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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扇嘴巴咬着可没松,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他的视线,他就瞄了一眼,若无其事地撇开了眼。林扇加强了几分力气,也不见他再有任何反应。她就像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一样,这样不成,松了口干脆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
叫你不信我,凭什么不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林扇越挣所他的臂膀缠得越紧,防止她跌出去。手脚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那种痛如丝一般,深入骨髓,让你无法捕捉,只想捉狂。她咂紧了下唇,拼命地忍住泪,越挣扎越痛,仿佛是在折腾自己。
你不痛,就让我痛吧。
你再动一下试试。就知道咬人。路恩的耐心全无,他的心思全扑在找梄身之地,没有时间和她周旋。他恶狠狠地丢下一句,凶狠的眼神瞅住了她。林扇打了个颤,看不出挑战他的后果,逗他玩的心态却大大兴起。她要告诉他,她就是不怕他,他难不成还想谋害于她么?
看,那个地方不错。路恩的嘴唇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截断了她想说出的话。林扇撇过头去看到,夜色中有几个大木头的树杆错综复杂地倒在一块,中间一棵参天大树屹立不倒,三向分杈,顶上的树叶浓密至极。
路恩弯腰,将她轻柔放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明晃晃的寒刀一闪,几棵臂腕粗的树杆应声倒地。他一点都不顾虑林扇会在这个时候溜走。他想得太对了!确实是这样!林扇自作自受,疼的只差没有抱着滚地面了!
路恩心想着,快点,雨就要下来了!他动作灵敏迅速地砍好了几个树杆,再抱着爮上了参天大树的分杈点,取出背包里的防雨布帐篷,将树杆搭出一个小棚子。此次他真庆幸自己带了这些东西。他有着很好的随时都露营的习惯。
他在整棵树杆搭成的底面时,间隙太过于宽松,虽然这小棚子能勉强容下两个人窝着,但一不小心就会卡住屁股或脚,更直接可能掉下去。他跑下来,又找了些小树枝,连着树叶准备铺上去。这样会增加密度,也会松软许多。
偷偷瞄一眼,她居然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极其乖巧的模样。真是识相了,早知如此,何必要走到这一步呢?
雨点已经砸下来了。越发麻密。他加快了速度将树枝铺垫,动作利索地滑下树杆来。她应该挣扎的,更应该叫喊着,抱怨些什么。可她仍旧毫无生气地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紧闭双眼,脸色和唇一样苍白。她的脸上已有雨水在滑落了。路恩顾不下许多,有些粗暴地抱起她,旋身就往树杆上奔去。被淋湿的树杆有些滑,脚下一个不稳,一块树皮被踩得滑脱出去,他踉跄几下,稳住了身形。
只有几步之遥,路恩想到自己在训练时踩单边桥和过铁索,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的。此次,他决心要小心翼翼地走上去。摔伤了怀中这个已经被伤痛晕厥的女人,会让他不安。
笑话了,女兵们摔爬滚打,可从没这么怜香惜玉过的。
雨,倾盆而来。
小帐篷里,他弯腰将她放平。检查她的手伤。骨头微微有些错位了。他轻轻地揉搓着绑在手臂上的树枝,校正骨头,一边细心观察她的反应。她仍旧没有转醒的样子。她的手,白而修长,很好看。还挺光滑。不像女兵们的。
路恩突然脑门发热,不懂自己为何将她与女兵们比。女兵在他们眼中,个个可都是国宝极的人物。他自嘲地笑了笑,扫视她的全身。黑色T恤不知何时卷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肚皮。他想也没想去,把衣服扯平了,盖住肚皮。雨水砸着帐篷的声音充斥着耳膜,还带着阵阵的寒意。
他把包卸下来。放在她的脚边。雨水溅落进来,打湿了铺边。他将自己缩进几分,拉下了拉链。帐篷里变得更暗了,听着雨水,安全的让他笑了。
☆、(十五)
林扇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看不到东西。眼睛里仍旧一片黑暗。
她又尝试着眨了几次,还是看不到。难道,她失明了?
耳边清楚地听到了雨点的声音,可她一点潮湿的感觉没有。只觉得冰凉,越发的冷,全身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很冷?黑暗中在她面前传来问候饱含关切的声音。
林扇一惊,瞪大了眼睛。这声音好熟悉,是谁?
她不敢深想,看不见的情况下,防敌太难。她像刺猬一般,全身都紧张起来,不答腔,脑袋高速运转。一阵轻微的晃动和悉索声后,一件柔软的东西盖在了她身上。
林扇更发觉自己的右手腕已没有那种深入心肺的痛,她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只记得自己被路恩抱着不放,一直在走,一直在走……路恩呢?他丢下自己了么?现在的是谁?
林扇莫名地恐惧起来,她蹬起了脚,即使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有气无力,也无法掩饰她内心的慌乱。她喃喃地说着,路恩,路恩呢?
我在这。
黑暗中的声音答着,并且向她靠近。她很□□觉到了从他身体上传来的热力。
林扇惊喜极了,想笑,更想嘲笑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在,他在就好。何必在这个时候还去管别人有没丢下你?她心里想抗拒,身体却希望挪向他,与他偎依取暖。
她还是冷。
路恩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轻柔地挪到了她的身边。他有些疲惫,听着雨声催眠似的竟也睡着了。他的身体对这点寒冷抵御倒是没有问题,却发现她一直在哆索着。掏出了一件外套给她盖上,她的症状却仍未减轻。当听到她在说着他的名字,还带着期望的时候,他知道她真正醒过来了。
我好冷。林扇低低地又说了一句。
路恩没吭声,感觉他抽离开身,远离了她。林扇不由得感到失落。一会儿功夫,林扇的身上又多了几件衣服。路恩还在说,这样应该会好一些。
沉沉地压在身上的衣服一时半会都没法让她暖起来。她心底里所期盼的那股热量,恐怕是没有办法说出口了。
林扇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说,我怎么在这?我怎么了?
路恩坐在背包旁边答,你晕过去了。
林扇苦涩地问,所以看不见了?
路恩一怔,爽朗地笑道,不是你看不见,我也看不见了。
这怎么会?怎么回事?
林扇更恐慌了。这个神秘的原始森林,真的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可怕事情么?她看不见也就算了,就地解决。可他呢?他还年轻,他本可以选择更好的生活的!眼睛失明,会导致什么后果,她再也不敢往下想,哆嗦得更利害了。
你在害怕么?路恩轻声问。
林扇咬紧了牙关,拼命地想止住颤抖。路恩不止听到了她细微的颤抖,也感觉到了。他有一个想法,也只有这个办法,能够解决她的冰冷。二话不说,他爬到了她的身边躺下,伸出一只手臂在黑暗中穿过她的颈部。她很配合地将头挪向了他的胸口。
不用怕。骗你玩的。路恩笑道。
他的身体就像一团火,能将她烤热。像一个暖炉,能将她捂热。她本能的求生意志,驱使着她紧紧地偎依住他。黑暗中,除了雨声,还有他开始变得沉重的呼吸声。
林扇嘘了口气。右手轻轻一动就牵动了疼痛的神经,她缩了缩上半身,又努力地朝他身边缩了缩。路恩似乎了解她的想法,夜色中他的目视能力却很好,把衣服也拉了过来,盖住自己。两具身体紧紧地依靠在一起。
她的身体柔软至极,仿佛没有一根骨头。鼻子里飘来她头发的特有香味,心旷神怡。好几分钟,两个人都在猛烈地吸取着对方的气息,热量。默默无语中,林扇想翻个身,却动弹不得。她低嗯了一句,皱了皱眉头。一会她突然又惊讶地眨起了眼睛,她看到了少许光亮。
她枕着他的臂膀,像火热的枕木一般,柔软而有力量。路恩给她细心地整理着衣物,盖好她的每寸肌肤。为避免她再冷下去,他又靠近了几分。
她眨了几次眼睛,却仍旧只能看些灰朦朦的景象。也许很快就会恢复了。她的身体不再发抖,路恩正抱着她睡,但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想占便宜的意思。除了感觉到他的心跳和热量之外,他再也没有任何一丝动静。平稳的呼吸,仿佛入睡了一般。
她也累了。安全地感觉让她舒了口气,也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当她从舒适中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了更多死亮的光亮从帐篷布透了过来。旁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她想到了自己正趴在谁身上。她的手脚不知道何时已经全部都缩在了他的身边,像只猫一样蜷缩着。不过,他的姿势像个大蜗牛的似的包围着她,直到她麻木了右手腕,想翻身却翻不了的时候,她醒了过来。
他嗯了一声,睁开眼睛,声音低沉地说了句,怎么了?
林扇的脸刷的红了。她好像被捕捉到了什么似的,有些仓皇不安地想逃避些什么。她胡乱地说一句,我没事。
她识相地挪开了自己的手脚,可右手腕似乎压得不痛而是麻了,麻得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气。路恩坐了起来,看她翻过身过把自己的脸都埋在了衣服堆里。
真没想到,昨天还是孤身一人的他,半夜居然意外地会和一个陌的的女人同蓬而居。一直以为的生活习惯,他都习惯了独居。独居中仍不忘处在危险中,时时刻刻要保持警惕。昨晚,几个小时里,他酣睡了。
他心满意足的起坐起来,拆开了拉链。外面光亮铺射了进来。雨已经停了,只有嗒吧嗒吧的雨水缓缓滴落,清爽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全身又蓄满了力量。他要跑起来,冲出去,释放能量!
啊——!
☆、(十六)
路恩本要猫着腰钻出去的,听到身后一声尖叫又缩回来看她。此时她的脸蛋已从衣服堆里露了出来,眼睛眨啊眨的,好不可爱的样子。
见没有异常,路恩调头要走,林扇突地笑了,银铃般地声音传来出来。路恩诧异地问了一句,你笑什么?
林扇笑得灿烂,我看见你了!
路恩莫名其妙,我这么个大活人,你能看不到?
林扇道,可前一会我真的看不到。眼前一片黑的,现在我不止可以看到你,还可以看到光亮。
路恩怔了一下,继而大笑起来。那是半夜,又没开灯,肯定看不到啦。我不说过是骗你的嘛。
林扇明显被他这个答案给吓到了,一开始她并不相信这是真的,路恩的脸上哪里写着可能骗她的字眼?她惊讶自己的观察能力如此之差,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
想到这儿,她的笑没有了,隐退在嘴角里。
路恩坐在拉链门口穿着鞋子,林扇失落的表情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天亮了,雨也停了,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就可以安排今天返回站里。将她交与监察大队,他就可以继续休假了。
你要去哪?林扇问道。
查看地形,准备返回。
林扇眼神一闪,坐了起来。右手腕稍微支撑着身子起来的时候,她唉哟一声,又倒了下去。路恩停止了动作,皱起了眉头。你的手还没痊愈,不能用力。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极力地忍住痛楚。我,我……竟是断断续续的说不出话来。
难道她的伤复伤得厉害了?路恩迅速地又返身过来爮到她面前要检查手伤,可她却还在强颜欢笑着说,你就痛,痛快地结束我吧。
路恩有些恼火,你这点痛苦都承受不住了?
林扇被他抱起来,软软地窝在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还有他轻柔的检查伤势的动作,无言中有点情绪缓缓地溶化着她冰冷的心。她想抗拒着某种想法,努力坚持自己的初衷。
他越是有怜惜的意思,她越觉得无所谓。这一切,仿佛都像假的,惺惺作态。
林扇自嘲地笑着,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只是不想再承受了。
路恩道,这种伤痛你不用撑太久,等会我联系上总部,让他们派人接,就可以送你去医院治疗。你完全不必抱着这种心态。
林扇冷笑,你才是真正的让我去送死。我哪能不悲哀!
路恩停住手按摩她的手腕的动作,一股正气凛然油然而升。你要是问心无愧,那绝不是送死之处!
林扇用左手推开他,顾不得疼痛,别过脸去不理他。你不会懂的,你不会懂的!她低声地咆哮着,苦楚,酸痛,悲伤都一股脑儿涌向双眼。她晃一晃,黑暗又拨云见雾,眼前又恢复了明亮。
路恩瞅着这倔强而又脆弱的背影,狠下心来不要相信她的话。她使计几次逃脱,不可能没有惴怀目的!只是她所有的任何一句话,都没有办法让他再次相信了!
林扇知道,她说什么他也不会信了。告诉他自己的身世?让他可怜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惜!很假!她没有那么穷,穷到要别人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