙庭,高枕无忧。
他的事迹,已是晋朝的一个传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正的流芳百世。
先帝特追封他为镇国大将军,一时间,阎家的荣耀,无人可匹敌。
可自从阎老将军过世后,阎家就逐渐衰败了,可不管怎么样,阎氏一族的势力还在,阎朗的几个儿孙,也不乏出类拔萃者,最响当当的,非颜朗的第四个孙子阎烈洲莫属。
听说,这个阎烈洲,年纪轻轻,就开始上战场杀敌了,十六岁时便已战功赫赫,颇有当年阎老将军的风范,百姓们都说,阎烈洲是大晋朝的第二个传奇,或许还会青出于蓝胜于蓝,重塑阎家往日辉煌。
有那样的祖父,还有那样的哥哥,阎婉清不想牛逼都不行。
说起来,容蓟也挺可怜的,娶阎婉清,明显就是政治联姻,他也不怕阎家势力过盛,惹得皇帝老儿忌惮,废了他的储君之位。
心中正想着,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来不及撤步,就那么一头撞在了某人的胸膛上。
疼!这家伙的胸口硬得跟石头一样,撞得她眼冒金星。
“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在东宫这么长时间,还没学会规矩么?”他说着,顺手拉了她一把。
这话听着不妙,似乎有继续让她待在这里学规矩的意思,顾不得被撞痛的额头,苏墨钰急忙道:“学会了学会了,刚才有点走神,殿下千万别往心里去。对了,殿下是有什么话要跟小人说吗?小人这便洗耳恭听。”
“孤刚下朝回来,一会儿还要去趟御书房。”说着,他抬手按了按额角,眉眼间显出些微的疲惫来:“东宫……还缺个太子侍书的位置,孤认为你……”说到这里,他停下按揉的动作,话语也同时戛然而止。
苏墨钰不是傻子,他的意思,她大概是听明白了。
不让她做夜香童子,改为当太子侍书了?
说实话,她是想捞个官当当,但这么一来,她不是又得继续待在东宫了?
才不要呢!
“不要!”心中这般想着,口中不自觉便说了出来。
容蓟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要?”他半窄了眸子,口吻有些危险。
“是,不要当什么太子侍书,只想安安稳稳在苏府当个纨绔少爷。”
“苏墨钰!敬酒不吃,你莫不是要吃罚酒?”他的声音越发冷了,这世上敢违逆他的人还从来没有,更别说,这是一桩好事,苏墨钰竟然会拒绝。
“殿下一向行事公正,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惩罚小人吧?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强娶的妞不贤,带着抗拒的情绪,也做不好事,您说是吧?”
他气得发笑,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这般能说会道了,“强扭的瓜不甜?强娶的妞不贤?”他很少笑,但这时候,他眼中都带着笑意,但那笑意,怎么看怎么渗人:“不知强打的板子疼不疼?”
苏墨钰下意识伸手去护自己的屁股:“殿下,您这样做,可就不对了!”
“孤不认为……”
“殿下。”一个柔柔的声音插了进来,简直就如那三月春风,酥到人骨头里去了:“不管苏小公子说了什么,您都无需生气,小女觉得,他应该不是有心的,是不是呢?苏小公子?”
苏墨钰皮笑肉不笑:“那是当然,我这个人虽然不学无术了些,但向来不会虚与委蛇,惺惺作态。”
阎静婉笑得越发柔美,眼中冷光却如利剑迸射:“苏小公子真会开玩笑。”她转向容蓟,轻抬玉臂,轻轻挽上他的胳膊:“我们已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皇上那边也该等急了。”
容蓟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孤一个人过去就行了,你风寒未愈,在这里等着便是。”
“小女与殿下马上就要成为夫妻了,夫妻本是一体,无论何时,小女都想和殿下在一起。”
呕——
不行了,她要吐了!
你们要秀恩爱,可以去别处秀,在这里乱撒狗粮是几个意思?
“启禀殿下,小人肚子疼,要拉屎!”才不管会不会破坏气氛,总之让她不爽,那她就让所有人都跟着不爽。
容蓟蹙眉看向她,憋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滚吧!”
好,这是你说的,咱说滚就滚。
苏墨钰成功屎遁,闲来无聊,就在后殿边上的花园溜了一圈,溜第二圈时,前面的鹅卵石小径上,竟站了个人。
抬首,微笑,努力做平静状:“好狗不挡道,阎小姐没听过这句俗语吗?”
第31章 捉贼现场
阎婉清不愧有些良好的教养,听了这样明显的挑衅,竟然也不生气。
她婀娜款款地走到苏墨钰身前:“苏墨钰,你坏我名声,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一时被问住了,苏墨钰自己都没察觉,摸个小手也能跟阴谋联系起来,厉害了我的姐。
“名声?阎小姐有名声吗?”气死你,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了,她不在乎。
阎婉清脸色陡然一变,果然,再良好的教养,也会有露馅的时候,“苏墨钰,我父亲是朝廷一品大员,深受皇上器重,我哥哥更是大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赤狼军少帅,你以为,你凭什么斗得过我阎家?”
“斗不过斗不过,我认输还不行吗?”她摊着两手,做无辜状:“你背景牛叉,有个战神爷爷,有个大官老爹,还有个少将哥哥,连皇上都不敢轻易招惹你们,有本事就推了这大晋天下,自己称王称帝啊?”她说的起劲,压根没察觉对面之人已白了脸色,“不敢对吧?就知道你们不敢,既然不敢,就别瞎BB,再牛逼也不过是给人打工的,有句话叫做功高盖主,小丫头,长点心吧,可别哪天死了,都不知自己是为什么死的。”
原本只是为了气她,谁料她反应那么强烈,竟尖声大吼起来:“苏墨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告诉皇上,苏太师再德高望重,只怕也要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苏墨钰被她吼得耳朵嗡嗡作响,抬手掏了掏:“我说什么了?啊,我想起来了,我说你们阎家权势滔天,手握重兵,若要谋反,谁都挡不住!”
“你……”阎婉清气得柳眉倒竖,狠狠盯着她,目光似一把淬了毒的刀:“以阎家如今的权势,杀你根本是易如反掌。”
苏墨钰点头:“我相信。”但我不在乎。
意识到此次交锋,自己一直处于劣势,阎婉清满心不甘,两只粉拳死死捏着,眼中写满了愤怒。
可转瞬,她却笑了,两只紧握的拳头也一点点舒展开,她迈前一步,身上腻人的香气,瞬间钻入苏墨钰鼻腔。
她缓缓踮脚,她的个头不算矮,但面对身材修长的苏墨钰,还是差了一点。
“你以为,只有阎家才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她笑得娇媚,像一朵盛开的花朵,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甜腻的芬芳:“如今边塞不稳,时有异族侵犯,加之胡人作乱,觊觎我中原土地,这个时候,你认为皇上忍心拔除我们阎家这根救命稻草么?”
苏墨钰心头一跳,身子不自觉僵住。
好吧,阎二小姐的确有牛逼的资本,是自己小看了她,身为闺阁女子,能知道这么多的朝堂大事,她的野心似乎不小呢。
她也笑,笑得云淡风轻,笑得不知所谓:“哦,这样啊,可赤狼军远在塞外,你们要是在京城发生点什么事,也来不及通报那边啊。”
“这就不用你cao心了。”阎婉清得意一笑:“皇上正值用人之际,这不,今早上,就下旨让我哥哥带着赤狼军回京了。”
阎烈洲要回京了?
还带着赤狼军?
苏墨钰有些意外,难道是因为自己伪造的那块石头,而使皇帝下了这样的决定?
不禁想起那日在聚贤殿,她对容蓟说的话:
初始条件十分微小的变化,在经过不断放大后,对其未来的状态,会造成极其巨大的影响。
这……难道就是蝴蝶效应?
正自顾自的出神,阎婉清突然又向前迈了半步,这下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苏墨钰不是男人,阎婉清也不是男人,故而此刻这情景实在怪异的很。
但怪异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警惕,是不安。
她快速向后退去,但阎婉清的动作更快,拉着她的手,用力一扯。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苏墨钰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出合理的反应,她只是下意识伸手去推阎婉清,见她做出了如自己意料中完全相同的事,阎婉清的脸上,不禁绽出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只一刹那,苏墨钰便知——
完了,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砰”的一声,两人齐齐倒地,从远处看去,就像是苏墨钰强行将她压在身下,不让她起来一样。
但实际上,却是阎婉清在不易被看到的角度,死死拽着苏墨钰。
这样的姿势下,本就不好起身,更何况双手双脚都被束缚。
正焦灼不已时,阎婉清突然扯开嗓子,惊慌失措地大喊:“放、放开我,这奸诈淫贼!”
苏墨钰此刻内心完全是崩溃的,要不是手脚不方便,真要给她两个大耳刮子不可。
刚喊完,就有侍卫带着刀剑冲了过来,与此同时,一声怒喝兜头而下:“苏墨钰,立刻给孤住手!”
住手?她手都没有动,怎么住手?
容蓟的话音刚落下,死死拽着她的阎婉清倒是住手了,苏墨钰刚要起身,突然一个耳风迎面袭来,“啪”的一声,脸上挨了狠狠一巴掌。
阎婉清边哭边骂:“淫贼,登徒子!”她抽抽噎噎一口气跑到容蓟身边,小鸟依人般靠在他的肩头,“殿下,您可一定要给小女做主啊!”
苏墨钰抹了把脸,缓缓站起身,站稳后,还一丝不苟地拍净了身上的灰尘。
阎婉清那一巴掌力道不小,她几乎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又麻又疼。
最毒妇人心,说的一点没错。
这一巴掌,她记下了,总有一日,她会十倍奉还。
容蓟掰开阎婉清紧抓在自己袖口上的手指,大步走到苏墨钰面前。
他眼神冰冷,脸容阴沉,虽与他相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这是他怒到极致的反应。
“苏墨钰,你真是令孤失望。”
皱了皱眉,她什么也没说。
解释?指责?据理力争?
没用的,苏墨钰很清楚,这种情形下,她只能认栽,所以根本没必要浪费感情和精力去做徒劳无功的事。
见她装哑巴,容蓟怒意更甚,扬声道:“来人,把苏墨钰带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第32章 你可是恨孤?
她终于无法淡定,转首看向他。
他竟然完全相信阎婉清,连查都不查,问也不问。
惊怒之后,她却释然了。
一个是未婚妻,一个是没什么交情的纨绔公子哥,相信谁,不相信谁,还用得着想吗?
理性上,她理解,但心里,却始终不是滋味。
一声令下,侍卫们上前来押解苏墨钰,这些人动作粗鲁,手臂被扭得生疼,披散在肩上的头发,也被扯掉了几根。
苏墨钰任由他们折腾自己,心中哀凉的同时,又隐隐生出些恨意来。
他不相信她,一丝一毫也不信。
呵……
直到现在才看明白,太子终归是太子,她一时得意忘形,才以为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也能成为心意相通的朋友。
傻,真是傻。
十五年的好友,都能出卖她,更何况相识不到一月的容蓟?
没有祈求,没有任何解释,甚至连半点求助的眼神都没。
看来,他是默认了自己的罪行吧。
容蓟闭了闭眼,说不上什么感觉,失望吗?
对一个不学无术,行事悖逆的纨绔子弟,他有何好失望的?
“殿下。”手臂被猛地抓紧,一低头,就看到一张哭得委屈的娇美脸庞,“只是二十大板,会不会太轻了,上次他才非礼了小女,这一次若不重罚,难保以后他不会再打我的主意。小女一向注重名节,却被三番两次被他玷污,小女可以不在乎,但殿下也能不在乎吗?毕竟,我是您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