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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怜躲在小花厅的屏风后头,想着王家有没有带阳澄湖的大闸蟹来。
古代的阳澄湖大闸蟹应该是极美味的,毕竟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好东西。不像现在那片阳澄湖里头都是放下去的家养蟹。有些良心好一点的,给你过一遍阳澄湖的水捞出来说是阳澄湖大闸蟹,有些良心坏坏的直接给你网上买个商标一贴,连阳澄湖的水都不给你漂一漂。
“这是我们自家出的拐拄。”王镐世将手里的长方形锦盒递到陆重行面前。
家寿笑眯眯的上前接过。
“这拐拄乃祖上传下来的珍品,共是一对。是分别给我女儿如花和儿子制杖做嫁妆和聘礼用的。”
家寿托着那锦盒的手一抖,锦盒就摔在了地上,露出里头那根金光闪闪的粗实拐拄。
说是拐拄,应该说是金柱子更为恰当。而且还是一根镶嵌着无数珍珠宝石的金柱子。
王镐世赶紧把传家宝捧起来,战战兢兢的上下查看,见无碍,才又道:“既然陆公子与我如花两情相悦,我必不会棒打鸳鸯。我昨晚夜观星象,觉得明日便是好日子,不若陆公子快些与我女儿将婚事办了,也好随了我这个老头子的心愿。”
正坐在屏风后头啃糕点的苏娇怜暗叹。
搞事老爷,你真的是来搞事的啊。
陆重行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神色不明。
本来,男主会出来见王家人,也就是本着初到旁人地头,瞧瞧地头蛇的心态。毕竟不能这么不给人面子嘛。
可没想到,这些王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啊。
“王老爷,我对您女儿,并无半分兴趣。”陆重行吃着茶,眉眼下垂,神色沉静。
王镐世思索半刻,又取出另外一个锦盒。
“这是我儿的聘礼,托我一定要送到苏姑娘手上。不知陆公子可否引荐一下苏家大公子,商量一下我儿与苏姑娘的婚事。”
苏娇怜:???
陆重行端着茶盏的手一顿,慢条斯理的抬眸看向王镐世。
王镐世五十出头的年岁,看着却依旧很显年轻。只是因着此刻卑躬屈膝的模样,所以越发显出几分难掩的老态来。
看着是个有些纯良和慈善的老头,但能在硕大姑苏城内压制诸多商业大贾,成为龙头的人,又怎么会是个简单人物。
而且在此之前,陆重行便已收到消息。
这王镐世不仅喜玩亵年轻少男少女,背地里还做着贩卖人口的勾当。不然单单靠什么制杖,又怎么能压的住姑苏城里这堆商业里打滚的老狐狸。
此次陆重行来姑苏,不仅是为了腾霄阁的事,更是奉皇帝密旨来好好调查王家一事。
“此事,我做不得主,王老爷还是与苏大公子相谈吧。”说完,陆重行便起身欲走,苏娇怜赶忙从屏风后窜出来,死死抱住陆重行的腰,用力箍紧,声嘶力竭道:“大表哥,我已有了你的孩儿,你怎么可以如此冷酷,如此无情,如此不顾念旧情。”
“就算你不心疼我,也要心疼心疼我们的孩子啊……”苏娇怜一脸悲切的低头抚上自己平坦的肚子,泫然欲泣。
如果让王家人找上了苏胜苟,苏胜苟一定会联合王碧珍把她给卖了的,还不如现在就把陆重行这张保命符揣到怀里,这样她才能安心。
负心汉陆重行低头,对上苏娇怜那双湿润大眼,轻启薄唇道:“我的孩子?”
苏娇怜硬着头皮滚下两颗泪来,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子滑过香腮,好一副梨花带雨的娇怜美人图。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大表哥,你若不要这个孩子,那我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听闻阳澄湖的水干净澄澈,不若我去那,跳下去的话,也能一了百了。”
“苏娇怜,你怎么能做傻事呢?”王如花急道。她上前一把拽过苏娇怜,神色认真道:“这样的负心汉不要也罢,你随我回府,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堕胎。”
朋友,你有点抢戏啊。
说完,王如花赶紧又看向陆重行,娇羞道:“陆公子,我不介意的。”
苏娇怜:???我介意啊……
陆重行抬手,一把攥住苏娇怜的腕子将她压到自己胸前,神色清冷道:“既然是我的孩子,就不必王姑娘操心了。”
“可,可是,我,我心悦你啊。”王如花结结巴巴道。
陆重行压着怀中不断挣扎扭动的苏娇怜,甩出一句狂霸酷炫拽的话,“心悦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王如花:今天我男神又撩我了。
眼睁睁的看着陆重行与苏娇怜消失在屏风后,王如花突然猛地一下往地上一坐,四脚朝天的撒娇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嫁给他。”
王镐世虽然是个混蛋,但他是个爱女儿的混蛋。
“这可是英国公府的大房公子,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
“那我日后就是国公夫人。”王如花梗着脖子继续擦地。
王镐世沉吟半刻,终于缓慢点头。
王如花面色一喜。
从小,只要是爹答应了她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死亡人员名单迅速更新中……
第42章
屋内,陆重行面无表情的撩袍坐到苏娇怜的绣榻上,然后开始宽衣解带。
苏娇怜:吓出双下巴!男主你要干什么?
“过来,让我瞧瞧我们的孩子。”
瞧就瞧,你脱衣服干什么啊!
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的苏娇怜突然想到电视剧里常常出现的一幕。一般的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在揍人之前一定要把身上的西装脱掉,然后露出他砂锅大的拳头。最后用一套极其耍帅的姿势把敌人揍的哭爹喊娘。
苏娇怜立时皱巴起小脸,委委屈屈的道:“大表哥,我只是,只是怕你不要我了。”
男人面色冷淡道:“我什么时候要你了。”
苏娇怜:……
已是掌灯时分,屋子里头没有点灯,天色昏暗。廊下行来一丫鬟将手里的红纱笼灯挂到檐下,透过细薄窗绡,映衬出点点猩红痕迹。
苏娇怜立在那里,灯下美人如雾,身姿纤细瘦弱,盈盈一握的腰肢带着细软的弧度,肌肤莹白如玉,颤着眼睫,楚楚可怜。
“过来。”男人坐在榻上,褪了外衫,露出里头的淡色中衣。苏娇怜能清晰的看到他扬袖时,那撑开的中衣袖口处映衬出的肌肉弧度。
见小姑娘依旧站在那处不动,男人双眸一眯,笑道:“看来你也想要试试柿与蟹同食了。”
我不是,我没有。
苏娇怜立时挪着小碎步,走到陆重行面前。
男人捻着指尖,将苏娇怜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轻启薄唇道:“丑,也不算丑。好看也不算好看。”
不过那王制杖倒还算有几分眼光。
不算丑也不算好看的苏娇怜垂眸看一眼陆重行,捏着裙角,不敢说话。
这副乖乖巧巧的小模样颇有一种幼稚园老师正在训小盆友的赶脚。
“爷。”雕花木门处传来家寿的声音。透过檐下的那盏红纱笼灯从木格子处透出身形。
陆重行收回落在苏娇怜身上的目光,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襟道:“说。”
“王家人方才拿着那对拐棍去了,留下请柬,说请爷明日去王家赴宴,让他们尽一番地主之谊。”
家寿话罢,苏娇怜极快速的反应过来道:“这是鸿门宴呀。”
陆重行轻勾唇,露出霸道总裁的神秘微笑。“非鸿门宴,乃引狼入室。”说完,陆重行看一眼苏娇怜,“你明日好生呆在苏府,我将禄寿留给你。”
一开始,苏娇怜还不明白为什么陆重行会将禄寿留给她,当她看到勤勤恳恳的禄寿将第十八个准备从窗户里跳进来的黑衣人甩出去时,苏娇怜真是恨不能替禄寿鼓掌叫喊。
只可惜她现在正躲在床底下,有些难度。
当第一个黑衣人出现的时候,禄寿就听到了动静。他将屋内的灯烛熄灭,然后将苏娇怜安置在床底,又派农嬷嬷和小牙守在其身边,才出门去抓人。
苏娇怜想,她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竟连有十八个黑衣人来寻她。
“这些人都是王家派来的。”禄寿不离苏娇怜寸步,将整间屋子保护的滴水不漏。
“既然这么危险,那大爷此去不是凶多吉少?”苏娇怜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水眸,满脸担忧的从床底下探出半个脑袋。
禄寿下意识看一眼苏娇怜压在身下的肚子,犹豫半响后道:“大爷自有安排。”说完,禄寿又憋着脸加了一句,“表姑娘,莫压肚子,当心孩子。”
少言寡语的禄寿难得说这么大串的话,立时就引起了农嬷嬷和小牙的惊呼。
“姑娘,你的肚子怎么了?”
“呃……”苏娇怜想了一下措辞,还没说出口,就听禄寿郑重其事道:“表姑娘有喜了。是大爷的。”
农嬷嬷、小牙:Σ(⊙▽⊙”a
“哎呦,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可得赶紧告诉老祖宗。”农嬷嬷一拍大腿,当即就要给皇城去信。
苏娇怜连滚带爬的从床底下钻出来,被小牙一把扶住,“姑娘,您现在可不敢乱动。前三月胎不稳,最是容易出事。”
“对对对,可不敢乱动。还有还有,昨日里王家送来的那些蟹都给扔了,不许进咱们的院子。”
苏娇怜:!!!
“嬷嬷,我……”
“那些蟹是寒凉之物,你如今的身子可不能食。”农嬷嬷一本正经的劝导完,赶紧将苏娇怜扶上床歇息。
“快快快,小牙,将冬日里用的被褥抱出来,可不能冻着了。”农嬷嬷吩咐完,喜滋滋的道:“我还得去寻些好料子,给孩子做些衣裳。”
无处插嘴的苏娇怜:……你们误会了。
对上苏娇怜那双充满愤恨的大眼睛,禄寿下意识往后退一步,然后赶紧转身出了屋子,站在檐下尽忠职守的站岗。
表姑娘居然已经开始恃宠而骄,妻凭子贵了。
被农嬷嬷折腾了近半个时辰的苏娇怜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三条被褥,双眸无神的盯住不远处那扇被关的紧紧的槅扇。
已近子时,陆重行竟还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苏娇怜忍不住的开始发散思维。
难道是王如花霸王硬上弓成功了?
“爷。”外头传来家寿的声音,苏娇怜一个机灵,推开身上厚实的被褥起来。
农嬷嬷和小牙已经趴在实木圆桌上睡着了。
苏娇怜穿好绣鞋,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出去,正巧看到家寿扶着陆重行进主屋。
居然是扶着进去的?难道真的被王如花给……
苏娇怜赶紧蹑手蹑脚的跟上去。
“表姑娘,爷吃醉了酒,劳烦您看顾一二,奴才去给爷端碗解酒汤来。”家寿看到苏娇怜,喜滋滋的将陆重行托付给了她。
苏娇怜愣愣点头,然后试探性的往主屋里迈一步。
屋子里散着细腻的小龙涎香,混杂着一股浓郁的酒气。月色倾泻下来,将半间屋子照的敞亮,半间屋子却暗无天日。
苏娇怜看到陆重行连衣衫都未褪,就躺倒在了榻上。
果然是吃醉了酒。
“大表哥?”苏娇怜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蹲在榻旁,探头去看陆重行。
男人脸上带着酒晕,衬在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更显出几分人间烟火气。玉冠未除,男人的长发有些微乱,贴在面颊两侧,随着清浅的呼吸声而微微颤动。
家寿方才已在屋内点灯,那灯离榻有些远,灯色氤氲笼罩下来,在陆重行那张俊脸上印出一圈模糊的绒色,就像是开了美颜一样。
本来就好看的一个人,加了美颜,更是惹人心痒痒的紧。
男人似有些不舒服,他抬手扯开衣襟,露出白皙胸膛,喉结上下滚动吞咽,薄唇轻启,模糊吐出一个“水”字。
苏娇怜凑过去。
离得越近,她看到男人毫无瑕丝的面庞,果真跟书里描述的一样,跟剥了皮的鸡蛋似得弹滑。
苏娇怜小小口的呼吸着,闻进鼻子里的不单单是酒气,还有那丝若有似无的胭脂味。
大概是渴的厉害了,男人舔了舔唇,细薄唇瓣微湿,唇瓣的本色上被覆了一层濡湿痕迹。陆重行舔的很慢,他慢条斯理的压着唇瓣往旁舔去,最后上挑至上唇,往里一勾。
苏娇怜盯得一阵面红心跳、胆战心惊。
好想上了这只小妖精是怎么回事?QAQ
暗咽了咽口水,苏娇怜四处看一眼,便四下无人,才大着胆子凑上去,粉嫩唇瓣只离男人耳畔半寸距离。
“大表哥?”
男人没有应,双眸紧闭,如睡死过去一般。
苏娇怜的胆子更大。她伸出双手,撑在男人耳畔,细细的盯住男人的唇看半刻,憋了半日,最后终于道:“大表哥,你的钱藏在哪里?”
陆重行:……
天色已然不早,发现苏娇怜不见了的农嬷嬷四处寻找,最后在陆重行的屋子里头发现人后赶紧将人劝了回去。
“姑娘,您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