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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灵魂脱离后,这个身体还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活着,但是会变成白痴或植物人,早死早衰。”
长如:“……那我还是去死。”
系统:“ojbk,作为福利,你想咋死都不会痛的哟。”
长如:“哦,谢谢你。”
“那你能给我安排个车祸不?”
系统:“这不太好,肯定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
长如:“那让东西掉下来砸死我。”
一人一系统在脑海内讨论了一下死亡的一百零八种美丽又不失优雅的方法。
餐厅往前走,是一个正在装修的大楼。长如计上心头,等着段肆云过来。
段肆云看她久久没有动作,果然下了车。一下车,路边的路人和餐厅里的客人目光都移到了他的脸上,赞叹惊呼声此起彼伏。
长如向他走去。
“怎么,还很留恋她?”段肆云冷冷道。
长如垫起脚,攀起他的肩膀,对着那水红色的薄唇直接吻了上去。
段肆云面对大庭广众投怀送抱的长如有些惊讶,温柔地吻了吻她,牵着她准备进车子。
“别以为你这个样子我就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啊,你看我不是拒绝她了吗?”
“拒绝,还接受她的戒指?”段肆云目光沉沉盯着她的手,越看越碍眼,一把抓了下来。
“哎!别丢!给你给你,别丢,你拿着行了。”
看出段肆云想要把它扔进下水道,长如连忙开口。段肆云眉头一皱,放进自己的口袋,心想回去以后就把它丢到盒子里,再也不打开让它永不见天日。
长如拉着他往大楼那边走。
“既然你要娶我,总得给我个戒指,走,我们买戒指去。”
段肆云抿唇,别扭道:“不用,我有戒指。”
长如停下,带着笑的眼睛看着他,“哦,戒指在那?你带来了吗?”
“我随身带着。”段肆云觉得这样随随便便的就把戒指递给她似乎有点奇怪,不是应该找个好的时机气氛再求婚给她戴上戒指吗。
长如接过戒指,带在自己的手上,微微一笑,灿若云霞。
“哥哥,真好看。我最爱你了。”
段肆云别过脸,脸有点烫,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长如天天甜言蜜语,都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千钧一发 。
一块巨大的水泥方石从天而降。
“哥哥,我爱你啊。”
长如一把推开段肆云,最后一眼是他绝望万分目眦欲裂的脸。
世界就此黑暗。
哥哥,对不起啊。
遇见我,你真是太倒霉了。
但是别难过,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呢。
第41章 人渣哥哥鬼畜妹(40)
三年后。
a市墓地。
“呐; 对不起啊澜绘酱,这么久才来看你。“赖良坐在他墓碑前; 他容貌似乎没什么改变; 笑得乖乖的; 依旧是一股大男孩子气; 手中还捏着酒瓶。
“你哥哥那个混蛋,你死后都不让你入土为安,冷冻在冰柜里日夜相伴; 谁也劝不动。他啊,已经变态了; 哈哈; 活该。要不是新川苏意白他们施压; 还有段氏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你根本就不会被葬入土地,我也见不了你了。”
“我啊; 真的好想你呀; 如果知道当时是见你的最后一面,我绝对不会回日本,死也要留在你身边的。”
他灌了一口酒; 倚在墓碑边。
“你这个狡猾的家伙; 还特地给我们留一封信; 生怕我们去对付你那个混蛋哥哥。真是的,我是真的很想杀了他,但是你可是付出生命去救回了他; 我不能动他。”
“还有,新川那家伙出家了你知道吗?哈哈,位高权重的内阁大臣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出家了,可真是把他的政敌笑死了。还有九井,一直在找跟你长得差不多的女人。嘛,真是,世界上只会有一个澜绘酱呢,他真是自欺欺人。”
“澜绘酱呐,过几天我就要去刺杀一个毒枭了。我已经预感到此行估计是回不来了呢。一听到你终于被葬,我就马上来到了华国,一定要在最后见你一面。”
“毕竟,我可是承诺过澜绘酱的。我是公主殿下的守护骑士,这辈子骑士太没用了,下辈子找到澜绘酱,我一定会永远守护你,做你最真诚的骑士的。”
“我的公主,我爱你。”
赖良落下一个吻到照片上,照片上的长如微笑着,笑得温暖阳光。
他也笑了起来,亦如当年相遇初识般灿烂。
段肆云是在高二的时候才真正认识到他妹妹的真正模样的。
不是他以往印象中的沉闷木讷,仿佛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灵气般变得耀眼生辉,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慢慢的一点一点关注妹妹的生活,逐渐沉迷在她一颦一笑中。
他想他这是要栽了。
但是没有关系,因为他的妹妹回应他了,还有什么比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更美好幸福的事呢。
他们相恋的时候,他觉得他比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幸福。拥有安诺的时候满足得像是拥有了一个世界。烟酒、飙车、女人、游戏、财富、权力,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长如昂首接受自己吻的时候的快感强烈。
他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但是安诺放弃了他。
当他咬着牙不松口跪在地上任段常州打的时候,他脑海里只有安诺惊惶的脸。
打,使劲地打,只要不牵连到安诺就好。她那么乖巧可爱,怎么能受到伤害呢。
但是,当他拖着几乎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身体回到房间时,他听见安诺微弱的呼唤声。
安诺过来看自己了吗?他心中扬起喜悦,但是自尊心让他不愿意把自己遍体鳞伤的身体给自己最爱的女人看见。
他以为她会安慰,诉说着衷情,愿意不离不弃,共同对抗父母的压力,然后最终修成正果。
但是他错了。
她说:
“哥哥,放弃我……”
“哥哥,我不想背上禁忌的称号,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哥哥对不起……”
“再见,哥哥……”
他的女孩轻而易举的抛下了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苦海中沉浮。
他仍然不死心,心中想着安诺肯定是被吓到了,她还会来找自己的。
但是她没有。
第二天他被转移到医院,然后恢复好被丢到了军营里。
期间,段常州告诉她,安诺只问了一句身体状况和去向,就再也没试图打听他,自己上学上课,跟平常一样,毫无因他离去而痛苦难过。
段常州说:“她跟本没有你想象中的喜欢你,我甚至没有给她施加任何压力,她就已经放弃你了。”
“肆云,你好好想想。”
段肆云知道是那个女人,苏意白设计下套让他被段常州发现,张泽告诉他安诺已经放弃他了,而且她还喜欢苏意白。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这只是张泽为了让他死心才说的话。他满腔怒火,愤怒得恨不得去杀了苏意白。他更恨更痛苦的是,长如彻底抛下他。
可笑他曾经玩弄过那么多女人,把她们踩在脚底,面对那些哭泣挽回不屑一顾。但轮到自己的时候,他再不复风流,甚至下贱地想着如果去哀求安诺,她那么心软绝对会跟他和好。
他听见她要出国的消息后,发疯了一样想要逃出去找安诺。段常州没有拦着他,当他到达了机场之后,发现安诺已经坐上了去往霓虹的飞机。
安诺!
那个时候他看着头顶的飞机,一身狼狈,所有人都盯着他,他恍恍惚惚,心想,安诺,你为什么不爱我。
最后倒下去的时候,眼角终是滑下一行泪。
那个飞机,带走了安诺,也带走了他的爱,同时,蝉鸣薄夏的年少青春,也彻底远去。
他怀着最深的恨意。
一日日更沉默,一日日慢慢壮大。张开爪牙,逼迫段常州下位,掌控段氏。
那些年,他没有女朋友,连一个发泄**的人都没有。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见安诺,梦见他对自己笑,梦见她叫自己哥哥。幻梦一场,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如此乏味。
他派人打听长如的事,既痛苦又恨意地看着她一个一个找上别的男人。他想去找她,想对付苏意白,却又唾弃这样毫无尊严的自己。
“就这样,不要再纠结过去了。”
段肆云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对自己催眠,直到,长如再次归来。
他直接离开会议,不顾一群正在开会的高层,在他们愕然的目光中丧失风度迅速离开。一路上直接冲回段家,见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女人。
妹妹,你回来了啊。既然回来了,那就不要再想着离开我了。我此生,绝对不会再放开你了。
段肆云直接开始安排,不动声色冻结了她的账户,以防长如出国,准备好婚礼前的事宜,买下一个僻静山中的庄园,甚至劫持了苏意白,羞辱了她一番。
但不够,这些都不够。
他等着他的妹妹亲自送上门来。
果然,长如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但是,看见她那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脸,段肆云就气得发狂。凭什么只有自己这么痛苦,难道这么多年,她一丝后悔也无?
他控制不住自己对长如口吐恶言,虽然说出来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但是长如比他心还狠,吐出来的一字一句让他心头宛如刀割。
她不该激怒自己的。
段肆云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她,看着遍体鳞伤虚弱无力的妹妹,他痛苦后悔,但心中竟然升起一种隐秘的快乐。
他的妹妹,终于属于自己了。
她对自己有恨,有怨,但没有关系,他有一生的时间去弥补,去挽回。
但是,她为什么要跑,为什么要离开,又为什么还要见苏意白?她依旧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吗?
当长如答应自己的时候,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
心不甘情不愿,但他又能奢求什么呢。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灾难来得那么快。
他记得当初跟长如一起去度假的时候,她俯卧在长如的膝上,对他说他们永远也不分离,生死也不分离。
但是长如死了。
死亡彻底阻碍了他们。
他失去了他最爱的人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安诺,妹妹……
我爱你……
“a市日报,著名企业家段肆云凌晨被发现在公寓服毒自杀,享年三十岁……”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结束了这个世界,老泪纵横——
第42章 欺师灭祖天打雷劈(1)
浩瀚无垠的绵延群山笼罩在云雾飘渺中; 隐约可见直耸云霄的高峰,座座巍峨壮观; 仿若可登仙界极乐; 只手摘星辰。
这便是凡人可望不可即的仙家蓬莱处; 无数人前赴后继寻仙求道; 没入群山再难生还。
“呼——”
瘦小的身影蹒跚在雪地上,越是往上爬就越冰寒彻骨,但不度群山; 何以求道。
冰峰上立着衣袂翩翩白衣胜雪的女子,她乌发如墨; 被玉冠束于脑后; 黑发四散飘洒张扬。
冰雪凝聚之精; 天地灵气之魂,完美无缺,仿若嫡仙在世; 叫人生不起一丝一毫亵渎之心。
她狭长的眼眸几分薄情; 眼中瞳孔竟淡如冰泉,一丝人气也无。
雪地上跋涉的人一步一步艰涩地往上爬,他的手脚依然失去知觉; 只凭着一股气拼命撑着身体往山上爬。
仙人; 如果您真的存在; 看在我一腔诚心的份上,收下我。
我江祁,愿意付出一切; 来获得一份机缘,求上仙成全。
他抬起头,露出一双幼稚的小脸,面上被冰霜冻得发紫发红,眼神却坚硬如磐石,定定的望着那山峰,似乎看见了那道修长的人影。
站立在山峰上的女人遥遥与他对视一眼,他却像是眼睛被刺伤一般刹那间流下眼泪,即便如此,却死死地不肯移开视线。
今日你若是能攀上山峰,我便赐给你一份机缘。
似乎听见那山峰的女人淡漠地一句话,飘至他耳边。
他喜出望外,对着山峰的方向磕了几道头,然后仿若是追着仅仅一线生机般,拼了命,发了疯似得朝着山峰上奔跑去。
脚已经冻僵,没关系,腿还能爬,手已经没有了知觉,没关系,他还能朝上面蹭去。就算是被冻得神智发昏,浑浑噩噩,他也能凭着心中一点毅力一点执念,驱使已经失去了生气的身体朝着那目标前进。
立于高峰的女人就这样宛如神灵不带任何感情地俯视着脚下的蝼蚁一般,看着那生命在攀登中不断失去力量一点点消散生气,却还执着的朝她前进,那伸出来的手,企图抓住她的鞋子般,扭曲若鸡爪。
最终那个才八岁的孩子,却是攀登上了这一座无人攀登上的雪峰,僵硬的爪子死死地扒住了神祗的鞋尖。
女人看着扒着自己鞋子的孩子,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