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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慧儿三兄妹来看你了,还给你带来了平安符。平安符放在你的枕下没多久,你就醒了。”宁南星说起平安符的时候,稍稍一顿,
宁老头儿一想到自己昏迷不醒,但是却是能清楚地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可就是不管他如何努力如何使劲儿都睁不开眼睛,等这个平安符放在了枕头下,没多大会儿我,他就醒了过来,难不成真的是平安符的功劳?
“回头好好地跟慧儿哥三儿道个谢。”宁老头儿也沉声道。
宁南星应了声,屋子里又恢复了安宁。
“过几日,咱就启程去京城。”
“嗯,你好好地跟团团说一说,还有你岳家人。团团在归园田居上费了不少的功夫,你让团团好好地安排好了,我既然醒了,就不用急着回京了。”宁老头儿虽然早就在盘算着回京,但是却不是这个时候。
“团团才嫁进咱家,咱就要去离开江夏城,未免有骗婚的嫌疑。慢慢来,不着急。”
宁南星皱着眉头,“可是,祖父你的伤——”
“不碍事儿,我都已经老了,瘸了就瘸了,瘫了就瘫了,咱做人要讲良心。之前我昏迷不醒,沈家人心善,就算是不舍得团团也要安排人手护送你们上京,如今我醒了,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
“祖父,是我自个儿乐意去京城的,我长那么大还没有见过京城呢,我还想去见见世面的!”沈团团推门进来,将碗搁在了矮几前,挤开了宁南星,亲自给宁老头儿喂粥。
“祖父,我听肖婶说,京城里还有一个宁府呢,听说府里头可有不少的下人,那我以后是不是只要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就成?”沈团团故作好奇地问道,她在门外听了许久,宁老头儿厚道,她这个做孙媳妇的自然不能看着宁老头儿瘫痪在床。
宁老头儿叹了一口气,就看到沈团团已经将勺子递到了他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已经一勺粥下了肚。
“祖父,你这么久不说话,是不是不承认我这个少夫人?难不成,你还想到了京城,就给宁南星重新找个媳妇?祖父不吭声这是几个意思,要是祖父有这个打算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歇了这心思,免得被我泼了一脸粥。”
沈团团一番话落,屋子里的一躺一站的俩男人齐齐一哆嗦。
沈团团一边威胁着宁老头儿,一边又吹凉了一勺子的粥,递到了宁老头儿的嘴边。
宁老头儿战战兢兢地吃了粥,这才敢表衷心,虽然侧头也看不到宁南星,但是并不妨碍宁老头儿大骂宁南星,“宁南星,你要是有这种没良心的打算,我就——我就将你赶出家门!团团可是我认定了的孙媳妇!你要是敢有二心,我绝不饶你。”
沈团团扫了一眼宁南星,宁南星也赶忙表态,“媳妇儿,你让我往左我绝不敢往右!”
“出息!”宁老头儿撇撇嘴。
有了沈团团的刻意地打岔下,屋子里一团和乐。
宁老头儿醒来了后,宁家的气氛轻松了不少,沈忠也是几日没有回家,看到宁老头儿没事儿了后,不放心家里头,跟宁老头儿辞别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姜小海照例还是来宁家报道。
归园田居的事情,一直是沈团团和沈长致管着的,宁南星就如同甩手掌柜一样。这一回,听说姜小海来了,宁南星也不过就是看一眼后,就去了东厢房。自打宁老头儿醒来后,宁南星似乎对于宁老头儿格外地有耐心。只有将人看守在眼皮底下,宁南星才放心。
若不然,宁老头儿总是逼逼叨叨地将人差使地团团转。有了宁南星守着后,宁南星只是一眼, 一个动作,宁老头儿就认了栽,默默地摸摸鼻子躺着。
沈长致到底还是不放心沈团团一个人去了京城,还是要留个自己人,哪怕就是及时报个信也好。“小海哥,你知道的,宁家过几日就要去京城了,你愿不愿意跟着一道儿去?”
“我?我跟着去京城?这能不能成啊?”姜小海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京城,虽然他的工钱都是宁南星给的,虽然听说了宁家要去京城后,也没有想过自己要去京城。因为对于姜小海来说,京城可是了不得的地方!
沈长致也不说废话,“这事儿不着急,你回家后跟你媳妇商量商量,还有几日的时间。团团跟着宁家人一道儿上了京城,天高地远的,又没有家人在身边,若是受了委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不大放心。”
沈团团倒是不觉得有啥,“哥,我看着像是会受委屈的人吗!”
“小海哥这事儿你想一想,不管去不去都不妨碍。”沈长致说完这事儿就没有旁的话了。
沈团团倒是有一堆事情要说。
“小海哥,你帮我打听打听城郊破庙里的慧儿三兄妹如何,若是品行端正的,你看看能不能找个活儿让这三兄妹做一做,也不拘什么活儿,只要能吃饱穿暖就好。若是不行的,就送点儿银子过去,问问他们的意思,能帮且帮一把。。”由不得沈团团信不信,宁老头儿确实是在平安符放在枕头底下才醒了过来。
说完了这事儿之后,沈团团又说起了归园田居的事情,与姜小海事无巨细地讨论了半个多时辰后,这才散了。
正文 298 上船
武德元年。
宁家一行轻装上阵,坐上了北上的官船。
原本找好的商船因为路上耽搁,并没有成行。宁南星不得已,拿了殷家的名帖,让知县给联系了官船。
宁家也只是带了换洗的衣物,旁的都是一箱箱的药材,生怕宁老头儿在船上有个万一,所以,宁家就舍了不少旁的,尽可能多的带上药材。
许是因为离别,沈团团的兴致并不大高,还是宁南星宽慰了许久,沈团团这才慢慢地高兴了起来,才有心情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原本沈长致也是要护送着宁家一行上京的,只是,在临行前,蒋惜念突然晕倒,被查出了有孕的好消息,沈团团自然不会让沈长致陪着一道儿来,只留下了沈长致照看着家里头,蒋惜念头一次怀孕,身子骨又娇弱,沈团团也不放心让蒋惜念身边缺了人,更别说,她原本就与蒋惜念投缘,自然也不想俩人留下遗憾。
所以,同行的人就变成了沈长贵和沈长明兄弟俩。
如今,沈长贵也已经长成了壮小伙,已然十八。就是沈长明也已经十四。
这一回,因为蒋惜念有了身子,蒋惜念虽然知礼知趣地让沈长致送沈团团去京城,沈长致感激蒋惜念的懂事,却也是舍不得蒋惜念,这一来一回说不定赶不上蒋惜念的生产。
正在沈长致为难的时候,沈长贵主动请缨,让沈长致放心地在家候着,他要上京避避难。
因为沈长贵兄弟俩渐渐长成,沈孝家中的那一些欠债,也早就已经还清了。随着沈长贵过了十五后,年年都有人给沈长贵说亲,只是沈长贵就是不松口,沈孝也拿他没法子,毕竟家中没个女人张罗这事儿,沈孝就是急着抱孙子也无法,再说有沈长明在一旁,时不时地就说这家的小娘子如何如何不孝顺,那家的小娘子如何如何地偷懒,总之就没有一个好的。
沈孝也是吃了柳氏的亏,所以听着小儿子说这家不好,那家不好的时候,沈孝也犹豫了,索性由着这兄弟俩慢慢地拖着。
沈孝无法,勒令沈长贵要是二十岁之前不娶回一个媳妇来,沈孝就打算随便娶一个就算了。
眼见着已经十八了的沈长贵,主动请缨要护送宁家人去京城。沈长明见状, 当然是赶紧随从。要不然,他哥一走,他可就糟糕了,之前有他大哥在前面挡着,他才半点儿不打眼。他怕他爹想抱孙子想疯了,要是一不小心瞄上了他,那他就别想过一个安稳的日子了。
所以,沈长明当下做主,以三寸不烂之舌劝动了沈长致留下, 让他和他哥护送着去京城。
如此,宁家人加上肖婶,还有沈长贵兄弟俩顺利地上了船。
官船行驶了大半个月,沈团团也已经清楚,这船上还有两户人家。一家是文家,文家老夫人带着孙女回京,原是南下祭祖,等着运河破冰了后,才北上回京。另外一家就是孙家,孙家的三夫人带着二女一子去京城,听说孙家出了一个淑妃,所以孙家人这也是去京城定居的。
行驶了半个多月,宁家与这俩家人格格不入。沈团团也乐得自在,也没想过要与官宦人家打交道。
这其中的缘由还是因为宁家才上船后,孙家的小娘子与问文家的小娘子结伴上门送了一匣子点心来探探门,沈团团自然是欢喜地将人迎进门,在二人旁敲侧击地问着宁家的背景的时候,沈团团歪头想了很久,才道,不过一介农户。
自此,这俩家人就再也没有上门过。
“唉,有些无聊呐。”沈团团拄着下巴, 盘着腿坐在宁老头儿的身边。
宁老头儿因为伤筋动骨,这会儿仍是只能趴在床上不能动弹。就算是上船,也是沈长贵几人抬着床板给送上了才船的。宁老头儿听着沈团团每日好几回地感慨,也忍不住附和道:“唉,是有些无聊呢。”
肖婶刚端了药进来,就听到宁老头儿的感慨,“老太爷,你可悠着点儿。”宁老头儿虽然高烧已经退下来,但是一直低烧不停,也就是这俩三日才刚刚稳定了。大病初愈,宁老头儿差点儿被磨成了老头儿干。
肖婶伺候着宁老头儿喝下了药,“少夫人若是闲着无聊,可以找孙家和文家的小娘子们说说话儿去。”
沈团团撇撇嘴,“我不去!”
肖婶倒是鼓励沈团团多跟宦官人家的小娘子打打交道,回头到了京城,这总之少不得的事情,不说别的,就是安宁伯府的这么一大票的人,就是不好相处的。肖婶私下跟宁南星说了几回,宁南星都拒绝了,说是由着沈团团来,有他护着,总不能让沈团团吃亏了。肖婶这才按下不提,但是心里到底还是发愁,毕竟以后,有了小小少爷,小小姐,他们长大以后,都是要跟人说亲的……
“为什么不去啊?我瞧着文家小娘子挺面善的。”肖婶倒是见过文小娘子几回,每回都是在船上的灶房里见着的。每回文小娘子都是带着丫鬟,亲自来给老夫人端饭的,有时候还亲自给老夫人做一点儿吃食。
“他们瞧不上我。”沈团团倒是没有往心里去,他们瞧不上她,她还瞧不上她们呢。
宁老头儿原本安安静静地趴着,听着是不是沈团团受了委屈了,打定了主意要给这俩家人颜色瞧瞧,但是一想到自己只能趴在床板上,满腹的手段只能化成了一声叹息。
“她们觉得咱家是农户,所以瞧不上呢。”沈团团一直觉得宁家就是农户没错,毕竟,他们家就是地多!
“难不成不是因为你给人家的回礼回了一罐酱?”宁老头儿忍不住道。
文家和孙家的小娘子相携而来,各自都送了点心来家, 沈团团在肖婶的提点下,也给二人回了礼,至于回礼就是一人一小罐子的酱。这肉酱还是偷用了宁南星的小药罐子装的。因为沈团团舍不得送太多!
等船行驶了大半个月,沈团团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对极了!船工做的都是鱼!也亏得当初王婶舍不得沈团团,将家中酿制的酱料和酸菜搬了大半上船,牛红梅听说沈团团要离开后,磨着她相公,偷偷地给沈团团送了半扇的猪肉,还有一些腊肉腊肠,都是经得住放的东西。
所以,宁家在吃食上,倒是没有怎么受罪。
因着沈团团抠抠索索地只回了一小药罐子的酱,彻底与俩家人形同陌路。同时,沈团团这抠比也没少被自家人取笑。
相比宁家的吃食准备充分, 文家就遭罪多了。
文家小娘子文沁正在文老夫人的屋子里,“祖母,我刚刚着人去问了船工,下一个码头要等着三日后。只得委屈了祖母这几日了。”因为文老夫人此行只带着长孙女一人,随行的大多都是婆子和丫鬟,只除了几个家丁。每当官船靠岸,就算是几个家丁出去采买,也只是掐着日子 够吃。再加上此行的下人不少。
因着这一趟,从江夏城出发,原本半个月的行程,愣是因为最近天气不好,又是大雾又是大雨的,这眼见着都已经近二十日了,还没有到下一个码头。
文老夫人不在意地摆摆手,“我倒是觉得这宁家的酱菜不错,就着饭吃,我这几日回回都能吃下一大碗。”文老夫人年纪轻的时候,家道中落,也是吃了不少的苦。
文沁出了文老夫人的屋子后,就回了屋。“香叶,你去钟嬷嬷那儿问问,咱可还有点心?”
香叶是文沁的贴身丫鬟,“小姐是想拿点心去宁家换一点儿酱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