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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摔疼了吗?”戏弄归戏弄,还是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顺便还关切地问了一句。
疼,当然疼!
眼里闪着泪花,她剐了他一眼:“要你不来试试?”
他薄唇抿成一线,看上去严肃的很,实则却在暗笑:“别,孤刚大病初愈,你忍心让孤摔了吗?”
听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他还生着病,顾不得被摔痛的膝盖,抬手覆上他的额头,然后又摸摸自己的。
高热已经退了!
真的退了!
又绕着他来回看了几圈,见他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头不错,看来那个叫姚纪灵的姑娘真有两把刷子,一碗黑暗料理就把堪比绝症的瘟疫给治好了。
激动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真的好了!真的好了!那个、昨天、你是不是……”糟糕,一激动脑子就搅成浆糊了。
没办法,一想到自己的小命保住了,能不激动嘛。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微微有些粗粝,却暖融至极:“好了,全都好了,拜你那碗苦口良药所赐,孤又可以打你板子了。”
激动兴奋的表情僵在脸上,“过河拆桥,兔死狗烹可不好啊。”
“苏墨钰,还记得昨日孤说的话吗?”
“啊,什么话?”
又装傻!他脸上是看透一切的笑,“做孤的人,孤护你一世平安!”
第81章 只是孤喜欢的人而已
卧槽,什么叫做你的人!
苏墨钰表示受到了一万点的惊吓。
“那个……”说话就说话,捏着她的手做什么,抽还抽不出来:“能在殿下/身边做事,是微臣的荣幸,只不过,微臣人微言轻,人也不怎么聪明,怕是做不了殿下心目中的谋臣。”
她用力抽手,他却握得更紧:“不是谋臣,”顿了顿,眼神有些深:“是最重要的人。”
她吞了吞口水,气氛好像有点不对:“殿下,您……您没事吧?”
“你看孤像有事的样子吗?”
不是像,根本就是好不好!
她实在受不了,决定把话说开:“殿下,您到底想怎样?别模棱两可,这会让微臣误会。”
“误会什么?”
她挑起眉,故意道:“误会您对微臣有那种意思。”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容蓟的眼神又深了些:“如果孤说,你没猜错呢?”
她大张着嘴,整个人都石化了。
她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
快醒来啊,这个梦可不好玩。
“殿下看清楚,微臣是男人。”刻意强调最后两个字。
他垂下眼睫,似乎有些失落,但也只是片刻,看着她,眼中似有火焰燃烧,“孤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包括喜欢上一个男人?”
“是。”
“您疯了。”
“孤没疯。”察觉到她的抗拒,他又将她往前拽了一些,“孤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孤就是看上你了。”
苏墨钰蓦地怔住,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漫过一丝哀凉。
他不懂,她与他之间的鸿沟,不仅仅只有性别,还有另一道名为命运的天堑。
她永远,都不可能完全信任他,更别说爱上他。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呢?”她直视他的眼。
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回答,神情间并无失望:“那孤就等着你喜欢上孤。”
猛一用力,终于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殿下是天之骄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以不用考虑后果,但微臣不能不考虑。”她退后一步道:“微臣是男人,永远不能光明正大站在殿下/身边,而殿下的心意一旦被人发现,这段禁/忌之情,便会成为他人用来对付您的利刃,即便这样,殿下也不在乎?”
这些他都考虑过,也觉得自己有些任性妄为了。
可那又怎样呢?从懂事起,他就懂得一个道理,想要任何东西,都只能靠自己去抢,去夺,皇位是这样,感情也一样。
或许自己真的是患了某种奇怪的病吧,这么多年来不近女色,到头来,却迷上了一个男人。
可既然是自己想要的,就不分应该或不应该,正确或不正确。
再次踏前一步,狂烈的气势将娇小的她整个罩在其中:“在孤眼里,你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只是孤喜欢的人而已。”
呸!
什么叫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那是什么?人妖?
他的气息漫天漫地,她几乎无处可躲,只能无奈叹息:“殿下的心意,微臣明白了。还请殿下给微臣一点时间,也给您自己一点时间,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仔细考虑一番很有必要。”
他点点头,赞同道:“你说没错,你和孤的确都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但在此期间,你不许娶妻,听到没有?”
她本来就没打算娶妻,不过对他这番命令式的口吻很不爽,“那您呢?微臣可是听说,等过了年后,您和阎小姐就要正式成亲了。”
他勾唇冷笑:“谁告诉你的?孤没承认的事,就不作数。”
管你作不作数,反正她不在乎。
“劳驾让让,外面还有一堆事等着微臣去处理。”
他果真让开一条路,却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孤跟你一起去。”
瞥了眼那只抓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掌,苏墨钰眼角直抽抽:“微臣不反对,但您能不能先把手松开?这样影响不好。”
“有什么不好?”他反问:“孤大病初愈,行动不便,苏舍人贴身照料,悉心搀扶,有何不妥?”
妥。
妥妥的!
其实也就那些事,疏散难民,安排病患,如今还多了一项,就是将治疗瘟疫的药分发下去。
算算时间,马上就要过年了,虽然在哪过年都无所谓,但她却惦着京城的吃食和灯会,头一次在古代过年,自然不能随便。
如果顺利的话,年前应该就能回去了。
正想着,姚纪灵带着弟弟姚锦程走了过来,见到容蓟,少女眼中有一瞬的光彩划过,似骤然炸裂开来的灿烂烟火。
“小女见过大人,见过……”在面对容蓟时,她一脸为难。
“叫公子就行了。”苏墨钰淡淡道。
“是,小女见过公子。”
“姚姑娘有事吗?”
又是盈然一拜,“小女是来求大人一件事的。”
“哦,什么事?”
“大人启程回京时,可否捎带小女和弟弟一程,小女感激不尽。”
“不能。”
如此直接,连容蓟都颇感意外。
姚纪灵有些尴尬,她根本没想到自己如此小的请求,苏墨钰竟然也会拒绝,“小女保证,绝对不会给大人添麻烦,还望大人通融。”
“你不是有三十万两的酬金吗?足够雇一辆豪华马车了。”
姚纪灵道,“小女身为医者,治病救人乃是义务所在,从未想过索要那三十万两的赈灾银,还请大人莫要再提此事。”
这世上还有不爱钱的人?
苏墨钰看着姚纪灵,突然之间,就生出了一丝厌恶来。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却强烈,就像当初面对阎婉清时一样。
重新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姐弟,两人穿着普通,甚至有些寒酸,在这样的情形下,却对那三十万两视若粪土,说出来都没人信。
不在乎那三十万,那就是说,她所追求的,是比金钱还要价值连城的东西。
是什么呢?
苏墨钰暂时还看不出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官榜既然已发,断没收回的道理。”她态度强硬:“姑娘拿上那三十万两,即刻离开吧。”
容蓟在一旁吃吃的笑,身子一歪附到她耳边:“钰儿真是狠心,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第82章 借刀杀人,祸水东引
不动声色向一旁挪了挪脚步:“殿下是个怜香惜玉的,那赶紧去安慰吧。”
他笑得更欢畅:“哟,钰儿莫不是吃醋了?”
呸!她吃个屁的醋!
懒得辩驳,免得给他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
可就算不出言分辨,照样给他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错觉:“钰儿不喜欢的,本殿也不喜欢,孤会立刻派人,将那姑娘送走。”
他似乎会错了她的意:“微臣并非不喜欢那姑娘,而是不喜欢她做事的态度。”
“那不是一样么?总之是不喜欢。”此刻两人已经走得远了,容蓟忽而收起嬉笑的态度,正色道:“你看人很准,那姑娘的确是个不好相与的。”
“你看出什么来了?”
他揣着两手,目不斜视:“那姑娘,”顿了顿,“太贪。”
想法不同,但意思是一样的,在苏墨钰看来,姚纪灵想要的东西太昂贵,不是区区三十万两可以满足的。
野心太大的人,可不就不好相与?
说起野心,身旁这人的野心,又何尝不大?
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权位,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利用。
“钰儿在想什么呢?”冷不丁,面前多了一张俊美的脸庞。
要不是她心里承受能力强,早被吓死了:“什么也没想。”
“骗人,你明明在想不好的事情。”他凑得更近,眼中锐光必现:“你我道不同,可以不相为谋,却万万不能彼此相杀,钰儿,孤的话,你要牢牢记住,这辈子,孤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她想后退,无奈身体想被钉住一样,一动不能动。
眼前这人,嬉笑怒骂皆随意,多日的温情,竟让她忘了他的狠绝与残虐。
嘴边挽起一抹笑弧,她在他锋锐的注视下,笑得清浅祥和,荣/宠/不惊:“微臣知道,殿下想要扶摇直上九万里,微臣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很好。”指尖探上她的眼睑,在微微斜飞的眼角处摩挲,危险而又暧/昧:“你终于愿意与孤站到统一战线,孤很欣慰。”
“人生在世,永远都摆脱不了凡俗,总是要帮一方,不如就帮胜算最大的殿下。”
他的手,渐渐由她的眼角,移到耳后,感受着那里柔嫩的触感,眼神也渐渐温软下来:“钰儿,不要以为是孤在逼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孤这么做全是为了保护你。”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得,她姑且信他还不行么?
再不赶紧结束这场对话,怕是要出事。
这家伙的手往哪放?为什么会给她一种挑开衣襟,顺势滑进去的感觉。
“殿下!”果然,修长指尖轻挑衣领,就差趁势滑入了,她赶紧出声阻止。
他笑,锐利与风/流融合一处,别有意味:“怕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孤总不能……”他忽而放小了声音,手上微一用力,她脚下不稳,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哎呀,苏舍人,你这是怎么回事?走路也不看着点,孤可还是个病人呐,你这样太不负责。”斥责的话语中慢慢都是戏谑,苏墨钰气得牙痒痒,这厮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不是盖的。
想要站直身体,腰上一紧,感觉有某种温凉柔软的物事贴在了额头上。
想被点了穴一样,苏墨钰瞬间变成雕塑。
不是蜻蜓点水,也不是一掠而过,而是长长久久,紧紧贴合。
虽然吻得只是额头,但还是很可怕。
别说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男人,就是女的,事态也很严重。
几乎全天下的女人,都希冀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偏偏她就不想要!
容蓟这家伙到底哪根筋搭错了,身边那么多美女不要,倒看上她这个假男人了。
难道就因为美女太多,眼花缭乱,所以想换换口味?
所以说,这人啊,真他/妈的贱!
姚纪灵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苏墨钰早上下的命令,她中午就打上包袱走人了。
走的倒是快,她找下属官员一问,那三十万两她只拿了一百两作为盘缠,其他的,一分没动。
听到这个消息,苏墨钰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果然,还是不肯放弃啊。
姚纪灵到底想要什么?
三十万两都看不上,她的这个目标似乎不小,联想到她要去京城,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算了,姚纪灵的事情并非现下最主要的,赶紧安置好难民,消除大面积的瘟疫,这才是当务之急。
傍晚时,向容蓟汇报进度时,又从他那得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京都那些被查封赌坊背后的东家,是端王。
端王这个人,行事一向鲁莽,不计后果,会做出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这一次,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以他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饶过她。
这下该怎么办呢?
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