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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疯狂的报复的快意。
先皇怒不可遏,直接下令要处死皇后,皇后却畅快大笑,道她一个月前已经通知了瑞亲王先皇的身体状况,想必瑞亲王已经在进京的路上。
瑞亲王是先皇的异母弟弟,是祖皇帝最喜爱的儿子,祖皇帝晚年虽然耽于享乐,但却一直在培养合格的继承人,先皇资质平平,除了是皇后嫡出一点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的竞争力。瑞亲王却是祖皇帝最看好的人选,要不是祖皇帝去的突然,瑞亲王等几位资质不错的王爷都在外历练,怎么都轮不到先皇来当皇帝。
可想而知,瑞亲王等人怎么甘心?显然先皇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不过先皇别的不行,玩弄权术却炉火纯青,所以他死死的封锁了送出京城的消息,将一批能干的老臣派遣出去镇守国家重要的地方。以至于几位亲王王爷甚至没有赶上参加祖皇帝的葬礼,等他们两个月后风尘仆仆的赶回京城时,不但事情已经成为定局,还被先皇扣上了不孝的帽子。
几位王爷差点气炸了,然而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当时的大云朝因为祖皇帝晚年的懈怠已经显露出内忧外患之势,作为合格的继承人,瑞亲王知道国家经不起内耗,先皇又继承了历代皇帝才有的护龙卫,一时间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死盯着先皇抓把柄。
先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将瑞亲王打发去了荒凉的封地,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处置了皇后,瑞亲王进京后坚持详查的话必然会牵连出一系列的事情:康王中毒,皇后是凶手,作为皇后嫡子的太子也将染上污点,那么瑞亲王很可能抓住这一点说先皇后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有资格继承皇位,想必他很愿意来接手。
显然再恨皇后也比不上皇位旁落重要,所以先皇不得已重新改了遗旨,令太子继承皇位,至于皇后,皇后自然也必须活的好好的。
苏太妃一朝从天堂跌落地狱,当然不甘心,可儿子生死未卜,她没有任何筹码。皇位落在一向没什么大才的太子手中她还有机会,若落在瑞亲王手中,她怕是更没翻盘的可能了。
不过她虽然没有再阻碍,却也不会让阳翟帝痛痛快快的登基,所以在公公宣读完太子继位的圣旨之后,她便拿出先皇给她和康王的遗旨:苏贵妃封太后,永居永春宫,康王多病,皇上必须友爱兄弟,不许赶康王出京,请众臣监督,若新皇对兄弟不好,请跪太庙以示惩戒。此外,特留一队黑甲护卫给康王母子,只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只要违背先皇遗愿,无论是谁都可以先斩后奏。
这荒唐的遗旨一出,众皆哗然,就差明晃晃的说不许新皇为难苏贵妃和康王了,甚至皇后还没分封,贵妃倒先当了太后,还有那一队黑甲卫,任何人都能先斩后奏,岂不是皇上也包括在内?
先皇真是老糊涂了,顺当传位不好么?还要专门给太子上一道枷锁,若以后大臣们拿了这个把柄,不高兴了就说皇上对康王不好,皇上岂不是没事还得去太庙跪一跪?
皇后本来对谁当太后是无所谓的,反正她和先皇也没感情,她的儿子已经当了皇帝,谁当太后都越不过她去,她才是太后中的太后。然而对方拿出让新皇如此难堪的遗旨,皇后也不依了:要当太后?行,你去当吧,正好让康王去当皇上,这个皇位我们也不要了,省的有人以己度人,在先皇面前进谗言。
皇后十分清楚苏贵妃的顾忌,她不会把康王身中剧毒的事情告诉众人,那会大大减少康王以后争夺皇位的筹码,谁会把宝压在一个随时都可能挂掉的人身上呢?而在康王还没有条件争夺皇位的时候,她并不希望皇位落在瑞亲王手上。
所以皇后很光棍,这个皇位我们不要了,新皇也依然是做太子时对长辈唯命是从的样子,立刻跪还了圣旨,表示既然先皇担心,就让康王做皇帝吧,他无德无能,做个闲散王爷也可以。
大臣们当然不知道后宫发生的皇家辛秘,只知道康王母子因为先皇的宠爱一直死死压着皇后和太子,虽然之前也有不少人将宝压在康王身上,但如今先皇旨意已下,康王不见踪影,也没有什么指示,自然太子派占上风,已经跪了一地喊皇上万岁,皇上请三思。甚至已经有人骂苏贵妃妖姬祸国。
苏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一直没有被自己放在眼里的皇后竟然逼她至此,然而事到如今,她除了后退一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又大度的表示,为了大云朝,请新皇不要任性,若牺牲她一人能让新皇痛快的话,先皇的遗旨不用也罢。
冠冕堂皇是皇家人的必备功课,苏贵妃会,新皇也不遑多让,新皇急忙谦让,立刻表示,既然苏贵妃不信任我,为了让贵妃和康王弟弟放心,先皇留的护卫和以及苏贵妃永居永春宫还有康王不出京的遗旨他全都会遵守,但尊苏贵妃为太后这一点,由于母后的缘故,恕不能从命。
于是苏太妃膈应新皇的结果是两败俱伤,新皇母子是膈应到了,但她的太后位置也没有了。
☆、第101章 护龙卫
当初阳翟帝几乎是在仇敌环伺的状况下登基。
苏贵妃身怀毒杀亲子的仇恨退让一步的原因也是和别人一样,认为新皇无能,作为太子时大部分时候只是任由先皇摆弄的棋子而已,并不足为惧。
结果没想到大家都看走了眼,新皇登基之后很快便掌握的朝堂,这时众人才发现皇上在做太子之时就暗暗打下了不小的根基,之后又狠狠的处置了一批只知道溜须拍马,玩、弄权术之人,政策很快清明起来。
苏太妃愤恨不已,然而她也不愧是女中豪杰,在意识到新皇不是好惹的人之后,就暂时放弃了给他添乱添堵的想法,前所未有的乖觉起来,连先皇留给他的黑甲护卫都极少动用,只一心一意的医治儿子。不管想做什么,都要康王身体康健才有本钱。
“康王身体已经无碍了么?”钱才进并不清楚关于康王中毒的辛秘,只知道康王突发急症,之后身体就差了很多。当然,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也许猜到了,但能作为皇上的心腹,显然情商和智商都是够的,即使猜到也要当做不知道,康王身体不好是事实,这也是他无法争夺皇位的最大阻碍。
钟立辉也迟疑的道,“或者会不会其实是谁的障眼法?若是康王,蛰伏这么多年,第一次行动就被人猜的准准的,未免有点……”不是还有个瑞亲王么,这么多年瑞亲王也没放弃过将皇位抢回来的打算呢。
“太蠢?”钟立辉不敢说出的话白玉瑾却毫无顾忌,冷嘲道,“不是他们太蠢,他们只是低估了沈秋而已……呃……这样说的话,也确实是蠢,连对手的真实情况都搞不清楚就敢随便设陷阱。”
“对方的出现纰漏确实是因为低估秋指挥使。”文丞相慢悠悠的开口道,“若是顺利,其实这个计策是不差的。”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想伤害朝臣和皇上,所以没有人会想到谋逆上去,只会认为刺客确实是寻找秋指挥使报仇的蛮子,那个时候,就算秋指挥使侥幸不死,也会被毁掉名声,众人的关注点都会集中在秋指挥使的无能以及被她连累的朝臣与圣上身上,甚至之前的功绩也会因为这次的事情被猜疑,以后她自然也没脸在禁卫军待下去,说不定还得灰头土脸的离开京城……”
“自作聪明!”白玉瑾幸灾乐祸的道,“想让沈秋栽跟头哪里有那么容易?她不坑人就不错了,嗯,这不也被坑了么?蛰伏这么些年,刚一动手就暴露了。”
钱才进想了想道,“康王费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废掉秋指挥使?”虽然沈秋很厉害,但不至于只有她才能训练禁卫军吧?白家军飞鹰骑总能找出人来。
“所以才说,对方跟秋指挥使有过节嘛……”文丞相道,“秋指挥使刚来京城根基浅薄,又以女人之身,当了不少武将的路,要收拾她有很多机会,对方偏偏等不得,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收拾她,特别想让她当着文武官员以及女眷们的面丢脸。这应该是女人的手笔。”
女人……和康王有过节的女人就两个,苏太妃和康王妃。
若说和沈秋有过节……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白玉瑾,康王妃不会是因为沈秋抢了她的前未婚夫吧?女人的嫉妒真是可怕。
“应该还有苏太妃,”白玉瑾道,“当初苏太妃想陷害崇阳营,结果刚动手就被沈秋给毁了。”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个事情,阳翟帝脸上不由带出笑容来,“沈爱卿似乎总能轻易粉碎别人的阴谋。这次的事情也是,看来是朕的福将。”
白玉瑾不知为何觉总觉得皇帝表哥提起沈秋时的笑容让他心里不太舒服,还有“朕的福将”什么的,明明是他的好么?
钱才进道,“那康王妃会不会不知情?”毕竟是夺位的大事,苏太妃和康王做的及其隐蔽,康王妃一介只慕虚荣的女流,怕并不知道。
白玉瑾听到钱才进的话,刚刚因为阳翟帝的话带来的那一点隐约不舒服一闪而过,注意力立刻转到正事上面来。想到周绮南一直以来对他的态度,以及对沈秋深深的敌意,尤其在秋猎场,不管当时周绮南的表现有多么的自负和弱智,但当时她很生气是事实,他觉得那是他们仓促动手的最大原因:“这次估计就是她的手笔。”
钱才进和钟立辉有些怀疑,倒是阳翟帝嘲讽的一笑道,“这个女人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
看起来很有故事的样子,几人看向阳翟帝,阳翟帝却不愿多说,只冷笑道,“不过也够自负,就让她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好了。”
钟立辉道,“不管如何,这次他们虽然失败,但怕找不到证据。”
没有证据自然是不能把康王母子怎么样的,而且他们已经蛰伏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十分安分,一般的证据都扳不倒对方。
“不急。康王应该是找到了身体康复的办法,但还没有完全康复,”阳翟帝道,“本意也不过是想阻碍我罢了,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反。这次算他倒霉,因为针对秋指挥使提前暴露了。”
文丞相不太赞同的道,“总要弄清康王的暗兵在哪里。从这次的事情来看,对方似乎兵力不弱。”要夺位肯定要有自己的兵,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白搭。
阳翟帝忽然面无表情道,“先皇把护龙卫传给了康王。”
“什么!?”
这一下,连文丞相都变了脸色。
……
“护龙卫有前朝禁卫军沿袭而来,隋殇帝虽然是亡国皇帝,但禁卫军却强悍至级,大云朝高祖皇帝当年一路势如破竹攻打到京城,殇帝就靠着五千禁卫军抵抗十万大军一个月。后来高祖皇帝敬重对方的衷心和本事,当隋殇帝自尽之后就没有再为难他们,又坚持不懈的用水磨功夫感化了对方,终于重建了这支护卫队,不过从禁卫军变成了暗卫,效忠的对象也换成了大云朝的皇帝。”白玉瑾坐在床边给沈秋讲进宫后发生的事情。
沈秋一路睡回来,回到沈宅之后又被大夫和曹嬷嬷监督休息,精神倒还不错。此刻正面无表情靠在床头,听白玉瑾说着宫中的情况。
白玉瑾见她生气,心中却很高兴,能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岂不是代表着她内心对他的亲近?因为受伤的缘故,沈秋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一头乌发难得柔顺的披在肩头,让她整个人是少见的柔和。
她这个样子也就只有我能见到了,白玉瑾心里想着,不禁胸口发热,伸手去拂她鬓边的发丝。沈秋歪头躲过,伸手啪的打在他的爪子上,怒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说么?”
“这不是等不及想见你么?”白玉瑾嬉皮笑脸的道,“你不是好奇当初根基深厚的瑞亲王为什么没办法推翻资质平平的先皇么?”
沈秋瞪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好奇了?”
“我说到先皇顺利登基的时候。”白玉瑾笑道,“咱俩多么的心有灵犀,我当然知道。”
沈秋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了。
白玉瑾叹了口气哀怨的道,“我倒是希望你们家真有个长辈,不然以我们未婚夫妻的关系,我总能光明正大的过来看你。”
沈秋愣了一下,随即才意识到,这家伙这个时候来竟然是为她的名声着想。原想着是这家伙放荡不羁随心所欲呢,都没往这方面想。沈秋的心不由软了一下,其实就像他说的,他们都订过婚了,他光明正大的来看她一会儿,只要不要呆太久应该也没什么。不过可能因为他自己在名声上吃过亏,有顾虑她在京城一直处在风尖浪口,似乎是怕她在名声上吃亏,白玉瑾在这方面总是特别注意,生怕有一点点不好会影响到她的名声。
白玉瑾见她脸上的表情有软化的迹象,再次伸出爪子,终于将她的头发抓在手里,一边把玩继续解释道,“就是因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