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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欣笑了笑,看向女子道:“姑娘若是嫌贵也可以看看其他的金钏,这个确实有些轻巧了。”
“谁,谁说我嫌贵了!我要了!掌柜的,一会儿你直接让人去我家拿钱。”
“小姐是个雅人,这种东西也就文雅的人能看出她的价值,文雅人看的就是工艺,暴发户才看重量,我还以为得拿到府城才卖得出去,没想到遇上了小姐。”
易欣三言两语夸得女子喜笑颜开:“我觉得你这人挺有意思,你家里还有没有什么要卖的?”
这话其实是很没有礼貌了,可是这女子说出来偏偏又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
“这些卖一件少一件,这次要是度过难关,只怕不会卖了。”
易欣这意思就是东西还有,但是不一定卖,也不是一定不卖。
不过合适卖给这女子的也没多少,其他的她都是要留着卖大价钱的。
“好吧。”
女子有一秒钟失望,但很快带着她的新手链离开了,看样子应该是要去找塑料姐妹炫耀了。
女子离开后易欣也没说话,静静的站着,等着掌柜的开口。
掌柜的倒是没看出来易欣嘴皮子竟然这么利索,那手链他原本也就打算卖给三十两,没想到这小妇人一张口就是一百两。
“娘子贵姓?”
“免贵姓易。”
易欣以为掌柜的问她的姓氏,毫不犹豫的就说了,实际掌柜问的是她夫家的姓。
“易家娘子,我们银楼有规矩,客人放东西在这儿卖我们抽一成半,这链子是娘子自己卖出去的,我们就抽一成,不知道这样处理如何?”
易欣倒是没想到掌柜的愿意给她那么多,本以为最多五十两顶天了。
“你们抽三成,我向您打听个事。”易欣盘算了一下问道,“您知道府城里的老字号银楼有哪些吗?”
府城?
掌柜的眯了眯眼睛,这是有更好的东西要出手了。
“府城最老的银楼是金满楼,不过娘子若是有合适的东西,不妨先来我这儿估个价。”
易欣倒是喜欢和这掌柜的做生意,想要再找一个这样的商人太难了。
“掌柜的贵姓?”这就是同意了。
“免贵姓冯。”
“冯掌柜,我也就跟您透个底,那东西我至少要卖这个数。”
易欣伸出三根手指,掌柜的自然不会以为她说的是三百两。
“嘶……”掌柜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但看着易欣波澜不惊的模样还是咬着牙道,“只要娘子的东西合适,我自然愿意出这个价。”
三千两银子,说多不多,但是说少也不少了。
年份好的时候银楼一年能挣四五百两银子,不好的时候几十两也有过,主要是这县城就这么大地方,如果能有镇店之宝,找好关卡,说不定还能去府城站住脚。
“那行,过段时间我带来给你掌眼。”
聊完后掌柜的去后屋取银子。
“我给你八十两的银票,再给你十两银子碎银子如何。”
这是要卖她人情了。
“那我就谢谢掌柜的了,不过麻烦帮我把这一两银子换散点。”
易欣也不客套,用一两银子换成了五个一钱的,三十个一分的,然后还有200个大钱。
掌柜的特意给了她一个小盒子装钱,出了门易欣就把这盒子塞进背包里了。
在街上逛了一圈,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找了一家店,花六文钱吃了一碗臊子面,分量十分充足,满满一大碗。
逛了一圈买了据说很好吃的王记包子,肉包子两文钱一个,每个比易欣的手还大,她买了十个,油纸包起来一大团的,拿着不方便。
逛了一圈,看见有两个老人在卖竹编物,老大爷负责编,老太太负责叫卖,只是生意并不太好。
一来这时候的人大多都会编这个,二来这玩意对这年代的人来说是可以用好几代人的。
易欣花二十文买了个竹篮,听着老人家连连道谢心里颇不是滋味,想起去世的外婆,又偷偷的放了几钱银子在老人家手里。
待老人反应过来手里多了东西后,一抬头易欣已经不见了。
“是遇见了菩萨么?”老太太喃喃道。
遇到卖糖球的,想到梅花,又买了一包,一文钱可以买五个麦芽糖球,易欣花五文钱买了二十五个,用纸包起来也丢在了篮子里。
本想直接丢进背包的,但是觉得太引人注目了,于是只好老老实实提着。
等易欣到马车那的时候才未时(下午两点),不过伙计的已经在那儿了,易欣付了钱就去车上坐着打瞌睡了,这一天感觉太奔波了。
陆陆续续的有人上来。
有一对夫妇,穿着补丁衣裳,满脸菜色,带着两个孩子,站在外面和伙计讲价。
“这位小哥,我们让他们坐在我们腿上,不占位置,五文钱一个行不行?”
伙计的看了看那两个孩子,最大的才六岁,也就点了点头。
不到四点马车就坐满了,伙计的赶着马车回了。
两个小孩很乖,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爹娘腿上,只是偶尔会偷偷的看一眼易欣篮子里的包子,闻着那香味,然后偷偷的咽口水。
终于到了镇上,下车后,易欣从篮子里拿出两个包子给两小孩,没有给大人。
夫妇俩没想到易欣会给孩子包子,连声道谢,易欣摆摆手赶去了肉摊,瘦肉和骨头都还有,这年代的人不喜欢吃瘦肉,所以卖得不太好。
买了三斤肉和两根骨头,又去粮店称了几斤米,易欣觉得再多她估计也提不动了,只得作罢回去。
回去时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硬生生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梅花在门口玩泥巴,老远看见她就跑了过来:“娘,你回来了。”
桃花听见声音出门来看了一眼,喊了易欣一声。
“早上吃的什么?”易欣边进院子边问,虽然她知道很大可能还是喝粥。
“吃了水水的饭。”梅花答到。
“行,晚上给你们做肉吃。”
易欣一说梅花就欢呼开了:“吃肉喽吃肉喽,有肉吃喽!”
栓福抬头看过来,眼睛里亮晶晶的,对上易欣的目光后又急忙转走。
“嘘,咱们要悄悄地吃。”
易欣把食指竖在嘴边,还好他们这儿在山脚下,周围也没什么人家。
“我还买了糖,你们乖乖的,就有糖吃。”
梅花一听更兴奋了,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巴跳起来,就连栓福都蹭着蹭着到了灶房门口。
“桃花,你帮我烧一下火好吗?”
易欣尝试了好一会儿,仍然没办法点燃那炉子。
她以前没怎么做过饭,而原主记忆里大部分的做菜方法都是煮。
把饭煮着,易欣把篮子里的包子和糖拿了出来:“包子明天早上热了吃,今晚先吃饭,糖不要吃多,要不然牙齿会坏,洗了手才能吃。”
说着把包子放在了柜子里,然后把糖递给桃花让她分配。
“不会吃多不会吃多,每天吃两颗……一颗就好了。”
梅花话都说不清楚了。
桃花有些慎重的拿着纸包,带着弟弟妹妹去院子里洗手,三人恨不得把掌纹都搓下来,然后很有仪式感的坐在了桌子旁,吃糖。
麦芽精已经有些化了,但是三人吃得很开心,梅花用满是口水的手给易欣拿了一颗:“馕,吃糖。”
“乖,娘不吃。”易欣早就过了爱吃糖的年纪了。
梅花非要喂她,没办法只得吃了一小口,黏黏的,一点都不好吃,但是心里暖暖的。
“有娘在真好,有糖吃。”梅花喜滋滋的笑,桃花看了栓福一眼,发现栓福满眼盯着糖,认同的点了点头。
饭熟了后,易欣煮了个十分简易版的水煮肉片,没有花椒辣椒调料蔬菜,放入葱姜把肉炒了,然后加盐加水……
把背包里的鸡蛋拿出十个来假装是买的,炒了两个鸡蛋,煮了一个菘菜,晚饭就做好了。
第7章 第一个世界
两菜一汤,这几乎已经是几个孩子记忆里最好的菜了。
“娘,我们过年也能吃这个吗?”
梅花小小的欢呼了一声,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易欣。
“能,以后我们随时都可以吃。”
“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我想留点给爹爹吃。”
梅花这话一出口,就连栓福也抬头看着易欣,他也想知道,爹爹什么时候回来。
三个孩子里,大概只有桃花有点知道遇上狼了是什么意思吧。
“你们知道吗,打猎是很辛苦的,爹爹要跑到很远的地方才能找到猎物,所以很长时间才能回来一次。”
易欣没办法告诉他们,死了就是没法再回来了,永永远远的消失了。
“那这些都是爹爹打猎买回来的吗?”
“对。”
“那我少吃一点好了,以后让爹爹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梅花小嘴说个不停,易欣沉默着,或许是因为提到了张猎户的缘故,大家都没吃多少就放了碗筷。
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易欣看见栓福玩了泥就要往房里走,急忙叫住他。
“脏兮兮的不准上炕,把脸手脚都洗干净了,睡着才舒服……”
晚上,梅花翻来覆去睡不着,偷偷的问桃花:“姐姐,什么时候才天亮啊?是不是天亮就能吃肉包子了?”
……
易欣很想买地,张猎户是没有地的,以打猎为生。
可是她带来了那么多种子,土豆红薯番茄南瓜辣椒,都是这个年代没有的,试验后献上去的话,应该能给张栓福谋个官职,至于说让他走科举道路,易欣想都不敢想。
一亩地大概四两银子,所有乱七八糟的种子全都种完两亩地就够了,但是易欣不打算一次性把自己的底牌全亮出来。
至于为啥会突然那么有钱……
易欣心里早就编好了一个故事,并且打算演一场戏。
不到赶集时候,镇上的屠夫都不卖肉,第二天她拿了两个鸡蛋去了林德福家,关系都是越走越熟络的。
林德福不在家,不过她媳妇乔婆子在,和大部分村子里的妇人一眼,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精打细算过日子。
“林婶子,昨天我去镇上林叔好心载了我一程,昨儿个买了几个鸡蛋,给你送两个过来,给喜子补补。”
喜子是林德福的孙子,五岁多,机灵得很,又会说话,最得老两口喜欢。
“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乔婆子客气的推脱了一句,易欣拿起她的手就塞了过去:“婶子可不要跟我客气,以后我少不得要经常去镇上,只怕还是要麻烦林叔的。”
易欣说起这个眉眼都带着笑意,也不细说,匆匆就离开了。
“你说这张猎户家的哪来钱买的鸡蛋?昨天还有人说看见她提了一篮子的肉呢,那是得多少钱啊!”
林德福一回来乔婆子就一直啧啧道:“是不是她去县里找到什么来钱的方式了?”
乔婆子越想越好奇,心里面好像被蚂蚁抓挠着一样,做什么事儿都不得劲。
“你管人家做什么,那是人家的事!”
林德福不了解这种女人家的八卦心理,训了一句。
“你是不操心,现在农闲老三家两口子都闲在家,要是能跟着张猎户家的挣点嚼用也好啊!”
乔婆子来了气,出去逛了一圈,已经知道易欣的钱是怎么来的了。
有好事的听说易欣昨儿个买了许多肉,遇见易欣就问了一嘴,谁知道易欣真说了,人家是去县城里兑了东西得来的钱。
于是又有人好奇着了,张猎户家看起来也没什么钱,易欣家就更不用说了,哪来的东西去典当。
从林家村到易欣家要走两个多小时,而且现在消息闭塞,张猎户的事来的匆忙,只怕那边还没得到消息。
又到了赶集日子,易欣准备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镇上,这次她直接就来找乔婆子了。
“婶子,明儿个就赶集了,我想带几个孩子去镇上买点东西,只怕要借你家牛车用用,我也不白用,来回一个人两文钱,四个人我给你八文,要是林叔帮忙赶车,我再给两文钱劳务费。”
乔婆子觉得易欣说话颇有意思,劳务费这词以前没听说过,但并不妨碍她记下来以后拿出去装文化人。
“这乡里乡亲的,怎么能要你们的钱呢。”
乔婆子立即心动了,在农家很少有挣钱的机会。
赶集一次就十文钱,一个月有十次集,算下来一个月有一钱银子哩!
要知道村里最有钱的林正德家,他二儿子在县里当酒楼掌柜,一个月也才三钱银子,就这事都整日拿出来显摆了。
“我这也不是一次两次去,婶子家的牛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看着喜子那么小一个还总在慢慢的晒草,也是心疼着,这个就当是给喜子买糖吃的了,而且以后少不得跟你借牛车呢。”
乔婆子心里算了一下:“那我就不跟你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