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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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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这般自欺欺人得久了,便自己都当是真的了,这一点,我没打算瞒你。可也仅此而已,且那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虚与委蛇,若你因此不能原谅我,也是我罪有应得,我只能慢慢的以真心和实际行动,来慢慢求得你的原谅了。”
  施清如方才其实没开门见到韩征以前,心里已经不生气,也把什么都想通了。
  师父说得对,在生死面前,其他都不重要,督主年纪轻轻就爬到了如今的高位,不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怎么可能?
  天上不会掉馅儿饼,也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世上很多人仅仅只是为了活着,已经那么难了,督主要做的还是那样的大事,只会难上加难,便是真不得已做了一些违背自己意愿,却能达到目的的事,又怎么样?
  何况他还未必就真那么做了,他就如天上的明月山间的清泉一般,自有自己的骄傲与风骨,所以才能让师父那般的信任他,怎么轮到她,反倒不信任他了?那岂不是在说自己眼瞎心盲吗!
  所以韩征其实解不解释,都已经不重要了。
  当然,他能解释,事实也证明原来真是自己想多了,中了邓皇后的挑拨离间之计,施清如还是很高兴的。
  高兴之余,又忍不住有些惭愧与内疚。
  片刻方小声道:“该说原谅的人是我才对,竟然那般轻易就中了皇后的计,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便罢了,竟还不相信督主的人品与风骨,该请求原谅的人是我才对!”
  至于那些似是而非的虚与委蛇,在皇宫那个大染缸里,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任是谁都早没命了,便是她如今日日在宫里,不也免不得日日与人虚与委蛇,面对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面孔吗?
  韩征忙握住了她的手,眉眼不自觉舒展开来,“如何怪得你,皇后说得那般笃定,换了谁心里能不怀疑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你要是真一点都不怀疑,一点都不醋妒难过生气,我反倒更要慌了,那岂不是意味着,我在你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你这醋坛子打翻得好,打翻得妙啊。”
  说着把施清如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就是你这样白病一场,我心痛得很,所以下次你要是再打翻了醋坛子,千万别憋在心里,甚至生生把自己被憋病了,你就直接去司礼监找我,当面把话都说清楚,然后该骂我骂我,改打我打我,不就天大的气儿也尽消了吗?”
  施清如等不到他话说完,已红着脸嗔道:“谁打翻醋坛子了,我就是、就是……一时间有些过不去那个坎儿,一时间钻了牛角尖而已。再说了,谁敢骂你打你啊,堂堂司礼监掌印、东厂提督,骂你打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心里越发的羞愧了,督主半点没生气她对他的不信任,那不止是对他们感情的不信任,更是对他人品和风骨的不信任,都半点不生气,反而还要宽慰她,心疼她,她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韩征笑起来,“别人骂我打我,自然是不想要命了,你要怎么骂我打我,却都是使得的。我记得早年恍惚听人说过,耳朵软的人都惧内,我那时候还不信,我耳朵天生就软,可我怎么可能惧内?如今方知道,原来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耳朵,是不是软得很啊?”
  一面扯了施清如的手去摸他的耳朵。
  施清如也已忍不住笑起来,“哪有人这样埋汰贬低自己的,让人知道了,岂不是太堕督主的威风了?”
  见他满眼的血丝,又忍不住心痛起来,“昨晚督主亲自照顾了我一整夜,我今儿都听桃子说了,偏我还一醒来就给你脸色瞧,赶你出去,都是我不好,你且先回去好生睡一觉吧,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慢慢说也不迟。总归类似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以后我一定无条件信任督主,不论何时何地,都无条件的信任!”
  韩征笑道:“清如,有你这句话,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也一点都不累了,再陪你说会儿话,再回去歇息也不迟。”
  说着,轻轻扯了她起来,坐到自己怀里,才又道:“你也别觉着惭愧内疚之内的,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你得理直气壮的享受我对你的所有好,在我面前,想发脾气了想挑刺儿了,你就只管发只管挑便是,那是你在我面前才有的特权,别人求还求不来呢。”
  施清如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心里简直软成了一滩水,片刻才低低“嗯”了一声。
  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屋里却渐渐有温情在流淌,彼此的心在经历过风雨的洗礼后,也靠得更近了。
  良久,施清如才想起问邓皇后如今怎么样了,“她真的是病得不轻,再这样下去,还不定会疯魔之下,又做出什么事来!”
  韩征冷笑道:“所以她以后没机会再发疯了,皇上已晋了豫妃为豫贵妃,代掌凤印与六宫大权,至于皇后,既身体不好,以后便只安心待在凤仪殿静养即可。”
  没了再继续作妖的机会,邓玉娇也指婚给了安昌侯府的二公子,亦即意味着邓皇后也没了作妖的动力,想来她应当能消停了。
  如此他还是愿意留她一命,也愿意让宁平侯府继续存在下去的,不然就真怪不得他无情了!
  施清如点头道:“那她应当能消停很久了,不过我瞧着她那架势,对你应当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说着一把掐住了韩征的脸,“都怪你这张脸长得太招蜂引蝶了,如今就我知道的,已经有丹阳郡主和皇后了,我不知道的,还不定有多少,就更别提那些一提到你就脸红心跳的宫女们了。都说红颜祸水,如今我才知道,原来男人长得好看了,一样能成为祸水!”
  他如今对外的身份还是太监,除了他们师徒,压根儿没人知道他的秘密,要是再让那些女人知道了他的秘密,岂不更得疯狂了?
  看来她只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才能护好自己的男人了!
  韩征任她掐,笑道:“所以你更得看好了我,别让我被那些狂蜂浪蝶给生吞活剥了啊,不然吃亏的还不是你?”
  “可不是么,那我可亏大了,不行,我以后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你才是。”
  “真的十二个时辰都守着我?那敢情好,我今儿便可以不用回去,就在这里睡了。”
  “你想得倒是挺美……”
  翌日,施清如仍没进宫去,继续留在家里将养,倒不是她不想去,而是韩征和常太医都不许她去,让她必须在家再将养一日。
  哪怕她说自己已经大好了,她也的确大好了,本来她此番就是心病,心情一好,身体自然也好了,也通没有用,只得又在家待了一日。
  如此到得傍晚,韩征又来看她了。
  施清如不由有些惊讶,“不是说今晚要留在宫里,没空过来吗?怎么又来了?”
  韩征不答反问:“怎么你看见我一点都不高兴,不惊喜呢?”
  换来施清如的白眼,“我哪里不高兴不惊喜了?难道非要我载歌载舞的夹道欢迎,才能表达我的高兴与惊喜不成?”
  韩征笑起来,“逗你玩儿的。身体可已全好了?”
  施清如学他的样子不答反问,“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没好的吗?晚膳想吃什么,我让她们做去,今儿厨房炖了润肺降燥的酸萝卜老鸭汤,再添几个菜,等师父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就要招呼桃子进来吩咐。
  韩征却摆手道:“先别急,我有事情与你说,坐着我们慢慢儿说,一时半会儿间只怕说不完。”
  施清如闻言,便知道他应当是有很重要的事要与自己说,所以才特地跑了这一趟,忙坐到了他对面,“督主说吧,我听着呢,是不是需要我做什么?放心,我肯定能做好的。”
  韩征见她只差拍着胸口打包票了,失笑道:“哪有什么需要你做的,我如果都做不到的事,你确定你能做到?……好好好,是我失言,你会给人治病,我就不会,下次再不说大话了。”
  施清如这才满意了,“知道就好。说吧,到底什么事儿,看你的样子,应当不是坏事才是,难道是好事?”
  韩征“咝”了一声,“我觉得是好事,就怕你不觉得,行行行,我不卖关子了。这不是前儿施家人当街拦下你们师徒的马车,弄得大家都很不高兴吗?我就想着,搜集齐了施家和常宁伯府的罪证后,把两家都抄了家,再远远儿的流放了,以后便再不能给你添堵了,所以着了人去分头查两家,你猜最终查出了什么来?”
  施清如心砰砰直跳,都想拧人了,“不是才说了不卖关子了吗,你倒是说啊,到底查出了什么?”
  韩征忙道:“我不是卖关子,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简而言之,就是张氏嫁给施延昌后生的那两个孩子,原来都不是施延昌的,而是常宁伯的!”
  “你说是谁的?”施清如目瞪口呆,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韩征道:“我刚开始也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毕竟事情太匪夷所思了一点,不过那两个孩子不是施延昌的,而是常宁伯的,却是千真万确,做不了假的,常宁伯与张氏私下往来的一些‘密信’如今就在我手上,铁证如山,所以你不用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施清如却仍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可、可张氏和常宁伯是亲兄妹啊,就算不是一母同胞,也是同一个父亲所生的亲兄妹,这也太、太、太……”
  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可是乱伦,不但乱了伦常,还生下了两个孩子来,张氏和常宁伯可真是有够寡廉鲜耻的!
  韩征冷笑道:“那些大户人家表面光鲜亮丽,满口的仁义道德,实则私下里不知道多肮脏糟污,只不过都捂得死死的,没有为人所知而已,可又怎么瞒得过我东厂的耳目?但就算如此,这兄妹两个也实在无耻恶心得超过了我的底限!”
  施清如仍回不过神来,下意识问道:“那他们兄妹两个的奸……那啥不正当关系,维持了多少年了?”
  话一出口,便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既然施宝如和施迁都是常宁伯的孩子,自然他和张氏的奸情至少在张氏嫁给施延昌之前,便已经开始了,她还问维持了多少年,岂不是多此一问么?
  甚至想得更深入一点,当年张氏那般着急与施延昌成亲,只怕就是因为那时候她已经怀上了施宝如,怕再拖延下去,肚子会遮掩不住了,才会那般着急的也未可知,——那施延昌岂不是喜当爹不算,还早就头顶一片轻轻绿草原了!
  也就不怪常宁伯一直以来都对张氏那般的维护,别说只是对待一个庶妹了,便是对待自己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绝大多数兄长且做不到那一步。
  常宁伯却又是帮施延昌谋官,又是帮扶张氏过日子,又是给张氏撑腰张目的,甚至在张氏和陈嬿算计了张慕白后,还一力做主让张慕白退了原先的亲事,改娶了陈嬿,通不管会不会因此影响张慕白和自家的名声,也不管会不会弄得自家后院失火,家宅不宁。
  原来都是因为他与张氏早不是寻常的嫡兄与庶妹的关系,而早就勾搭成奸,甚至孩子都生了两个,都养到如今这么大了!
  想着,不免又想到了当初她随张氏去常宁伯府时,有一次曾见张氏不见了一会儿回来后,连头上首饰的位置都变了;还有她当初乍然听得林妈妈向她卖弄陈嬿马上就要嫁进常宁伯府做二奶奶后,心里滑过的怀疑。
  如今回头再看,原来那些怀疑都不是她多心,而是张氏真的有问题,且还是大问题。
  那么,二人素日幽会的地点,便也不用另找,势必就是常宁伯府了,倒真是任谁都不会怀疑,毕竟兄妹关系便是二人天然的屏障,谁无缘无故,会去怀疑一对亲兄妹竟是奸夫**?
  常宁伯府大门一关,常宁伯便是最大的,连常宁伯太夫人都要听他的,谁又敢去管他的事儿呢?
  韩征见施清如已反应了过来,也就不用再回答她了,径自道:“清如,我之所以告诉你此事,就是想问你是个什么意思,是要当不知道一般,直接按原计划,把两家人都远远的流放了?还是把事情捅破了,让他们先狗咬狗,咬得头破血流后,再抄家流放?”
  不管怎么说,清如都姓施,又不能割肉还父,那总得先问过她的意思才是。
  施清如见问,想了想,道:“自然是要先把事情捅破了,让他们先狗咬狗,咬得头破血流后再说了,指不定到时候不用我们出手,他们已都同归于尽了呢?那我们可就省事儿,也不用脏手了!”
  最初的震惊过后,她心里便只余解气与痛快了。
  当年施延昌迎娶张氏时,心里不定多受宠若惊,多喜幸吧?施家其他人也是一样,就因为张氏伯府千金的身份,便连她是寡妇也顾不得,更顾不得她娘对施家和施延昌多年的恩情,活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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