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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舒茵望着他,好一会儿没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她忽然问:“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睡觉吧。”他收回手,将灯关掉了。
“我去学下棋,去学打牌,到时候陪你玩。”柳舒茵说。
“好好学习。”叶鸣舟似乎笑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隐约带了点笑意。
柳舒茵不知道他是不是笑了,大概是黑暗给她的勇气,她伸出手指摸上了他的脸,然后从他脸颊上滑倒了他唇边,仍然是跟钢铁一样笔直的唇线,“你干嘛笑?”她轻声问。
叶鸣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用的力气不大,只是虚虚地用三根手指捏住了她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柳舒茵的错觉,她觉得他有些紧张,她手肘抵着的他的胸膛刚才有一瞬间的紧绷。
“干嘛笑啊?”柳舒茵声音越来越轻,她的手指从他的唇边滑到了唇间,柔软的富有弹性的嘴唇散发着微热的温度,似乎烫到了她心底。
她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柳舒茵能感觉自己的心跳跳得越来越快,刚才的动作几乎是她头脑一热的选择,但她不后悔,她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她只是遵从她身体的渴求而已。
他的力气大了些,几乎整只手都贴到了她手腕上的皮肤,柳舒茵回过神来,她弯起手指,蜷曲着收进了手掌心。
“算了,早点睡吧。”她说。
“嗯。”叶鸣舟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
柳舒茵躺倒,却没有再抱着他的胳膊睡,她侧了个身子,背对着他,她不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但很容易多想。
叶鸣舟其实不是很喜欢她亲近她吧?她能感觉到他的抗拒,当然也可能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过分,可能真的是过分了,他们在谈朋友吗?他也没这么说过,但上次他亲了她,不就说明他们的关系已经是谈朋友的那种关系了吗?柳舒茵有些茫然疑惑,还有些委屈,她觉得他们还能再亲近些,还能再亲近更多,但他再也没有动作,她稍微主动了些,他却是这样抗拒的姿态。
算什么嘛,她想。
*
军训很快就过去了,她措施做的好,几乎没有黑,
军训过后,分了班,她也拿到了校服,她很喜欢元高的校服,她买了三套,这样就能天天穿了。
关文西很巧得跟她分到了一个班里,开始还没排座位,她就跟柳舒茵坐到了一起,关文西是个很健谈的人,也很贪玩,她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一个手机,下课时间都在摸手机,柳舒茵随意看了一眼,问:“你在干什么?”
“看小说啊。”关文西说。
“小说?”柳舒茵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没怎么看懂,就没再理会。
柳舒茵上课没几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几斤几两,她几乎听不懂数学课,还有物理化学。
这好像跟她学的,完全没有可以连续下去的地方,她第一次在叶鸣舟之外的事情上感到了焦虑。
关文西看起来爱玩,但比她好多了,作业每次都按时写完,柳舒茵看了一眼批改,基本都是勾,而她的基本都是叉。
关文西看见她的作业本,随口说我教你啊,柳舒茵连连答应,还没兑现,他们班就换座位了。
她在高一三班,是重点班,班主任是个年纪有些大的男人,她能看见他眼角的细纹,但长得很儒雅,戴着一副眼镜的样子看起来也很斯文,很温和,声音也好听,看起来是个很好相处的老师。
他大概是知道她的底细的,看她的眼神,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换好位置,关文西已经从同桌变成了她的前桌,同桌变成了一个有些矮的男生,细皮嫩肉的,有些漂亮,大概这就是男生女相了。
这个男生和关文西一样很健谈,叫张越,她什么话都没说,他已经把自己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和关文西倒有很多话说。
柳舒茵没话插进去,也没想插进去,她现在很焦虑,她听不懂上课讲了什么,但周围的人都是一副懂的样子,每次老师问懂了吗知道了吗,大家都说懂了,都说知道,这让她的“不懂”完全说不出口,好像班里就她一个异类一样。
她有听到身边的张越和关文西聊天,说月考分数出来,会按分数排座位,这让她更焦虑。
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进重点班,她完全跟不上,而且重点班进程都是偏快的。
她现在也说不出来让关文西教她的话,只能自己闷闷地琢磨。
“完全听不懂。”中午她没有回去,一个人瘫在桌子上,小声地嘟囔。
她的泪腺发达,她还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哭,那样太弱了,所以一旦鼻子一酸,她就憋气,绷住,慢慢地等那种感觉褪去,再吸一口气,吐出来,就会好很多。
高中作业多,柳舒茵回去,因为不懂,作业一做就是很久,她也没时间去碰手机,也没时间去想叶鸣舟了,她现在整个人都被高中的学习任务给压倒了。
她可能读不上大学了,她有些崩溃地想,原来她是这么笨的吗!
越焦虑,越不行,上课一旦听不懂就越慌,越慌越听不进去,听不进去就越完蛋,只是高一第一个学期,她却好像看见了高考的末日。
“完了…………”她声音发飘地嘀咕道。
高中生活过去了两个星期,她迎来了第一次考试,考了三门,数学物理还有英语,她被数学物理虐得死去活来,考得一塌糊涂,一回到家就抱着叶鸣舟崩溃大哭,“我考不上大学了!数学好难完全听不懂!!!物理完全就是在坐飞机!一点都听不懂!我不要上学了!!”
叶鸣舟抱着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哭了。”
他声音都轻柔了几分。
“怎么办,完全听不懂!”柳舒茵打着嗝,鼻子里又吹出鼻涕泡泡,然后“啪”的一声破了,她现在已经顾及不到这个了,“考不上大学了!完了,根本不会…………”她一边哭一边念叨着这些话,紧紧地搂着叶鸣舟的脖子。
“我教你,我教你。”叶鸣舟一连说了两边,语气都变了,想来是被她的反应弄慌了。
“你会?”她这句话问出口,自己恍然察觉到不妥,马上又说:“数学还有物理很难的,你还记得?”
叶鸣舟拍了拍她,轻声道:“嗯,我教你,别哭。”
柳舒茵擦了擦眼泪,打了一个哭嗝,大概是她声音太大了,王争那边都听见了,将门敲得震天响,在外面叫叶鸣舟的名字。
叶鸣舟没有理他,柳舒茵也不想开门见他,太丢脸了,就在屋内说没事没事,让他走了。
“以后有事,别哭,先和我说。”叶鸣舟似乎真的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话也多了起来,“考不上大学也没有关系,不要有压力。”他声音低沉,平稳,厚重,有一种能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真的、”她声音还满是哭音,“真的第一次觉得我好蠢,完全听不懂,有些东西我都没有学过,但大家都一副知道的样子,我都不知道…………”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背抹着眼泪。
叶鸣舟若有若无地呼出一口气,“别哭。”他伸手将她按到了怀里,手掌用着轻柔的力道拍她的脊背。
“别哭了。”他说。
“……嗯。”柳舒茵脸埋在他怀里,心里只想着一件事情,她把他的衣服弄脏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我忘了哈哈哈哈哈
ps。二更啦!爱泥萌(≧▽≦)
☆、NO。49不该看的东西(补完)
柳舒茵这次考试考得太差了; 这让她在班上变得更沉默; 张越和关文西还有她的同桌成了一个铁三角,隐隐有地将她排除在外的趋势。
柳舒茵也不在乎这个; 她一向没有什么朋友; 也没那么多话要和人交心。
回家后叶鸣舟会凑过来跟着她一起写作业,遇到不懂的; 他会教她; 他耐心极好,讲了一次她不懂,他就讲两次三次四次; 直到她懂为止,这让柳舒茵心里踏实了不少; 至少她能懂了。
学习有叶鸣舟兜着; 她的焦虑也少了很多,上课也能够听懂一些了。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柳舒茵已经适应了学校的生活; 每天早起晚睡她也已经习惯了,只是害得叶鸣舟跟她一样晚睡,这让她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九月的天气似乎要比八月份要舒坦很多,学校教学楼前方的一条水泥路两旁栽种了桂花树; 柳舒茵也不清楚在什么时候它们就开花了,等回过神去看,红色的板砖上已经落满了金黄色的桂花。
在教室里,经常开着窗户透风; 便有风将桂花那种清冽的香气送了满满的一教室,在这种淡淡的幽香中,头脑仿佛都要清醒不少。
第一次月考很快就来临了,柳舒茵很紧张,紧张得过分,她不想坐到最后一排,那样太丢脸了,分班结束,她从学校走出来都有些恍惚。
她在校门口看见了等她的王争,她朝他走过去,走到他身边的时候,王争伸手去拿她背上的书包,她没有拒绝,顺从地让他替她拿了。
“茵妹啊,好好考啊,要是考得好,我请你吃大餐。”王争将她的书包背上,转身对她说。
“我觉得你能省钱了。”柳舒茵有气无力地说。
“怎么会呢,你别这么没信心啊。”王争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唉。”柳舒茵叹了一口气,“好累,身累,心累,哪里都累。”
王争看着她,唇边泛起一抹笑容,问:“在学校有没有交到朋友啊”
“还没,哪有交朋友的心情。”感觉在学校玩一会儿都是在浪费时间,不过将心神放在学习上也不太可能,最多安慰一下自己而已。
“你还是压力太大了,才高一呢,对了,月考完就是运动会了,你想报什么项目?”王争问。
“我?我就算了,我不行。”柳舒茵没有一点点犹豫地说。
王争看她态度坚决,就没再说什么,“回去好好复习,只要能进步,我就请你搓一顿。”
“好,希望吧。”柳舒茵说。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公交站台,这时候放学,等车的基本都是元高的学生,柳舒茵也不敢乱看,站在王争旁边安静地等车。
王争忽然说:“茵妹,你好像驼背了。”
“啊?”柳舒茵抬起脑袋,伸手摸脖子,“有吗?”
“有,脑袋都要低到胸口了,还不驼背,站直了,至少眼睛要看着路。”王争放轻了声音,说。
“嗯。”柳舒茵挺直了脊背,“这样还驼背吗?”她望着王争问。
“不会了,以后就这样,把脊背挺直了,人就高一点了。”王争笑眯眯地说。
柳舒茵听了,不禁又挺了挺脊背,身高是她的痛,本来以为自己能上160,没想到量了一下,立马把她打回原形,原来才156而已,班上简直没有比她更矮的女生了。
这个时候车来了,她和王争投币上了车,上车的大多都是学生,她习惯性地往后走,坐到了后门旁边的位子上,她还没招呼王争过来坐,一个男生走过来坐到了她旁边。
到喉咙里的声音被她吞了下去,王争走过来,站到了后门旁边,看着她笑了笑。
“把书包给我吧。”柳舒茵朝王争伸手过去,王争目光飘了一圈,声音有点轻,“不用,就这几分钟。”
“很重啊,真不给我?”柳舒茵小声说。
“你就坐着吧。”王争说。
“好吧。”柳舒茵放弃了,她将目光投向车窗外,这个时候才三点半,日头仍然有些晒,不过风挺大的,吹得她很舒服。
没多久,她听到公交广播报站,发觉身旁的男生起身了,她扭头看了一眼,那男生果然起身了,已经走到后门要下车了,柳舒茵小声对王争说:“王争,坐这儿。”
王争顿了一下,走过来坐下了,她余光里感觉那男生似乎在看她,公交车停了,后门开了,那男生跟着车上大半的人一起下了车。
车子重新启动,后头有学生在聊天,声音有些大,柳舒茵细细地听了一会儿内容,发觉他们似乎是在聊游戏,她听不懂。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问王争:“男生都喜欢玩什么游戏?”
王争想了想,说:“电脑游戏吧,我也爱玩,上学那会儿,玩得昏天暗地,废寝忘食,现在不玩了,最多就玩玩斗地主。”
柳舒茵听了,问:“斗地主好玩吗?是玩什么的?”
王争也只是当她一时兴起,仔细说了说游戏的规则,然后说:“还挺好玩的吧,打发时间足够了。”
柳舒茵想了想,“我回头下一个。”以后上学就把手机给叶鸣舟,教他玩,他不是喜欢打牌吗,就让他用手机打牌,这样也不用她去学打牌陪他啦。
他们下了车,柳舒茵将钥匙从领口里捞出来,放在手掌心里摸了摸,“他现在在家,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小声嘀咕。
王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你有没有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