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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恩。”
“我在这里。”
“塞恩。”
“我在这里。”
“塞恩。”
“我在……这里……”塞恩的眼睛漫出泪珠,一滴一滴滚落掉下,他悲伤地、幸福地凝视着他的女孩儿。他多么高兴啊,他再一次听见她叫出自己的名字,那种依赖的、撒娇的、温柔地语气。
但是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痛,痛苦的蛛网网罗住了他的心脏,他心中抽搐着颤抖着,眼泪就一颗颗掉下去了。
“我很想你,塞恩。”洛丽塔说,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我也是。”塞恩小心翼翼伸出手,却停在脸的上方。她病容暗沉,像是将死之人,透着一股死气。“我这就把你送到医院去。”
“不用了……”洛丽塔没说完,他就快步走出去,好像在掩饰自己止不住的眼泪。
谢福坐在楼下看电视,他想着刚才那个绅士,心想是不是侄女和叔叔闹翻了所以侄女逃跑了,然而叔叔由于面子一直没找侄女。
塞恩背靠着门站在楼梯间上,谢福走上去抬头一望,吓得手中的杯子都掉到了地上。他看见那个优雅的、温文尔雅的先生站在门外泪流满面。
他看见谢福上来,才掩饰地掏出丝巾擦擦脸。
“抱歉,先生,有件事麻烦您。”
“啊,您说。”谢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呆呆愣愣站在原地。
“我想带她去医院,她不能呆着这儿。”
塞恩小心地把洛丽塔抱起来,她的肚子鼓鼓的,身体骨瘦如柴。两人把他送去医院,塞恩付了些钱以答谢谢福,谢福拿着厚厚的一叠钞票,乐得找不着北。
这些天的精心照料,洛丽塔身体稍微好了点。塞恩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也不说。
“洛丽塔,如果他不愿意照顾你,就让我来照顾你,我发誓我会对你和孩子好的。”塞恩抓着她的手,颤声道,“我带你回来恩施德都好吗?”
洛丽塔歪着脑袋,说道:“回去?为什么要回去?”
塞恩因为紧张咽下唾沫,他捧着她的手,“亲爱的。你现在没有钱,你现在根本不能照顾好你自己,跟我走,回到我们的汽车上,我可以照顾好你的,真的,相信我。”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去车上跟你。做。了,你就会给我钱吗?”洛丽塔笑着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说我很虐,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我觉得,还好……这个算虐吗?挖眼睛掏心掏肺那种才算虐……
第96章 绅士的洛丽塔少女(19)
塞恩浑身冰冷; 他扯出一个笑容; “洛丽塔……我不需要你这样……”
洛丽塔耸耸肩,“那就随便你了; 不过事先说好; 我什么报酬都没法给你哦。你倒时候想做; 我大着肚子也会很扫兴的。”
“我不会……”
她摸摸肚子; “不知道里面的孩子是谁的,我不想生下来的; 但是现在好像有点晚了,我可以流产吗?”
塞恩手脚冰凉; “不是路易斯的吗?”
洛丽塔思索了半天,“我不知道; 也许是; 也许不是,有时候他会带着我跟别人一起做; 我也不确定。”
塞恩心口绞痛,他珍藏在心的珍宝; 他心爱的女人。他甚至喘不过气来; 他头脑发晕,他曾经质问路易斯为什么抢走洛丽塔; 路易斯告诉他是因为他喜欢上了洛丽塔。
这是喜欢吗?这是喜欢吗?这是喜欢吗?
塞恩晃了晃,洛丽塔望着他,他想摸摸洛丽塔的脑袋,却始终没伸出手去。
“我出去透透气……”塞恩跌跌撞撞出了门; 他的心中怒火狂烧。
他冲进车里,把车开上了路。他知道路易斯在哪,他要抓住他的领子,他要揍到他满地找牙!
他疾驰到路易斯所在的公馆中,在那金碧辉煌的公馆前停车,他压抑着煞气走进去。门口的侍者甚至不敢拦,他狰狞的脸色,可怕的气息,眼睛通红。
塞恩揪住侍者的衣领,逼问他:“路易斯在哪?”
“我……我……我不知道……”侍者都快吓破了胆,手上的盘子跌落一地。
他推开这个侍者,有抓住另一个,揪着他的领子咆哮:“我问你路易斯在哪!路易斯在哪!”
“在、在、在那间房里,那间房里……”侍者哆哆嗦嗦指了个方向。
塞恩丢下腿软的侍者,大步流星走过去。他踢开门,门里一群男人女人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啊——”
被踢门声惊到,女人们裹着被单冲出去,男人也手忙脚乱套起了裤子。
他看见了路易斯,坐在里头的床上,只穿了条裤子,结实健壮的上身上星星点点分布着女人的吻痕。他金发凌乱,蓝色的眼睛冷冷地,带着嘲讽的意味看着他。
“喔,真是稀客。”他懒懒道。
室内的人都跑光了,路易斯倚靠着靠枕,无所谓地看着他。
塞恩气息不稳,直接冲上去给了他一拳头。路易斯猝不及防被打倒,摔在了地上。两人像是放出闸门的野兽纠缠一起,用自己的爪牙拳头,势要咬下对方的肉。
“你疯了?”路易斯被打倒后不甘示弱一拳头砸过去,“你个疯子!神经病!”
塞恩脸上被打了一拳,肿着眼眶,他咬牙切齿道:“你说你会照顾好她,你说过的。”
路易斯嘴角被打出血,却是嘲讽地笑道:“洛丽?你说她?哈哈,我照顾得还不够好吗?我供她吃供她喝,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这还不够吗?”
“怎么,奥斯维德,你这个可怜人。你到现在还忘不了那个女人。”
塞恩血液都快凝固了,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是那么对洛丽塔说的,“我供你吃供你喝”,但是洛丽塔想要的真的是这个吗?
“你到底怎么对她的,你这个混蛋,她怀了孕染了病。”
路易斯掐住他的脖子,鼓起拳头打在他脸上,嘲笑:“那又怎么样?被我玩腻了不行吗?怀孕了?谁知道怀的是谁的?谁知道怀了什么杂。种?”
“你这混蛋!”塞恩一脚把他踢开,扑过去揍他。“你这该死的家伙!你怎么能这样玩弄洛丽塔?”
路易斯一边咳嗽一边喘着气笑,那笑容恶劣,“你捧在手心上的珍宝,不过是个婊。子,你明白吗?一个婊。子罢了。你知道,咳咳,她跟多少人玩过吗?哈,你肯定不知道。我这里还有她的裸。照,她的口味你可满足不了。”
塞恩赤红着眼,手下拳头更用力,路易斯的脸青一块紫一块,挑衅地望着塞恩。
“你想知道她有多么淫。荡吗?她是你的小天使,也是别的男人胯下的荡。妇。哈哈哈哈,她跟你的妈妈、妻子一样,你的妈妈跟着情人私奔留下千疮百孔的家,你的妻子背着你出轨还生了两个孩子。”
“塞恩,你穷其一生,都得不到别人的爱。”
塞恩瞪大了眼,脸上爆起青筋。他把路易斯掐在墙上,仇恨像怪兽一样啃噬他的心。
“路易斯,是你从我身边抢走的洛丽塔。你就算抢走了她,你就算抢走了我的一切,那都不是你的。我随时可以拿回来,路易斯,你这辈子都比不过我。”
塞恩高高在上的逼视着他,这个神情,这个眼神,路易斯想起了曾经,他不论怎样,都攀不上塞恩这座高峰。在他的阴影下,那种愤怒绝望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你这混蛋!”路易斯充满恨意地跟他厮打在一起,他们扭打在一起,门外的侍者甚至不敢进去。
路易斯手拿到花瓶就砸在了他脸上,攥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墙上撞。
“她从来没爱过你,从来没有过!他爱的人是我,是我!我才是她爱着的人!奥斯维德,你这个失败者,你永远比不过我,你永远也得不到洛丽塔的爱!永远!!”
路易斯咆哮着,歇斯底里地撞着塞恩的头,塞恩手撑住墙,翻过来一记勾拳打翻了他。
“她属于我!”两个人搏斗如此激烈,不到一会儿就身上遍体鳞伤。塞恩摸索到了地上的水果刀,仇恨地捅进了路易斯的胸口。
路易斯嘴里涌出血,跌跌撞撞倒在床上。他靠着床头,捂着胸口喷涌出来的血,却是辛灾乐货地笑了起来。
“这下,我们谁都得不到洛丽塔了。哈,我还不算输。哈……”
塞恩脸上都是血,他丢下刀子,蹒跚摇晃着走出了门。侍者们尖叫着作鸟兽散,深怕这个杀人凶手发狂。
路易斯捂着自己的胸口,吃吃地笑着,他脸上都是伤,轮廓依然俊美,纵然狼狈不堪,但也风流倜傥。他侧着身子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根烟点燃,捂着胸口的那只手抽出里头的抽屉,摸索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枚戒指,璀璨生辉。他拿出戒指,虔诚地送到嘴唇面前轻轻一吻。然后握着戒指捂住自己胸口,哂笑,安然若素地继续抽烟。
塞恩开车回到医院,他走过走廊,医生病人们都惊讶地看着他。塞恩满心满眼都只想着洛丽塔,他直接走到洛丽塔的病房,推开门。
洛丽塔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双手撑着栏杆向远处眺望。
听见门被打开,她转过身。塞恩眼睛眨了眨,他好像看见了曾经在汽车旅馆里的小时候的洛丽塔,穿着蓝裙子,绑着麻花辫,笑靥如花。
他喉咙滚动,他看见了幻境,过去的岁月,美好的回忆,扑朔迷离,闪现一刹那,就破碎消失。
他再看,洛丽塔恐惧地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憔悴的脸蛋。
“洛丽塔……”他还没迈出一步,洛丽塔就躲到床后面,警惕恐惧地看着他。
塞恩不敢走近,虽然他的心叫嚣着,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碰碰她,就碰一下就好,摸摸她的脑袋,走近一点,走近一点。
他以为早已死去的心,现在又痛到无法呼吸。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来的呢?是他伤害了洛丽塔,是他毁了洛丽塔一生。
是他的爱,伤害了洛丽塔。他固执己见,他冥顽不灵,他自私自利,他借以爱之名,将一道道沉重的锁链捆在洛丽塔身上。
他把这只天空中自由飞翔的小鸟,拘禁在笼子里。他折断了她的羽翼,毁了她的童年,在她最美好最应该开始学习的时光,他为了一己私欲,诱。拐走了洛丽塔。
他是罪人。
他罪该万死。
他哆嗦着手,蹲下去,把从车上拿的包放在地上,慢慢站起来,后退了几步,“这里有我所有的钱,股票证券、房产存款,还有我所以书本作品的支配的权利。我全部的身家,都这这里了。我的遗嘱继承人也只有你,我所有的,都是你的。”
洛丽塔疑惑地看着他,小心走近,把包拿到自己的怀里,又退了回去。
塞恩只是温柔地看着她,连靠近都不敢。
洛丽塔看着形容狼狈的他,突然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塞恩没法不回答她,他说:“我杀了路易斯。”
洛丽塔的脸霎时间惨白,她手上的包掉在了地上。“你杀了人?你为什么杀人!你为什么杀他!”
塞恩不说话,是啊,他为什么杀他呢?大概是,求而不得的恨支使他这么做的。
他没有力气,半跪在地上,无望地看着洛丽塔,“我的爱人,我的爱。我爱你。我要死了,在死之前,我知道倾吐我的爱意。”
洛丽塔的眼泪涌出来,她愤怒地盯着塞恩,“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你又这样,你这是爱吗?你这只是独占欲,你这根本不是爱。”
塞恩眼泪又留下来,他跪在地上痛哭出声。这辈子,他绝望又深沉的爱,注定等不到回应。
“我爱你,我爱你,为了你我可以去死。我可以把我所以的一切都给你,我可以掏出我的心捧在手上送给你,我爱你。求你了,相信我一回。”
洛丽塔只是摇头,拼命的摇头,红着眼睛看也不想看他一眼。
塞恩的手颤颤巍巍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支铅笔,粗糙的木质已经被摩擦得发亮。笔尖不算尖锐,圆圆的。
他的手激烈颤抖着,几乎握不住这支笔。他捏着笔,笔尖对准自己的喉咙。一点点送进自己的喉咙里,插。进去很困难。喉结卡着笔,他喉咙嗬哧嗬哧的发出破碎的声音,咕噜咕噜的血从喉头涌出来。
洛丽塔扭头望去,吓得失声尖叫。
塞恩笔直地跪着,目光仍落在洛丽塔身上。像一片尘埃,一网轻纱,清清淡淡网罩住她,一丝重量也无,又好似重若万钧。
喉咙的血流出来,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滴落一滩红水。暖暖的,热热的,浓稠的鲜红。
插。入得很困难,但他手一点也没停。他好像要用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来折磨自己,一点点体会这痛苦,一点点把自己送上死路。
铅笔穿透了他的脖子,他放下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血红的手,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塞恩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