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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呆愣:“苏先生?”
“希望陈秘书以后别来找我了,你既说是为了帮我,我不会把你对我说的内容告诉霍督军,但是你如果继续纠缠,我会选择有利我的方式来解决纠缠。”
“白先生过来,你真打算连一面都不见吗?”陈阳哑言半晌,忍不住道。
这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吧,竟然说的那么决绝干脆。
“我认为我的话已经说清楚了,白先生是我的朋友,但他这份千里迢迢来见我的情我受不起,还是等到什么时候他回家省亲,若是有时间顺道见面叙旧。”
“来都来了,有什么受不起受得起,如果你担心霍督军,他现在不在盛州的事,你应该也知晓……”
陈阳并不是在原地说话,而是边说边往前走,神态姿势不像是要继续保持礼貌。
逼退陈阳手的是苏疏樾抬起的勃朗宁,苏疏樾眼神冰冷:“看来陈秘书是需要我亲自送客。”
小巧的勃朗宁在灯光下泛着特属于兵器的寒光,陈阳看着苏疏樾瞄准的枪口,抬手往后退了两步。
他虽然不算是吴孟帆那一类专精武器的军官,但射击也是学过的,苏疏樾的姿势一看就不是花架子,对上她厉然的眸子,陈阳不禁在心中感叹,霍成厉真是个变态。
本以为他那种男人,找女人是找个软弱可人的,没想到他找了个母老虎,一言不合就拔枪,眼里的杀气跟他一个样。
“苏先生放下枪,我们好好说话吧,都是朋友,我对苏先生没有恶意,苏先生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陈阳推了推眼镜,余光瞧见随着他动作变化,苏疏樾的勃朗宁也换了角度。
那么个滴水不漏的练家子,他还有什么戏可唱。
苏疏樾抿唇不语,抬着枪把陈阳送出了书房,看到佣人叫人把他领出去才算是结束。
临要走了,陈阳回头看坐在沙发上的苏疏樾,想要再劝劝她见白瑾轩。
不过触到她脸上的冷淡,心里叹了口气没开口。
苏疏樾看起来像是个心软的,但说话做事却决绝的不像是女人。
“这几天劳烦你们加强守卫,别放不相干的人进公馆。”
送陈阳走了,苏疏樾朝警卫长交代道。
“是……但是苏先生要是觉得小公馆不安全,要不然搬到督军府如何?那里应该会更安全。”
苏疏樾眨了眨眼,她现在搬去督军府算是什么:“不用了,你帮我打听吴副官现在在哪,我见他有事要说。”
“是。”
陈阳送上门也好,她从来没想过跟中央合作,现在的掌权人都不怎么靠谱,用现代的角度来说,就是历史书上只有贬没有褒的人物。
既然不打算合作,出卖陈阳她也没什么心里负担。
正好能拿这件事去见吴孟帆,顺便……看看霍成厉回盛州了没有。
吴孟帆在军区,想到他电话都没功夫接,苏疏樾让佣人备了车,打算直接过去。
军区警卫森严,女眷是不准进的。
苏疏樾上车之前想到这个,到衣柜里放出之前霍成厉给她定做的军装换上。
之前她去练习设计,最小号的军装放在她身上还是大,霍成厉看着觉得丑,就特意给她重新做了两身。
不过因为遇到了孙中靖,衣服还没做好,霍成厉就叫她不用再去军区,衣服就一直放在衣柜。
那次从霍公馆搬出来,她觉得可能什么时候能排上用场,春雀问的时候,她就叫一同收拾了。
没想到今天还真排上了用场。
穿到了身上,苏疏樾才发现这身军装跟她之前见过的小兵装有些不同。
首先是布料不一样,特意定做的布料不一样也稀奇,但款式颜色似乎也有些差别。
赤黑的颜色带上暗纹,不像是小兵倒是像军官了。
“先生,司机在催了,军区在城外,怕等会雪下大了不好行驶。”
闻言,苏疏樾也顾不得衣服花纹的差别,直接上了车。
不过苏疏樾上了车,就发现警卫长看她身上的衣服,眼神流露出惊讶。
“怎么了?这身衣服是不是不对?”
“没有没有。”警卫连连摆手,“没什么问题,先生想的周到,这样穿我们也好进军区。”
话虽然那么说,透过后视镜,警卫又偷偷打量了苏疏樾几眼。
为了配军装的利落,苏疏樾的头发梳的很干净,在头上扎了个包,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
一张脸衬的更加精致小巧。
但美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穿的这身衣服。
就跟古代的臣子一样,臣子有官服,他们的老婆也有相应品阶的衣服。
军官也是这样,只是很多军官夫人都嫌衣服丑,不想跟男人穿的一样都是穿旗袍出席重要场合。
霍成厉的将军服有几套不同款式,苏疏樾这套就跟霍成厉训练穿的那套配套。
苏疏樾估计是长看霍成厉穿的都是挂章的身,所以不知道这件事。
警卫长想了想,也不打算提醒苏疏樾,反正他也没有骗她,本来穿这一身去军区就会更方便。
到了军区,苏疏樾本以为进去还要下来交代,搜完车子才能进去,没想到驻守的警卫见到她,抬手行礼就放她进去了。
“应该是吴副官交代了。”警卫长干笑地道。
“是吗?”
苏疏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她隐隐觉得不对,但是又摸不到头绪,希望她这次过来,做的不是什么傻事。
第117章
军区里头全都是宽阔的大路,地上雪被清扫的干干净净,两旁的行道树沉静肃穆。
把巢安在军区的鸟儿胆子似乎被训练的很大,远处偶尔几声枪响都惊不起落在屋檐上的红喙飞鸟。
小汽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办公楼下,虽然忙的脚不沾地,吴孟帆还是亲自下了楼,为苏疏樾开了车门。
银色车门打开,吴孟帆余光扫到苏疏樾身上的赤黑就怔了怔,等到苏疏樾迈腿下车,他脸上震惊怎么都藏不住。
他家督军这是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把吴孟帆的神情收入眼眸,苏疏樾这会不用怀疑,已经肯定她的衣服是穿错了。
“我怕来军区不方便,就在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这衣服是不是有什么含义?”苏疏樾挑眉看向吴孟帆。
“这个?”
察觉到吴孟帆的犹豫,估摸着他会像是警卫长一样敷衍她,苏疏樾低头摸了摸衣领:“吴副官,我们可是朋友。”
苏疏樾搬出友情,吴孟帆自然招架不住,一边领着苏疏樾上楼去办公室,一边犹豫地道:“这套军装的确有些特别,但却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只是恰好督军也有一套相同款式的……”
吴孟帆说的拐弯抹角,但苏疏樾还是听懂了。男女做一样的衣服,这个时代可没什么情侣装,那就是夫妻正装了。
她还以为自己穿了一件质感不错的军装,没想到穿的却是将军夫人的正装。
仔细看来,这件衣服虽然没什么金饰,但花纹却很考究,跟霍成厉穿的衣服是有几分相似。
看来那时候霍成厉就打算培养她,让她成为他的完美情人,连衣服都提前给她备好了。
苏疏樾想起霍成厉之前想改造她的态度,心中冷哼了声,越看身上的衣服越不顺眼,但现在总不可能把衣服直接脱了,只能假装忽略这件事,反正霍成厉又不在调侃不了她。
“督军还没有回来吗?”
吴孟帆摇了摇头,神色严肃:“督军在泸州做客的事,还请苏先生保守秘密,不要让旁人知晓。”
“我明白。”看着吴孟帆的神情,苏疏樾忍不住把事往坏处想,“毕荣放我和周副官放的很干脆,督军在泸州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吴孟帆顿了一会儿,才神色艰难地道:“一切都说不准。”
有些话本来不该跟苏疏樾说,但是见她今天穿了这身代表上司夫人的衣服,吴孟帆迟疑了一下,带苏疏樾去了间空屋子。
“现在的状况其实不宜告诉任何人,但是苏先生你不是外人,我信任你,最重要的是督军信任你,所以也就能跟你说一点。”
闻言,苏疏樾知道这时候她该叫停不听,但是话到嗓子眼了却吐不出来。
“督军上任没有多久,实在不适合离开盛州,而且毕荣与章家的关系不错,章秋鹤的子女也是他收容了,除了怕毕荣跟章家达成什么协议,那位中央派来的陈秘书也一直盯着,不知道会不会趁机捣鬼,我们虽然跟毕荣通了电报,也派了人过去,他那边的放人要求暧昧不清……”
“既然那么严峻,他怎么就那么干脆留下了。”苏疏樾咬牙,不知道霍成厉满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当时有什么转机吗?”吴孟帆听苏疏樾的话,愣了下问道,难不成是他家上司非要留在虎穴。
吴孟帆的语气只是单纯的好奇询问,但是苏疏樾心虚,硬是觉得吴孟帆在嘲笑她。
当时毕荣都发现他们了,而且早有准备,霍成厉除了留下,的确没任何转机。
苏疏樾摇了摇头,略过这个话题:“我现在有什么能帮得上的吗?”
“苏先生关心督军就够了。”这段时间上司的改变吴孟帆看在眼里,又是送花又是饿着肚子去问候早安,软的一塌糊涂,简直不像是他那个只有理智没有感情的上司。
只希望经过这次劫难,苏疏樾能想通,别让他家督军求而不得。
“我关心他就能回来?”苏疏樾轻笑了声,“我担心的是他迟迟不归,盛州会不会出问题,今日陈秘书来找我了。”
“陈阳?”吴孟帆皱眉,这人心怀不轨,上次他找苏疏樾,督军就吩咐他们看紧了他,没想到这次他又趁他们事忙去找苏疏樾。
“他说要带我离开盛州去京州。”苏疏樾出卖起人来毫不犹疑,“我已经拒绝了,只是他看起来并不打算放弃。”
“苏先生放心,之前是我的疏忽,我会处理好这个问题,不叫他再去烦你。”
“好。”
苏疏樾点头,吴孟帆能说的都说了,陈阳的事她也告诉了吴孟帆,她也该走了。
不过“再见”这句话在苏疏樾嘴里吞吐了几次,苏疏樾吐了口气:“吴副官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说你信任我,我也信任你这个朋友,之前不是你,我的命应该早就留在了车站。”
苏疏樾顿了顿,直视吴孟帆眼睛:“请你告诉我,霍成厉是不是真的身陷囹圄,无法回来?”
可能是在她心中霍成厉真的太强大了,而且他让她走得时候态度又太随意,所以到现在还是不相信霍成厉的情况那么危急。
又或者说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
不愿意相信那个在车上老神在在端详她,那个趁她头晕抱着她不撒手的混账,就那么受制于人,陷入危险需要人营救。
千言万语的解释,吴孟帆触到苏疏樾情绪复杂的眼眸就说不出口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苏疏樾应该比她认知的更担心他们家督军。
吴孟帆只是点了点头。
“苏先生,我送你上车,你不必太担心,我们会拼尽一切办法接督军回来,或许明天督军就回盛州了。”
把苏疏樾送上了车,看着车尾消失,吴孟帆还在想苏疏樾沉静的神色,他对苏疏樾没说谎,但是他清楚他家上司的行事章程,所以心里不自觉升起了一丝愧疚。
迈着沉重的步子上了楼,周副官正好在办公室坐着,见到吴孟帆的表情:“怎么那么一副表情,姨太太对你发难了?”
“她现在是自由身,别称呼为姨太太了。”
“那不是迟早的事,不过那时候应该称呼为‘夫人’。”周副官轻松地笑了笑,虽然不满意苏疏樾对上司的不上心,但既然上司喜欢,他们这些下面的也只有祝福接受。
吴孟帆心里正愧疚着呢,看到周副官的样子,心里面更是烦躁。
“你在场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督军是故意的?”
“早有谋划说不上,但感觉得出应该是借坡下驴。”如果霍成厉是早有设计,一定会告诉他这个属下,但是那时候的反应又算不上正常,周副官稍稍一判断,就猜想到他家督军大概是想烧把火。
烧把让苏疏樾担心的火。
叫他看来这才对嘛,他们这些当兵的,追女人怎么能光想着送花写情诗,应该套兵法,用兵法制人才对。
“督军到底是怎么想的,这要是让苏先生知道了,估计会更生气。”
“那就别让她知道,再者现在我们也只是确定督军没有生命危险,督军也未与我们说过什么,你可不要犯傻破坏督军的事。”
周副官警告地看着吴孟帆:“再者姨太太要是对督军无心,督军是生是死都不管她的事,她担心就代表她在乎督军,这算不上什么欺骗,不过是帮助姨太太认清自己的心。”
“希望如此。”
闲聊两句,两位副官又开始忙起了事情,霍成厉不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