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玄下意识伸手去接。
然后想起无归剑旁人使着便是重百十斤,如千金坠,没来得及把手缩回来便听见手骨“咵嚓”一声响,紧接着整个人被无归剑压倒在地上。
青玄:“??????”
无归:“”
玄极面无表情地关上船舱房间门。
玄极转身回到窗边,一眼就看见床上的人正扭曲着身子虾米似的想拿手够自己的后背,冷着脸“啪”地轻轻拍开她的手:“让你别乱动。”
花眠像是偷东西被捉个正着的贼,赶紧把手缩了回去,拧过脑袋看着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张开双臂——玄极眉间一松,顺势将她重新抱入怀中指尖撩起她的衣服下摆,露出大面积的皮肤,带着薄茧略微粗糙的指尖蹭过她背部伤口有些泛红的边缘,引起她阵阵战栗。
男人的指尖像是羽毛,花眠觉得自己背上的痒好像被那粗糙的手指蹭得有所减轻了,又被拨撩得更痒。
“主人,你这样我更难受了,使点力好么?”花眠挂在玄极的脖子上,下巴放在他的颈窝,“你把无归扔出去了?”
提到那个俊美少年,玄极手上动作一顿:“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花眠蹭了蹭,似催促他继续给挠:“孪生兄妹。”
玄极“嗯”了声,大手这才满意地重新落在她的背上:“既是兄妹,眼下你这样也该好好避嫌。”
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低下头,只见因为少女极不老实的动嘴,眼下套在她身上的衣服大部分松垮下来,露出大片雪肌那长卷发原本被松松挽起,也被之前一系列动作弄得有些松散,一律差发从额角滑落,垂至衣襟之中,再往下,打着卷儿的发尖伴随着她的呼吸轻轻从那半遮掩住的圆弧上扫过——
玄极呼吸一窒,收回目光。
觉得自己这时候还这般,似乎有些禽兽不如。
于是连忙摆出了严肃的脸,抬起手拍拍怀里人软乎乎的小脸:“剑鞘生了剑魂,却生生瞒着主人,你们兄妹二人倒是好大的胆子若非这次汐族一战,你还打算瞒我到何时?”
这么一想,无归剑从父亲易玄非手中继承,那么花眠看似与他旧识,又一口一个“玄非”之谜便好像突然也得到了解释思及此,玄极整个人舒服了不少,心里头惦记的那块大石落地。
原来不过是前任主子。
怪不得。
而这会儿,花眠倒是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只是挺着他在耳边似抱怨又似责备的声音,似想到了什么她轻轻敛下睫毛,一只指尖绕着男人的头发,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声音淡了一些:“这不是知道了么,哪有什么‘若非’。”
花眠说话的时候,玄极正撩起她的衣摆,借着船舱外的光看着她背后那从颈往下至尾椎,整齐排列四个牙状血洞触目惊心!
虽然周围的血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只是伤口边缘泛红,伤口深不可测,糊上了一些草药,又绿又红的,看的人眼皮子狂跳!
玄极:“”
满心都是她伤口能不能好、会不会留疤、小姑娘家家都是爱美的这要留疤了她会不会怨他一辈子的玄极压根没听出花眠语气里微妙的变化,只是大手抬起来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沉声道:“便是这种场合让我知道,你还有理?三魂七魄都快叫你吓得掉出来你向来胆小,哪来的勇气挡在我面前提我挡了那深渊巨口去?”
第162章()
花眠被揍了屁股,不痒不疼的,只是男人的大手落下之后就再也没拿开过反而是自然而然一般落在上面,隔着薄薄的衣料,大手的温度传递到皮肤上。
花眠拽了拽男人的头发,小声道:“汐族圣兽与无归剑均是上古圣物,我被它结结实实啃一口死不了,你”
话还未罗,额上便被亲吻了下。
花眠声音戛然而止,微微瞪大眼。
“若为吾妻,自是我护着你,哪有反过来的道理。”男人嗓音沙哑掐了把她的脸。
“剑鞘本就是防具。”
“易某用不着。”
男人轻哼一声。
“这回就用着了。”
花眠抵死争辩,话语一落,便惊呼一声,原来是屁股上的大手捏了把那软绵绵,一拍还琼脂一般颤抖的白肉——
“用不着。”男人咬着牙,“以后给我改了,出什么事,站我身后。”
“我我我我我受伤了你还掐我!”
“掐疼了?给你揉揉。”
“”一声低呼,原本靠在男人脖子上的一团东子软绵绵靠在他怀里,那张苍白的面颊之上少见浮上一丝丝血色,她碎碎念嘟囔,“不疼了,不许揉。”
玄极手停了下来,看着怀中中眼仿佛翻着水光,一颗心仿佛这下落地,长长叹息一声,几日未合眼眼下这才稍稍放心便感觉疲倦袭来
抱紧了怀中人,往床榻里头滚了滚,闭上眼前,不忘叮嘱强调:“下次别叫人如此担心,你这一下,我便好似也同你一起去鬼门关走了一遭,细算下来,不如我自己挨了去。”
花眠趴在男人胸膛,听着他胸腔之中强而有力的心跳。
脑袋蹭了蹭,闭上眼,乖乖“嗯”了一声。
感觉到男人大掌蹭了蹭她的发,与发丝摩擦发出“莎莎”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极其催眠,没一会儿,她的呼吸便陷入匀长
见怀中人睡了,玄极这才闭眼安心同睡。
耳边是巨浪拍打船舷发出的声响,这声音起初听着吵闹,久而久之居然也有了催眠的效果。
船舱之中,相互交缠的男女似乎陷入沉睡,睡梦之中,男人的手还极具占有欲地搭在怀中人腰间良久,当他眼皮之下眼珠微动似乎陷入梦境,趴在他身上原本该熟睡的少女却睁开眼。
随即便看见站在床边,垂眼冷眼瞧着她的少年。
花眠似毫不惊讶,撇撇唇,压低声音:“吓死个人。”
“汐族还未把无归剑修成剑魂的事传出去,大约还在确认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庆幸吧——百年诸夏帝位大选就在眼前,若是此事被狐族知晓,狐族无论如何都会有一番动作。”
无归声音冷漠,紧接着伸手将手中冰冷物扔至床榻——花眠伸脑袋看了眼,是她的剑鞘原身,上面有一道极深裂痕,竖着从剑鞘顶端,一路裂至腰间。
花眠收回目光,不看无归,指尖小心翼翼地蹭了蹭此时抱着她安睡得男人的几日未曾好好歇息,他眼下有显而易见的阴影,唇瓣也干得泛起白皮。
花眠自然知道——
此番以身相救,换来的必定是心上人死心塌地的以身相许。
片刻之前,他纳她入怀的小心与怜惜,时时刻刻贴在他胸膛上的花眠又怎么能不知道?
只是
“花眠,你应当知晓轻重的。”
无归难得放轻了声音。
花眠垂下眼,仿佛没有听见无归的声音,然而细细描绘着男人面容轮廓的指尖,却至他眉间前,忽然泛起蓝光梦中男人似被惊扰,微微蹙眉,随即又被少女柔软的指尖抚平。
“睡吧,主人,醒来之后,花眠还在浮屠岛上乖乖等着你。”
似一声少女的叹息。
蓝色光芒逐渐散开,填满整个房间,之后犹如一道圆光,至窗棱扩散,只听见“砰”地一声闷响,拖着无归剑吭哧吭哧刚上甲板的青玄“嗯”了声抬起头,瞳孔微微缩聚,又瞬间散开
当蓝光以整艘巨船为圆心略过海面——
狂风暴雨骤停,乌云散开,一缕阳光照入。
海绵风平浪静。
似一切磨难从未发生。
第163章()
那日之后,无论是人族还是汐族,所有人的记忆仿佛被清洗,徒留下他们的主子去汐族取千年鲛珠的记忆,他们只是记得汐族不肯给东西,主子也不含糊与他们大打出手,与汐族女祭祀善水一番恶斗之后,差点儿被汐族圣兽所伤
还好主子及时祭出无归剑剑鞘,堪堪逃过一劫,取回了鲛珠。
呃,故事大纲大致上是没有问题的,唯独少了剑鞘变成少女,然后人族领袖抱着浑身是血的少女于血雾之中走出的这么一个片段。
而第二天早上,易玄极睁开眼,便发现自己浑身酸痛,像是被人压了整整一晚,口渴得要命,肚子也饿得快要胃穿孔
这是怎么了?
挣扎了下从床上坐起来,“啪嗒”什么东西从他胸口上滑落掉在了床榻上,男人低头一看发现是无归剑剑鞘,剑鞘之上有深深的裂痕,触目惊心。
浅浅皱起眉,玄极想了想,哑着嗓子叫了青玄,背着无归剑像是背了个乌龟壳似的被压得直不起腰的青玄推门而入:“公子?”
玄极扫了眼他背后,目光挪开,想了下哪里不对又挪回来:“你背着我的剑干什么,无归剑寻常人把玩不动,你不知道么?”
青玄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昨儿个你让我带着无归剑去甲板。”
玄极也一楞:“我叫过?”
青玄一脸茫然:“对啊,你干嘛叫我带着剑去甲板?昨晚那个狂风暴雨叻难不成是怕船被吹翻了让我拿无归剑扔海里当船锚?”
玄面无表情:“不好笑。”
青玄背着无归剑一步一脚印走进来,今儿外面风平浪静,船只稳稳前进,甲板上传来消息,预计不日折返浮屠岛玄极确定了下从汐族抢来的鲛珠,想到自己的父亲总算有救,又想到提出要用鲛珠救他父亲的那个人还在浮屠岛等着自己,顿时有了一种“要回家了”的奇妙感觉。
以前也不是没出过浮屠岛,倒也没想这么多。
玄极心情有些好,叫来青玄一起坐下吃早饭,两个人像是饭桶似的吃了一堆东西,还伴随着相当莫名其妙的对话——
玄极:“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饿了三四天似的?”
青玄:“当然了,你三四天没出船舱,天天在船舱里不眠不休的,昨儿狂风暴雨吹的船都要翻了也没见你出来露个脸。”
玄极端着粥的碗手一顿:“我为何在船舱里不出来?”
青玄啃干巴巴的饼的动作也一顿。也跟着茫然地看了玄极一眼:“我怎么知道你?把汐族女祭祀给捅了,后知后觉怜香惜玉然后面壁思过?”
说着抹了把脸:“那女祭祀长得是招人疼,看你的眼神儿小猫似的贼勾魂。”
玄极闻言,笑了声,瞅了他眼:“我怎么没注意?她这么看我有什么用,我是有家室的人。”
青玄停顿了下:“你好歹是人族领袖,一方霸主,三妻四妾不是挺正常?”
“免了,”玄极摆摆手,“你这话收收,在这胡说八道就算了,等回浮屠岛可闭上嘴别让我家里那个听见,上次一通胡说八道把她给闹得”
“她不能总是像王八似的缩壳里。”
玄极闻言想了想,下意识地想“我倒是宁愿她这样,否则还不是老子遭殃”,至于否则什么遭哪门子秧,他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想了想花眠这辈子的高光时刻就是给他从温泉上捡了一回箭吧,想着不自觉又笑了起来,又觉得自己更加想她这小王八了。
玄极心情很好,破天荒没有说些什么反驳青玄。
这样的好心情持续到了大约三日后。
第164章()
当人族的巨船终于靠近浮屠岛码头,他远远就看见身上着朴素布衣,长卷发少女站在码头翘首以盼男人微微眯起眼,只见阳光从她头顶照下,那一头长卷发犹如海藻般披散,看见船只靠近,那张白净的小脸上露出一丝丝的期盼,站在人群中她踮起脚,唇瓣微开启,伸长了脖子往船舷上看。
玄极率先下船,她便扑了上来。
男人那张棺材脸难得松动,也张开手迎接她,原本是万分怀念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甚至也有些迫不及待,然而就在她投入他怀中,双手搂住他的腰的一瞬间,男人脸上的笑容却毫无征兆地突然停顿了下。
黑色的瞳眸之中有片刻的放空。
“主人?”
仿佛是感觉到头顶传来的气场一瞬间不太对,花眠抬起头莫名地看着他。
男人脸上表情消失了片刻,很久后,又露出一抹笑容,深呼吸一口气,他放开了握成拳的手,抬起手拍拍她的头:“我回来了,自己在浮屠岛上,有没有乖乖的?”
花眠像是小动物似的赖在他怀中一阵胡乱点头加乱拱,抱着他鼻尖东嗅嗅西嗅嗅,就像是很久没有见到主人的宠物一般爱不释手的模样。
男人垂下眼:“也不问我受伤了没有?”
“”花眠一愣,抬起头,却看见男人脸上笑容无懈可击,于是她迟钝地问,“那你受伤没有?”
“没有,原本差点丢了性命,索性是剑鞘救了我一命,”玄极微微收紧了拦在她腰间的手臂,“只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