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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远突然冷笑起来。
“我还真是同情二哥啊,他怎麽会喜欢上你这个笨蛋?我害你?偷玉珠也好,被抓到围场也好,都是如妃做的,要不是当日我在三哥面前给你求情,你早被打死了,那次在围场还是我放箭将大哥那一箭荡开,救了你一命,你脑子不好使,眼也瞎了,没看到我是在救你?还有你被小城骗到落叶山庄那一回,要不是我特意先带人过去,让如妃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动你,你说不定早被他们就地正法了,如妃那个女人爱我二哥爱得发狂,偏偏我二哥拿你如珠如宝的,你说她不害你害谁?”
“啊……”
“啊什麽,笨蛋!!”
被慕容远这麽一说,我也觉得自己有些笨了,想想他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可他每次都欺负我,我怀疑他也很正常啊。
“可你杀了钱叔……”
等等,我并没看到慕容远杀钱叔,我只看到他在钱叔的房间,手里还拿了一把刀。
这次慕容远干脆就不做答了,就只是用一双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想想之前静的那些话,我突然明白了过来。
“难道是大公子杀的钱叔?嘿嘿,误会了你这麽久,不好意思,谁让你一直都不解释,我以为你总对付我是想杀我灭口……”
这麽说起来,慕容远不仅没有害我,而且每次还都救过我,我冲他咧嘴笑笑,可是显然他根本不想接受我的道歉。
“我为什麽要跟你解释?如果不是二哥喜欢你,你不过是个夥房的小厮,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既然救我,为什麽每次又欺负我,还恐吓我……”
“因为我讨厌你,又笨又呆的不说,还专门去魅惑别人,有个二哥就够了,还跟三哥也拉拉扯扯个不清!”
“难道说你……喜欢……”
後面的话我没说出来,不过福至心灵,我全都明白过来了。
难怪慕容远从一开始就对付我,难怪他总是威胁我,恐吓我,原来都是因为他嫉妒!
只有嫉妒才会让一个人发狂,让人变得不可理喻,就像我无法解释他那麽讨厌我却又救我的举动一样。
“你总算明白了?还不快把兵符给我去救人?”
“哦……”
这样说来,慕容远就不是坏人了,我从怀里掏出兵符,见慕容远伸手便要接过,忙道:“你不能拿,这上面被涂了蛇毒。”
“蛇毒?”
见慕容远一脸怀疑的表情,我忙道:“刚才还把毅王毒倒了呢,我怕别人碰了也会中毒,就收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救人。”
“不行!”
这两个字是屋里三人同时说的,我看看他们,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反应会这麽大。
“二哥正在跟大哥他们交涉,我怕假兵符骗不过人,为了以防万一,这才来寻真的,你要跟去,如果有什麽三长两短的,二哥会杀了我,我可不想为了你一个笨蛋赔了性命。”
“才不信呢,你要是真得那麽怕静,为什麽每次还敢欺负我?你要麽带我一起去,要麽马上离开,兵符这麽重要,我才不放心让你拿。”
“小白痴,我是为你好,好,你愿跟就跟著,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见我要跟慕容远离开,那两个家丁急道:“公子,万万不可……”
不理会他们,我跟著慕容远就跑了出去,那两个人也紧随著我一路跑到了楼外。
楼外门前有不少马匹,看来是苏月尘他们骑来的,我接过慕容远递过来的马缰,纵身便跃了上去,慕容远一愣,叹道:“二哥担心你有事,已教你功夫了,他对你还真没得说。”
功夫?静哪里有空闲教我功夫?
我看看这匹比我个头还高的马,也是一愣,我是怎麽骑上来的?
“走。”
慕容远纵身上马,一拨马缰,便向前奔去,我和那两名家丁紧随其後,慕容远的马术不错,简直是放马疾奔,可奇怪的是我居然能稳稳跟上,原来有些事我不用特意去想,只是随心所欲的去做,便可做好。
我纵马奔到慕容远身旁和他并行,问道:“喂,大公子为什麽一定要反?诚王不是已被软禁了吗?他不过是个小官啊,只凭一块兵符怎麽可能成功?”
“哼,不反,他就能逃得了吗?何况就算他不反,我二哥也会逼他反的,然後趁此机会将叛军尽数狙杀,不留後患,小飞,我大哥和如妃几次害你,你以为二哥会放过他们吗?何况,和诚王勾结作乱,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若狙杀叛兵,大义灭亲,慕容府上下便算是戴罪立功,置身事外,不授人以话柄,二哥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你这是以己度人,静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像你那样耍心思。”
听了我的话,慕容远呵呵一笑。
“小飞,看来你还不了解我二哥,他七岁便成了皇上的暗卫,若真如表面上那麽温文纯良,又怎麽可能活到今天?他一向都是个聪明人,这辈子唯一做的一件蠢事就是看上了你。”
不理会慕容远的嘲讽,反正他这是嫉妒,我不跟他计较。
卧龙峰山如其名,夜色中远远望去,一派巍峨盘曲,陡壁峭崖,仿似一条蟠龙俯卧在山头,山周围火光漫布,将漆黑的夜空照的一片通亮,隐有厮杀之声随夜风传来,甚至血腥气也在空中蔓延,把我的头搅的阵阵发晕,我仰头向山上望去,心里突然一跳,这山峰的景色好生眼熟。
慕容远告诉我,卧龙峰是诚王以前暗中招兵买马的地方,山的後背还有个挺大的村庄,叫赵家庄,村里不少男丁都被诚王的手下强行征缴,成了他在这里的兵马。
赵家庄?
那不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吗?
再向前走,空中弥漫的各种血腥,焦糊的气味更加浓烈,路边还遗落著一些断枪残剑,看来这里曾有过一场激烈的厮杀。
山脚下围著很多官兵,在看到我们後立刻搭箭在弦,将我们拦住,幸好为首的将领认识慕容远,在听说他要上山後,便劝阻道:“四公子,慕容宁的人都被困在山上,可他捉了人要挟,所以静公子才只带了随从上去跟他们交涉,命令我们暂时守驻在这里,只怕慕容宁会做困兽犹斗,你们这样贸然上去会很危险。”
“我要上去!”
怕慕容远起了退意,我连忙强调道,慕容远白了我一眼,对那名将领笑道:“打虎不离亲兄弟,慕容一家子现在都在上面呢,我又怎麽能临阵退缩?”
那将领见慕容远心意已决,便没有多加阻拦,让前面的士兵让开了路,放我们过去,可跟随我的两名家丁却被他们拦了下来。
我看慕容远虽然口中谈笑,脸上却不掩担忧之色,便知道三公子在这个人心中必定是很重要的,我本来是很讨厌他的,现在却对他的看法大为改观。
“你不是说静都计算妥当了吗?那还担心什麽?”
“我在想大哥让二哥独自赴会的目的,屈战必跟大哥他们在一起,二哥身边却只有几名亲随,这里官兵虽多,却也鞭长莫及。”
“屈战不是天网的杀手吗?为什麽又会帮大公子他们?”
“你也说他是杀手了,只要有钱,他什麽不做?”
103会合
路越走越崎岖,望着眼前嵯峨狰狞的黑色山峰,我几乎是飞奔直上的,连慕容远也被我落在了身后。
说也奇怪,自击倒毅王之后,我老觉得有股热流不断自小腹升起,然后流向周身骨骸,好似有源源不息的能量在全身来回窜动,让我可以完全适应这样的奔走而不觉得疲乏。
可是细细簌簌的响动却引起了我的警觉,我看看面前的山峰,向慕容远问道:“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啊,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是我听错了吗?否则这么清晰的声音慕容远怎么会听不到?
我侧耳倾听,只觉隐约的嘶嘶声愈来愈近,还带着一股腥臭之气,几乎就到了近前。
慕容远突然骇然道:“我听到了,是有奇怪的声音……是蛇!有火褶子吗?快点起来。”
“蛇?……”
慕容远已将一枚火褶子点亮,只见沉沉夜色中,大量蛇群自四周不断汹涌而来,群蛇被火光所逼,在离我们三步以外的地方盘住身子停下,个个高扬起头,凶狠的冲我们吐着红信,扭曲嘶叫,慕容远将我拉到他身后,长剑出鞘,紧盯住随时可能卷扑上来的蛇群。
我看得发怵,忙道:“小绿,怎么办?你有没有办法让它们退开啊?”
小绿是蛇王,这些毒蛇应该听它的吧?我真的好讨厌这些扭来扭去的家伙,不是怕,而是恶心,真不明白明明都是蛇,为什么我家小绿就那么可爱。
听了我的问话,小绿在我怀里动了动,却没反应,它没反应的情况通常只有一个——睡觉。
慕容远却看了我一眼,道:“你在跟谁说话?”
“跟小绿啦,小绿,你快出来!”
小绿还是没动,我气得大叫:“小绿,你这混蛋小蛇,再不出来,就没有点心吃,没有果酒喝,没有暖和舒服的小窝,我不要你了,你滚到山里当野蛇好了!!……”
“喂,你没事吧?”慕容远凉凉道:“吓傻了?”
他话音刚落,小绿就噌的一声窜了出来,它讨好的舔舔我的手背,我却按了一下它的小王冠。
“你不是蛇王吗?到底能不能把这些脏脏的东西赶走?这么多黑压压的一片,好恶心。”
小绿闻听,立刻游上我的肩头,它一仰头,张大嘴巴,发出一声凌厉的嘶叫,从认识小绿以来,我从没见它如此尖叫过,仿佛长空破电般在耳边划过,我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几乎瞬间,这群在我们面前狰狞扭动的群蛇便如遭了电击,整个蛇队顿时纷扰躁动,嘶嘶声叫中,分涌着向别处游动而去,我们面前登时出现了一片空地,只留下一些粘稠的汁液,还有些许的腥气散发在空中。
慕容远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老天,你这条是什么蛇?”
“它是我的朋友小绿。”
小绿甩了下尾巴,又恢复平时懒洋洋的样子,它打了个哈欠,噌的一声又钻进了我的怀里。
“我大哥是训毒的高手,这些毒蛇多半是他喂养的,看来他们就在附近。”
“那快走了。”
我突然惴惴不安,大公子必定埋伏了不少人来对付静吧,他身上的伤刚好,怎么可能是屈战的对手?
听到左边不远处传来打斗声,我忙指指左边道:“在那边,快走。”
慕容远奇道:“你怎么知道在那边?”
还好他没有坚持什么,我们直向左方跑去,很快便听到打斗声不断传来,我紧奔上前,只见静和苏大哥,荧雪及一些侍卫和许多人战做一团,刀光剑影中,声声刺耳的长啸逼了过来,我耳朵被震的嗡嗡作响,忙捂住双耳,猫着腰缩到一边。
“三公子在那边。”
我见三公子倒在不远处的树边,身边并无看守之人,忙指给慕容远看,他一见此情景,立刻就跑了过去,我却缩了起来,我又不会功夫,还是藏起来的好。
厮杀声随清凉的夜风迎面袭来,月光似水,映照在旁边的一处清潭之上,激战中,剑光闪烁,在潭水上泛出点点金光。
只听静冷冷道:“如妃,你火烧寝宫,妄想金蝉脱壳,真以为能瞒得过皇上吗?皇上念慕容家世代为朝廷出力,所以才不降罪,放你们的生路,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你们真以为得到一枚小小的兵符就能统领兵马了吗?”
大公子纵身跃出战圈之外,冷笑道:“成王败寇,何必假仁假意的说这许多?若真要放过我们,这满山的士兵又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若弃械投降,慕容静愿担保你们生命无忧。”
大公子尚未搭话,如妃却长声冷笑起来,她恶狠狠地说:“慕容静,你以为现在我还会相信你这些鬼话吗?我真后悔当日没让杀人无赦立时便杀了你!!”
如妃就站在潭边,她长发胡乱披散在身后,黑色的长发在风中四散开来,与惨白的肌肤相衬,显得诡异可怖,她憔悴的脸上流动着恶毒诅咒的光芒,正冷冷盯着静,看到她那尖尖的指甲在月下发出幽寒的冷光,我禁不住向后缩了缩。
却见慕容远将三公子扶起来,三公子看上去似乎伤到了哪里,胸前有些暗红,身子也软软的站立不住,只能搭靠在慕容远的肩上,慕容远见状,立刻对大公子怒道:“为什么要伤三哥?你们争夺兵符,与三哥何干?”
三公子冲慕容远摇摇头道:“我没事……”
话音刚落,暗里便有一道寒光直飞向他们,我情急大叫:“小心!”
慕容远因为扶住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