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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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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若愚红了眼,还死翻身背挨着墙壁,一点一点地挪坐起来,嘴角有血迹,沉着眸子愧疚地看着夏秋。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
    夏秋打断,“你是小孩子吗?啊?”
    陈若愚在她怒火中烧的眼神里低下了头。
    “夏秋。”陈若愚头埋到弓起的腿间,“是我连累你了。”
    “你知道我没在责怪这件事。”
    陈若愚苦笑着开口:“我知道。”
    “你宁可跟我一起涉险,也不肯原谅我之前的事?”
    夏秋看着他,心情复杂,撇开脸去说:“马季来找你寻仇,于公,我们是同学,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没办法置你的生死于不顾,何况马季也没要放过我的意思;于私,陈若愚……或许你将来应该叫我一声嫂子。”
    陈若愚眼神受伤,低声否认:“八字没一撇。”
    “随你怎么想,至少我跟知渺彼此认定。”
    陈若愚闷得胸口疼,他又一次想起昨晚自己亲哥哥,压在自己心爱女人身上的场景,他接受不了。
    他真的接受不了。
    夏秋像是了然似的,说:“你不该偷看,更不该这样的。”
    “我……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身体。”
    夏秋沉着脸问:“所以呢?”
    陈若愚老实回答:“老是想起你,满脑子都是你。”
    “那你不如去看□□!”夏秋厌烦,“我不是属于你的。”
    无论陈若愚懂不懂她此刻的心情,夏秋都自顾自地说出来:“若愚,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以为你明白,其实那天辩论赛我就向你暗示过。”
    “如果我在你不挑明的时候先拒绝,这不是我的性格,但是如果你表白了,我们就无法再做朋友。这也是我的性格,我想你能谅解,我不喜欢纠缠和执念。”
    顿了顿,夏秋抹泪,“昨晚的场景让你疯了、傻了、冲动了,那是你潜意识里觉得我是属于你的,或者说,至少不是该属于某一个人的。可是,其实我只是自己的。”
    “夏秋……我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得要死。”陈若愚也红了眼,“我不是在跟我哥作对,谁来都一样。”
    夏秋摇头,“不是,如果是别人,你不会对我无礼。”
    “我会的、会的!我不懂你们为什么会……”
    “不为什么呀。”夏秋笑得坦然,“只是喜欢了。”
    见陈若愚不说话,夏秋说:“其实没想瞒住你。”
    “我知道,我哥他这个人操心,替我考虑不少。”
    “你知道就好,他不是没犹豫过,不是不顾及你的感受,只是你们看得太复杂。而我跟知渺更乐意顺其自然。”
    ……
    有一搭没一搭,毫无逻辑地聊了一阵。
    其实夏秋没多气了,昨天傍晚被他好一顿乱亲后,刚拖出医院后门,就被马季打晕了。
    醒来时,就已经是这样了,还算安好。
    午后马季才来,进来抬脚就是对着陈若愚胸口踢了一脚,低声咒骂:“你这臭小子命真硬!”
    “没你硬!”陈若愚不喊疼,抬起头瞪回去。
    马季为复仇而来,抓到夏秋完全属于意外,不过他俯身摸了夏秋脸一把,踢开陈若愚,得意地说:“何知渺的女人?要不是我儿子祭日,真想尝尝。”
    说完只是坐在他们面前的折叠椅上,刮得水泥地生硬发声,夏秋挪过去扶起陈若愚,沉着嗓子毫不畏惧地说:“马季,天理昭昭,你别想乱来。”
    他轻哧一声,满眼尽是不屑,但他在等,他不能动手。
    夏秋心里不安,她不知道马季打的什么主意,是在等何知渺来?还是在等一个折磨他们的最好时机?
    夏秋不敢多想,手肘碰了碰陈若愚:“怎么样?”
    “不打紧,南镇镇能藏人的地方不多。”
    夏秋点头,“我知道,可是我怕他伤害别人。”
    陈若愚扯了扯嘴角,苦笑:“你不担心我们自己,还有心思担心我哥?诶,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
    夏秋不说话了,低着头静静地等。
    她也需要等,等一个能让她逆转全局的机会。
    倏地她想起了苏黎,当年苏黎跟着马季走南闯北,听说十六岁就在一起了,苏黎甚至曾经为了阻止马季错得更离谱,才替陈若愚挡了一棍子。
    但也因为这一棍子,才让她流了马季的孩子。
    这些碎片式的记忆都是夏秋独自拼凑的,有些是陈若愚和丁知敏的记忆,有些是何知渺的口风。
    无论真相如何,夏秋觉得……
    这都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可是,苏黎如今已经嫁人了,她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但脑子里的另一种念头又闪过,怂恿着她:一定要叫苏黎来,一定要啊,她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何况她本来就应该来。
    谁说她来了就一定声坏事呢?
    夏秋咬唇心一横,冷幽幽地问马季:“你还记得苏黎吗?”
    马季脸上一阴,戒备地说:“你也认识苏黎?”
    “嗯,我很苏黎姐去年才认识,但关系不错。”
    “你想说什么?别跟老子耍花样!”
    “不想说什么,就是不懂你为什么要来寻仇。”
    马季瞪了陈若愚一眼,轻飘飘吐出几个字:“我儿子。”
    “你儿子是陈若愚害死的?你这样理解对他不公平。”
    马季无所谓地笑笑,“我没得选,我儿子是因为他才死的,苏黎当时怕我杀人灭口,才护着这个□□的!”
    “你放屁!”陈若愚爬起来要打人,却又结结实实挨了马季抬脚一踹,“给老子歇着!今天我儿子祭日。”
    夏秋瞟了他一眼,试探性地说:“你该找苏黎问问。”
    “问什么?她都已经嫁人了。”
    “该问问的,问问当时她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做。”
    马季觉得她话里有话,起身踹开椅子,上前捏紧夏秋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敢玩老子……”
    “不会,也没那个必要。”
    马季松开时,夏秋背上一凉,他啧了一声吐口痰,掏出陈若愚的电话拨通,说得阴森——
    “苏黎,好久不见了。”

☆、第40章 漩涡(02)

时钟瘸了长指针爬得更快,时针划一下就到深夜。
    马季未出生孩子的忌日一过,会不会即刻有人见血扬灰?
    夏秋不敢想,整个人蔫儿了似的蜷在墙角,脑子却一刻不停。
    马季中途出去了一趟,夏秋才得以喘口气,否则真的要被窒息的空气给闷死。
    “诶!”夏秋踢了踢脸色不太好的陈若愚,“怎么了?还好吗?”
    “没大事,就是我胸口被踹的地方有点疼。”
    夏秋迎上他期待关心的眼神,愣生生撇过脸,“得救了再去看医生。”
    “嗯。”陈若愚叹气,“你没事就好。”
    空气又冷了一阵,夜晚的天窗映着黄色的旧灯泡,摇摇又晃晃。
    夏秋突然想起她小时候一个人睡觉的情形,那时候家里总是没人。
    她躲在被窝里不敢吱声,一旦拉上窗帘,就再也不愿意往窗外看。
    明明心里坦荡,却总是以为外面有一双死盯着自己的双眼。
    恐惧袭来,夏秋狼狈地往陈若愚身边挪了挪,窘迫地从天窗收回视线。
    “害怕吗?”陈若愚问,“夏秋,你怕不怕死?”
    夏秋睥他一眼,“我本来是不怕的,但是我外婆健在,知渺也在等我。”
    “你看,你有了牵挂,反倒不像是我认识的夏秋了。”
    夏秋闻言突然冲他莞尔,想起不少高中时候的事,悄无声息地原谅了他。
    “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不缺乏安全感并不是因为我不怕。”
    陈若愚轻笑,“我知道,是不是只要想到,就是死也不是一个人就莫名安心些?”
    “虽然这么说显得很恕!毕那锒倭硕伲担骸暗孟袢肥等绱恕!�
    “这样才像你,活得寡淡凉薄又对这个世界充满温存。”
    夏秋弯了弯嘴角,“你像是在念诗,倒挺适合今晚的夜色。”
    陈若愚沉了脸,慢慢显露无所谓的笑意,“我哥教我的,他说你这样的女孩子,喜欢听诗。”
    须臾,陈若愚突然扭过脸问夏秋,“为什么突然要扯到苏黎姐?”
    夏秋不肯回答,低头用指尖一遍一遍擦着弄脏的白球鞋,指甲生疼。
    “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跟我说,别胡来!”
    “我没怎么想。”夏秋不耐烦道:“我知道她要生了,不会来的。”
    “那你还让马季去骚扰她?!”
    “我只是想拖延时间,不然马季会一直咬着你不放。”
    “那你也不能往苏黎姐身上推啊!”陈若愚撞了下夏秋的肩,“你会害死她的!”
    夏秋沉了脸,“不会的,马季要是想找她,早就找了。”
    “况且……”夏秋欲言又止。
    陈若愚问:“况且什么?”
    夏秋冷冷地答:“要是当时马季真想让你死,就不会带一群人趁你打夜球去报复了,看得出来,他当时被你撞见盗窃……只是心里不痛快,根本没想置你于死地,也不至于啊。”
    “夏秋……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秋不回答心中的擅自揣测,轻轻闭眼休息。
    陈若愚也冷着脸,他第一次发觉夏秋冷静得可怕。
    夜风起,心里跟着凉,陈若愚打了个寒颤,问夏秋:“要是苏黎姐来了呢?”
    “她不会来的。”夏秋笃信,“她要生了,李洲不可能会让她来冒险。”
    “所以呢?所以拖几个小时到底有什么意义?”
    夏秋心里烦,其实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想怎样,当时只是草草下的决定。
    但还是低声宽慰:“我只是觉得马季不是真的要你死,苏黎替你挡得没意义。”
    。
    马季回来时,恰好晚上十一点半,距离第二天仅剩半小时。
    夏秋呼了口气,心里隐隐有种死亡倒计时的惧怕。
    只是她没想到,马季在前十米,后面远得只见轮廓的人,也跟了上来。
    “哥!”陈若愚先惊叫一声,“我们在这里!”
    “你也叫!”马季拿棍子指着夏秋,“叫何知渺过来!”
    夏秋抬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他不是正走过来么?你看不见?”
    “操。你妈!老子让你叫!”马季说完就朝夏秋的小腹一棍子挥了下去!
    “啊——”夏秋痛得冷汗直冒,像是能感觉到自己皮骨正在分离。
    何知渺闻声从黑暗里近乎狂奔过来,呼了口长气说:“马季。”
    “何知渺……我们好久不见了,三年?还是五年?”
    “你先放人,我们俩怎么叙旧都行。”
    马季把玩手里的棒球棍,绕到夏秋身边,饶有兴致地扯开夏秋的衬衫。
    “你他妈松手!”
    “松手。”
    陈若愚和何知渺近乎同时出声,只是语气不同,一冷一热。
    “哦?你还有力气吼?”马季反手又冲着陈若愚的膝盖打下去,惨叫刺心。
    何知渺烦躁地点了根烟,面色淡淡,说:“放人。”
    “哈哈我没听错吧?你让我放人?”马季夸张地笑,夏秋静静地哭。
    “你弟弟报警抓我跟我兄弟,我马子流产差点废了半条命,你何知渺雇人在法庭上整死我。”
    马季说完站起身,棍子指着何知渺的头,一字一顿地问:“你说。”
    “你说说看,到底你们哪个不该死?!”
    “那你放了夏秋!”陈若愚低吼,“放了她!”
    马季背对着他大吼一声:“给老子闭嘴!轮不着你说话!”
    何知渺在白雾后眯眼,沉吟道:“我一个人来的,我还,你放了他们。”
    “你怎么还?公平点,我未出生的孩子只抵一条命。”
    何知渺笑了笑,“还有谁死了么?”
    马季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前跟他干一架,可他脑子不乱,知道他不能离开人质。
    马季压着怒火,舔了舔嘴,啧了一声。
    他从头到脚扫了眼何知渺,说:“还有我跟我兄弟这几年的牢房钱。”
    何知渺嘴角的弧度讳莫如深,“你要是图财,那咱们慢慢叙旧,何必打打杀杀。”
    “我知道你有钱。”马季侧身点了点陈若愚,“他妈有钱。”
    何知渺闻言脸色一沉,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马季说得心虚,但见何知渺此刻局促的神色,他才多少有了点把握。
    他先走上前,丢了手里的棍子,说:“我教训了他们一顿,扯平。”
    距离何知渺不过三步路,马季点烟,“现在只欠一条命和你的秘密。”
    “命我还,秘密……”何知渺反唇相讥:“看你说的有没有价值了。”
    “你放心,我马季绝不是吓唬你,我要不是……”
    “夏秋!夏秋!”陈若愚的惊叫声打断了马季的话,但他死盯着何知渺,没有回头。
    在阴冷的地下车库被关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夏秋早就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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