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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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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先开花后结果也是好的,一样耐心等待嫡子降生,奈何先太子妃第二胎仍是女儿,且生了二女儿后,便再不开怀了。”
  “先太子这下开始急了,他一直没有儿子,没有继承人,国本国祚便不稳,先帝和朝臣也不能心安,去其他妃嫔宫里便不再像是以前那般只是点卯,开始变得频繁起来。其中有一位良媛最得太子喜欢,因为她又美又善解人意,还最喜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如此没多久,那位良媛便有了身孕,可惜她福薄,竟然好容易熬过了头三个月最不稳的时候,到第四个月上,反倒不慎摔了一跤,把孩子给摔掉了……”
  之后那位良媛便一直闭门养身体,先太子去她那里,她也十次有八次都不见了。
  可惜先太子着实太喜欢她,去她那里的次数仍是所有妃嫔包括太子妃里最多的,终于让那位良媛又怀上了身孕。
  但这一次,良媛没有再告诉太子,也没有再告诉任何人,只是在先太子又去看她时,哭着求先太子,说自己十三岁便进宫当了宫女,本以为尽心当差到二十五岁,便能出宫去与父母亲人团聚了,谁知道又蒙太子厚爱抬举,成了良媛,这辈子都出宫无望了。
  所以很想出宫一次,回家乡去探望一下自己的父母亲人,那便此生无憾了,只求先太子能成全。
  先太子是真的喜欢良媛,也早就知道她家其实颇富足,只不过因是商户,所以当初只能采选进宫当宫女,不然凭她的才貌人品,早就为嫔为妃,最差也能做有品有秩的女官了,何至于只能从低等宫女开始熬起,到二十几岁上,才终于熬出了头?
  见她哭得可怜,又想到了她上次失了孩子后的痛苦与绝望,便允了她他会即日着人回她的家乡去接她的父母亲人们进京来,与她一家团聚。
  良媛却是再三再四的哀求,她不想父母亲人背井离乡,且一心想要回乡归宁,也不只是为了探望亲人们,亦是为了能再回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再去看一看,再去重游一番故地,把人举家搬家进京,又有什么意思?
  好说歹说,总算说得先太子同意了悄悄儿安排人送她回乡去一趟。
  并不知道良媛转头又找了先太子妃,说自己早就想出宫了,她心里也没有先太子,只想出宫去与自己青梅竹马的表哥团聚,求先太子妃能成全,并且助她一臂之力。
  先太子妃早视她为心腹大患,上次良媛的孩子落胎,其实便是她的手笔,可良媛能怀一胎,就能怀二胎三胎,难道她次次都防得住不成?没有孩子,先太子尚且那般喜欢看重她了,待她再生下长子了,东宫岂非就要没有先太子妃的立足之地了?
  不想良媛却主动找上了门来,求她帮忙脱身,这不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大好事吗?
  先太子妃便安排了人手,在先太子暗自派人护送良媛回乡的路上,制造了一出遭遇水匪的祸事,最终让良媛和护送她的人,都葬身水底了。
  当然,护送良媛的人是真葬身,良媛却是假葬身,倒并不是先太子妃不想让她真葬身,是良媛出宫前,就与先太子妃说过,她留有后手的,还请先太子妃别想着什么斩草除根,不然她一定会让她后悔。
  先太子妃因不知道良媛留的后手是什么,到底不敢造次,她有尊贵的身份还有女儿,良媛却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哪敢去赌那个万一?横竖人离了宫,先太子时间一长,自然也就忘了,也就威胁不到她的地位,亦威胁不到将来她儿子的地位了!
  于是从小长在水边,水性很好,却鲜少有人知道的良媛趁机脱了身,到就近一个小镇租了一个小院,便开始过起了深居简出的日子,并于七个多月后,顺利诞下了一名男婴。
  只是母子两个平静的生活只持续到了男孩儿五岁,便开始有人追杀他们了。
  良媛猜测,应当是先太子妃自一些蛛丝马迹里知道了什么。
  那时候先太子妃已经终于生下了嫡子,东宫也已添了好几个男孩儿,可良媛的儿子若是回了京,认祖归宗了,却是先太子实打实的长子,对其他皇孙倒是没多大影响,对先太子妃嫡子的影响却是大大的,以先太子妃的心胸性情,如何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若能容忍,当初也不会在良媛怀第一胎时,便对良媛下手了。
  良媛也正是因为知道先太子妃容不下自己,更容不下自己先生下长子,才会在发现自己又有了身孕后,下定决心要出宫的。
  她知道斗不过先太子妃,先太子也护得住她一时,护不住时时,她若想要护住自己的孩子平安来到这个世上,平安长大,便只有舍弃富贵荣华,而作为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只是舍弃一些身外之物?
  可惜平静安稳的生活只持续了六年不到,便要宣告结束了……
  之后,良媛便带着儿子,开始了东躲西藏,居无定所的日子。
  她本就在当初第一次落胎时,大伤了元气,之后又在怀孕初期,在水里近乎泡了一整夜才上岸,又添一重症状,之前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时,尚且一年十二个月,十个月要吃药,何况还得日日奔波,劳心劳力?
  竟只撑了不到一年,便油尽灯枯,香消玉殒了,临死前只能万般心痛与不舍的把儿子托付给了两个老仆。
  ------题外话------
  是不是大家都早猜到督主的身份了?你们这些银儿,真是让人家一点成就感都木有,笑着哭……


第一百八七章 疼惜 承认
  所幸良媛托付儿子的那两个老仆虽是她在之前的小镇上安家后,才采买的,对他们母子却都忠心耿耿,也不因主母不在了,小公子还年幼无知,就对他不好乃至欺压他,或是卷了主母留下的细软跑路。
  仍尽心尽力的服侍保护那小公子,带着他东躲西藏之余,也不忘尽可能让他吃饱穿暖,不受委屈。
  如此到了那小公子六岁上头快七岁时,先太子也终于知道了自己真正长子的存在,特意派了心腹去接他们母子回京,对先太子妃则是恨得牙根直痒痒,打定主意待良媛和长子平安回京后,定要狠狠发落先太子妃。
  小公子打小聪明过人,良媛也学识过人,打儿子能把话说利索起,便开始教他三百千了,所以到小公子五岁上时,已经识得几千字,比寻常同龄孩子强出十倍了。
  良媛临死前,因从未告诉过那两个老仆她的真正身份,怕自己一死,儿子的身世便要随自己而去,弄得儿子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只能含泪把过往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还给了他一样信物——一枚同心玉佩,说将来他若想认祖归宗了,拿了那枚玉佩进京,见到先太子,先太子自然就会认下他了。
  好在是先太子也与良媛想到了一块儿去,派出京接良媛和儿子回京的心腹持的正是与良媛给儿子的那枚同心玉佩一套的另一枚玉佩。
  若不然,小公子且不会随来人一道进京去,他怕来人是之前害他们母子东躲西藏,以致害他失去了母亲的那群人的同伙。
  可惜小公子被先太子的人找到后,便病了一场,以致延误了原定进京的时间,等一行人终于抵达京城时,已是三个月后了。
  宫里的巫蛊之案也爆发了,先太子被卷入其中,最后落得被逼造反,全家尽诛的下场。
  至于那小公子,在巫蛊之案爆发当日,倒是可巧儿进了宫,却压根儿连东宫都没能靠近半步,更别提见到自己的父亲了。
  也亏得先太子怕知道自己真正的长子流落在外后,会为他招去更多的杀身之祸,只让自己的几个心腹知道了此事;一路护送那小公子先入京再入宫的心腹也不经常在外行走,知道其是太子的人并不多。
  一回宫发现形势不对,便立时带着小公子蛰伏了起来,方逃过了一劫,也为先太子护着了最后一丝血脉……
  韩征说到这里,面色倒仍是一派的平静,可施清如却自他青筋直迸的手背上,猜到他心里此刻一点不若面上这般平静。
  因斟了一杯茶给他,柔声道:“督主,说了这么半日了,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韩征便接过她递上的茶,低头吃起来。
  又听得她道:“都是过去的事了,督主千万别伤心,你如今有我了,凡事我都会与你一起承担的。”
  虽然韩征一直用的是旁观者的立场和语气讲述当年的事,可都到这地步了,施清如又岂会不明白,他说的就是他自己?几乎是火石电光之间,已什么都明白了。
  韩征眼角眉梢便一下子柔和了下来,道:“我不伤心,除了为我娘当年的种种不容易和年轻轻就没了而伤心,再就是为我还来不及孝敬她,她便已经去了而遗憾以外,我其实真不伤心。毕竟我压根儿没见过我所谓的父亲,所谓的‘全家人’,我更是一个不认识,甚至都根本没拿我当家人,所以他们是死是活,有多惨有多冤屈,说到底与我何干?”
  顿了顿,声音越发的低柔了,“倒是你,听见我竟然是这样的身世,是什么感受?就一点不震惊,不害怕,不后悔么?”
  施清如先点头,又摇头,“震惊自然是有的,虽然心里早就隐隐有所感觉,猜到督主的远大志向,并据此猜到督主真实身份不一般了,但也没敢往这上头想过,毕竟,这太匪夷所思了,任是谁听了,只怕都要觉得难以置信。可那又怎么样呢?不管督主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不管你叫什么名字,身处怎样的位子和立场,你始终是你,始终是我面前这个人啊,所以我有什么可害怕可后悔的?”
  当初她可早在知道督主不是真正的太监之后,已震惊过一次,也明白了许多,如今自然再没什么能吓到她了。
  反倒因为终于什么都知道了,所有有过的疑惑也都全然能捋明白了。
  就算督主志向远大,也不会因……后继无人,而没有拿命去博的必要,最后他亦博赢了,却势必难免背上“乱臣贼子,谋朝篡位”的名声,一开始也势必要举步维艰,不定要付出多少的汗水心血,才能令百官臣服,万民归心。
  甚至还会引得其他的豪强群起而效仿之,那天下势必只能大乱,最后遭殃的也只能是本国的百姓;指不定还会因此让南梁趁虚而入,侵占了大周的国土去,——督主明显是个爱惜百姓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那样的事情发生?
  如今施清如总算明白了,若督主是先太子的血脉,还是长子,那便本来就名正言顺,她担心的那些事,自然也就不可能发生了。
  韩征再也忍不住满心的触动,“过来!”
  待施清如起身走向他后,一把拉过她,坐到了自己腿上,将她抱了个满怀,才低声道:“我到底何德何能,才能捡到你这么好的一块儿宝?”
  施清如搂着他的脖子,低笑道:“知道自己捡到了宝就好,那以后可得加倍对我好才是,不然指不定哪天宝贝就自己长出翅膀,飞走了呢?”
  韩征就轻咬了她的鼻尖一下,“让我捡着就是我的了,不但这辈子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休想飞走!不然翅膀都给她打折了。”
  施清如假意“咝”了一声,“把人家的鼻子咬得好痛,不行,我也要咬回来!”
  便也轻咬了韩征一下,方又嗔道:“竟然还想打折我的翅膀,真是太坏了,才还说自己何德何能捡了宝,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宝贝的啊?”
  韩征低笑道:“宝贝要是一直乖乖的,我当然宝贝她到底,可她若不乖……当然还是得宝贝她到底了,谁让她是我举世无双的宝贝,是我的心肝儿我的命呢?”
  施清如这才满意了,“这还差不多。不过你的甜言蜜语还是到此为止的好,再说下去,我整个儿都得融化了!”
  说完见韩征情绪好了许多,方低声又说回了正题:“当年,督主进了宫里,就再找不到机会出宫了吗?便是有那位心腹护着你,他自己尚且得夹着尾巴做人,提心吊胆,举步维艰了,何况督主呢,督主早年间,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
  说到最后,手已禁不住轻抚上了韩征的脸,眼里也满满都是疼惜,督主吃了那么多苦,她以后一定要对他更好才是!
  韩征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当年若真安了心要出宫,还是有法子的,只是出宫以后,就只能隐姓埋名,泯然与众人之间,再也休想踏进皇宫半步了,又何谈为先父申冤报仇,何谈为自己正名,夺回本就应属于先父那一支的荣耀与江山呢?所以只能蛰伏宫中,忍辱负重,一步一步往上爬,毕竟太监一心要往上爬,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顿了顿,继续道:“苦肯定是吃过的。宫里人人都是拜高踩低的主儿,越是底层的太监宫女杂役,便被欺负得越狠,可他们欺负起比他们更弱小的人来,也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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