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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对面,容蓟似乎也被孙澜缠得有些无奈,指望他来拯救自己是不可能了,“这个……人的性格会变,喜好也会变,这一点公主最清楚了,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不就判若两人么?”
说的也是啊,长乐认真想了想,看样子是认同了苏墨钰的观点。
“公主,我有点急事,咱们改日再聊啊。”说着,绕过长乐,便朝容蓟那边走去。
“喂,你休想糊弄本公主……”长乐紧跟着追了上来。
“公主你还是回……”
拉扯中,车队重新开拨,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这个时候再去找容蓟那就太刻意了,没办法,苏墨钰也只好回到自己的马车。
看来只能找其他时间去问了。
与离开时一样,傍晚出发,傍晚到达,苏墨钰刚回到太师府,下人就来回禀,或是苏太师回来了,此刻正在书房等她。
苏太师回来了?还以为他至少要在外面逍遥几年才舍得回京呢。
“知道了,等我换身衣裳就过去。”打发走来传话的下人,苏墨钰有些发愁。
苏太师既然回来了,那他也肯定知道了苏庆生的事情,以他的老奸巨猾,不可能猜不出这件事情出自于自己的手笔。
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但对于这位久居高位的老者,她其实还很陌生,不太明白他究竟是个什么心性。
回想起当他发现自己一直都在装傻充愣时,除了一开始略有惊讶外,好似再无其他反应。
这一点很不正常,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如果他真的发觉了端倪,就绝不会将夜狐交到自己手中。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小心应付才是。
换了身衣服,来带苏太师的书房前。
自打苏太师离京后,她就没再来过这个地方。
抬手,轻叩门扉。
“父亲,是我。”
“进来吧。”房内传来一个声音,正是苏太师。
推门而入,并不算很大的书房内,苏太师正站在桌案前,泼墨挥毫,苏墨钰一边打招呼,一边打量他:“父亲可算是回来了,您不在的这几个月,府里都乱成一锅粥了。”
苏太师没有回应她,依旧在聚精会神地在练习书法。
苏墨钰笑意不变,闲闲揣着两手,凑到苏太师身边,好奇地朝桌面上看去。
她整个人都是一副放松状态,实际上,心里的那根弦,却紧紧绷了起来。
良久后,苏太师手腕一转,铁笔银钩,气势如虹,抬笔的刹那,轻声道:“的确够乱。”
苏墨钰心头一跳,不知他指的是什么,脸上却挂着笑,附和道:“没办法,孩儿实在不擅长管理家事,幸好爹爹回来了。”
将笔放下,苏太师直起身子,拿过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手:“听说你已经是兵部侍郎了?”
“没错,爹爹觉得孩儿可算中用?”
苏太师将手中布巾丢开,“等你官拜一品的时候再问这个问题。”
她笑得尴尬:“爹爹也太看得起孩儿了。”
“是吗?你觉得是为父高看了你?”苏太师反问。
她摸摸鼻尖:“混个二品大员当当还是可以的,但是官拜一品,孩儿真没那个自信。”
苏太师笑了一声,“你太过于自谦了,这个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况且,你有手段,心也够狠,官拜一品,是迟早的事。”
苏墨钰心头狠狠一跳,脸色也瞬间白了白。
苏太师这话是何意思?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苏太师,除了平和淡然以外,她没看到其他的情绪。
于是试探道:“大哥的事情,是孩儿的不对,孩儿原本可以救他,但为了自保,便没有出手。”
苏太师的眼神暗了一瞬,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甚至还带了些微的厌弃:“那是他自作自受,我早就料到他会有这么一天。”
看样子,苏太师对于苏庆生的死,并并不是太过在意,但这只是表面,苏墨钰不敢怠慢。
“爹爹叫孩儿前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听说你最近和太子走得很近?”突然的一句问话,让她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是的,孩儿不但和他走得近,而且还在助他清除异己。”苏太师是何等的精明,加上朝中遍布他的眼线,这种事情,完全没必要瞒他,既然瞒不住,不如和盘托出。
闻言,苏太师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点点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即可,太子可以利用,但以你的道行,还斗不过他,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苏太师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算了,误会就误会吧,以免越描越黑,她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为好。
“为父这几个字,你瞧着如何?”苏太师突然扬起手,将桌上的字画翻转过来。
只见雪白的宣纸上,几个铁画银钩的墨黑大字,龙飞凤舞——
权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
说实在的,苏墨钰一向自诩聪明,但此刻,却是有些搞不懂苏太师的意思。
“好字。”
苏太师收起字画,淡淡说了句:“钰儿,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为父便将这十个字送给你。”
第152章 全能型好男人
拿着苏太师送给她的十字箴言,苏墨钰仿佛梦游一般走出了书房。
权柄若在手,清风满天下。
苏太师难道是想告诉她,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只有权力,才是一切的主宰?
摇摇头,实在不想再去猜测了。
在朝堂上,她要面对各方势力的倾轧,面对喜欢的男子,也要处处防备,小心警惕,现在却连自己的父亲,都要怀疑猜忌。
她真的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再这么下去,自己的脑细胞都要死完了。
“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一品居内,正当她昏昏欲睡之际,传来一个轻轻的调侃。
将眼皮掀开一条缝,身着浅蓝色布衫的男子,正手捧一摞账本朝她走来。
呵,几天不见,连容朝都学会调侃自己了。
她懒懒打了个哈欠,挪了挪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小憩:“浮生偷得半日闲,怎么,不可以么?”
“当然可以。”容朝拿着账本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拿起墨锭,不一会儿,苏墨钰的鼻端,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墨香。
“你睡吧,在这里,没有人会打扰到你。”男子温润醇厚的声音,仿佛天然的催眠曲,苏墨钰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
如今,能让她真正觉得安心的地方,真的不多了。
幸好她还有这个一品居,有容朝,有若白。
容朝见她已经沉如梦乡,于是起身,从衣架上取下一件斗篷,蹑手蹑脚盖在她身上。
男人眼底幽暗,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后,才轻声一叹,伸手撩起她鬓边的一缕头发:“累了就睡吧,宦海沉浮,尔虞我诈,昂藏男儿尚且步步维艰,更何况是你呢?”
不知梦到了什么,苏墨钰轻声嘤咛一声,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举在半空的手,顺势滑到她的眉心,轻轻抚过,见她舒缓了神情后,容朝这才站起身,走至窗前,望着窗外的蒙蒙细雨。
奉天,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也是他最陌生的地方。
原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回来,然而,直到站在这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感受到只属于奉天,属于皇城的一切,才有了一份真实感。
或许,他回来的目的,不是争权夺势,也不是愧悔赎罪,而是为了保护。
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仅此而已。
一觉从下午睡到傍晚,苏墨钰睁开眼,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她揉揉脸颊,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自己真的有那么能睡么?
“醒了?”
一阵饭菜香味飘到鼻端,与男子的声音一样,格外诱人。
“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了热水,快去洗把脸,准备吃饭。”一边说,一边摆好碗筷。
她吸吸口水,“真香啊,咱们一品居,什么时候来了个大厨?”
“这是我做的,味道一般,你凑合吃吧。”
正在穿鞋的苏墨钰一脸震惊:“什么?你做的?”看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实在难以想象,竟然全部出自于容朝之手。
她可没有忘记,眼前这个男子,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皇子呢。
“许久没有做过了,手艺有些生疏。”容朝淡淡笑着,催促道:“还不快去,一会儿饭都凉了。”
“哦,我这就去。”实在是太过于震惊了,苏墨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洗漱完毕,坐在桌前,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食指大动。
“哇,真好吃!”夹了一片嫩笋塞到口中,一股甜香的味道,从味蕾传遍整个感官,“你这手艺,倒与京菜不太相同。”
“嗯,这是岭南一带的口味,一开始我还吃不惯,后来自己学会做了之后,反而觉得很不错。”他有些紧张地发问:“你觉得怎么样?好吃吗?”
“当然!”苏墨钰整个人都快扑在饭桌上了,“皇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你!唉……”又夹了一片鱼肉,一边咀嚼,一边感叹:“能有幸嫁给你的姑娘,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
他听不太懂,不过也知道她在夸赞自己:“你若喜欢的话,我经常给你做就是了。”
“真的?”她眼神一亮,随后又连忙摆手:“还是不要了,多不好意思。”
他弯唇一笑,拿起筷子,为她夹了一片羊肉:“没关系,左右我闲来无事,就当是消遣了。”
她转转眼睛,嘿嘿一笑,打蛇随棍上:“那……能不能多做一点,吃不完,我带回去一些。”
他强忍着笑:“可以。”
这么好说话啊,苏墨钰挠挠头,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包,慢慢将纸包打开,递给容朝:“你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上面是什么东西?”
容朝接过,纸包内是一片被剪下的衣角,说是剪下,实际上却像是匆忙之中削下来的,衣料的边缘十分粗糙不整。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直觉告诉我,这片衣料上藏着一种非常奇特的药粉。”
听她这么一说,容朝面色肃然,缓缓将衣料展开,俯身轻嗅。
顿时,一阵恍惚的晕眩感袭来,不是十分强烈,他闭了闭眼,拿起一旁的茶水,狠狠灌下一口,这才抬起头:“是幻梦。”
“幻梦?”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目光冷凝地望着手中的那片衣料,容朝沉声道,“是一种苗疆特有的致幻草药,可以令人产生幻觉。”
“那就是迷药了?”
“不,这与迷药不太相同,普通迷药,只会迷惑人的神经与感官,而幻梦,却可以迷惑人的神智,以及情感。第一次使用,这种迷惑的感觉不会持续太长,但随着使用的次数增加,幻梦带来的幻觉,会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真实,甚至改变你的喜恶。”他顿了顿,抬头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晰道:“幻梦是苗疆的叫法,它在中原还有一个名字,叫情醉。”
苏墨钰浑身一震,脸色顿时煞白如雪。
情醉。
原来竟是这样吗?
捏紧了拳头,她深吸口气,勉力压在心底的惊怒,道,“让若白来见我,看来这一次,我必须要与她死磕到底了。”
第153章 金童玉女
“怎么了?”容朝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如此愤慨恼怒的模样,不由得轻声问。
眼中的阴霾只是瞬间,当她再次抬起头,脸上便是无谓的浅浅微笑:“没什么,有个人总是跟我作对,我决定给她点颜色瞧瞧。”
“你说的,可是姚纪灵?”
笑意僵在唇边,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容朝,结巴道:“你、你是怎么……怎么能猜得出来……”
容朝微笑,春风如玉,朗然高渺,眼底却有着沉沉的寒光,“能使用幻梦之人,除了她,还能有谁?”
容朝太聪明,她根本就瞒不过他。
索性笑笑,摊手道:“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卑鄙。”
“我早就说过,这对姐弟不能留。”
“是我大意了。”她长长吐气,懊恼道:“以为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谁知她会攀附上阎婉清。”
“阎婉清?阎家二小姐,未来太子妃?”
她扯扯唇:“是阎二小姐,但她已经不是未来太子妃了。”
容朝眼神一凝:“你到底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
想了想,不确定道:“大概……她觉得我和太子关系匪浅吧。”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