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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怜看着太叔重行如入无人之地般的进入北海池,走到自己面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讶异。
按理说,皇城防守森严,不是普通人说进就能进的。可太叔重行却偏偏如此施施然的进来的。虽说他整合了腾霄阁,但能在如此短时间内从无到有,将腾霄阁的人手安插入皇宫,处处布网,太叔重行的能力不可谓不强。
苏娇怜觉得,她低估了眼前的太叔重行。
“听说你让太叔成宁与我来讨要和离书,要嫁给他做皇后?”太叔重行径直走到苏娇怜面前,脸色不是很好看。
苏娇怜想起来现在崋崂应该带着安平公主在后山捉萤火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秉持着速战速决的态度,苏娇怜垂眸掩面,指尖狠狠一掐,那豆大的泪珠子就滚满了香腮粉颊。
看到小姑娘无声落泪,太叔重行不知为何感觉心口一揪。
“夫君。”苏娇怜这一声“夫君”自己唤的都有点恶心。但她努力忍住,继续掐着嗓子道:“夫君既已有了旁的女人,还管我作甚。”
苏娇怜的声音霍然抬高,意在提醒外头突然回来的崋崂。并且一心二用的将一个泡在醋缸里的女人形象诠释的淋漓尽致。就差撒泼打滚躺在地上拿菜刀砍自己……呸,砍太叔重行了。
看到苏娇怜这副做派,十分懂女人心的陆重行了然笑道:“原来夫人是吃醋了。”
苏娇怜觉得自己的演技棒棒哒。
“那杨柔婉便算了,陆嘉已是贵妃,你却与她走的那般近……”苏娇怜偏头抽泣。
太叔重行立时上前安慰,风度翩翩,一看就是个滥情的渣。“不过皆是逢场作戏而已。夫人不必慌张,你看,你说要和离,夫君我便立时不顾安危的进宫来寻你了。”
太叔重行伸手,欲替苏娇怜擦去脸上的泪珠,却不防苏娇怜狠狠的吸了吸鼻子。
太叔重行的动作有一瞬停滞,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一步。他从杨柔婉身上受到的阴影冲击已经太强了。
以前跟太叔重行在一起的杨柔婉可是温柔可人的代名词,如今的杨柔婉却像个狗皮膏药似得黏在他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甚至还特喜欢装柔弱,时不时的就要趴在太叔重行的胸口来一场嘤嘤嘤。
杨柔婉没发现自己鼻涕比眼泪先行的惨状,每次都执着于跟太叔重行嘤嘤嘤。
太叔重行只能努力提防杨柔婉的嘤嘤嘤,所以他现在一看到女人哭,就下意识头皮发麻的往后退。
但不得不说,杨柔婉也为世上的女人做了大贡献,成功的将一只喜欢沉浸在美女温柔乡的种马男变成了只要听到女人嘤嘤嘤就恨不能拔腿就跑的太叔重行种马跑跑。
苏娇怜自顾自的抹了眼泪,继续道:“夫君,我如今被太叔成宁关在这里,他非要让我做他的皇后,这可怎么办呢。”
苏娇怜绞着帕子,小脚一跺,娇嗔可爱。
太叔重行沉吟半刻,道:“我自有法子,你先安心住一些时日。”看到苏娇怜的表情模样,太叔重行想着倒是个乖巧的,待他解决了太叔成宁,重新登上帝位,倒是可以让她继续留在身边伺候。
“不过那羌族首领是谁?看着似乎不是很简单。”太叔重行突然道。
苏娇怜心里一个“咯噔”,然后突然便怒斥大骂起来,“那个脏污货,居然还妄想娶我,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太叔重行一直在借着腾霄阁的势力查找陆重行,但奈何并未查到任何一些蛛丝马迹。
他听到苏娇怜如此说,便联想起那羌族首领的粗鲁野蛮,再加上他先前早已查过那羌族首领,从小到大翻出来的黑历史比比皆是,确是没什么破绽。
“那羌族不过区区一个塞外游族,不足为惧。”太叔重行手里握着那羌族首领无数的黑历史,随便抖落出来一件就够那参将受了。
“先安心呆在这里,莫要与夫君再闹脾气了。”太叔重行说完,皱着眉转身离去,觉得女人真是麻烦。每次都要因为吃醋而闹出些乱七八糟的事让他出来收拾,连累他的复国大业。
唉,说来说去,还是怪他太有魅力了。
看着太叔重行走远,苏娇怜暗暗吐出一口气,刚刚转身就对上身后那双幽幽黑眸。
夭寿啦!
苏娇怜被吓了一跳,她觉得自己的寿命可能已经折半了。
戴着面具的陆重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苏娇怜身后,远远盯着太叔重行远去的背影,突然冷哼一声。
“夫人唤‘夫君’唤的可真好听。”
却还没唤过他几声呢。
苏娇怜隐隐觉出空气中那股子酸溜溜的味道。这是,醋坛子翻了?
反正都是你,何必吃醋呢?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现在是抓紧顺毛的时间。
外头,崋崂正牵着抓好了萤火虫的安平公主回来,一眼看到瘫软在殿门口的两个老嬷嬷,面色一变,刚刚准备破门进去,就听到里头传来对话声。
“那么石更,摸着都不舒服,还是软软的好。”
崋崂:……我污了。
第124章
天真懵懂的小天使安平公主软绵绵道:“我也想吃。”石更的软的都想吃。
假太监崋崂喉咙一滚,下意识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安平公主。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原本轻飘飘被自己抱在怀里长大的小公主已经变成了大公主。穿着勒胸襦裙,外罩一件小开衫子,青丝梳起小髻,露出白皙圆润的下颚脖颈,脸上是未完全褪去的婴儿肥。
白白胖胖的身子已初显女子娇态,虽不至于像季莘家的那位般丰臀肥乳,也不像陆重行家的那位婀娜多姿,但胜在珠圆玉润,小巧可爱,就似一颗最上等的白珍珠。
尤其那双眼,因着心智的关系,所以依旧纯稚懵懂的可爱,黑乌乌的盯着他看,似要将他心中的污浊照的一清二楚。
在这种眼神下,崋崂更感觉到自己的污秽。
他伸手,将已经长高到自己胸前的安平公主往旁边带了带,压在雕花殿门上,俯身开口诱导道:“公主,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吃的。”
安平公主眨了眨眼,掰着手指头道:“泥土不能吃,树叶子不能吃,桌子不能吃,凳子不能吃,窗户也不能啃……”安平公主乖乖的把崋崂叮嘱她的话一一复述出来。
崋崂滚了滚喉咙,添上一句,“现在还有一样东西不能吃。”
“什么东西?”安平公主歪着小脑袋,神色懵懂。
崋崂哑声道:“男人。”说完,他思量片刻,伸手指向自己的鼻子,将声音压得更低,“但是崋崂可以吃。”
安平小公主神色奇怪道:“崋崂不是男人吗?”
崋崂一噎,似在想如何接这话。
崋崂自然是男人,毕竟他是个假太监。可如果他是男人的话,就不能吃了……“不是男人。”崋崂咬牙,吐出这四个字,然后道:“所以可以吃。”
未开初蒙的小公主喜滋滋的点头,对于能多吃一样东西表示十分开心。她伸出软乎乎尚带着手窝的手,握住崋崂的胳膊,然后撸开他的袖子,张口就咬了下去。想尝尝这东西味道好不好。
小公主时常啃骨头,牙口尖利的很。
崋崂被咬的一阵哆嗦,却也不阻止人,只道:“我这种东西,是只能舔,不能咬的,不然就不好吃了。”
安平小公主神色懵懂的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一丝艳色鲜血。
崋崂不着痕迹的从宽袖暗袋内沾了一些糖果子粉,覆在指腹处,然后抵到安平公主唇边道:“公主尝尝。”
安平公主垂下小脑袋,纤细睫毛下垂,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崋崂的手指头,轻轻的舔了一口,然后惊奇的瞪圆了一双眼,声音甜甜道:“甜的。”
自然是甜的。
指腹处湿润润、软绵绵的尚带濡湿触感,崋崂收回手,对上安平公主那意犹未尽的眼神,唇角勾笑,原本印在脸上的阴翳消失无痕,只余下那满目柔情,“要省着舔,不然以后就不甜了。”
安平公主乖巧点头,也不再觊觎崋崂。
崋崂替她抹去唇角的血渍,侧眸听了听殿门内的动静。
殿内,苏娇怜将手里握着的马鞭递还给陆重行,小心翼翼的扯出一抹笑道:“冷静,冷静。”
陆重行面无表情的拿过那马鞭重新插回腰间,苏娇怜立时道:“你看,还是软些的好,这**的戳着多难受。”
殿外的崋崂听闻,想了想,又带着安平公主去后山找西瓜了。
听到殿门口的脚步声渐远,陆重行才慢悠悠的拿下脸上面具。殿内大门和窗户紧闭,还未置去暑的冰盆。陆重行拿下厚实面具时脸上覆着一层细薄热汗,沾湿了他额角、鬓边的碎发。
苏娇怜抽出帕子,狗腿的替陆重行擦汗。
陆重行任由苏娇怜替他擦完汗,然后撩起后摆坐在绣墩上,眸色冷冽道:“你真是越发胆子大了。”简直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模范典型。
“你难不成还真的想娶自个儿的小姨妈吗?”苏娇怜眨着一双湿润润的眼,水雾雾的朦胧。
陆重行自然是不会娶的,不然当时也不会在大殿上拒绝了。
看到男人沉默,苏娇怜突然一变脸,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恨不能把自个儿的小细腿搭到陆重行面前的绣桌上来一场霸气的盘问。
“你前头说的心仪女子,是谁?”小姑娘把脸凑过来,眼角处的那颗泪痣似乎都因为那喷薄而出的怒气显出几分酸意。
陆重行单手撑着下颚,避开苏娇怜的目光,唇角轻勾道:“自然是一位极好看的女子。”
苏娇怜只觉自己的怒气从胸腔内翻涌而出,她神色一把掐住陆重行的脸,使劲往两边扯。
“趁。着。我。好。好。说。话。的。时。候。好。好。说。”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说出来,苏娇怜觉得自己的气有点不够用。到底是哪个小贱人勾搭了她的男人!
啊,世界如此美好,她不该如此暴躁。
虽然这样想着,但苏娇怜下手却越来越重。恨不能将面前的男人捏出一个窟窿来。
她明明是朵柔弱可怜的小白花,生活为什么要对她这朵小白花下手,嘤嘤嘤。
陆重行虽被苏娇怜扯着脸,但那双黑沉眼眸中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你猜,是谁?”对于小姑娘转不过弯的脑子,陆重行笑的有些无奈。
苏娇怜松开掐着陆重行脸颊的脸,看着男人两侧的红指印恨恨蹙眉,那口小尖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我管她是谁!”
小泼妇苏娇怜双手叉腰,气哼哼的瞪着陆重行。
陆重行道:“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这只是我为了能正大光明的留在皇城而找的借口。”
苏娇怜一愣,神色疑狐的看向陆重行。
陆重行一伸手,便揽着人的腰肢把苏娇怜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苏娇怜依旧瞪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却听陆重行道:“兴师问罪完了,该我问了?”
原本还一副气势汹汹模样的苏娇怜立时就软了气势,心虚的企图从陆重行的身上起来,却被男人一把掐住了那杨柳细腰,根本就挣脱不得。
两年未见,心口是满溢的思念。但男人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他甚至根本就不善于表现自己的情绪。只有在做那事时,苏娇怜才能从男人的力道和动作间窥探到男人的一些明显情绪。
“你可知道,若我不是那羌族首领,你如今该身在何处?”怕是早就被陆嘉捆着绑着送上花轿,凄凄惨惨戚戚的被送出皇城,到那塞外苦寒之地了。
苏娇怜噘嘴,“我这不是知道是你,才敢冒替的嘛。”
陆重行的眸色有一瞬沉暗下来,他道:“半月前,我潜入羌族,斩杀其首领,取了他的面具。”
苏娇怜一愣,男人这是在跟她解释他是如何变成羌族首领这件事的吗?
“那羌族首领他,死了?”
“自然是死了。”尸骨都被野外的饿狼分食,连点骨头炸碎都没留下。
“那……”苏娇怜攥紧陆重行的宽袖,“你日后是要回羌族还是……”既然真的羌族首领已被陆重行斩杀,那如果陆重行冒然显露真身,羌族必会大乱,到时甚至会连累到大天朝。
“此事不急。”陆重行揽着小姑娘的腰,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细细的轻嗅,“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在入宫前,苏娇怜已让农嬷嬷和小牙将陆小孩送到他干妈,也就是礼书女的家里了。
“在季莘的府上。”苏娇怜如实道。
陆重行点头,“这季莘倒还算是个靠谱的。”
对于陆重行的评价,苏娇怜表示嗤之以鼻孔。如果不是礼书女在旁边压着,季莘这只狐狸还不知道要怎么坑她呢。
单单让他养个娃娃,就坑了她十两银子!
陆小孩表示自己居然连十两银子都不值。
“太叔重行那处肯定是不会拿和离书的,明日应当就会把你接回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