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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意她,没有友情,没有亲情,更没有爱情,只是过路人的他,舍弃安全都要保护她的周全。他越是这般伟大,她心里越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
他突然灵机一动,向她说道,你把这肉吃了,等以后出去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诧异地抬头迎上他的视线,他就那样朝她如沐春风般地笑着。那笑容越扩越大,她的心突然咕呼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裂开了,然后一股脑儿地扎进了他的笑容之池里。
她仿佛被蛊惑了一般,麻木地问,什么地方?
先不告诉你,以后就知道了。但你现在答应我,要吃东西,要保住这条小命。他故作神秘地说道。
林扇的脸感觉得有些发烧。心漏跳了几拍。她不敢再看他了,抽离视线,有些尴尬地说,我,我想喝水。
有水。路恩说道,连忙从一旁的包里掏出一瓶水来。给你。
他笑道,本来要回家,就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常备药品,带瓶水就够了。现在想想,也幸亏带来。
她不再说什么,拧开瓶盖,发现水是开过的,不是整瓶。想到这水他喝过,她现在要与他共饮一瓶。要是在平时,肯定介意这个。现在,她反而是有些羞涩地举起瓶子,不让瓶口接触到嘴,张开嘴大口地饮起来。
饮了水,他又将肉塞到她手中,软硬兼施地要她吃。实在受不了身体里要补充体力的叫嚣,她只好吃了。不过她吃相到是文雅,慢慢地啃,不做声。路恩看在眼中,笑在心中。至少她终于肯吃东西了。他也不客气地扯了另外的肉来吃,边吃还聊家常般地和打招呼她,呃!
林扇一顿,抬头看他。
他向她展现迷人的一笑。
☆、(二十三)
林扇一怔,迅速地别开眼神。怎么回事?只要看到他的笑,她就止不住地要心狂跳。难道是溺水的后遗症?她惊恐,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才好。她手足无措的模样,路恩并不觉得有异样。
路恩怪不好意思的问,你,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林扇。树林的林,折扇的扇。
林扇?
她们都叫我扇子。
哦,扇子。有意思的名字。
林扇又想起了一些熟悉的面孔。有人亲切地叫着,扇子,有人找你!她回眸,会看到沁航就站在门口,微笑着。她会扑到他怀里,一边听着他平稳的心跳,一边听他好听的声音说着,扇儿,今天晚上我准备了丰富的晚餐,咱们一下班就赶紧回家吧。
她甜蜜地笑着,下意识地挽着他的手臂,一起走了出去。
沁航的厨艺很不错,但能吃到他做的饭真的很不易。他工作繁忙,陪她的时间很少。且他堂堂一个大少爷,怎么可能让他下厨呢?几次经问他的手艺从何而来,他却不曾点破。
沁航啊沁航,就算是我不好,此刻你为何是在挽着别人的手?难道你要忘了我么?要忘记曾经我们的那些美好的点点滴滴么?悲伤涌入心头,苦涩满嘴都是。
你在想什么?我问你话呢?路恩打断了她独自悲泣的思绪,她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你问什么?
你家里还有亲人吧?
林扇警觉地瞅着他,不明白他问这个话题的动机。舒不知,他却一眼看透她的内心,直言挑明,你别误会,我想你这样的行为你的亲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很痛心的。你应该为他们着想。
她一下子烦躁不矣,失去了吃东西的胃口。
他继续说道,我只有一个奶奶。
那又关我什么事?林扇暗暗想着,郁闷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破坏了她的心情。她也没有留意到路恩眼眸中的失落,只是那一瞬间,他便让自己回复到原样。林扇一想到亲人二字,就有如受万虫之咬,手脚不住的颤抖起来。
呃——,林扇!路恩继续说道,死很容易,活着却很难。
她听不进去,心情极度糟糕到想泄愤。多少次她就用武力来解决一些的烦恼。即使负伤累累,即使快意恩仇,也会让全身心得到片刻的舒坦。她摔过继父家的东西,和哥哥怒视过,在她铁拳没有挥出之时,他就已经将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他会恶狠狠地用中指指责她,你个臭娘们,不听话就是这样的下场!而更痛苦的是它,就算了戒得了一时,戒不了一世!
许多次,林扇忍了他,只会一个人去痛哭。更多面对老妈的时候,她很平静了,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老妈走后,她再也无所忌惮,挥拳相向,兄妹俩互殴的事情越发频频。他父子俩别想再用它来掌控自己。自己不是他们的玩具。邻居们,同事们,朋友们,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到底谁对谁错?她没有去为自己辩驳,但哥哥的添油加醋,显示让表面的正义站在了他的墙头之上。
你是做什么的?
喂,林扇!扇子!
她猛然抬头,眼神警觉得像要防御的刺猬一般。
路恩看出来了,故意轻柔地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身手看起来还不错。
林扇本能的拒绝别人的探究,别过脸去不答。她又缩回到那个冷漠无常的样子。路恩迳自说道,我是边防站的。今年年初才调过来协助。
见林扇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也很识趣的不再表露自己的事情。她在防备着他。他懂。这种防卫心里,除非在敌对的时候,可以智取。现在,他不想为难她。心防,他要一片一片瓦解。
他起身便走,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很快地,就消失在视线中。林扇诧异,猛然发现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莫名的恐惧感揪住了她,搅得本就不安的内心更加无助起来。
路恩,路恩?她低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苦涩的想,他去哪了?还是改变主意放她走?估计这机率不大。那是是看到她这样子所以厌烦的离开了?他说的要一起走出去的,都是假的么?呵,那么轻易的,怎么就相信了他的话呢?
不该啊,不该。这个世界上,本就再也没有值得她信任的人了。她连自己都信不过,怎么可以相信一个陌生的路人的话?她一定是傻了,疯了。
她喘息着,丢开手上的兔肉。摇摇晃晃地扶着石块站起来。她虽然体力虚弱,但一种叫做逃避的力量却支撑着她,催促她趁机离开。没有逃避的理由。
她惨笑着,嘲笑自己。
迈出一步都是何其沉重!况且靴子进了水,踩出来还咯吱咯吱的响。没出三步,她的额头上就冒出了大豆般的虚汗。没有办法继续前行,只好无奈地把靴子扯了出来,费力地丢在一旁。那把匕首,仍旧藏在靴桶里。
去死!一个尖锐的声音划过她的脑海。有人咆哮着,你天生就是来克老子的嘛?你跟你妈一个样,都想让老子活得不安生!你跟着你妈去死好了!
我妈是你害死的!
她自己寻死觅活的关老子什么事情?活在这世上受罪!
我妈就是你害死的!
你个死丫头片子!亏老子拼死拼活地养着你们娘两,你们是怎么报答我的?一个病魔,一个淘气,没让老子过上一天安生日子!你妈死了,你干嘛不去死?再给我顶嘴,我就一巴掌扇死你!
你这个混账男人,我妈是瞎了眼才跟了你!
别把自己看得那么清高!瞧瞧你娘这些年来都干了些什么,尽扫老子的兴。你们要按老子的安排来做,也不会有这一天!
她一巴掌甩在了他的布满皱纹的脸上。那一张狂妄不可一世的脸上,写满了惊愕。她的手都麻木了。因为她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即使此刻全身发冷。
反了啊,你!他怒目圆睁,突然间如暴怒的狮子一般扑向她来。她本能的灵活地闪躲,却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他扭住她的手腕,揪住她的头发向后扯,在她不得不仰起的脸庞上,他一度淫笑起来,你妈要识抬举,我本来真想跟她好好过日子的。你们娘俩果然是同一模子的。瞧你这野劲啊,我那哥们可看着馋啊,听我的话,吸点粉,乖乖的嫁人,老子还会看在你娘的份上对你好点。
呸!
她的额头被撞到门板上,撞到墙上,咚咚直响。
一阵闪电般来袭的疼痛钻入她的脑海,她就不由得嘤咛了一声,身体散了架似的,倒在了地上。
等路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侧卧在离火堆不远处,靴子丢在一旁。双目紧闭,面色痛苦。整个人开始缓缓地缩成了一团。路恩大感不妙,丢了手中的果子和半干的树枝,疾步向她奔来。扶起虚弱的她,她就软软地倚靠在他的怀中。
林扇?林扇?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二十四)
她一直在颤抖,好像冷得不行似的。路恩尝试抱紧了她,但仍旧无法给她任何暖意。她不答理他,嘴里还在念叨着,恶魔,恶魔……
他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看她无意识地摸索着捉住他的衣袖,紧紧地拽住,仿佛是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细细地打量着她,她已满脸都是虚汗,愁眉苦脸,嘴唇发白。大概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他耐心地等待着她最激烈的时刻过去,这才缓缓地将她抱起来。她仿佛昏睡过去了般没有了反应。路恩探探她还有鼻息,这才松了口气。
阳光普照进来,炎热至极。将她放在阳光下,驱走她的寒意。只是他准备起身时,却发现她仍旧拽着袖子不肯放手。
他尝试扳开她的手指,她似乎很不情愿地慢慢放开。一阵微风拂过,她的发丝飞扬到脸上,盖上她洁净的脸庞。她喃喃地说着细语,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路恩笑着想,你太多心了吧。你赶我走,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然后又听到她说了一个名字,沁航,别离开我……
路恩讪笑,原来主角不是他啊。
林扇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下。余晖绽放了最后一点光彩,渐渐地消失在眼前。她全身都是暖洋洋的,一点都不觉得冷。大概是进食了的缘故,感觉到了有些力气。一睁开眼睛,看完最后一丝阳光,这才想坐起来。
脚上没有鞋。
她顿时警铃大作。怎么回事?
很快先前发生的那一幕就清淅地回放在眼前,她重重地嘘了口气,放下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来。
靴子正摊开了晒在石头上,靴桶的拉链被拉开了。她起身,只摇晃了几下。没有想像中的眩晕。摸摸靴子,仿佛还有淡淡的湿意,她索性不穿了。
找不到匕首。
眼前的光亮一闪,耀眼得眼都睁不开。林扇定眼一看,瞅到了坐在河沿边的路恩。他口中咬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手中拿着一根小臂粗的棍棒。
林扇皱了皱眉头,他拿了她的匕首。他要干什么?
路恩笑了笑,朗声问道,好些了么?
非常好。林扇答。比起先前的头痛欲裂,现在仿佛重生了一般平静安稳。
你在做什么?她尝试裸脚踏过小石头走近他。只是石头的尖锐部分和冰冷让她望而生怯。
路恩答,给你做柺杖。
我不需要。林扇答,他觉得她像残疾人么?还要用拐杖?
它也是个有力的武器。
我有武器。林扇不悦地回答,我的武器就在你的嘴里。未经我的允许就取走并使用它,我很不乐意。
这个么?路恩用手晃了晃匕首,然后迅速收进自己的腰间。暂时我替你保管好了。
不要!
林扇与匕首相辅相依,不离不弃。现在他再一次的取走它,会让自己陷入极度的不安之中。
路恩完全不顾她的反对,起身来敏捷地走到她面前,将棒子递给她。她不接,摆着一张生气的脸,目光锁定在他腰间。
他见她没有要接手的意思,便迳自将棍棒插入沙泥中,竖在那儿,转身离去。走了大概十来步,他终于停下来了。林扇差点要喊出来的话也硬生生地憋了下来。他到底想要干嘛?
我们得抓紧时间离开这里。我的求救信号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不过,我不会放弃。他看了看还在冒着烟的那个火堆,头也不回地蹲下来收拾着背包里的东西说,所以你得必须补充体力。
林扇的身子猛然一晃。
即使没有通讯,在这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地方,他还坚持着要迅速离开。
在这儿等,不是更好?她说。
他说,我会边走边发求救信息的。
就算她再怎么不情愿,也被已经迅速整理整顿好的他盯得有些不自然。
你还是想做一个缩头乌龟么?他挑衅般的问道。
想到一旦活着出去就要面对那些事,那些人,她不由得得瑟一下。与其血淋淋地割开伤口,还不如默默地在这儿舔拭伤口来得安心呢。
一个连蛇和野猪,甚至连死都不怕的女人,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
林扇热泪盈眶,你不懂的!你永远不会懂!
他也大声地回应,是,我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