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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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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征眼角眉梢禁不住都染上了笑意,因为声音压得低,显得比方才喑哑了许多,“我可没往旁的方面想,真只是想为你庆祝一番而已,是你自己想往旁的方面想的,结果还怪我,我可真是冤死了。不过你怎么什么都能联想到那上头去呢,是不是,因为心里随时都在想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谁随时想着了,你胡说八道!”施清如脸红得已快要烧起来了,“还不都是因为你的话说得模棱两可,句句都有歧义,素日又前科累累,我才会……总之你要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韩征见她是真羞着了,这才不再逗她了,笑道:“我不胡说了便是。但你及笄的确是大事,你先想一想打算怎么过吧,我这几日仍很忙,皇上方才叫了我去,让我安排年满十四岁以下的宗室子弟进宫念书之事,就算办事的都是底下的人,千头万绪的,我总得先把具体条陈都拟出来,只怕十天半个月的都理不清爽。不过我一定会提前空出你生辰当日的时间来,好生陪你一整日的。”
  施清如脸上热度仍未退,心里也仍羞不可当,为自己的一再想多了。
  听完韩征的话,忙顺势岔开道:“皇上让督主安排十四岁以下的宗室子弟进宫念书?皇上到底怎么想的呢?”
  难道昨儿见过宗室那些子侄辈们后,隆庆帝还真动了从中挑选一个最合适最出挑的继承人,过继立储的念头,所以打算就近栽培观察不成?
  韩征勾唇道:“圣意难测,谁知道皇上到底怎么想的呢?总归皇上怎么吩咐,我们这些臣下就怎么听命办事便是了。”
  别说隆庆帝压根儿仍没有过继的心,只是闲着没事,想要戏弄一下那些宗室,让那些宗室自家先就争得头破血流,他好看好戏了;就算他已动了过继的心,这么大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得成的。
  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只消听隆庆帝的命令办事,跟着看好戏即可。
  “这倒是,难道谁还敢违抗皇上之命不成?”施清如见韩征不愿多说,也就不多问了,低头吃起茶来。
  韩征又问她,“想好生辰怎么过了吗?”
  施清如没有抬头,只道:“这有什么可想的,就督主和我,再加上师父,大家一起吃顿饭也就是了。我本就没有别的亲朋,督主若真要为我大肆庆祝,倒是肯定能宾客满堂,可一个真心祝福我的人都没有,又是何必?”
  韩征道:“可那也太委屈你了,我舍不得,及笄可是大日子,至少也要给你办一个及笄礼,给你请了司者赞者还有插簪之人,小范围内庆祝一下吧?你不必担心宾客人选,我自会安排好的。”
  施清如这下不得不抬头了,“督主,真没必要。你听我说,只要你和师父能陪着我,我便一点都不觉得委屈了,就算我只有师父一个亲人,督主一个爱人,可你们给我的,都是你们能给的全部,那岂是所谓亲人满堂,高朋满座就能比的?昨儿的大宴有够热闹吧,放眼望去,太后的儿孙们够多了吧,可真心为她贺寿,真心盼着她能长命百岁的又有几个?”
  顿了顿,“督主要实在觉得委屈了我,那届时我们就请了师父一道,去上次那个庄子里,我们爷儿仨好生松散乐呵一日吧?那地方我一直想再去呢,师父去了必定也会喜欢的。”
  韩征却仍觉得委屈了她,“可这辈子就这么一次……”
  架不住施清如坚持,“要按督主这么说,不止及笄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每年的生辰,十四岁、十五岁、十六岁……一辈子都只得一次啊,难道每年都得大肆庆祝,才不算委屈不成?何况庆祝不庆祝的,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别人我不知道,但我自己,就觉得只要师父和督主那日能陪着我,便已是最好的庆祝了,旁的都是多余,所以督主不要再多了,就这么定了吧!再不然,你给我寻一支举世无双的好簪子,届时送与我,总行了吧?”
  韩征这才松了口,“那好吧,我届时一定送你一支最好的簪子,再亲手为你簪上。”
  施清如笑道:“只怕师父不会同意你给我簪,他要亲自给我簪吧?这向来是母亲的事儿,可惜我母亲早早去了,如今就只余师父一个长辈了,不过父代母职,倒也合适。”
  韩征想到常太医对施清如自来的呵护与疼爱,觉着让他替她插簪也挺好,遂点头笑道:“既是如此,我不与他争也就是了,是可惜啊,我们的母亲都早早去了……”
  不然瞧得他们有了彼此,当母亲的得多高兴多欣慰啊?
  施清如闻言,笑容变得勉强起来,片刻才道:“督主,下个月我母亲的忌日,我想找个清净的寺庙,好生给我母亲做一场法事,跪几日经,告诉她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让她知道,她的大仇已经得报,她和外祖父外祖母在九泉之下,都能瞑目了。本来我该回一趟老家,亲自到她坟前去告知她的,偏时间不方便,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就在京中先告知她了。”


第一百九三章 生辰
  韩征听施清如提到祝氏的忌日,想到去年十一月时,她便曾去过潭拓寺为祝氏做法事,只那时候他和她还不是如今这样的关系,不然他去年就该陪她去了。
  因说道:“这是应该的,那我届时陪你去。等将来……我再陪你回桃溪,亲自到几位老人家坟前磕头上香,让他们瞧一瞧你如果过得很好,且有我了,以后还会更好。他们看见我这么举世无双的女婿、孙女婿,一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吧?”
  施清如本来还有几分伤感的,听得他的后半句话,也伤感不起来了,“督主,您这样自卖自夸,真的好吗?再说了,他们都去世那么多年了,要是还能高兴得让你看见合不拢嘴,你确定你不会吓得跳起来?”
  韩征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摸着鼻子道:“好吧,那还是别了,不过我敢肯定,见到我这般好的女婿、孙女婿,他们若泉下有知,一定会很高兴的。”
  施清如翻了个白眼儿,“我怎么今儿才知道,督主原来姓王,名婆,专擅自卖自夸呢?”
  但心里想着将来有机会带了他回桃溪去时,不但不在了的亲人们泉下有知会大感安慰,袁妈妈也一定会很高兴,却极是熨帖。
  想了想,问起韩征他母亲的忌日来,“……怎么从来没听督主说过?当初又是葬在哪里的?下个月我也给她老人家做一场法事,点一盏长明灯吧?”
  韩征片刻才低道:“我母亲是八月去的,去之前让我在她去后,一把火将她烧了,再洒到河里,随风而去,随水而去;还让我不要给她立坟立冢,不要给她过忌日,她不喜欢那些虚的,她只要活在我的心里就够了……其实我知道,她那时候是怕会露了我们的行藏,为我招来杀身之祸,才那样说的。但我既答应了她,就一定会做到,所以这些年,我从未给她过过忌日,只让她一直活在我心里就够了。”
  他那时候也怕母亲的遗体灵柩会落到‘坏人’,亦即先太子妃的人手里,不然就是让‘坏人’发现了她的坟茔对她不敬,只得忍痛在两个老仆的帮助下,给母亲扎了一张竹筏,再在上面堆满鲜花,待点燃了火后,任她随风而去了。
  施清如握住了韩征的手,“伯母她真的、真的很爱督主,不然,谁又不想落叶归根呢?以后,她不止会永远活在督主心里,也会永远活在我心里,督主这么好看,她一定也很好看,还很温柔,就跟我娘一样吧?”
  若是换了平时,韩征肯定会就着她最后的话,逗她一番,眼下却实在没那个心情。
  便只点头低声道:“她的确很好看,很温柔,还什么都懂,可惜我那时候太小,太弱了,连让她落叶归根都做不到。她是山西人氏,好酸辣吃口儿,可惜为了我,一直到死,都没再踏进过山西境内半步……家里父母也都当她早不在了,本就一直记挂着她,后来也因思念成疾,都、都跟着去了,只剩下了一个舅舅,也只好等将来……”
  施清如这回是两只手都覆到了他的手背上,“一定会有将来的,且将来肯定已经不远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多嘴的,不然也不会勾起督主的伤心事了。
  韩征却是很快就调整好了,“想着好久都没与你好生说过话儿了,特意接你过来说话儿,主要还是问你生辰打算的,结果却一扯扯到了这么远。我让小杜子先送你回去吧?我得开始做事了,不然届时可未必就有空陪你一整日了。”
  施清如知道他忙,点头应道:“那我就先回去了,督主也别累坏了自己,届时不能出城了,就在家里过,其实也是一样的。”
  韩征笑道:“那怎么能一样?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答应了你的事,我也一定会做到,小杜子——”
  叫了小杜子进来,吩咐他好生送了施清如回去后,才又传了其他人进来,沉声吩咐:“传宗人府和内务府的人来。”
  隆庆帝昨儿看似对所有宗室都一视同仁,可心里却明白,就算他真要过继,五服以外的宗室子弟依然是不现实的,嫡枝都不现实了,更遑论庶枝?
  所以今日让韩征传他旨意,着宗室十四岁以下的子弟都进宫念书,针对的说穿了只是五服以内的子弟,充其量再加几家得脸的七服以内的子弟罢了。
  但就算如此,韩征刚在他一面吩咐时,一边已在心里过了一下,至少此番也有二十来个宗室子弟进宫念书。
  那从念书的场地到授课的老师,再到每人在宫里的吃喝拉撒,还有每日进出宫的时间令牌等……都得事先安排得妥妥帖帖的才是。
  可以预见,符合条件的宗室之家接到这道旨意,都会高兴成什么样儿,只怕都会觉得自家又多了一重机会。
  不过宇文皓宇文澜两个之前那般笃定非此即彼的人,心情却势必会更糟糕,连好容易才求来的观政只怕都会观不下去了吧?
  哦,对了,还有福宁长公主,一定也会很焦灼,指不定亦会在狗急跳墙之下,使出什么昏招来吧?
  总之,他只要等着见招拆招就够了。
  如此过了几日,韩征把宗室子弟们进宫念书的场所定在了乾元殿后面的弘文馆,离隆庆帝的寝殿不远不近刚刚好。
  还给配了四位翰林院的翰林给众宗室子弟当老师,下午则设了骑射课,其他该准备的也准备得差不多,可谓万事俱备,只欠宗室子弟们择日进宫,正式开课了。
  施清如十五岁的生辰,也终于到了。
  韩征既早答应过她,生辰当日要陪她一起过,自然到了日子,天大的事也要先放下。
  于是是日一早,吃过寿面后,几辆马车便鱼贯出了城,直奔小汤山而去了。
  一时到了目的地,常太医见地方果如施清如说的那般,既清幽又雅致,心下已是十分喜欢,嘴上却还要道:“也不过如此嘛,我说我不来,你们偏要我来,差点儿没把我一把老骨头都给颠散了。”
  施清如倒是一如既往笑眯眯哄着他:“师父不来得多扫兴啊,我还等着待会儿师父给我插簪呢。我们先进去吧,等进去后师父就知道这地方到底有多好,我为什么会赞不绝口了。”
  韩征却是似笑非笑晲了他一眼,先随便指了个借口,将施清如支走后,才低声与常太医道:“老头儿,你既这么嫌弃我这儿,不如我即刻安排人送你回去,如了你所愿?就怕你舍不得回去,还偏要口是心非。”
  常太医没好气,“把我送走了,你才好跟我小徒弟过二人世界,指不定什么时候便拱了我家好容易才长成的小白菜儿?你想得倒是挺美,我偏不如你所愿,偏要留下呢,哼!”
  说完便大步进了庄子的门。
  韩征这才笑起来,这老头儿,怎么如今这般喜欢人哄着他了?清如一片孺慕之心,愿意哄着他,他才不愿意,没的白惯坏了他,清如就算要哄,也该只哄他一个人才是!
  韩征带着施清如和常太医庄子里各处逛了一回,也就到午膳时间了。
  午膳不用说很丰盛,除了爷儿三个,施清如还叫小杜子和桃子都坐下,大家一道其乐融融的用了膳。
  随后各人回了各自的房间去休息。
  上次施清如过来时那个服侍的妇人却带着人进了她的房间,待笑着服侍她沐浴更衣完毕后,又带着她回了方才用膳的厅堂。
  就见韩征与常太医都已换过一身极庄重的衣裳了,见她进来,他亲自上前,牵起她的手,将她牵到了厅堂当中跪坐下。
  然后常太医便上前,动作虽笨拙,却轻柔的给她梳起头发来,待象征性的为她梳过几下后,又念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施清如的眼圈发起热,鼻子也发起酸来。
  她没想到师父和督主真为她准备了及笄仪式,虽然只有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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