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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霍成厉看似老实,但冯卉禾的离婚案却加速了节奏。
原本死都不愿意离婚的阮司长终于同意离婚,但却要争取苏疏樾隔壁的这间房子。
阮司长名下当然不止这一套房子,但却在离婚条件上要补偿冯卉禾别的房子,把这套收回去。
其中猫腻苏疏樾要是不往霍成厉身上想就怪了。
“我已经在别处找了新房子,比阮家这个小了点,但我们住在一起没问题,等过了春节我们就走,这破盛州我不想待了。”
冯卉禾咬牙,离婚案像是她赢了,但想到霍成厉趁机插得手,她就有一口气吐不出来。
“我可能不能跟冯姐你去新房子。”苏疏樾耸了耸肩,“这段时间夜闯公馆被警卫击毙的贼人就有几个,就算这事是霍成厉为了吓唬我,谨慎起见,我还是得在小公馆过年。”
安全的确是个问题,那些混人跟霍成厉有仇不盯着霍成厉,非要来找女人麻烦,简直不要脸至极。
“可回去不就是避免不了跟他面对面了。”冯卉禾担忧道,霍成厉的手段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或者是说霍成厉比她想象的还要在乎苏疏樾。
“他如今忙着搬迁到督军府,大约没空管我。”苏疏樾笑笑道。
“要是这样就好了。”
现实就是霍成厉的确忙的脚不沾地,甚至要去亳州巡查,但也是快去快回,记得自己在还在追求女人。
追求一个原本他以为早就属于他的女人。
说出去简直让人觉得好笑。
花被诗人们赋予了太多的浪漫意义,每一种花都有独属于它们的花语,连朵数都有不同的含义。
红玫瑰代表热情爱,三十朵是不需言语的爱。
夏日玫瑰常见,冬天能那么一束束的送就是难得了。
苏疏樾盯着玻璃瓶中的娇艳欲滴的玫瑰,霍成厉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那么个瓶子,亲自灌上了水,每天都插上了新的玫瑰。
这段时间她只是白日偶尔进一下公馆,虽然察觉到了花的存在,却没有像今天那么仔细打量过。
像是知道了屋子有了主人,每日晨间的不速之客,这次没有直接进门,而是按响了门铃。
听到门铃,苏疏樾怔了下,旋即扯了扯嘴角。
“太太,要不要让警卫别开门?”春雀小心地看着苏疏樾,反正她现在跟苏疏樾出了霍公馆了,她的主子就是苏疏樾,才不要管霍成厉。
“开吧,今天他们不给他开门,明天霍成厉就能把他们换了。”
而且,她离开霍公馆的时候,跟霍成厉说过,等他的事情忙完了,当上了督军再来谈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现在他当上督军了,她总不可能出尔反尔,把人一直拒之门外。
苏疏樾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该抱怨赵宜惜没本事,没拴住霍成厉,还是她太有魅力,让霍成厉非吊在她这颗树上。
赵宜惜怎么会觉得霍成厉难撩,这个男人分明就是个缠人精。
连自尊底线都不要了。
苏疏樾正想着,拿着花的霍成厉踏入了客厅,苏疏樾都没注意到霍成厉什么时候在鞋柜放了双属于他的拖鞋。
进门他先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花放在鞋柜上开始换鞋,换好了鞋子,把花瓶的花束换成新的,把旧花拿到餐厅扔掉。
这屋子的布置,这几步间就能看出霍成厉无比的熟悉。
解决了这些,霍成厉洗了手,才坐在了苏疏樾的身边。
“杜家来人了,想要把赵宜惜他们接回去。”恍若闲谈地开口,只是这内容让苏疏樾愣了愣。
好端端的跟她说这个是为什么?
“搬家整理行李,你的衣服首饰,收拾了七八箱。”霍成厉皱了皱眉,在霍公馆不排斥听到她的消息,她的点点滴滴都会汇入他的耳里。
比如说佣人惊叹她的鞋子有要装几箱,他都记住了。
“你到底是生了几双脚。”那么多双鞋子,这女人难不成是蜈蚣?
霍成厉视线往下,苏疏樾今天穿的毛绒裙,裙摆只到小腿肚,脚上踩了双白色的棉袜,露出一小节光滑白皙的肌肤。
目光触到,柔软的触感就在霍成厉的脑海中闪现。
感觉到霍成厉盯着看,苏疏樾不自在收了收脚,她算是知道霍成厉是要跟她说什么了。
她之前抱怨说霍成厉什么话都藏着不说,以为什么话都是两人都懂,他现在就开始变啰嗦起来了,什么无聊的小事都要告诉她。
察觉她的闪躲,霍成厉唇瓣勾起,面上看着不像是不耐烦,反而像是觉得有趣。
手放在脑后,霍成厉往后面一靠:“你呢?就没有什么话想告诉我。”
“我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冯姐那儿,觉得女人离了男人,活得会很自在。”论起闲聊,苏疏樾比霍成厉更擅长,“而且阮司长也让我看出来了,男人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爱不爱只是时间问题。”
“用个例来代表所有人?”出乎意料的霍成厉没有发怒反驳,而是含笑地回道。
“我以为最近越来越高的离婚案,就已经证明了男人混账不是个例。”
“你,”霍成厉盯着女人浓密睫毛,语气迟疑了下,“你不会是喜欢女人吧?之前的李尹吟,现在冯氏。”
“什么?”
他到底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
苏疏樾猛地抬头,见霍成厉认真地看着她,狭长的凤眼里满是怀疑。
“为什么要喜欢女人,有些快乐她们给的了你吗?”霍成厉俯身压向了苏疏樾,语气危险,从别人的角度看来,就像是他把她拥入了怀中。
“有时候女人的快乐,男人的确给不了。”苏疏樾被霍成厉惹得生气,干脆破罐子破摔,懒得跟他解释。
霍成厉盯着她的眼珠,像是在审视她说的话:“你骗人。”
苏疏樾咬牙,这个人是哪根神经又不对了,说她喜欢女人的是他,现在又说她骗人。
苏疏樾正气着,就见霍成厉从她的上方消失,男人的磁性的笑声漾出嘴角,脸眼尾都带了丝笑纹。
“我想我愿意,也做的到你提的那些要求。”感觉苏疏樾还是气鼓鼓的咬着唇,霍成厉解释道,“你提的要求,像正常情侣一样相处,我刚刚就在逗你玩。”
“……”
霍成厉一本正经的解释,让苏疏樾想一本正经的骂脏话。
“还挺有意思。”看着女人瞪圆的眼睛,霍成厉觉得在报纸上登刊送给她的情诗,也不是做不到。
第105章
男人一直想一个女人怎么办?
自然是来找她。
合适不合适,自尊不自尊,懦夫到极致的男人,才会让自己对一个女人一辈子抱有遗憾。
霍成厉不是懦夫,所以他不愿意让他的女人,在路上遇到他只是点头微笑。
好像他们从来都没有亲密过,只是有些尴尬交情的陌生人。
想一个人的时候,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契机,看到小提琴想起她,看到留音机想起她,连赵宜惜的几句话,他都会在脑海里浮现她的表情。
遇到苏疏樾之后,他一直在做可笑的事,觉得恶心厌恶的感情,放在她身上,却教他泥足深陷。
“我第一天过来,没想着要如何,不过是想见你,心里又有一股莫名的气发不出来,所以我来了。”
来了以后闻到屋里的面包香,看到苏疏樾系着围裙含笑的摆早点,他终于明白了这些他的暴躁,是因为缺少了什么。
“我的结论是我放不下你,所以我来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他的声音很平淡,淡的像是没有一丝波澜,但又像是压抑了汹涌浪潮。
什么都不说的霍成厉叫人琢磨不透,心烦头疼,但什么都说的霍成厉同样叫人招架不住。
“要不然我们再说说我是喜欢女人的问题?”虽然她感觉不到女人对她的吸引力,但是不是有调查说明,女人绝大部分都有隐性的双性恋倾向。
“苏疏樾。”
霍成厉本来想伸手捏起苏疏樾的下颌,但是手稍微顿了下,只是固定住了她的肩膀。
虽然换了个礼貌点的姿势,但触碰到女人,他眼底的那只猛兽就有出栏的倾向。
苏疏樾被他目光烫的侧过了脸。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你怕死,恨不得像只耗子一样窝在角落。”那么个胆小如鼠的女人,以前别说是爱上,光是会把人留在身边,他都觉得是笑话,可他现在正坐着相反的事。
“如果以后有一天我护不住了,我送你走。”
苏疏樾挥开霍成厉的手:“如果是第一天认识你,我可能会信你说的话,但是都到了现在,你认为我会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你护不住了,不会放我走,就是死你也会让我跟你死在一块。”
霍成厉的偏执,不会让他把抓到手的东西放掉,只会越抓越紧。
直到人透不过气。
或许是她太悲观,就算他现在开始转变了,她依然不看好他们。
“苏疏樾。”霍成厉的手滑过她的发丝一触即离,“你常常会失神的盯着我若有所思,是因为你的胆小,不敢尝试动心,还是怕尝试以后太爱我,想要跟我一起死。”
苏疏樾觉得霍成厉还是寡言的时候讨喜点,那时候他虽然高高在上,但至少没有把他的自负说出口。
她也没有常常失神一直盯着他吧,只是偶尔想到书本描写他的句子,跑一下神。
“换一个思维,我盯着你若有所思,为什么不能是,想如何下毒害死你,而又全身而退。”
“嗯。”霍成厉点了下头,“虽然我不知道怎么追女人,但知道女人难追,今天时间不早了,我明日再来。”
霍成厉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督军府在翻新,你对衣帽间有什么要求可以找宋龙。”
谁去管什么督军府的衣帽间,霍成厉走后,苏疏樾看桌上的花越看越碍眼,干脆把花移到了阳台,眼不见心不烦。
被霍成厉提到的宋管家此时打了个喷嚏,旁边的佣人看到了,连忙叫他去休息:“如今姨太太不在家里,又有个病人,还有督军府要翻新搬家,宋管家你可不能累病了。”
宋管家锤了锤腰,他这几天是真觉得累,之前赵宜惜病了他还以为消停了,没想到杜家的人竟然摆低姿态的来接人,人在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房子,每天来霍公馆一下,把赵宜惜跟杜世杰吓得像老鼠乱窜。
“杜夫人那么不想回去,为什么不干脆把婚离了,或者央求大人帮她把杜家人赶走,我看杜夫人看着像是害怕,但心里好像不是太拒绝杜家人。”
“没想到你都看的那么明白。”普通佣人能看出来的事情,宋管家当然也看出来了。
这赵宜惜是真讨嫌,又想把他们将军当做唯一的依靠,但见他们将军态度坚决,又想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那姓杜的又是痛哭流涕,又是赌咒发誓,杜世杰都动摇叫阿爸了,赵宜惜心里估计也有所触动。
这样的女人,宋管家庆幸他们将军心里只有姨太太,要不然他可真心疼他们将军。
“要是人能走就好了。”他看霍成厉的意思是他们搬去督军府,而让杜家母子在霍公馆安顿,可这样的人留着,他就觉得会出乱子。
“我们为什么不能跟阿爸走,我怕霍成厉,他也不喜欢你,我们还是走吧,阿爸说他以后会好好对我们了。”
开始杜世杰觉得在霍公馆的日子好,但霍成厉跟他想象中千差万别,他在这里没有玩伴,佣人也没把他当做正经少爷,简直度日如年。
听到儿子的话,赵宜惜没有第一时间反驳,怔了怔:“那么走了,我怎么会甘心。”
以前走了一次,她嫁进了杜家,现在霍成厉成了督军,她再走一次,霍成厉荣华就彻底与她无关。
“世杰,你让妈妈再试一次,要不然妈妈会抱憾终身。”
“可是姆妈,你打算怎么试?”杜世杰疑惑,难不成还有什么方式没试过,那个霍成厉就是块冰,谁讨好都是热脸贴冷屁股。
赵宜惜哀怨低眸,摸了摸自己的领口,既然是最后一次机会,她当然也会用最直接的方式。
她清楚霍成厉,他若是碰了她,凭他们两个人的情分,他对她不会那么冷漠。
而如果她幸运的怀了他的孩子,他因为自己的过去,不会有个让孩子有个不负责的父亲,一定会好好待她。
赵宜惜想的美,乍听下似乎合情合理,但要是她这想法让苏疏樾听见了,一定骂她蠢。
这算是什么清楚霍成厉,霍成厉的确对自己的女人孩子负责任,但这不包括被算计的。她算计了霍成厉,别说怀孩子,她这个人也彻底进了霍成厉的黑名单。
特别是霍成厉已经警告过她两次不要做多余的事。
老天爷总不会阻止喜欢犯傻的人,这几天霍成厉新官上任加上过年,要应酬的事不少,赵宜惜等了又等,终于等到,霍成厉醉的走路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