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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宁感觉什么东西轰地一下从脑袋中炸开,整个人都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浑身从上到下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她猛地掀开裴渊,像阵风一样飞快地冲出了裴渊的房间,刚出门就跟苏伯撞上。
苏伯的醒酒汤都差点被撞翻,他往后退了一步,不解地看着路宁:“你干嘛呢,脸这么红?”
路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尴尬地笑容:“萱萱打电话找我,说有急事,我……我着急的,苏伯,我先走了……”
说完就绕过苏伯,转身下了楼。
苏伯端着醒酒汤进了卧室,却见本应该醉得不省人事的裴渊头半靠着枕头,眼眶泛红,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唇,脸上带着诡谲的笑容。
苏伯走过去,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狐疑地说:“少爷,你没事吧?”
裴渊接过醒酒汤:“没事!”
看他眼神,不像是醉到不省人事的模样。苏伯拿不准,又说:“你睡一会儿,要不舒服,叫我。”
裴渊淡淡地点了下头,说:“好,你去忙吧!”
然后自己扶着床头起身,走到浴室换上了睡衣。
拉上门,苏伯越想越不对劲儿,忍不住跑去问方嫂:“你觉得少爷跟路宁是不是怪怪的?”
方嫂麻利地把摘好的菜放到水池里,疑惑地问:“有吗?”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苏伯纳闷,不过他私心里现在也觉得路宁跟少爷似乎太亲近了一点,要不要把路宁的房间换到楼下他隔壁呢?
***
见到萱萱,路宁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消下去。
萱萱见她这副模样,不由皱眉:“我好像搞砸了,让你去弄清楚裴渊的想法,结果他的想法没弄清楚,我看你倒要先陷进去了!”
路宁抬起手,扇了扇风,呼出一口大气:“你被人舔舔试试!”
萱萱一想也是,换她早羞死了,估计连门都不敢出。
她好奇地凑过去问路宁:“这什么滋味,跟吻相比怎么样?”
路宁瞥了她一眼:“我又没吻过,我哪知道!”
两个新手就是这样,完全没法给对方有用的意见嘛。
不过有一点,萱萱倒是确定了:“我感觉裴渊多半对你有意思!”
路宁翕了翕鼻子:“你又知道了!”
她都有点后悔听萱萱的,今天这出戏简直是折磨她的小心脏啊。
萱萱说:“感觉啊,不然他干嘛对你动手动脚的,你看裴渊公司里那么多女明星,也没见他跟哪一个传过什么绯闻,他应该蛮规矩的。”
路宁很想提醒她,她口中很规矩的那个人,在一个小时前就对她动手动脚了,若不是她反应快,力气大,哼哼。
萱萱兀自说了一会儿,见路宁一直没搭理她,便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路宁有气无力地瞥了她一眼:“找今晚住的地方!”
“去我家啊!”萱萱很高兴地说,“去嘛,正好咱们好久没见了,今晚秉烛夜谈。”
“不了,再跟你一块儿,我怕被你洗脑!”路宁是真的有点怕萱萱丰富的联想力了。
她在萱萱不高兴的眼神中拨通了严宝玲的电话,说明了来意。
电话那端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严宝玲刚笑盈盈地答应后,电话里突然插、入一句不和谐的声音:“宝贝儿,晚饭吃牛排怎么样?”
路宁总算明白刚才严宝玲为什么会犹豫,她连忙改口:“宝玲姐,不用了,我去我同学家。”
然后不给严宝玲说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全程听完的萱萱很高兴,拉着路宁的胳膊使劲儿摇:“陛下,这回总能宠幸臣妾了吧!”
“你电视看多了吧!”路宁伸手戳了下她的额头。
正巧,手机里又传来一条信息,她打开一看,是严宝玲,说她名下还有一套公寓,没人住,问路宁要不要过去将就两天。
路宁回绝了她。
她现在是不大敢面对裴渊,不然若只是单纯的不想回裴宅,她完全可以回小桥巷。
得,这下把最后一个选择也给拒绝了,她苦巴巴地看着萱萱:“小公主,这下只能求你收留了!”
萱萱捏了她的脸一把:“走吧,今晚你挨着我睡!”
两人结完账一前一后出了门,年关将至,街上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的的模样。
萱萱挽着路宁的胳膊,用围巾捂住脸问:“路宁,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准备去哪儿过年?”
这个问题路宁还真没想过,她挠挠头:“估计就在裴宅过吧!”
“那若是裴渊的父母回来了呢?”若是先前,萱萱不会有这个顾虑,但现在裴渊和路宁这不清不楚的状况,还真是令人担忧。
路宁摇头:“不知道,现在还没听裴渊和苏伯说起!”
这种事情,萱萱一个十几岁还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也帮不了路宁,只能安慰她:“路宁,你也别太担心了,今天我问我哥了,他说裴渊好像独立得很早,他爹妈都做不了他的主。”
路宁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婚姻、婆媳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十几岁,情窦都还没开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一件很遥远的事。
见路宁一副愣住的模样,萱萱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吓到了路宁,忙转开了话题:“你别说,就因为你,还害得我哥哥以为我对裴渊有什么想法,好好地训了我一顿呢!为了弥补我心灵的伤害,你得请客。”
“好!”路宁随口应了一声,眼睛却盯着了擦肩而过的那人手中的白菊花。
察觉到路宁的情绪有些低沉,萱萱诧异地问:“你在看什么?”
路宁闷闷地回答道:“我想我也应该去祭拜我……外婆和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无可恋,老妈信息有误,竟然要停四天电
☆、第63章 063 去哪过年
家里; 裴渊跟苏伯也在讨论过年的事。
苏伯问裴渊:“少爷; 再过几天了除夕了,今天上午夫人打电话问我;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裴渊怔了一下,不答反问:“你呢,苏伯你今年准备在哪儿过,回老家吗?”
苏伯没有孩子; 父母妻子也都过世了,不过他在老家还有两个兄弟。兄弟三人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平时也没什么机会聚在一起,因此每年春节苏伯都会特意回老家看看亲人; 联络联络感情。
不过今年多了个路宁; 也不知苏伯会不会改变主意。
显然,苏伯也很犹豫。他原本收养路宁只是权宜之计,但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尤其是他又无儿无女,心里也渴望有个孩子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跟路宁相处久了,大家也处出了感情; 他从心里接受了路宁,难免会多为她考虑一些。
但他的兄弟们显然不会这么想。苏伯担心,带路宁回去,会让她受气,但留她一个人在A市; 他又不放心,同时心里也过意不去,大过年的让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家吃泡面,光想想就觉得可怜。
裴渊瞧出了苏伯眼底的为难,笑道:“你还没买票,过年机票不好买,我待会让罗助理给你订一张,至于路宁,让她跟我回去过年!”
“这样好吗?”苏伯不大确定地说。
裴渊挑眉:“有什么不好的?我回去就呆除夕和初一这两天,初二一大早我们就回来,时间这么短,况且骆桓也会回去,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有我们在,难不成还有人敢欺负她?”
不过裴渊实在低估了苏伯护犊子的性子,他竟还是没有松口,只说:“那等路宁回来问问她的想法吧。对了,这么晚了,她怎么还没回来,我打电话问问!”
裴渊知道路宁还在生他的气,苏伯愿意打这个电话,他求之不得。
“什么?你今晚不回来?哦……好吧,那你注意安全,嗯,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苏伯就对上裴渊急切的眼神,他抬了抬老花眼,盯着裴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裴渊摆手:“哪有,苏伯你说笑了。路宁呢,在哪儿,我去接她!”
苏伯瞅了他一眼:“不用了,她今晚住萱萱家,明天上午去给祭拜她母亲和外婆,然后就回来!”
裴渊起身,摸了下鼻子:“苏伯,你不是说不许路宁夜不归宿吗?”
“这是例外!”苏伯任性起来裴渊也是没办法。
***
路家外婆和路妈妈葬在一起。路外婆还活着的时候特意买下了跟女儿相邻的那块墓地,至于路外公,因为去世得太早,并不葬在这一块儿,路宁又没有原身的记忆,压根儿找不到他的墓地,所以只能作罢。
早上,路宁先去买了两束菊花,又买了一些香蜡钱纸,拎着转了三次车,总算赶到了墓地。
不过令路宁意外的是,裴渊竟然站在那儿。
“你怎么来了?”路宁诧异地看着他。
裴渊抬腕看了看时间:“苏伯担心你,让我来接你。我等你半个多小时了,行了,都快中午了,别啰嗦,过来办正事。”
路宁走近,发现两人的墓碑前都各自摆了一束菊花,还有两个红通通的苹果、一碟水果糖。
“这些都是你准备的?”路宁望向裴渊。
裴渊提起左手中的东西,在路宁面前晃了晃:“我的都在这里呢!我以为这是你们家的哪个亲戚放的。”
路宁翻了个白眼,路家若还有来往的亲戚,那就不会是居委会和邻居们帮忙一起安葬路外婆了。
“什么样的亲戚,人死都没来,这会儿才跑来啊!”她撇嘴嘲讽道。
裴渊一想也觉得有理,而且据他的调查,路家确实没什么关系比较近的亲戚了,远一些的也不知为何,十几年前就断绝了往来。
他蹲下身,拿起碟子里的水果糖,拆开包装纸,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对路宁招了招手:“你在超市里见过这种水果糖吗?”
路宁看了一下,发现这水果糖的包装很简陋,糖块很硬,跟她平常吃到水果糖不大一样,她摇头:“好像没有!”
裴渊倒是对这个水果糖很熟悉,他一一道来:“这个牌子的水果糖曾经在A市风靡一时。我记得在我上小学那会儿,这种水果糖特别流行,过年大家都爱送这个。不过后来随着各种零食的丰富,更多口感更好,包装更精美的水果糖取代了这种糖。我都以为这个厂商早已经破产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竟然还在。你母亲和外婆是不是很喜欢这种糖?”
这种事路宁哪知道,她没接话。
裴渊只当她默认了,自顾自地猜测道:“这人应该跟你家关系匪浅,不然也不会特意去买这种糖过来祭拜。先把你的花拿来,待会儿回头去问问门口的保安,也许就知道了。”
现在也只有这样了。路宁走过去,跟裴渊一起把花和祭品摆上,然后烧了一些纸钱,对着墓碑发了会儿呆,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裴渊本想说什么,但见路宁这幅样子,他也不好说,只得作罢。
等草纸燃烧完,两人下山去找了墓地门口值班室里的保安。
马上就春节了,这几天来墓地祭拜长辈的人很多,保安摇头说:“要是平时,我可能还有点印象。但今早就至少有上百人进了墓园,我哪记得清。而且他们几乎都不会跟我搭话,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的亲属,来祭拜谁!”
路宁和裴渊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两人都很失望。
“谢谢!”裴渊拍了拍保安的肩,拉着路宁出了墓园。
回到车上,见路宁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扭头安抚她:“你也别急,既然会有第一次,说不定就会还有第二次,下次等你外婆和母亲的忌日,咱们早点来,说不定就能等到对方了!”
路宁点点头,双手抱着头,蜷在椅子里,装模作样地睡了起来。
裴渊一看就明白,路宁这是不想搭理他呢。
男人嘛,脸皮就得厚。
反正路宁也不知道他昨天是装醉。裴渊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路宁:“怎么?昨晚没睡好?犯困了?”
路宁慢慢把头翻了起来,懒洋洋地靠在胳膊上,半睁着眼皮,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嗯,昨晚跟萱萱聊天聊得太晚,困了,啊,我睡了!”
说完,应景地打了个夸张的哈欠,然后又闭上了眼。
真把他当洪水猛兽了!裴渊低低地笑了笑:“先别睡,还有件事我要跟你说,快过年了,我要去B市过年,你跟我一起去吧。”
路宁想也不想就说:“不要,我自己在家过年就行了!”
裴渊用手慢条斯理地敲击着方向盘,笑眯眯地说:“你在家,苏伯也不会回家过年了。他一年也就过年的时候能跟他的两个亲兄弟见一面,他们都六七十岁的人了,这一辈子又还能聚几次呢,你忍心吗?”
别说,这还真的击中了路宁的软肋,苏伯对她一直很好,她实在不想苏伯为难。
见路宁有所松动,裴渊又说:“我们就去两天,我家也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