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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平担心的,却是路恩一旦选择了她,那他的将来誓必要承担巨大的责任。奶奶会接受她么?她们之间真的是爱情,还说,只是责任?希望他的兄弟,不要盲目了。他必须得找个时间,找他谈谈。
喂,我失恋,你开心个什么!杨黎瞧他出神的模样,有些不快地塞给他一拳,你落井下石!
怎么,我就喜欢看你失恋,怎么了?方平还挑衅起来。两个人又开始边走边吵起来。
四个人在餐厅里吃饭。方平和杨黎总时不时地抬头打量旁边的人。林扇默默地吃着,只是路恩关注到了他们的异常。你们吃个饭也要这么眉目传情么?
杨黎捂着嘴偷笑,我和方平哪里有什么情可以传的?到是你和母狮——不,扇子,挺有情的!
方平一唱一呵,你胡说什么呀。那是林扇身体娇弱,所以路恩才帮忙扶了一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就你这种女人,最爱异想天开。
林扇停住咀嚼的动作,杨黎有些害怕,顿了顿才装纯真地问,真,真的么?林扇,是这样么?
还不等她回答,路恩就抢道,你们都看见了?
方平和杨黎异口同声地答,没看见!
林扇一句话也不说,埋头又吃起来。路恩拿着筷子指他们两,你们俩个,什么时候狼狈为奸了!我可告诉你们,少瞎掰啊。是女人,我一样揍。兄弟,更是手下不留情。
方平训杨黎,看,看,是吧,杨黎啊杨黎,我早告诫就你了,你就是喜欢胡说八道。当事人都说你瞎掰了。后果很严重哦。
路恩踢了方平一脚,使了个眼色给他。方平会意,不再说下去。倒是杨黎很委屈地说,就算是真的,我也觉得不错啊。至少路恩不要跟那个水玉在一起。
噗——路恩一口汤喷出来。幸好反应快,喷到过道了。林扇抬起头来,打量他的窘迫样,然后默默递上一片纸巾。他擦拭掉嘴角边的汤汁,哭笑不得地问,杨黎,你说的这是哪出啊?
我都看见了。杨黎说,你和水玉在一起。水玉总提到你。她这出凤求凰的模样,非常明显。
方平插嘴,你才见过水玉几次?你怎么能那么肯定?
杨黎说,这是女人的直觉。很灵的!
林扇想到了那次遇到水玉,她的父亲称路恩为未来的女婿,水玉脸上幸福的表情,那还真像杨黎所述。杨黎用腿碰碰她,低头凑到她面前说,扇子,你就不捍卫一下自己的感情!
林扇放下勺子,三个人的目光都注视到她身上。她抿唇笑笑,迎上路恩的目光。她说,如果她能让路恩幸福,水玉有什么不可以呢?
☆、(一百零三)
我明天就可以去戒毒所。
两人又在花园散步,这是唯一的给供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吃完饭,半路正巧遇到护士叫她准点要回房去吊点滴。路恩跟着她旁边,听她细语。
你的手伤还没有完全好,你可以养好再去。路恩说。方平刚才也来找过他,说希望能和他私下聊聊。他知道兄弟想说什么。
不。我的身体支撑不住多久了。林扇的语气十分坚定。虽然毒发的时间间隔变长了,可来一次非常凶猛。我不想隐瞒你,也不想你担心。手伤对我来说,可以慢慢养,但毒瘾,不能等了。
你真的这么打算么?路恩尊重她的看法,他也没办法再看她受毒瘾的折磨。
她郑重地点头,这是我的选择。
他只是不放心,我承诺要治好你的手的。这伤不能拖,两个都不能拖。我担心,你发作的时候,会不会把手伤……
这个不用担心,事实证明,我能保护右手。她就像一个护卫自己的战士。无论这只手是好是坏,那都不是你的责任,你不必扛在肩上。
你非得坚强独立到,我操心都是多余的么?路恩有些恼火,他什么忙也帮不上。
我真的,真的没事。林扇笑得很开心,天凉了。我们回去吧。
路恩知道她心意已决,说什么也是徒劳。他叹息着跟她往前走,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喊了她一句,扇子,关于他们今天在吃饭的时候说的事——,她回眸一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不是爱情。
路恩震惊了,她的陈述如此肯定。他甚至都没有办法理清心里的感觉。他不能确定。但不想让她也处于同样的暧昧。
她抿唇道,何必在意他们的八卦?也许你不会理解现在的需要。我要的是依靠,是一个人的关心。这是我活着下去的理由。当然,我不能指望你的关怀一辈子。所以,现在就自私地占用了你的关怀和温暖。也许给你造成了误解。不会影响你和水玉的关系吧。
我和水玉?路恩愕然,她肯定是误解了什么,或者是听信了杨黎的胡话。他连忙上前去解释,我和水玉没有关系。我们确实是相亲认识的,但是——那只是一场相亲。
你不需要对我解释啊。林扇说,你别紧张。我真的不介意。她配你真的很合适。
路恩张口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居然在这儿乱点鸳鸯谱了。
她又淡淡地说,虽然我有一段失败的爱情,但我不需要怜悯。
我不是——他还想辨解。这时候,已经走到住院部的楼梯口了,她决定爬楼梯。她再次堵住他的话,我只要关怀。你已经给的足够了。
你又想让我作第二个江沁航,而你永远只表现最完美的自己么?他拦住她的去路,不悦地质问。你会累的。何苦呢?
林扇说,怎么会?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真正的自我是怎么样的?无论我怎么掩饰。
她从他身旁穿过去,一步一步往上走。路恩看着她的背影,也许她本性就是坚强吧。
两人进了病房,林扇告诉杨黎明天她要出院。杨黎非常惊讶,她的手伤并没有好到可以出院的地步。可林扇并不解释,她便向路恩追问,他只说,她既然决定了,就尊重她的意愿吧。
杨黎的想法却不一样。她不想让自己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受伤受损。她不想承受一丝疼痛。只要有点小毛病,她就会不惜重金治愈。她爱惜自己。难道天下有不爱惜自己的人么?
方平把路恩带了出去,杨黎看他们神秘兮兮的样子,又看林扇躺回□□闭目养神,她就轻轻地凑上前去,轻声地询问,你和路恩之间,没什么吧?
你觉得应该有什么?林扇反问。
爱情。杨黎说。
林扇付之一笑,杨黎觉得她笑得别有深意,连忙趁热打铁,朋友之间没那么亲昵吧?还说不成我情敌呢,转眼之间就让我失恋了。心里都没有个底。
林扇睁开眼睛,瞅她那副弃妇相,不禁好笑。杨黎又埋怨,就算是你,也好过水玉跟着他。我讨厌水玉,她那副模样,没来由的让人讨厌。
你管人家干嘛。林扇道,还是想好你自己的出路吧。
杨黎马上眼前一亮,兴奋地说,你要出院了,打算去哪?我们一起去□□天下吧。有你的功夫在身,我绝对安全极了。我们可以去国外转转,再泡泡几个帅哥……
她双手合十,已完全陷入了美好的憧憬当中。
林扇道,你还是清醒一点吧。
为什么?杨黎不解。你不愿意么?大不了我花钱,你花力气,总公平了吧?
林扇笑,因为你不能跟我一起走。你想去哪,就去哪。
她大惊,在我照顾了你那么久之后,你要抛弃我?你忘了我曾经邀请你过?
但我没有答应。我去的地方,不合适你。
有你在,有,有什么不合适的?杨黎已想象了很多种场景,也渐渐底气不足。林扇叹息,总是要散伙的。
你要去哪?杨黎追问。
不该问的别问。林扇掀起被子翻侧着身,邻床大妈正巧也醒来,笑眯眯地打着招呼,我刚听到你们在说要出院了,你这样子不见好,真要出院?是不是钱不够?
杨黎附和,对呀对啊,要是钱的问题,我可以帮忙解决的嘛。林扇,你别闷着不吭声啊。她扯了扯被子,但她没有反应。
杨黎又跑到她朝向的这一边,讨好着说,你走了大妈一个人在这多孤单啊,是吧,大妈。
林扇巧笑,你是怕没有留下的理由吧?
怎,怎么会?被说中心里的杨黎瞬间石化。
林扇突然心情大好,开玩笑地说,大妈,别听她说。她脸皮薄,不能直说是为了某个指导而把我当借口留下来。
杨黎窘迫得上前去捂她的嘴,林扇脚尖一点,正巧点中她的丰胸。杨黎大惊,双手推开她去护胸,眼泪都要出来了。扇子,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为了方平留下来的!
林扇和大妈相视一笑,我可没提方平的名字。不打自招了吧?
大妈爽朗地笑,孩子,你和那小伙子,挺登对的。我平时看他,就觉得他对你挺有意思。
我,我……杨黎已经无法自圆其说了。方平他老跟我抬扛,老损我,我杀他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这样,你会在意他么?林扇说,你的眼睛从来都长在天上。
☆、(一百零四)
林扇告诉自己,拒绝一切暖味,只为了他能够幸福。
她喜欢他,或者更深一点,她被他感动了。她爱上了他。在她爱过沁航后,不由自主地,萌生了爱意。这是一份没有保险的爱,只能埋藏心底。他对她的感觉,怜悯和责任多过于爱情。
她爱他,但她不能带给他幸福。她完全有可有在某次毒发的时候,悄然离世。她离开他,是在保护他不受情感的伤害。
因为,她最懂,分离的痛。
如果眼前就有一个机会,能让他走向幸福。那她,为什么要作一个阻挡他的石头?
她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他能走向幸福。
选择放弃和离开,只是为幸福让道。更是报恩。
她没有那么伟大。她也很自私地想过一切。只要活着,就好好享受与他的暧昧。思念和牵挂,分分秒秒都成了甜蜜的折磨。她甚至可以用怜悯之心来要求他也爱她,或许,他会答应。她可以想象他们相爱的快乐。
难道自己还不够惨么?还要将她的恩人也拖下苦海么?
她对自己明天是否还能睁开眼,都不能肯定。
台灯柔和,林扇仍不能入睡。大妈在亲人的陪伴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杨黎等待方平来接她,此刻已经在一旁的沙发睡着了。
方平搭着兄弟的肩膀,走出好远。回头侦查了没有发现异常动静,这才回头用审视的目光看路恩。路恩知道他什么时候,指导员嘛,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又要开始了。
但他这次的神色不对,路恩决定以静制动,让他说下去。
说。可方平就吐出一个字,以审问者的姿态看他,快点招!
路恩笑,怎么的?还来真的?
兄弟我什么时候有瞒着你做过事?有什么不帮衬帮衬你的?你奶奶就是我奶奶。我得帮奶奶看着你点。你小子暗地里使什么招,都给我吐出来!
没使招啊。
没招你说你没看上人家?可又跟她在花园里亲热地搂搂抱抱?有没有规矩?占人家便宜没?
方平!你还真——
是。我真希望是我胡思乱想。
如果是,你不支持么?
不支持。
为什么?
你为什么救她?纯粹路人,纯粹出于生命的意义和你的职责。她现在活得好好的,你非要把人家拽回来,来个彻底根治。有你这么热心的么?不说别的。就算你是真心想让人家好,你错怪人家,错伤人家,想补偿,这都可以理解。一种责任。出钱出力出关心,我们都支持。可你没必要把自己的感情也搭进去吧?
扇子她——
她个性沉着冷静。爆发力也很强。她可能有无奈的过去,值得人同情的地方。但那就是同情!我问过医生,她的身体状况堪忧。奶奶盼着孙媳妇,但绝不是想要一个病壳。还要奶奶伺候着的孙媳妇。我希望奶奶过一个安享快乐,儿孙齐聚的晚年。林扇的心脏也不好,她就像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会将你和奶奶炸得措手不急。兄弟,情感的事情,覆水难收。
我懂。
你扪心自问,为什么暖味?同情和怜悯么?出于一个大男人心态?点到为止,也就够了。不能再进一步了。
路恩沉默了。
方平又说,我还真为你想过。水玉我见过几次,她常向我提起你。对你赞不绝口。她这几天又有联系我,问你在哪。我如实相告了。她说会来医院看看你。
看我干嘛?路恩挑眉。
我不知道。女人来看男人,能有什么?用你的拳头想想,都能猜测出几分来。
路恩吁气。
水玉挺好的呀。人长得漂亮不说,也还是军人。相同的职位和信仰,性格温柔体贴,学历还是博士生,配你这个本科生,绰绰有余。听说她爸爸还是个师长。以后前程一片光明啊。
这么好,那你怎么不去?
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