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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眨眨眼之后开始伸手推他:“等、等一下。”
她今晚实在没有做这个的心情。
然而这样的拒绝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却听见男人已经替她说了出来,花眠愣住了,一下子反应还慢了半拍:“你说什么?”
男人停下了索吻,只是撑在她的上方,不让她随便动弹,他垂着眼看着她,伸手摸摸她的脸:“从下午面圣之后你的情绪一直很奇怪,我不说不代表我没发现,到底怎么回事?”
“”
他还是发现了的。
花眠沉默,玄极也不催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附身下来继续吻她,只是这一次的吻并没有带上多少温度,而且显得凶狠了些花眠被他吻得差点背过气去,她很确定在她之前玄极的感情史确实是一片空白,怎么明明是同一起点,现在她就剩被他压着欺负得光喘气都来不及的境地啦?
而在男人咬着她的唇瓣,或者用舌尖舔去她唇角没来得及吞咽的唾液时,她身上的衣服也被一件件剥落,当他结实的腰背挤进她中间,将她一条腿拉起来环在自己腰上时,花眠意识到现在好像有些擦枪走火
刚想说什么,他却靠上来,坏心眼地用小腹顶了顶她,花眠被他撞得“哼”了声整个人往后移了下,眼冒金星地伸手抵住男人结实的胸膛:“等、等下”
玄极的一只大手在她小腿上蹭了蹭,又捏住她的脚踝,想了想用略带喘息的暗哑声音问:“你是不是看到那把椅子和上面的翻天印了?”
花眠又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就这么说了出来!
玄极低下头就看到这么一张呆滞的脸,只收淡淡地瞥了一眼后,继续伸手拽她的衣襟,自顾自说自己的:“我没瞎,你和狐族二皇子当时站在楼层上是不是?”
花眠心想我占了隐身决的!!确定成功!!你们这些人一个两个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跟他走那么近?”玄极继续用那种没什么语调的声音说,他垂眼看着花眠,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好像是有些薄怒,“他跟你说了什么,继承皇位就要将手中的邪神神器封印在龙椅之上?”
衣服撕裂的声音。
花眠感觉到男人的大手落在她汗湿的发间,又滑落在她的脖子上,随后,他嗓音低沉:“我知道你爱胡思乱想,如果我今日不说,你怕是活生生能把自己憋死继承皇位后要封印神奇的事我确实早已知晓,以前尚且无所谓,但是知道你是剑鞘之后,我便打消了封印剑鞘的念头。”
花眠闻言,惊讶地抬头看着玄极。
男人低头在她唇角吻了下:“世界上哪有男人用自己的妻子去换取皇权的道理,那还能叫男人?”
此时此刻,猝不及防捡回一条小命的画面只想振臂高呼大男子主义万岁。
然而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抬起手,无力地一把捉住男人的发:“你、你不封印我怎么办,难不成你要把无归那也不行!”
花眠很紧张。
第183章()
玄极却很淡定:“急什么,我早些年听闻汐族辖地血狼湖下还有一块与打造无归剑同出同源的千年玄铁——”
花眠瞬间瞪大了眼,知道玄极想要干嘛,坐起来了一些:“去抢?”
玄极无奈地看着怀中人对“抢东西”这件事一脸热切与积极,叹了口气,将她一把摁回自己怀里:“只是那血狼湖极深且寒冷,唯独汐族女祭祀知道潜往湖底的法子我这几天正在考虑怎么跟善水女人开口,这不是简单的要什么隔日能还的东西,她恐怕不会轻易答应。”
花眠的手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捏来捏去,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他:“你不许色诱她。”
玄极:“”
玄极揉揉她的头发,表示不懂她脑子里一天在想什么,只是想了想后还是淡淡道:“但是事成之前,和汐族保持友好关系看上去是势在必得还好之前你曾经清洗替换过汐族的记忆,否则上次那般不客气的话说完之后,他们怕是会惦记上许久。”
“哪次?”
花眠不记得玄极有对汐族说过什么过分的话。
她确实不知道,因为玄极抱着浑身是血的她,威胁汐族宣战时,她正晕得很彻底。
玄极抿起唇,不肯说。
花眠缠着他了一会儿后,自己也没了精神此时天已蒙蒙亮,她被玄极折腾了一晚上,终于在天亮前把话说开后换得了片刻的安宁——抬起手掩唇打了个呵欠,她趴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半瞌睡着眼做出了让步:“这些天主人要对善水和颜悦色一下,我可以尽量勉强不要吃醋。”
男人的大手在她背上滑动。
花眠想了想又补充:“但是不能太过份。”
玄极笑了起来,胸腔震动,这是他今晚的第一次展颜花眠抬起头瞪他:“我认真的啊,谁知道是不是和颜悦色着突然就被勾去了魂,邪神荒手底下的神器,化作人形后的情史都不太顺利”
玄极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只是听见她抱怨:“真是的,都是我在吃醋,为什么你就不能吃吃我的醋”
玄极:“”
所以她今晚根本没明白自己身上那布满了每一寸的痕迹到底是为什么而诞生的。
玄极:“我有。”
语落,只见原本昏昏欲睡的人猛地抬起头,双眼发亮地看着他:“真的吗,?!”
玄极:“今晚晚宴上,你没感觉很多别的男人在看你?”
花眠:“你不是说我打扮起来很丑?”
玄极:“骗你的。”
花眠:“”
花眠:“所以是好看的咯?”
感觉到缓慢抚摸自己头发的大手停顿了下,男人双手架在她的夹肢窝下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亲吻她的唇角后在她的喉咙处再种下一枚红痕,等花眠又被他弄得气喘吁吁,他这才低沉地“嗯”了一声。
很低的一声。
花眠却觉得沉静了一天的心忽然复活,飞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最幸福的生活就是烦恼不过夜。
花眠趴在玄极身上结结实实睡了一觉,如果不是外面吵吵嚷嚷,她觉得自己怕是能够睡到地老天荒被外面跑步的声音,吵闹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时,玄极已经不在身边。
花眠拉过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上。
慢吞吞举着酸疼的手臂把衣服穿上,她洗漱了下推开门走出去,随便抓了个侍卫问了才知道,原来现在皇宫里三层外三层地加强了戒严,誓要保住邪神荒于北狄的第三道封印。
花眠一边听一边打了个呵欠,见那侍卫一脸风中凌乱地看着自己,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无归说得对,她就是有点儿烂泥巴扶不上墙,天下苍生,诸夏万泽,这种东西对她来说有些遥远,只是玄极特别在意,而她恰巧比较在意玄极。
第184章()
否则这会儿她应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才对。
拎着裙摆,花眠想着该把昨天的首饰都还给上官濯月,再去找玄极用个午膳,他这个工作狂不让人提醒肯定不记得这个
于是便随口问那侍卫,这两位大神现在分别在哪。
那侍卫认识花眠是玄极身边的人,虽然颇为看她不上,也老老实实说了花眠点点头,礼貌地道谢,倒不是没看见那侍卫眼中的不待见,只是觉得人家看她顺眼不顺眼,实在关她屁事。
转身离开,偶尔路过一扇宫门,听见里面的人窃窃私语——
“就是她。”
“花架子。”
花眠:“?”
“什么用都没有,你看见她刚才的样子了吗,眼下苍生危在旦夕,我们善水大人整日整夜吃不好睡不踏实,她却一副漫不经心的德行”
“不知道易大人看上她什么了。”
“脸吧,瞧那张狐媚子脸。”
花眠:“”
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
“照我看,易大人还是和我们善水大人更相配,两人联姻,人族与汐族便携手同心,可换得百年友好联盟此次汐族本来就没想过要去争那个位置,汐族支持哪族,哪族便如虎添翼,狐族巴结善水大人都来不及呢,易大人怎么能想不明白?”
“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哎,照我看,还是善水大人更好看些。”
“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了没有,天呐,不知羞!”
“真不知道看上她哪了。”
花眠:“”
拎着裙摆的手紧了紧。
最终还是放了开来,花眠低下头整理了下裙子,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腰杆,抬脚,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往之前侍卫所说的方向走去——
那大概是一个书房。
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书房里的玄极,善水,以及上官濯月和上官耀阳兄弟二人,还有几个翼族的公子
花眠走进来的时候,这些人散落在书房的各个角落查阅资料或者自由划水打发时间,唯独玄极站在书桌后,低头看着桌案上展开的羊皮地图,善水凑在他的身边,两人正低声讨论着关于保护第三道封印的部署问题。
两人脑袋碰脑袋,一唱一和,仿佛真的很有话说的模样。
火大。
提醒了自己无数次天亮前她才答应他不乱吃醋,再后悔了无数加一次她怎么会头眼昏花许下这种不切实际的诺言——
强压心中怒火,花眠扫视一圈无奈屋内,无视了某个双眼一亮也不知道在亮哪门子总之看上去很想上来搭话的翼族公子,她走到桌案跟前,踮起脚,伸出手臂,屈指在那羊皮纸上敲了敲:“主人。”
玄极一愣,见着正在看的地图被遮住正想发火,抬起头,却看见自家媳妇儿隔着桌子笑着瞧自己:“午膳。”
玄极放空了几秒,这才感觉到脖子酸痛,好像上午从进了书房就没抬起头过他抬手摸摸桌案另外一边小姑娘的脑袋:“你不来我便忘记了。”
余光瞥见玄极不动声色往旁挪了步拉开与善水的距离,善水抬起头愣了下这么一个小细节。
花眠勾起唇角,眼中笑意更深,绕道桌子后,站在他的另外一侧。
同时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站在旁边有些尴尬的善水——
底下的人会说些什么,有着什么样的观点,大多数情况是她们的主子潜移默化灌输给她们的,跟她们这些如同傀儡的人争吵,掉份儿。
要么就直接找正主。
你觉得你身份高贵,与他门当户对,有什么用?
我比你更了解他。
老身今年四千八百多岁,还能给你这乳臭味干的小丫头骗子欺负了去?
哼。
第185章()
花眠冲着玄极灿烂一笑,确定这样的笑容足够闪瞎此时站在他身后那位雕像的狗眼,这才转身走向上官濯月,对视上他的眼后,说:“昨儿管殿下借的簪子已经装好打发人送回去了,殿下记得查收一下。”
上官濯月本来就一直看着花眠,她进来以后气氛微妙的变化怎么会没察觉,于是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儿扫了她一眼,然后“嗯”了声,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瞧你这无情无义的,昨儿个还惊艳四座了,我这也算给你长脸怎不知谢谢我?”
“昨儿个我家主人也夸我好看了,”花眠目光闪烁,情真意切,用正常的、一屋子人都能听见的音量道,“谢二殿下。”
上官濯月这下倒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啼笑皆非地瞅着她凉嗖嗖道:“你要糟蹋人我管不着,可别带上我,我一番好意,何苦让我糟心?”
说来上官濯月也觉得奇怪——
昨日知道自己可能要被封印在椅子上时,这小剑鞘仿佛中了噬魂咒一般失魂落魄,浑浑噩噩之后傻乎乎的事情没少干,看着玄极的目光不再像是平日里只有依赖和信任,反而多了一丝丝的惧怕和迟疑。
上官濯月看在眼里,自然十分高兴——
毕竟他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将新帝登基、要把那神器封印在龙椅上的规矩说给花眠听,说他没带一点私心那倒也不可能,他就是要说给这小剑鞘听,叫她多想,想多了,自然就与她那宝贝主人离了心。
万万没想到,这才一个晚上,那张小脸又是如沐春风,看向易玄极回到了一天前那般干净纯粹的样子。
上官濯月:“”
看着面前这张说欢快也不为过的小脸。有那么一秒有些迟疑难不成她是金鱼脑子,记忆短暂到不过夜么?
上官濯月想得有点入迷,等他回过神儿来时,他的小剑鞘已经被棺材脸牵走了,两人旁若无人,扔下一屋子人执手走出去,用他们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说——
“昨晚不是答应我不同他讲话了了么?”
“基本礼貌要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