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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哲沉默不语。
夏晨创仿佛很有耐心,又重复了一遍,“爱还是不爱?”
对于他来说,世界上只有两种衡量标准,一种是肯定的一种是否定的,干脆利落。
习哲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会露陷,“我跟许若星的关系很特殊,我们俩的父母都很强势,这你应该是知道的。”
“你又想敷衍我,你们是父母之命?”
“随便你怎么想吧,总之,我跟许若星目前都互相信任着,也互相依靠着,有时候,婚姻不一定需要两人很相爱,只要两个人能够互相懂得对方,互相照顾,互相依赖,这样就够了。”
“那么也就是说不爱了?”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当婚礼上听说新郎坐过牢,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但是,当他问许若星她是否快乐,她告诉他的答案,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习哲能够体会夏晨创的感受,他很想大声的告诉他,你去吧,去跟许若星在一起,她时间不多了,她一直爱的人都是你,从未改变过,可是,他怎能忘了自己对许若星做过的承诺。
“你放手吧。”
这是习哲唯一能对他说的,“她最后选择了我,不是么?”
是啊,对于夏晨创来说,最痛苦的,不是她一声不响的出国,不是他痴心绝对地等了她八年,最痛苦的,是他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换来的,是她与别人的婚讯,最痛苦的,是他担心她婚后会过得不幸福,可她的回答,是别人能够给她快乐……
他,已经再也没有勇气出现在她面前,因为她,让他再也没有了自信这种东西。
夏晨创双眼被雾气笼罩,他一声不吭地喝着酒,这些习哲都看在眼里,他拍了拍他的肩。
“放心吧兄弟!我再不济,也能保证对她不离不弃,陪她走到生命尽头,大不了,我向你保证我以后都不出现在任何夜场,行吗?”
夏晨创没有看他,冷笑道,“我又有什么权力来过问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现在才知道,我只不过是个可怜的小丑。”
这句话像是在对习哲说,但其实他是在对他自己说,他,是时候该放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纸包不住火
一个事情多的夜晚过去之后,太阳又从东方升起来。
习哲一如往常那样,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许若星的房间,去探一探她的鼻息。
可当他走到许若星床边,她已经醒了,睁着一双大眼睛悲伤而无助地看着他。
“你才起来,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我的身体……动不了了。”
习哲哑然,她本就已经双手双脚不能动了,现如今,她口中的不能动,意思就是,除了头部以下,已经全部瘫痪。
他们俩还来不及悲伤,门铃就炸耳的响了起来,平时本来就没什么客人,一大早的门铃会响,只可能是双方的父母了。
习哲猜得没错,从墙上挂着的显示器上看到,门外站着的,正是许若星的父母,这会儿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来回踱着步,只得装不在家,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父母已经为许若星父母配了备用钥匙,所以,当他们用钥匙开门后,看到的,是客厅里站着的噤若寒蝉的习哲。
“你在家呀,怎么不来开门?若星呢?我们给你们带了点大闸蟹过来,还是新鲜的,赶快煮了吃吧!”
许若星父母的到来,瞬间让整栋房子都有了生气,同时还夹杂着一股大蒜味儿。
许母想把大闸蟹放在餐桌上,可却一眼看到桌上放着两杯昨晚吃剩下的泡面,顿时皱起了眉头,“吃泡面?你看看,没有大人在你们小俩口都过的什么日子!若星呢?她还在睡觉?”
习哲僵硬地点了点头,“嗯。”
“都这么晚了还不起床!你们可真是的!”
许若星妈妈说着就往二楼奔去,习哲叫住了她,“妈……若星,她住在一楼……”
许母一脸疑惑的进到许若星的房间里,只看到了一张单人床,很生气,“你们两个都结婚了还分开睡啊!”
“哦,妈,您来啦……”
许若星假装睁开眼睛,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许母拍了拍被子,责备她,“你快起来!看看都几点啦!还在睡觉,你不是应该起来给习哲做早餐嘛!”
许若星故作镇定,“哦,我马上就起,您先出去,我换衣服。”
许母面露不爽,“我可是你妈,你还怕什么怕!”
“哎呀,您就先出去啦,帮我把习哲叫来,我有事问他。”
许若星只想先把她母亲打发走,后面该怎么办再跟习哲商量。
许母拗不过她,只得转身走出房间,可她却瞟到了衣柜旁边的轮椅,不禁奇怪起来,“咦?这轮椅是谁的?”
说着,她母亲又转身打量着她,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她走到许若星身边,将她的被子拉开,“你快给我起来!你说说这轮椅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若星躺在床上无言以对,却红了眼眶,“妈……您就别问了……”
许母不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去拉许若星,“你先起来!你起来再说!”
“妈!我已经起不来了……”
习哲和许父此刻也已经站在了门口,习哲扭过头,不愿看到这一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若星已经从她母亲脸上看到了崩溃的表情,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她辛苦隐瞒那么久,就是不想让他们为她伤心难过。
“我已经瘫痪了……”
听到许若星的话,许母大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胡说什么呢!你拿我们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
“她真的瘫痪了。”
习哲替许若星补充了一句,这回,许若星的妈妈不得不信了,她将视线转移到许若星父亲脸上,他也很疑惑。
“瘫痪?好好的为什么就瘫痪了?”
许若星回答不上来。
许母上前拉她,“你现在赶快跟我们去医院!快走!”
许若星动弹不得,只能嘴上抗议,“我不去!”
她父母哪能再由她性子来,他们更希望她尽快去医院做检查,并得到大夫否定的答案。
“不去也得去!”
许若星的爸妈强制性的将许若星抬上了轮椅,推着她就往屋外走,习哲在一旁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十分尴尬。
到了医院,许若星不愿意配合医生,但是医生通过敲打她的关节,已经可以确定她已经瘫痪了,“可是,她的状况更加特殊,应该是肌萎缩性脊髓侧索硬化症。”
“什么症?”许若星的父母根本就听不懂。
那位姓宋的年轻医生也很有耐性,“通俗一点说,也就是渐冻症。”
许若星父母还是没有听说过这种病,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那要怎么治?需要开刀吗?”
宋医生摇了摇头,“以目前的医学技术,无法根治这种病,它在医学上,是一种绝症。”
许若星的妈妈一下子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她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切都是假的,她的女儿怎么会得绝症?许若星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健康,除了那一次她怀孕。
宋医生当然能够体谅作为父母听到自己的子女得了绝症会是怎样的心情,但目前他有一件事情必须得知道。
“我想问一下患者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因为一旦患上这种病,生命期限一般为3~5年,患者最后会因为呼吸及心脏衰竭而死。”
许若星的爸爸看向了许若星,可是她一直直视着前方,一动不动,他只好回头看向习哲,习哲胆战心惊地望了望许若星,“是去年八月份在几内亚……”
许若星爸爸绝望地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感觉自己的血压也在一路飙高,就快要晕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恶化
检查后的结果是,在许若星父母的坚持下,她不得不住院,她父母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她的病治好。
这是许若星最不想看到的,她知道自己的病是绝症,她自己的身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活不了多久了,可是,对于她这样一个活不了多久又无用的人,父母为她操碎心伤透心,换来的,还是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样,她会更加于心有愧,她更希望,她就这么安静的离开这个人世,当他们二老回忆起她,至少没有那么难过。
得知许若星得了绝症的,还有习哲的父母,他父母和许若星的父母进行了一次深入的长谈,为了不拖累习哲,许若星的父母提议让他们两个人离婚,有谁的父母不替自己的儿女着想,虽然觉得过意不去,习哲的父母最后还是同意了,当他们向习哲提出双方家长的讨论结果后,他一口就否决了,他还是坚持,陪她走到最后,因为那是,他对她的承诺。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许若星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虚弱,一个星期后的傍晚,许若星的母亲一如既往的带来她熬好的鸡汤。
自从许若星住院以后,许若星的父母便请假在家照顾她,白天许若星母亲在家里做饭,许若星父亲在病床边守着她,而晚上由习哲守夜,三个人就这么轮流着照顾着许若星。
许若星的父母都回去后,许若星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习哲用勺舀了一勺汤喂到许若星嘴边,可是她却没有张嘴。
“不想吃吗?”
许若星盯着习哲,一行泪,从许若星脸颊滑落。
“不想吃就不吃了,你别哭啊,我最怕看见你哭。”
许若星的泪水泉涌而出,习哲感觉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换来的依旧是许若星无声的哭泣。
习哲握住许若星的手紧张不已,“你不能说话了?”
许若星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当她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的脸也失去了感觉,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开口,更没办法让自己出声音,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濒临死亡了。
“医生!宋医生!”
觉察到不对劲的习哲一路大叫着跑出了病房,很快叫来了医生和护士。
宋医生站在病床边,给许若星做了一些检查,可以确定,她的咬合肌已经失效,但尚有视觉和听觉。
“你听得见我在说话吗?如果听得见,你就眨两下眼睛。”
许若星听宋医生的,眨了两下眼睛。
“还好患者还有意识。”他回头对身后的习哲说。
习哲跟着宋医生来到了病房外,宋医生神色凝重,“现在患者已经不能主动进食了,也只能通过输液来给她补充营养……”
病房外,宋医生和习哲的对话,许若星听得清清楚楚,她的生命,就快走到尽头了吧。
她歪着头看向窗外的云,一阵风从窗户刮了进来,吹起了桌上的报纸,吹来一阵淡淡的幽香,许若星闭上眼,想起了高一时的暑假,和夏晨创一起去海边吹海风……
作者有话要说:
☆、海风
检查后的结果是,在许若星父母的坚持下,她不得不住院,她父母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要把她的病治好。
这是许若星最不想看到的,她知道自己的病是绝症,她自己的身体,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活不了多久了,可是,对于她这样一个活不了多久又无用的人,父母为她操碎心伤透心,换来的,还是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样,她会更加于心有愧,她更希望,她就这么安静的离开这个人世,当他们二老回忆起她,至少没有那么难过。
得知许若星得了绝症的,还有习哲的父母,他父母和许若星的父母进行了一次深入的长谈,为了不拖累习哲,许若星的父母提议让他们两个人离婚,有谁的父母不替自己的儿女着想,虽然觉得过意不去,习哲的父母最后还是同意了,当他们向习哲提出双方家长的讨论结果后,他一口就否决了,他还是坚持,陪她走到最后,因为那是,他对她的承诺。
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许若星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虚弱,一个星期后的傍晚,许若星的母亲一如既往的带来她熬好的鸡汤。
自从许若星住院以后,许若星的父母便请假在家照顾她,白天许若星母亲在家里做饭,许若星父亲在病床边守着她,而晚上由习哲守夜,三个人就这么轮流着照顾着许若星。
许若星的父母都回去后,许若星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习哲用勺舀了一勺汤喂到许若星嘴边,可是她却没有张嘴。
“不想吃吗?”
许若星盯着习哲,一行泪,从许若星脸颊滑落。
“不想吃就不吃了,你别哭啊,我最怕看见你哭。”
许若星的泪水泉涌而出,习哲感觉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
换来的依旧是许若星无声的哭泣。
习哲握住许若星的手紧张不已,“你不能说话了?”
许若星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当她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的脸也失去了感觉,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开口,更没办法让自己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