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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向榻上的女子,奇怪这小子********在怀,却像个柳下惠一样无动于衷,偏偏缠上了自己!
这辈子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遇到过,女人投怀送抱的事情他亦经历了不少,可像现在这样被一个男人调/戏,容蓟这二十年的生命里,还头一头一遭。
褪去了高冷孤傲,阴鸷凛寒,无人瞧见,此刻的太子殿下,就像个无措的孩童一般,眼中满是慌乱与无助,被苏墨钰压在身下,连手该往哪放都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紧闭的门扉突然被打开了。
屋外的光芒流泻而入,虽不算十分明亮,但也驱散了沉沉黑暗,让一切都无处可藏。
苏庆生在外面等得焦急,屋内时不时传来古怪的声响,他猜不到也看不见,心里急得就跟猫爪子挠似的,为了这一天,他可是押上了一切,要是失败了,再想对付苏墨钰,恐怕就难了。
终于,他恶向胆边生,管他三七二十一,就算自己擅自闯进去,不是还有个苏墨钰吗,太子就算生气,也得先惩治了苏墨钰再说。
可当门扉被打开的瞬间,他傻眼了。
想过无数种场景,无数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他莫不是眼花了吧?
原本该衣不蔽体与孙家小姐纠缠在一起的苏墨钰,怎么压在太子殿下/身上,而且……还对殿下对手动脚,他……这是在非礼太子殿下?
觉得这个念头很荒唐,但眼前所看到的事实,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容不得质疑。
容蓟愣了一下,短暂的怔愣后,便是滔天震怒。
他一挥袖子,大开的门扉又“砰”的一声阖上,“滚!”
苏庆生来不及躲闪,被强大的劲风一扫,整个人飞跌出去。
第53章 禽/兽不如之事
苏庆生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不过他心里是高兴的,虽然过程奇怪了一些,但结果却是一样的,或许,对太子不敬,比起侵犯孙家小姐来说,罪行更重。
这下,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苏墨钰了。
龇牙咧嘴地站起身,苏庆生脸上满是兴奋喜悦的光泽。
这一摔,值了!
“砰!”水榭的门开了,男子逆光而立,俊容之上仿佛凝了层寒霜,煞气浓重。
苏庆生连忙一瘸一拐地让开位置,生怕太子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竹青也傻眼了,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是幻觉吧?一定是幻觉!
他家少爷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之事的!
晃晃脑袋,又伸手在脸上拍了两下,好似这样,就能将刚才看到的一幕甩出脑海。
“竹青。”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听到有人叫自己,竹青连忙抬头,只见自家少爷正双目紧闭,脸色潮/红地躺在太子殿下怀里,而太子殿下则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眼瞳中的寒意,都能把人给冻成冰块。
“去打桶冷水来。”
“是。”太子殿下发话了,他岂敢不从,连忙小跑着到井边打水去了。
抱着昏迷过去的苏墨钰,容蓟缓缓自苏庆生身旁走过,在即将与他擦身而过时,停下脚步:“今日之事,敢说出去半句,就杀了你。”
他声音不大,语声也很平淡,但苏庆生却感觉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浑身上下都泛着尖锐的钝痛,忙不迭应道:“殿下放心,小臣就是死,也绝不透露半个字。”
冷哼一声,容蓟大步而去。
冷风吹过,苏庆生抹了把脸上的淋漓汗水,双腿一软,终是忍不住瘫坐在地。
等在水榭外的苏庆和跑进来,看到兄长这幅模样,不免惊讶:“大哥,发生什么了,我怎么看到太子带着苏墨钰走了?”
苏庆生有气无力地看他一眼,丧气道:“别问了,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
“什么?”当没发生?那他们辛辛苦苦忙活这么久,冒着与孙家结仇的风险,又是为了什么?
知道弟弟心里在想什么,苏庆生摆摆手,盯着容蓟离开的方向,哑声道:“让你当没发生就当没发生,识相的就别再问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庆和不悦道:“这主意是大哥提出来的,现在说不作数的也是你,那孙家怎么办?孙夫人孙小姐怎么办?她们也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这是个头疼的问题,苏庆生觉得自己最近事事不顺,原本想给苏墨钰挖个坑,结果却是自己掉进去了。
现在怎么办?要是被爹知道……
他烦躁不已:“这事我会解决,总之今天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了,尤其是当着太子的面,知道吗?”
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自家兄长的样子,苏庆和便猜到了事态的严重。
他不傻,明知不能做的事,他绝对不做。
譬如利用孙家来对付苏墨钰这件事,他一开始就不看好,好在自己没怎么参与,就算孙家和爹要追究,也追究不到自己头上来。
……
“殿下,水打来了。”竹青提着一桶刚从井里打出的冰水,冲进了屋内。
容蓟接过,二话不说,抄起装着冰水的桶子,就往瘫坐在椅子上的苏墨钰泼去。
初冬的井水,冷的刺骨,沾一下就冻得骨节生疼,这么一桶泼过去,苏墨钰立马就冻醒了。
“怎……怎么回事……好冷……”
容蓟将水桶丢给竹青:“再去打!”
虽然同情自家少爷,但太子殿下他可惹不得,竹青只好苦哈哈接过桶子,又打了一桶回来。
“哗啦——”
这一次,他拎着水桶,从上到下,将苏墨钰浇了个透。
这么一折腾,想不清醒都难了。
她睁着迷茫的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咦?怎么回事?殿下怎么也在……”随即狠狠打了个喷嚏,浑身开始疯狂颤抖:“好冷啊,我怎么浑身都湿了,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容蓟搬过一把椅子,在她面前坐定,伸手一拧她的下巴,目光直刺到她眼底:“苏墨钰,清醒了没?”
她眨巴着眼睛:“清……清醒?我一直都很清醒。”
“你刚才做了什么,知道吗?”
“我做了什么?”苏墨钰努力回想,却发现脑中一片混乱:“我什么也没做……吧。”不确定的语气。
“什么也没做?”容蓟气得发笑,她倒是把刚才的一切都忘了个干干净净:“三十大板,先欠着,等有机会,双倍还来。”
又要打她板子?这家伙是打人狂魔吧?自己又哪里招惹他了!
“你别不讲理啊,我一没仗势欺人,二没调/戏良家妇女,三没偷鸡摸狗,你凭什么打我?”
嘴皮子恢复利索了,看来是真的清醒了。
容蓟起身,拿起床榻上的棉被,三下五除二给她裹上:“好,你很好,非常好。”连着说了三个“好”字,容蓟转身对竹青道:“熬些姜汤给你家少爷灌下去,孤可不希望这次的赈灾一事出差错。”
竹青拼命点头,此时的太子殿下好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小竹青的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竹青啊……”睡到半夜的时候,苏墨钰被饿醒了,看着忙前忙后的竹青,忽然觉得,这孩子有当贤妻良母的潜质:“你跟我说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怎么从水榭离开的,还有太子为什么会在咱们家?”
竹青看了她一眼,那表情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您……真的忘了?”
“我要是记得起来,我还问你做什么!”她猛地想起什么:“我该不会对那孙家小姐做了什么禽/兽不如之事吧!”
竹青的嘴角颤了颤:“没。”
没?苏墨钰半信半疑:“真的没吗?可我看太子那脸色,好像我做了某种罪不可恕的恶事一样。”
竹青终于憋不住了,大喊道:“那是因为您对太子殿下做了禽/兽不如之事!”
第54章 又亲又摸,动手动脚
噗——
苏墨钰刚喝的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她颤着手,抖着唇,“你刚才说什么?”
竹青也是因为一时激动才喊了出来,让他说第二遍,他还觉得不好意思呢。
苏墨钰走到竹青身前,单手挑起竹青的下巴,用半严厉半诱/惑的口气问道:“乖竹青,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好不好?要明白,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不说实话,少爷我是会生气的,嗯?”
竹青吞了吞口水,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看着苏墨钰微勾的唇角,阴寒的目光,他怎么有种他家少爷是个人面兽心大坏蛋的感觉。
“少爷,小的……”继续咽口水。
“怎么?”尾音轻挑。
再吞:“那个……您……真好看。”
要不是定力足够强,她非得喷他个狗血淋头不可。
“是吗?那你告诉我,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了?”
竹青别扭地往后退去,可苏墨钰节节逼近,脚后跟撞在桌角上,终是退无可退:“您今天……对太子殿下……”
“对他怎么了?’
“对他……”竹青眼一闭,不管了,豁出去了:“您对太子又亲又摸,还动手动脚,殿下的衣服都被您扯坏了!”
苏墨钰彻底石化了。
谁能来告诉她,刚才竹青说的话全都是谎话,她没有对容蓟又亲又摸,也没有对他动手动脚,更不会扯坏他的衣服!
可事实上,一些迷糊的记忆,随着竹青的那些话,渐渐清晰起来,凌乱的碎片被补全,一个完整的片段出现在脑海里。
浑身的血液,全部冲上脑顶,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有羞的,也有急的。
猛地揪住竹青领口,喝问:“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我……我到底有没有把他……”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怎么都问不出后面的话来。
这会儿竹青倒是放开了,很快接口:“殿下很生气,就把您给打晕了,带回您的房间,泼了两桶冷水,又命小的给您熬了碗姜汤灌下,后面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闻言,苏墨钰这才长舒口气,跌坐回椅子上,身体阵阵发虚。
还好还好,没有发生不可挽回的悲剧,要是自己真把容蓟给那啥了,自己的身份,也就要跟着一同暴露了。
奇怪,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并不是自己的贞洁,而是身份问题,看来她是越来越适应当男人了。
为了这事,整整一晚辗转难眠。
她不信容蓟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个男人,要是女子倒也罢了,最多落个不知廉耻的名声,可男人……
当时房间里还有孙家小姐在,自己没道理放着大美女当木桩,偏要去非礼个男人。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有特殊癖好,专门喜欢男人?
好把,就算这样她也认了,总比身份被拆穿要好。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晚,直到天快亮时才睡着,以至于前往官署的途中,竟在轿子里睡着了。
说起来也怪,募捐的第一天,几乎没有人来,一个上午才收了二十万两,她都以为募捐这条路行不通了,结果到了下午,前来募捐的人就开始呈几何倍数增长,到了今天,官署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人们好似较着劲一样,你捐五十万两,我捐六十万两,你一百万,我一百零一万。
到后来,连城里的富商都来捐款了。
苏墨钰总结了一下原因,大概是因为她说过,这一次募捐的结果,会在募捐结束后,以皇榜的形式张贴于各个城门前。
人都是好面子的,别看嘴上说的好听,要为灾区的百姓做点什么,实际上还不是虚荣心在作祟,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皇榜的最上面,那种满足感,才是他们真正追求的。
“大人?”身边的小吏连连轻唤:“大人?这些珠宝要怎么处理?”
回神,看着面前金光灿灿的一箱珠宝,苏墨钰缓缓抬头,竟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容。
“原来是阎小姐。”
阎婉清的目光根本就没在她的脸上,脖子扬得高高的,好似眼中根本就没苏墨钰这个人:“本小姐身为阎家子女,阎大元帅后人,也有义务和责任,为皇上以及太子殿下分忧解难,这些珠宝大多都是父亲和哥哥送我的,还有一些是皇上赏赐的,拿去当了,少说也有十几万两。”
阎婉清是迄今为止,第一个出面捐钱的女性。
不得不说,她在维护家族颜面和自身形象上,做的非常到位,这一点无可挑剔。
瞥了眼箱子里的珠宝,苏墨钰转向躲在角落里,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偷偷打量她的苏庆生:“麻烦员外郎大人,找个正规些的当铺,把这些珠宝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