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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这样的状况对于王争来说,显然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他只好转了个别的话题; 问:“你现在读几年级了?高中还是大学?”
“…………”柳舒茵捏了捏筷子,低声说:“我没上学。”她对这个终究是自卑的; 眼睛都没有往王争那里看。
“啊?没上学?”王争又茫然了; 这个时候叶鸣舟伸筷子敲了敲他的碗,冷飕飕地看了他一眼,“吃饭。”
王争与他对视了一会儿; 默默地捧起了碗,吃起了饭。
气氛忽然就安静下来了; 三个人安静地吃完了饭; 王争要收拾桌子,柳舒茵抢了先,“我来; 我来。”她对王争笑了笑。
叶鸣舟拉住她手腕,没让她去碰碗筷,“伤手。”
王争意会,笑眯眯地说:“好了; 我来,你坐着吧,女孩子这些活儿还是别做了。”
说着,他吹了一下口哨; 收拾了桌子,端着盘子碗进了厨房,柳舒茵看着他仍然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小声地说:“我擦桌子。”
“我来。”叶鸣舟说,他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
“嗯。”她没有拒绝。
将一切都弄好,王争也没有走,他趁着叶鸣舟去厕所的时间,擦了擦都是水的手,问:“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柳舒茵听到这个问题,就有些丧气,“没什么关系,就一起住的关系。”
“…………”王争的表情一言难尽,都一起住了,还说没什么关系。
他再想问些什么,叶鸣舟从厕所出来了,他只能住了嘴,“叶哥我回去了啊。”
叶鸣舟点头,王争恋恋不舍地看了他们俩一眼,转身出了门走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已经偏向了下午,叶鸣舟一般会去午睡,柳舒茵也困,想睡觉,但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和叶鸣舟一起睡觉了,叶鸣舟也想到了这个,他说:“你去房间睡。”
柳舒茵有些诧异,“你的?”
“嗯。”
“那……你呢?”她问。
“有事。”他说。
有什么事?柳舒茵咽下了想出口的话,“好。”她说。
她说完,就进了房间。
这一下午柳舒茵睡得很沉,她的失眠,好像不治而愈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睡得太久了,脑袋都沉沉的,有点昏头胀脑,她揉了揉眼睛,出了门,她揉完眼睛一睁眼,就看见叶鸣舟给她买的衣服,全都洗好了,晾在了阳台外面。
她的脸蹭得一下涨红了,看了看四周,叶鸣舟都不在,她走到沙发旁边,看见还有几个纸袋子,打开一看,是她的内衣裤。
柳舒茵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给她洗这个,不然怪丢人的。
她拿了袋子,带到浴室里拿了个盆,倒进去盛水打湿,开始搓洗。
这些内衣裤的款式很漂亮,不是那种大人的肉色红色蕾丝什么的,而是那种碎花的,有可爱动物图样的款,很柔软,手感也很好,柳舒茵知道这些都很贵,至少对于她来说,几百块钱这样一套实在有些太贵了。
将衣服洗好,她拿着脸盆,走到阳台上就要晒衣服,这个时候开门的声音传了过来,柳舒茵放下手里的脸庞,跑到了门口,“你去哪儿了啊?”她问着,目光落到叶鸣舟手上的东西,忽然愣住了。
叶鸣舟开门,手里提着一个圆形的大盒子进来了。
“这是……这是什么啊?”她心跳加速,有所预感地眼皮发热。
“蛋糕。”叶鸣舟声音低沉。
“你、你买蛋糕干什么?”柳舒茵口结,她不知所措的样子,让叶鸣舟眸光闪动,“你生日,庆祝。”
“你…………”柳舒茵鼻子一酸,眼眶立即就红了起来,“真是的,买什么蛋糕…………”她双手捂住了脸,小声地说。
“不要哭,吃蛋糕,你生日。”叶鸣舟说着,想伸手拍她,但他忘了现在的他,只有左手能动,右手还打着石膏。
柳舒茵看他这个动作,“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嗯,我不哭。”
两个人走到桌子旁边,柳舒茵忽然说:“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买蛋糕,你可能不信,我还没有吃过蛋糕。”她说着说着,咧嘴笑了笑,“本来我都快忘记今天是我生日了。”
叶鸣舟无声地看着她,他放下了手中的盒子,终于有手空了出来,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柳舒茵安静地让他摸着,脸上还带着笑。
“头发该剪了,明天带你去。”叶鸣舟忽然说。
“嗯。”
“蛋糕,”叶鸣舟摸着她脑袋的手滑下,他粗大的手指轻轻地擦了擦她红红的眼角,声音低沉,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以后天天吃。”
“天天吃怎么行,会胖的。”柳舒茵笑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
“每年生日吃。”叶鸣舟说,他反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指。
“嗯。”这下不止眼角红,她的脸也红了起来,叶鸣舟手掌的温度很炽热,她垂下了眼,盯着他笔直的长腿,她能感受到他在看她,这样的认知让她脸愈发红,心脏也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叶鸣舟终于开口说:“先吃蛋糕。”
“嗯。”
叶鸣舟松开了她的手指,转而将盒子打开,蛋糕很大,中间的奶油写着:柳舒茵,十八岁生日快乐!周围花团锦簇,很是精致漂亮,漂亮得柳舒茵有些舍不得吃。
“等一下,要唱歌。”叶鸣舟不是很懂过生日的流程,但也是知道要唱生日歌。
“你会唱吗?”柳舒茵问。
“…………”叶鸣舟皱着眉,似乎在思考,就在柳舒茵忍不住要提醒他的时候,他看了她一眼,声音沙哑,“不要笑,我不会。”
“我不笑。”柳舒茵举手发誓,刚说完,她眉眼弯弯,笑了起来,“唱吧。”
唱歌的叶鸣舟,她还没见过呢。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叶鸣舟的确是不会唱,全都跑调了,声调很平板,不像是唱歌,反而像是在念词。
“哈哈哈哈…………”柳舒茵笑得窄小的肩膀抖动,整个人都趴在了桌子上,“我忍不住啦!”
叶鸣舟停住了,他看着她,也笑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地看见他的笑容,既真实又惊奇,“我终于看见你笑了。”她趴在桌子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的脸。
他笑得弧度并不大,那个左脸的梨窝,仍然没有挤出来,这让柳舒茵有些遗憾。
“生日快乐。”叶鸣舟说。
“我今天很快乐。”柳舒茵直起身子,笑着说,似乎是怕叶鸣舟不信,她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对叶鸣舟说:“真的很开心,这是我十八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日了。”
“嗯。”
“……谢谢你,真的。”柳舒茵眼眶湿了,她捂住了脸,她现在已经对自己一哭就吹鼻涕泡泡感到了绝望,“我忍不住,我也不想哭…………”
她内心里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动不动就哭,在这种时候,她也说不准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不要哭。”叶鸣舟俯下了身子,左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盒子,“生日礼物。”他低声说。
“这是什么?”柳舒茵红红的眼睛看他一眼,伸手拿过,盒子的质感很好,形状也很像她在电视里看到的首饰盒,她伸手打开,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盒子里躺着的一对耳钉晶莹剔透,是一只蹲坐着的猫咪形状,很小巧,全身镂空,猫眼处镶嵌了两颗很细小的黑钻。
“看见你有耳洞就买了。”叶鸣舟说,“喜欢吗?”
“……喜欢!”柳舒茵大声地说,她勾起嘴唇笑了起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洞,水润的眼睛望着叶鸣舟,“我想现在戴可以吗?”
“可以。”
柳舒茵拿了一枚耳钉,摸索着往耳朵上戴,“我的耳洞是我悄悄用针烧红了戳出来的,被我妈妈知道后被打了一顿,说我小小年纪就学坏,”她顿了顿,将耳钉戳了进去,眼睛眯了起来,“真好,现在还能用。”
她将另一只耳朵也戴上了那枚耳钉,伸手捋了捋头发,两只手将已经到腰上的长发撩高握住,露出了完整的耳朵,“这样子好看吗?”她双眼还红着,眼底含着水波一样的光芒,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期待地望住了叶鸣舟,她的脸颊有些泛红,那是少女的娇羞。
叶鸣舟深深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好看。”
“真的吗?”柳舒茵脸庞上的薄红颜色深了几分。
“真的。”叶鸣舟认真地说。
柳舒茵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嗯,我信你。”
叶鸣舟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移开目光,说:“吃蛋糕吧。”
“嗯。”她松了手
叶鸣舟伸手拿过旁边袋子,伸手倒了出来,正要去拿刀的时候,他看见了散落了一桌的七彩蜡烛,他僵住了,他模糊地想起,过生日还要点蜡烛,他们少了一个步骤。
柳舒茵自然也看见了蜡烛,她是知道这个步骤的,不过她不在意,叶鸣舟没拿刀子,她伸手拿了过来,笨手笨脚地切了一坨,本来是想先给叶鸣舟的,但看这个形状,默默地放到了一旁,重新给叶鸣舟切。
“我来。”叶鸣舟说着,朝她伸出手,她将刀子给了他,他动作到底比她利落一点,很快就切好了平平整整的三角形蛋糕,他将这一块递给了她。
柳舒茵接了过来,拿着叉子吃了一口,“唔”了一声,夸赞道:“好吃!”
叶鸣舟不喜欢吃甜食,不过今天是个特殊日子,他也给自己切了一块。
柳舒茵胃口大,这一个大蛋糕,基本都落入了她的肚子,叶鸣舟面前的一碟蛋糕只是动了一小角。
“你不吃吗?”柳舒茵刮走了蛋糕盒里最后一点的奶油,眼睛朝叶鸣舟那里看。
叶鸣舟看着她,伸手擦了擦她的鼻尖,“奶油。”他说,他退了回去,将面前的蛋糕往她那里推,“你吃吧。”
“你不吃?”
“吃不习惯。”叶鸣舟说。
“那我吃了啊。”柳舒茵说着,伸手拿了过来。
“柳舒茵。”叶鸣舟忽然叫了她一声。
“嗯?”柳舒茵看他,“怎么了?”
“要上学吗?”他问。
“…………”柳舒茵放下了叉子,目光落到了被她横扫一空的蛋糕盒,“你说什么?”
“你想上学,可以上学。”叶鸣舟说。
“………我不能上,我没有户口本,没有身份证,也不是本地人。”柳舒茵小声地说。
“这些,我都给你。”叶鸣舟看着她,声音低沉地说:“只要你想上,我能让你上。”
柳舒茵的手指猛地抓紧了腿上的裙角,她低下脑袋,蓬勃的泪水又蠢蠢欲动起来,“我想上,但是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抬高音量,猛地抬起脑袋,在莫名情绪的刺激下,她的胆子也变大了,她双眼泛红地看着叶鸣舟,“让我住这儿,给我花那么多钱买那么多东西,给我过生日,现在还要送我去上学,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眼神固执地盯着他,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来,“你到底为什么啊?我们终归只是认识了半年不到的关系,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她的音量颇高,声音也已经有些嘶哑。
叶鸣舟沉默地看着她,一直没有说话。
柳舒茵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冷却下来,她也沉默了,昏暗的灯泡周围围绕着几只锲而不舍的飞蛾,一次次碰撞上灯泡被反弹开,又会不长记性地撞上去,她看着泛着光圈的灯泡,蠢死了,她心里想,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那些飞蛾。
这样的安静维持了一段时间,结束于叶鸣舟一个轻轻的吻。
当时柳舒茵只觉得太阳穴上一阵柔软的滚烫,眼睛余光里只看见了叶鸣舟扶在椅背上那只强健有力的手,在这种似乎还没有一秒的时间里,她已经隐隐地知道了贴在她太阳穴上的东西是什么了。
这亲吻的时间也只有大概几秒都不到的样子,柳舒茵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退开了。
“要理由的话,我给你。”这个时候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沙哑,透露着一种压抑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莫名其妙的小剧场:
#关于老王#
老王觉得有些困惑,老叶生活过得很节俭,但其实他很有钱,问他,老叶答:“攒老婆本。”
老王觉得有些凄苦,原来他也是有老婆本的人,直到他养了条狗。#狗子花光了他的老婆本。
ps。二更结束,粗长吧……难得的粗长章呢……不给点么么哒么么□□可不依_(:з」∠)_
☆、NO。43她要养他(补完)
第二天; 柳舒茵从新床上爬起来; 这个原本属于叶鸣舟锻炼的房间现在已经成为了她的卧室,这房间不大; 家具就已经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 她随便地梳了梳头,扯了一条绳子结结实实地绑了起来; 然后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