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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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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清如淡淡道:“罗二奶奶实在太客气了,我先给你把脉吧。”
  伸手给张云蓉把起脉来,把完了左手又换了右手,一面问道:“罗二奶奶产后多久了?当时生产了多长的时间?产后都是怎么调养的?这些日子吃的药方可都有留底,方便我看看吗?”
  张云蓉便低声一一答起她来:“回县主,产后快两月了……当时因孩子大,从阵痛到最终生下来,足足两天两夜……产后一直都精心调养着,本来以为恶露都排得差不多了,谁知道忽然又多了起来,一直淅淅沥沥的至今都没干净。先后请了好几位大夫和太医来看,都说疑似崩漏之症,光吃药怕是好不了,得辅以施针才行,这才会冒昧打扰县主,劳动县主跑了这一趟的。”
  施清如点点头:“我知道了。那上次裴太医来给罗二奶奶看病,开的方子还在吗?我想看看。”
  张云蓉道:“应当还在的,张妈妈。”
  张妈妈便去了外面,很快拿了方子回来。
  施清如大略看了一遍,起身道:“裴太医开的方子挺对症的,我今日就不需要另开了,施针更是不必,罗二奶奶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别人不知道,自己还能不知道不成?告辞!”
  说完就要离开。
  张云蓉的脉象明明远没有她所说的那样严重,什么崩漏之症,更是没有的事,不怪自己进屋这么久,一丝血腥味儿都没闻见,张云蓉的脸色看起来也半点不像一直失血的人,她充其量就只有点阴亏气虚而已。
  却说得那般严重,连裴太医都跟着她夸大其词,也不知是被她蒙蔽住了,还是拿了她的好处,帮着她夸大其词,为的便是好诓了自己来?肯定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
  她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张云蓉没想到施清如说走就走,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忙赔笑道:“县主,您这话是从何说起?我真的身体很不舒服,身下也的确一直没彻底干净,看了好几个大夫太医都不见好。您若是不信,都可以问的,何以连方子都不肯给我开,更不肯给我施针,说走就要走呢?”
  施清如居高临下看着她,淡淡道:“罗二奶奶,你这话要骗别人不难,要骗一个大夫,呵,你觉得可能吗?脉象足以说明一切。不然你想怎么样就直说,我或许看在你坦诚的份儿上,可以不与你计较。”
  张云蓉闻言,只沉默了片刻,再次笑着开了口:“县主果然冰雪聪明,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有人想见县主,却苦于没有门路,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张妈妈。”
  张妈妈应了“是”,去了外面,很快便带了一个人回来,不是别个,竟是张氏。
  施清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张云蓉已笑道:“县主,姑母好些日子不见您了,姑父与亲家老太爷老太太也是一样,都想念您得紧,您和姑母便好生叙叙话儿吧。我先少陪片刻,瞧瞧孩子去,待会儿再回来陪县主说话儿。”
  说完伸手让张妈妈扶下床,冲施清如屈膝一礼,很快出去了。
  张氏这才笑向施清如道:“清如,好些日子不见了,你都还好吧?我瞧你长高了不少,气色也好,人也越发漂亮了,想来这些日子,一定过得还不错吧?不如我们坐着慢慢说话儿吧,你大表姐也不是外人,在她这儿,很不必客气。”
  一面说,一面上前想要拉施清如的手。
  施清如一闪身避过了,冷冷道:“你是谁?见了本县主竟敢不行礼,还妄图拉扯本县主,你好大的胆子!”
  本来对这个用她师父的话来说,就叫‘破县主’的县主半点没有好感,半点不想于人前以‘恭定县主’自居的,这一刻,却无比庆幸起太后给了她这个县主来。
  虽然张氏忽然找上她,只怕就是因这个县主引来的,她一样庆幸。
  张氏没想到施清如竟对自己这般不客气,简直已是疾言厉色了,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恨意。
  这个小贱人,竟敢如此对她,真是要轻狂上天了!
  却立时压制住了,强笑着又道:“清如,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恼着我,也恼着你父亲,当初我们都是让鬼迷了心窍,才会、才会……可当初我们要是没有送你去都督府,你便没机会入韩厂公的眼,也没机会有如今得封县主的荣耀了啊,你就不能看在这一点的份儿上,原谅我们吗?”
  顿了顿,“我知道,我只是继母,与你本就没有血缘关系,这些年还几乎从未尽到过做母亲的责任,你不肯原谅我,不肯认我,也还罢了,我不怪你;可你父亲却无论如何都是你亲生的父亲,是给了你生命的人,血浓于水,你难道也不能原谅他吗?他这一年多以来,是真的很想念你,也很思念你母亲。还有你祖父祖母也是,无论如何,大家都是骨肉至亲,追本溯源,若没有他们二老,便没有你父亲,也自然不会有你……这样的骨肉至亲,能有什么隔夜仇呢?求你就原谅他们一次吧,啊?”
  可惜她说了这么多,施清如却是半点不为所动,“这位太太,你的话本县主一个字也听不懂。本县主还要赶着回宫给太后娘娘治病,实在没工夫听你在这里废话,让开!”
  张氏好容易才见到了她,哪肯就此放她离开?一旦放走了,谁知道还没有下次再见她的机会?
  把施清如的去路挡得更严实了,“清如,你真就不能原谅你父亲和祖父祖母吗?你父亲瘦了好多,在衙门也是诸事不顺;你祖父祖母身体也差了好多,常年都吃着药,大夫说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他们都很想见你一面,很想与你重拾天伦骨肉之情,你难道真要等到‘子欲养时亲不待’再来后悔么?那时候就已经迟了啊,我……”
  “这位太太。”施清如冷冷打断了她,“虽说以本县主的身份,亲自动手掌你的嘴,实在太掉价,但你若再胡搅蛮缠,本县主其实也不介意掉一次价,你要不要试一试?”
  有些后悔自己出门也太轻车简从了,要是带个小太监,眼下不就不用自己与张氏歪缠,真要动手,也不用自己脏手了?
  张氏让施清如眼里的冷戾看得一颤,确信若自己再不让开,她真会掌自己的嘴,可她几时受过这样的气?
  活了三十几年,便是当初在嫡母手下讨生活时,嫡母也从没弾过她一指甲,如今她都当家作主这么多年,儿女都那么大了,反倒要挨一个小贱人的打了?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她若死了,她的孩子们怎么办,嬿儿在伯府受尽了婆婆和妯娌的气,次数一多,大哥和慕白也都不管了;宝儿迁儿又还那么小,一个亲事还不知道在哪里,一个也还没进学。
  大哥自己亦是郁郁不得志,自己都泥菩萨过河了,自然更顾不上旁人了……
  难道就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女们到头来,日子过得连自己都不如不成?
  念头闪过,张氏已咬牙一狠心,对着施清如便跪了下去:“清如……不,县主,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胡搅蛮缠,实在是老爷和老太爷老太太都惦记您得紧,我作为妻子和儿媳,实在不忍心再看他们思念成疾下去,这才厚颜求到你大表姐头上……我也不求旁的,只求县主能回去看一看老爷和老太爷老太太,哪怕只一眼,于他们必定都是莫大的慰藉。”
  说着哽咽起来,“县主,老爷真的很想念您,也很想念您的母亲,想念你们当年在桃溪时,曾有过的那几年最美好的时光,甚至好几次午夜梦回时,我都听见老爷在哭,在后悔当初没能对姐姐更好些,也没能对你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啊……”
  话没说完,脸上已挨了一掌,捂着脸说不出来话来了,只能忙忙低下头去,以免自己会忍不住扑上去,把竟真敢动手打她的小贱人打成烂羊头!
  施清如打得张氏终于不再叽叽歪歪了,方冷笑道:“这位太太,痛吗?也终于相信本县主会动手了吧?你若再敢挡本县主的路,本县主不介意再给你几下,反正以你的身份,本县主打了你也是白打,你难道还能把本县主怎么样了不成?”
  竟有脸提她母亲,说什么施延昌‘很思念’她母亲,还敢提了一次提二次,这世上最没有资格提她母亲的,便是她张氏,最没有资格思念她母亲的,则是施延昌那个衣冠禽兽!
  施清如说完,绕过张氏,扬长而去了。
  张氏听着她的脚步声已经走远了,这才捂着脸抬起头来,满眼赤红的盯着她离去的方向,眼里的怨毒与仇恨满得只差要溢出来。
  小贱人,竟真敢打她,她将来最好别落到她手里,否则她一定让她千人骑万人压,等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后,再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暗暗以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了施清如一回,又发了一回狠,张氏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点。
  就听得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估摸着是张云蓉回来了,忙自地上爬了起来,又忙忙整理了一下衣妆,以免让侄女看出自己方才的狼狈与耻辱来,——虽然她脸上的痕迹只要不是瞎子,显然都能看到,她根本遮掩不住自己才受了奇耻大辱的残酷事实。
  但张氏还是自欺欺人的认为,遮掩一下总要比不遮掩好上那么一点点。
  帘子一撩,果然是张妈妈扶着张云蓉进来了。
  一进来,张云蓉便急声问道:“姑母,怎么样了,县主答应回去了吗?她、她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张氏以没挨打的那半边脸对着张云蓉,低声道:“不中用,她恨透了你姑父,也恨透了我,压根儿就不肯回去……这种事,除了使出水磨工夫,一点一点的磨得她心软,别无他法;加之我又只是她继母,既没生她,也没养过她,她对我毫无感情与敬重,看来下次得设法让你姑父见到她,亲自磨她了。”
  张云蓉一听说施清如已经离开了,离开时脸色还很不好看,一算时间,便知道张氏定然没能如愿,不过仍抱着几分侥幸的希望。
  如今听得侥幸的希望也破灭了,脸上的热切便都散了,道:“可惜除了诓县主出诊,姑母根本见不到她人,内外有别,姑父就更见不到了。何况有了今日这一出,以后想再诓县主出诊,也不可能了,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这话说得张氏没了话说。
  都督府他们压根儿靠近不了,别说都督府了,连都督府四周那一片,他们都靠近不了,自然压根儿没有见到施清如的机会。
  她倒也不是就没有出门的时候了,事实上,她几乎日日都要坐了马车进宫去,路上还是很有机会的,可惜每次她的马车都让一群东厂的番子围得密密实实,他们的人根本连靠近一些都做不到。
  本来在得知施清如成了一名太医,日日都能出入皇宫之前,施延昌与张氏已不得不放弃了想要挽回她的念头,决定再找其他的路子了。
  却在无意知道她已成了一名太医,还因治好了太后多年的顽疾,成为了太后跟前儿的红人后,挽回的念头又死灰复燃了。
  太后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竟然都对那丫头另眼相看,回头只要太后愿意,拔根汗毛且这世上几乎所有人的腰还粗,连韩厂公都比不得,他们岂不是也能跟着鸡犬升天了?
  遂又使尽浑身解数,试图能见施清如一面。
  可惜还是失败了,东厂若连他们的人都防不住,也不用混了,施延昌与张氏不得不再次放弃。
  万没想到,他们前脚才放弃,后脚便得知了施清如蒙太后恩典,封了恭定县主的消息,——那可是二品的县主啊,便是常宁伯府,也不过就是二品的伯爵府而已,那丫头怎么就那么好的运道?!
  这下施延昌与张氏挽回施清如的念头岂止是死灰复燃,直接翻了几番。
  夫妻两个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见到施清如,也一定要让她心软,不惜一切代价!
  只是所有能用的法子他们早已用尽了,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用处,如今还能想到什么新的法子呢?
  适逢张云蓉进门三个月,便诊出了喜脉,还一举得男,给宣武侯府生了长孙,张氏便把主意打到了侄女头上。
  施清如那小贱人不是太医么,既是太医,便要给人治病吧?哪怕她已是县主了,也不能例外,那如果能把人弄到宣武侯府,她先见上一面,求得她心软了,答应回家一次,大家再一起哭求认错,一次不行就几次,次数一多,不愁她不心软。
  于是张氏趁宣武侯府给张云蓉的儿子办满月宴时,如此这般与她一说,张云蓉便不出所料的松动了。
  虽然因亲娘虞夫人厌恶张氏与陈嬿母女,本来便不甚喜欢这个姑母和表妹的张云蓉也越发厌恶她们了,是连张氏的面都懒得见,自也不会与她说所谓‘体己话儿’的。
  奈何张云蓉也有自己的烦恼,她是已为宣武侯府生下了长孙不假,可谁就能保证他们夫妇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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