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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沈初夏吓了一跳。虽然跟他做起来很舒服,可也禁不住这么频繁啊。她赶紧把他往外推道:“陛下,你不是约了弘光法师为你*吗?你赶快去吧,别让大师久等了。”
他拉过她到怀里,又抱了抱她,然后才放开,说道:“那我过去了。”
“嗯。”她把他送到门边,看着他上了辇,离开了,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走路的时候,她感觉下面粘腻腻的,很不舒服,便叫明兰给自己放水沐浴。洗浴完,才把头梳好,便看见秀菊抱着刚睡醒的梁岷进了屋来。
梁岷一上午都没见到母亲,此时看见沈初夏,忙向着她张开小手,“哦,哦”地叫唤着,向她讨抱。
梁岷三个多月大了,五官也慢慢清晰起来,看起来,真的与梁洹有六七分相似。
看着儿子可爱的模样,沈初夏微笑着起了身,从秀菊怀里接过孩子,然后在他的软软糯糯的小脸上亲了亲,说道:“岷儿,想娘了吧?”
“啊,啊!”梁岷冲她张大嘴叫着。
“他又饿了啊?”沈初夏对着秀菊问道,“秀菊,你还没喂他吃奶吗?”
“还没呢。”秀菊应道。
“那我来喂他。”沈初夏抱着梁岷往里间走去。
秀菊与明兰知道沈初夏哺**时不让旁人在跟前,便退到门外。
沈初夏走到美人靠上,撩起衣裳,给梁岷哺**。
梁岷可是饿极了,含着红果儿,猛吸起来,突然他又把红果儿吐了出来,咧开嘴,“哇哇”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沈初夏用轻轻拍着他,又把红果儿喂到他嘴里。
梁岷一吃到嘴里,又不哭了,鼓着腮帮子又吸了起来。没想到他吸了两口,又吐了出来,然后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还一边“呜呜”地叫着,似乎很委屈。
沈初夏觉得不对劲,用手在胸口上挤了挤,却挤不出来。她懵了片刻,这才想起,东西都被梁洹那厮吃光了。她气得牙根真痒,却也没办法,只好整理好衣裳,把梁岷抱出去,交给秀菊,说道:“秀菊,他没吃够,你再喂他点吧。”
秀菊愣了愣,随口说道:“三殿下胃口这么大了?”
沈初夏尴尬地笑了笑:“快去吧,别饿着他了。”
秀菊忙把梁岷抱到一边,给他喂了奶。
沈初夏这边,被梁洹吸得太干净了,她养了一个下午,直到戌时前,梁岷才在她这里吃了一回饱奶。
可梁岷这边吃饱了,到了晚上他爹却不高兴了。
“怎么今晚才这么点儿?”他一脸不爽。
“刚刚喂过岷儿了。”她没好气地望着他。
“以后叫他吃**母的,你的都留给我。”他去亲她的唇。
“不行!”她嫌他嘴里有腥味儿,转开脸不让他亲。
可她哪拗得过他,最后还不是被他得了逞,任他为所欲为。
还好白日他要了两回,也有些累了,晚上他只要了一回,便搂着她睡了过去。
沈初夏也确实被他折腾得很了,也就靠在他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次日是大年初二,梁洹还在休沐,不用上朝。早上一醒过来,他又要了她一回,两人这么一折腾,辰时都过了才起了身。两人赶紧洗漱好,便一起去了安仁宫给邓太后请安。
众嫔妃看见沈初夏与梁洹一起过来,面上神色都颇为微妙。
从嫔妃们的眼神里,沈初夏总算理解了什么叫羡慕嫉妒恨。
好在没等多久,邓太后就出来了。梁洹与她说了会儿话,便离开安仁宫去了御书房。沈初夏便与众嫔妃陪着邓太后继续闲聊。
大年初二,按民间习俗,出家的女子是要回娘家的。宫里们嫔妃虽然不能回去,不过,这一天,娘家的女眷可以进宫来探望她们。
像孙贵妃、潘德妃等几个娘家在京城的,母亲嫂子一会儿都要进宫来,还可以用过午膳再出宫。一般来说,一年到头就只有这么一回与母亲见面的机会,众嫔妃自然在心里盼望得紧。
邓太后看着孙贵妃、潘德妃她们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知道她们的心早飞远了,也就笑了笑,说道:“好了,今日你们难得与娘家亲人相聚,我也不耽搁大家了,早些回宫吧,与家人多聚一会儿。”
听到邓太后如此说,众人是求之不得,纷纷起身行礼告辞。
沈初夏的父亲在离京千里之遥的犀城县,她母亲自然不可能进宫来探望她。因而,她也不着急回去,打算待众人都走了,自己再离开。
她坐在一旁,看着嫔妃一个个人向邓太后行礼告辞,邓太后的眼中显出几分落寞与寂廖。她心里突然觉得,邓太后也挺可怜的,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视如己出的亲侄女好不容易做了皇后,可才一年多人就没了。梁洹虽然对她孝顺,但母子之间总还是少了一点亲密,嫔妃们对她也只有恭敬,没有真心。偌大的皇宫里,真正能与她掏心窝子的人,却是没有。
想到这里,沈初夏脑中突然灵光一现。自己不是一直想着要讨好邓太后吗?这不,机会来了!
第十七章
待众嫔妃都离开了安仁宫,沈初夏还是坐着没动,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昭妃,你还不回宫去?”邓太后抬眼问道。
沈初夏连忙回话道:“太后若不嫌弃,妾回去也没事,就想留下来多陪太后说说话儿。等邓老夫人她们进宫来了,妾再回去。”
“你不回宫等着家里人过来?”邓太后抬眼望着沈初夏。
“回太后,妾的家人远在犀城县,来不了。”沈初夏道。
邓太后一愣,随即看沈初夏的目光便多了几分怜惜:“她们几个都有亲人在京里,我倒忘了你家里没人在。既然你如此有心,那就留下来陪陪哀家吧。”
“多谢太后。”沈初夏忙笑道。
看沈初夏的座位离得远,邓太后指了指自己旁边的软垫子,叫道:“屋里反正也没别人在,昭妃便坐到哀家身边来吧。”
“是。”沈初夏坐了过去。
“对了,洹儿昨晚在华阳宫过的夜?”邓太后问道。
沈初夏面上微微一红,点头道:“是的,太后。”
“既然昭妃正受宠,何不给洹儿说说,让他把你父亲在京中安个差事?这样,你母亲也可以进宫来探望你。”邓太后端起茶杯,呡了一口。
听到邓太后这番话,沈初夏一下想到自己以前看清宫戏时,经常听到“后宫不得干政”的说法。如果自己照邓太后说的这般,找皇帝给父亲安排差事,那不就是后宫干政了吗?邓太后故意对自己这么说,是不是想试探自己?
于是,沈初夏摇了摇头,说道:“回太后的话,陛下用人,自有他的道理,妾不敢随意掺言。再说了,妾的父亲要想升迁,也得凭自己的本事和政绩。妾可不想让别人说,妾父是靠裙带关系才得以提拔。”
闻言,邓太后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没想到昭妃年纪不大,倒还有些见识。你这性子,哀家倒还挺喜欢的。”她拉过沈初夏的手,把手中一只玉镯褪了下来,套在沈初夏的腕上,笑道,“看你如此明事理,哀家就把这玉镯赏给你。”
沈初夏一愣。没想到自己只是不想被安个后宫干政的罪名,才说了这么一番卖乖的话,没想到倒讨了邓太后的喜欢。这玉镯是邓太后平日戴的,想必定是最上好的玉石做的,肯定价值不匪。想到这里,沈初夏更是心花怒放,赶紧谢恩。
邓太后似乎也对沈初夏刚才说的话很满意,与她说话也亲热了许多,还关心起了梁岷来。沈初夏便将梁岷的一些趣事告诉她,惹得邓太后哈哈大笑。
没多久,有宫人前来禀报,说是邓老夫人到了。
邓太后一听,面色大喜,连忙叫宫人将老夫人请进来。没多时,一位老妇人便从殿外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美妇。沈初夏知道,这两人就是邓太后的母亲邓老夫人,和其嫂太师邓敦之妻韦氏。
邓太后起身,亲自到门边迎接。
邓老夫人看见邓太后,便拉着韦氏一起下拜行礼。
邓太后见状,连忙跑上前,伸手将两人扶住,说道:“娘,大嫂,我不是早说过不要行此大礼吗?”
邓老夫人笑了笑,说道:“太后体恤老妇,是太后仁爱,但老妇却不能废礼僭越。”
“娘,这么多年,你还是这句话。”邓太后一脸无奈。
邓老夫人呵呵笑了起来。
“娘,快进殿坐吧。”邓太后拉着邓老夫人的手。
沈初夏见状,忙上前扶着邓老夫,说道:“妾来扶老夫人吧。”
邓老夫人抬起眼,看了看沈初夏,说道:“这位是哪位贵人?”
“妾叫沈初夏。”沈初夏笑盈盈地说道。
邓太后在一旁补充道:“这是皇帝新册封的昭妃。她的家人远在犀城,京里也没个亲人,我就叫她留下来陪我一起。”
“原来是昭妃娘娘啊。”邓老夫人又要行礼。
沈初夏忙阻止道:“老夫人是长辈,妾可受不住。老夫人可别折煞妾了。”
邓太后也笑着说道:“是啊,娘,你就与跟初夏客气了。”
“好,好。”邓老夫人轻轻拍了拍沈初夏的手。
沈初夏微笑着,把邓老夫人扶坐到了蒲席上,韦氏跟上来,坐到了邓老夫人的旁边。
邓太后见沈初夏退到一旁,忙叫道:“初夏,你也坐下吧。”
沈初夏装出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对着邓太后说道:“多谢太后。”然后便坐到了邓太后的下首。
邓太后与邓老夫人及韦氏聊起家常,多是邓氏一门之事,沈初夏也插不上嘴,就静静坐在一旁聆听着,不时为她们掺茶续水。
“对了,娘,霓儿的孝期快满了吧?”邓太后突然问道。
闻言,邓老夫人微微一怔,随即应道:“还有半年呢。”
邓太后顿了顿,说道:“孝期满了,就把她从橘阳接回来吧,毕竟是邓家的女儿,总不能让她留在向家受罪。”
听到这话,邓老夫人面有戚色道:“唉,霓丫头也是命苦。”
邓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早知道,当初还不如让她进宫来……”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韦氏一眼,就把话打住了。
此时,韦氏神色也颇有些不自然。她低下头,一脸黯然地说道:“只怪云儿没有福气,虽然入了宫,可年纪轻轻就走了,也没能留下陛下的血脉。”
听到这话,沈初夏想起来,皇帝原配的皇后邓慕云就是邓家的女儿,想必就是这韦氏之女吧。难怪她会如此难受。不过,这霓儿的又是谁?原来也是要入宫的?好像没听人提起过。不过,看样子,她似乎与邓慕云和韦氏之间有些什么。
“好啦,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邓老夫人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又把话拉到自己三岁的小重孙身上,对着邓太后笑道,“对了,太后,誉儿会背诗了。”
“是吗?”邓太后也很高兴。
提起自己那孙子,韦氏面上的晦黯之色一扫而光,一下来了精神,笑道:“是啊,昨晚阿霖又教了他一首,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他就学会了。”
“那什么时候,把誉儿带进宫来,给我瞧瞧。”邓太后笑道。
……
慢慢地,殿中气氛也恢复如常,沈初夏也松了一口气。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邓太后叫沈初夏就在安仁宫用膳。
沈初夏心里一直抱着讨好邓太后的态度,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和邓老夫人、韦氏三人,直到用过午膳,陪着邓太后送了邓老夫人和韦氏出宫,又伺候着邓太后回寝殿午憩,她才回了华阳宫。
没想到刚下仪辇,便看见申则急匆匆上前,叫道:“昭妃娘娘,你怎么才回来呀?陛下在兰草院等了娘娘有小半个时辰了!”
听到梁洹在兰草院等自己,沈初夏不敢耽搁,忙与申则一起赶了过去。
自从知道兰草院这个阿螭就是皇帝之后,沈初夏便再没来过这兰草院了。时隔一个多月,再次踏足,她不禁又想到自己把梁洹当太监的时候,仿佛觉得一切跟做梦似的。
走到门边,申则站住,回过身对着沈初夏说道:“昭妃娘娘,小人就送你到此了。陛下在里面等你,你进去便是。”
“好。”沈初夏点了点头,便独自往院中走去。
她一进院门,便看见院子正中那棵银杏树下,堆着厚厚一堆柴草,梁洹独自一人躺在其上,似乎正在闭目养神。此时,他褪去华丽的衣袍,身着一件天青色的棉布袍,朴素简洁,引得沈初夏差点又要叫他做“阿螭”了。
听到她的脚步声,梁洹睁开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