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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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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是没想到,顺天府来人之前,麻烦已解决得差不多了。
  当下顺天府的官差们便开始驱散起民众们来,民众们该看的热闹都看完了,自觉也做了一回正义的使者,让坏人的奸计没能得逞,心满意足,便也都三三两两的散了。
  施清如与常太医这才坐上马车,也懒得再与施家众人多说一个字,直接让车夫调转马头,从另一边路口绕道回了家去。
  余下施家众人留在原地,站的站,躺的躺,懊丧的懊丧,惧怕的惧怕,茫然的茫然,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施清如与常太医终于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透了,比他们往常回家足足晚了大半个时辰。
  桃子早等得满心的着急了,在大门内走来走去的。
  好容易见师徒两个回来了,她忙迎了上来:“太医,小姐,您们可终于回来了。今儿怎么这么晚啊?可是临时遇上什么急事了?”
  常太医先道:“是临时遇上了一些事。你服侍了你们小姐先回房更衣梳洗去,等收拾完了,再到前厅用晚膳,让她们做两样清淡爽口的菜来。”
  桃子忙应了“是”,去厨房传了话,便忙忙赶回了房里服侍施清如。
  因见她情绪一直不高,不免有些担心,可又不敢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施清如梳洗一番,换过衣裳后,才觉得浑身都舒坦了些,这才发现桃子满脸的担心,忙笑道:“我没事儿,你别担心,先去用膳吧。”
  起身带着桃子去了前厅用膳。
  一时膳毕,常太医待桃子上了茶来,便叫她先退下了,方正色问施清如,“徒弟,这次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不了了之吗?就怕他们没得到任何实质性的教训,回头又故技重施。一家子黑心烂肝的东西,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也异想天开到了极点,你不狠狠让他们痛一次,让他们以后再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他们便始终会以为只要有血缘关系在,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们下狠手,他们也终究会如愿以偿,啃下你一块儿肉来!”
  顿了顿,“你母亲真是中毒而死的吗?那就报官去,让官府将他们绳之以法,该偿命的偿命,该充军流放的充军流放,总之这次决不能再听之任之了,不然三五不时的恶心你一次,你还过不过日子了?你若是下不了这个狠心,就让师父替你去办,师父绝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恶心你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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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八章 丢官 完了
  施清如见常太医满眼的气愤与心疼,心里一暖,道:“师父,我母亲的确是中毒而死的,我也想过要报官。可一来年代久远,取证其实已经很难,我怕到头来什么都没能办成,反倒惊扰了我母亲亡灵的清净;二来,当年灌我母亲毒药的人是前施二太太金氏,施老太太不过是帮凶,施家其他人更只是知情而已,甚至好些压根儿不知情。而金氏也已因不守妇道,与和奸夫所生的两个儿子一起被沉了塘,首犯已死,所以就算证据确凿,只怕也判不了施家人太重,我便不想去大费周章了。”
  常太医皱起了眉头,“若施家人只是帮凶,首犯是那什么金氏,还早已死了,那的确判不了其他人太重了,可就这样放过他们,我实在咽不下那口气!看来只能找韩征,让韩征教训他们了,——这次徒弟你可别再拦着我,不许我告诉韩征了啊,不然我铁定憋屈死,气死!”
  施清如忙笑道:“师父别气,为那起子人气坏了身体不值当,况我也没说不许您告诉督主啊。”
  且这次也压根儿瞒不住督主啊,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那四个护卫他们师徒的缇骑更是全程都在,便师父不告诉督主,他们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的。
  少不得只能让督主为她出一回气了,不过如今二人关系今非昔比,他帮她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理所应当,就如她帮他做什么也都是心甘情愿理所应当一样,倒也没什么可扭捏矫情的了。
  本来施家人,尤其是施延昌和张氏,也该狠狠得一个教训了!
  常太医这才舒展开了眉头,“你没想过拦我就好,那我明儿一早就找韩征去。你也别将今儿的破事儿放在心上,今晚好生睡一觉,明儿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以后更是每一日都是全新的;你也有我、有韩征了,我们都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旁的那些黑心烂肝的渣滓,你就当这世上压根儿没有那些人!”
  知道他小徒弟以前活得很不容易,却没想到不容易到那个地步,亏得她娘曾机缘巧合对韩征有过一饭之恩,也亏得她和她娘长得像,才有了如今的好结果,可见因果报应是真的存在的,便他是一个大夫,也得承认这一点。
  所以那群黑心烂肝的混账东西都给他等着吧,老天爷不降下报应来便罢了,自有人会代替老天爷降报应给他们的!
  次日起来,常太医见施清如气色极佳,可见昨晚是真如她所说,‘睡得真不错’,悬了一夜的心方落了回去。
  与她一道用过早膳后,师徒两个坐车进了宫去。
  一时到了司药局,常太医待施清如去了仁寿殿给太后施针后,便果如他昨晚说的,简单收拾一番,径自往司礼监找韩征去了。
  韩征也果已知道昨日的事了,那四个缇骑算是他的心腹,不然也不会被他派去护卫常太医和施清如,自然知道他有多看重师徒两个,哪里敢有丝毫的延误隐瞒?
  待护送师徒两个回了府后,便忙忙分了两人进宫求见于他,自然韩征什么都知道了。
  面上虽什么都看不出来,昨夜却实打实气了一夜,想了一百种法子让施家和常宁伯府都家破人亡,只等天亮后便吩咐下去,为施清如狠狠出一口气,也为他那不幸的未来丈母娘讨回一个迟了这么多年的公道!
  又忍不住懊悔自己何以当初不把施家和常宁伯府给收拾了,就想着两家都齑粉一样的东西,实在不配他浪费时间去收拾,祝氏当年那一饭之恩,也不值当他大费周章……哪里能想来恩人会成了他未来的丈母娘,施家与常宁伯府明知有他做清如的大靠山了,也敢再膈应她、恶心她呢?
  不想还没吩咐完,小杜子便引着常太医进来了。
  韩征只得先让正听他吩咐的柳愚和孙钊退下了,这才问常太医,“清如可还好吧?我正想着上午尽快忙完了,便打发小杜子去接她过来,好生宽慰她一番呢。”
  常太医便知道他已什么都知道了,道:“我小徒弟看起来精神气色都还不错,想来应当没把昨儿的破事儿放在心上,毕竟早已对那家人死了心,自然不会再为他们所伤,也是好事儿。就是我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想让我小徒弟报官将那家无耻的东西绳之于法吧,她却说年代久远,怕找不到证据,反扰了她母亲的亡灵清净;且当初的首犯前施二太太,已因与人通奸被沉塘了,看她的意思,她应当少不得在后边儿推波助澜了。可首犯都死了,其他人只是从犯,怕也判不了太重,我一想也是,所以找你这有心也有力的人来了。”
  韩征闻言,沉声道:“不止您老咽不下这口气,我更咽不下。所以正吩咐柳愚先免了施延昌的官职,再找他不法的罪证,打算将他一家都流放到西北去!至于常宁伯府,那样经年的大户人家,不知道私下里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儿,回头多罪并罚,也判个抄家流放吧!”
  西北是公认的苦寒,连个军妓都找不到,施家除了那两个黑心烂肝的老东西,大的小的还有好几个人呢,足以解西北军营的一时之急了,两个老东西就日夜做苦力吧,——直接就让他们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们!
  至于常宁伯府,若不是有这座大靠山,张氏当初岂敢间接逼死他的未来丈母娘,清如自也不会受这么多年的苦,最后还被张氏伙同常宁伯府给卖了,也就是老天垂怜,让接收清如的人是他,要是换了其他人,清如如今焉能还有命在?
  只怕早受尽折磨,无声无息的惨死在不知道哪个太监的后宅里,母女两个的冤屈都只能消弭于无形当中了!
  他岂能放过他们?
  定要尽快找出他们家不法的罪证来,便没有,或是不够,那便现造便是,横竖东厂最擅长这个,总之定也要让常宁伯府家破人亡,他心里才能舒坦些微。
  反正都知道流放之路苦之又苦,路上一病死上几个,再不慎摔残几个,本就是不可避免的。
  常太医听得韩征已有了决定,且也并没有要两家人的命,只是让他们受活罪而已,点头道:“那你看着办吧,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到底清如身上流着那家人的血,也不可能真割肉放血还给他们,那便留他们一条性命,就当过往一笔勾销,以后他们是好是歹,都与清如不相干了。不然白为这样一家人伤阴骘损阴德,也太不值当!”
  韩征知道常太医医者仁心,点头应了:“我会留他们一条性命的,您老就放心吧。”
  他手上的人命早不知多少了,可一点不怕伤阴骘损阴德,阴司但有报应,只管冲着他来便是,看他可会惧怕分毫!
  常太医叹道:“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我老头子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无耻的人都见过了,可像这家人这般无耻的,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是为了利益好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亲情血脉脸面尊严通通都可以不要啊,利益好处就那般重要不成?前番甚至连宣武侯府他们也搭上了,说得他们家二奶奶病情那般严重,结果却是为了骗我小徒弟去见那个张氏,就不怕一语成谶,咒着自己咒着就成了真?”
  他只是随口这么一叹,韩征却是听出了端倪来,忙道:“前番是什么时候?张氏之前还见过清如一次吗?我怎么不知道,您老当时就该告诉我才是啊!”
  常太医见自己说漏了嘴,说出口的话也收不回来了,只得道:“就是你出宫前的事,你那时候不是忙得半死吗,清如再四让我别告诉你,我便答应了她,还以为他们钻营无路了,自然也就死心了,谁知道……”
  韩征沉声道:“除了那次和昨日的事,中途还有没有?不许再骗我了!”
  宣武侯府是吗,看来也是好日子过腻味了!
  常太医见他满眼的冷戾,忙道:“没有了,真没有了,就宣武侯府之后还试过一次,想再请清如去给他们家二奶奶问诊,却被清如给拒绝了。你可别冲动啊,你一次动这么几家人,还一家伯爵一家侯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家好歹总有几门贵亲,族人也是众多,势必会惹人侧目非议的,实在犯不着。”
  都怪他这张破嘴,怎么就说漏了呢?
  韩征笑起来,笑意却未抵达眼底,“您老说得对,一次动几家人,的确不是明智之举,可若是他们自己做了不法之事,那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了。您放心,我不会冲动,更不会为伤敌而自损的。”
  他慢慢儿来便是,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而他从来不缺报仇的决心和耐心!
  当下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常太医看时间快到他去给外招的十二名女子授课的时间了,也就与韩征作了别,离了司礼监。
  韩征待他离开后,方复叫了柳愚和孙钊进来,如此这般继续吩咐。
  到了下午,施延昌就被自己顶头上司的上司礼部侍郎,给叫了自己的值房里去,一脸冷漠的告诉他:“听说你母亲病得很重?既然如此,你便回家安心侍疾吧,以后不必再来衙门里了,至于你的职位,过两日自会有人来接替,你马上出去与其他人办一下交割,就离开吧!”
  施延昌听得侍郎大人叫自己,心里立时七上八下,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也许,会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但更大的可能,是他承受不住的打击,毕竟他比谁都更清楚施清如到底有多恨他,心里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但又忍不住心存侥幸,所以才会默许纵容张氏的一再钻营……
  没想到等来的果然是巨大的打击,他别说升官发财,飞黄腾达了,他连现在的官职都保不住了!
  施延昌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等他回过神来,已听得自己在赔笑哀求侍郎大人,“侍郎大人,家母的确病了,但没有病重到需要下官回家侍疾的地步,何况下官家里还有内子和兄弟儿女们侍疾,实在用不上下官,下官还是留下来,继续为众位大人分忧,为皇上尽忠吧?”
  可惜侍郎大人丝毫不为所动,“令堂病重的消息如今满京城还有谁人不知,你却不想回家去侍疾,不觉得太不孝了吗?当今皇上以孝治天下,我们礼部更是全天下百姓礼仪教化之表率,如何能容如此不孝之人?你还是速速交割了,回去吧,等令堂病愈了,再到吏部候选也是一样的,走吧,走吧!”
  他一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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