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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轻应了一声,她实在是又饿又不想动,何况这个家伙如此无休止,也要让他付出点儿劳动了。
伸伸自己的胳膊,好酸……
钟行俨出去找了彩云和翠巧拿来饭菜,抱着梵音到榻上,一口饭一口菜的喂着,“噜噜噜,张嘴……”
“你在喂猪呢吗?”梵音嚼完了饭菜忍不住咬他一口,钟行俨哈哈大笑,又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边儿,“猪,张嘴!”
宇文信此时正在听着护卫对温熙云的回报。
“公子,她已经派人来过多次要能让二爷熟睡的药,咱么还是不给她么?”
宇文信顿了下,才开口道:“二爷的状况怎么样?”
“最近又开始闹上了。”
“药暂时不能给,一切都待我大婚之后再议,他是侯爷的宝贝嫡子,侯爷自会想办法,咱们没必要再插手。”宇文信提笔在一个红色的柬上写了字,“杨怀柳”这三个字让护卫一愣。
护卫露出疑惑的目光,宇文信笑着道:“自当是给钟四奶奶,我大婚之时,她不到怎么能行?”
第二百一十章 隐患
按说三日回门都应该是回到娘家,可是钟行俨和梵音这一天却直奔忠奉伯府而去。
论起原因来,话就长了点儿。
原本杨志远和沈玉娘都已经备好了姑爷和姑奶奶回门的宴席,可孰料钟氏突然把他们俩找过去,偏要在回门这一天也来见见这俩小的。
但钟氏是什么人啊?她可算作杨志远的丈母娘,旁日里只有他们登门去拜长辈的,哪有小辈成亲回门,还把钟氏折腾回来的?
杨志远始终觉得这样不妥,钟氏便说了,那就让钟行俨和梵音两个人直接到伯府来。
可钟氏的决策却让忠奉伯受不了了,人家明明是成亲三日的回门礼,跑到伯府来算怎么回事?那钟行俨可是自己的小舅子,哪有小舅子回门跑到姐夫家的?
关系乱七八糟的捋不通顺,终归还是钟氏一拍桌案把此事定了,“让他们俩先去杨府,然后再随同玉娘和姑爷一起来伯府,我会再置办几桌招待宾客,谁都不许再多嘴!”
忠奉伯无奈的离开此地,杨志远心中不乐意也不敢说,自家这位丈母娘他是惹不起的,只庆幸沈玉娘的性子温和,乃是一位贤妻了。
钟行俨和梵音听到这个决定之后,俱都是倒在床上幸灾乐祸了好半晌。
梵音笑的是家里的关系已经凌乱了,钟行俨自当是笑自己的岳父大人,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他遇上自己大姐那个丈母娘,恐怕只有挨训听喝的份儿,这事儿着实可乐。
梵音自当知道钟行俨的坏心眼儿,捶了他几下,二人更是悄悄的商量,还走什么杨家的过场了?直接去伯府就是了。
梵音也觉得实在没必要把时间都耽搁在路上,给父亲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她们心照不宣的都直奔伯府而去。
杨志远满心无奈,坐在马车上与沈玉娘絮絮叨叨,沈玉娘笑眯眯的听着,时而削个果子塞他嘴里。
温柔的笑与平和温馨的日子,让杨志远心里的不悦也彻底的融化了。
握着沈玉娘的手,老夫老妻相依相偎,心中都只想着梵音,忽然异口同声的道:“也不知道怀柳过的怎么样?”
“就不知那丫头会不会耍性子……”
二人对视了一眼,沈玉娘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而梵音这会儿正被钟行俨抱在马上,尽管大氅披风捂着,围挡的帽子遮着,可来回嗖嗖的风声仍让梵音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的打。
“阿嚏!”梵音揉揉鼻子,“都是你,人家要坐马车你偏嫌弃慢,大冬天的还要耍这种风流,坏蛋!”躲在他的怀里狠掐了一把,钟行俨纵使再皮糙肉厚也忍不住哆嗦一下,腿脚夹了马肚,让胯下的坐骑很是不爽,喷了几声响鼻还尥了一个蹶子,吓的梵音急忙抓住钟行俨的胳膊,再也一动不动了。
钟行俨笑的很坏,不过自己媳妇儿若冻坏了他也心疼,高声大喊着路人让开,他脚踢马肚,一阵急速飞跑。
二人到了钟家,几乎所有宾客都到了。
梵音从钟行俨的怀里钻出来,早上的精心打扮已经没法看了,好在头上的发簪子还没掉,否则整个是一被奸贼掠去的受害妇女。
沈玉娘吓的连忙把梵音带去了小院,吩咐婆子们烧热水让梵音沐浴,沏暖茶,炉子里加上了银碳烧热,梵音钻了浴盆里才发觉自己浑身透心凉。
好一通折腾,也重新挽发上妆,梵音才算跟着沈玉娘出门去应酬外客。
钟行俨这会儿被钟氏给骂的狗血喷头,若不是有外客在,她恨不得上去揍两巴掌!
“你这个臭小子,你也不捶捶你自己是个什么身子骨,怀柳的小身板怎么能跟你比?啊?死冷寒天的,你居然不让她坐马车,反而带着她骑马,就算你给她都捂的严严实实,她也会被凉着的!刚刚成亲才两天,你就瞎胡闹,她若是凉着了对身子有影响怎么办?原本年纪就不大,再让你给折腾的寒着身子,能怀得上孩子吗?”
“呸呸呸!肯定能怀上,我告诉你,你若是再敢有下次,我……我就大棍子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宾客满朋,全都在看着钟氏怒骂自己的弟弟。
杨志远在一旁低着头笑,他才不去说什么求情的话,刚刚看到怀柳在马上下来冻的样子,他鼻子都差点儿气歪了。
赵夫人在一边儿插话道:“他也是想带怀柳出来玩玩,小两口单独出行总比后面跟着一堆丫鬟婆子的好,只是这气候不合时宜,若天气暖了的话岂不正好?”
“就是没长脑子!”钟氏狠狠的捶了钟行俨脑门一指头,钟行俨已经悔青了肠子,他是真没意识到会出现这样大的问题,“那个大姐,要不要请个大夫来啊?”
“还算你会说句人话。”钟氏瞪他一眼,忠奉伯瞧着自己小舅子这么丢人,而自己媳妇儿这样撒泼也实在不合适,原本众人就知道钟氏是个不好惹的,如今不用再怀疑了,全暴露了。
“行了,都少说一句吧,喜乐的日子非弄的跟打架一样,走走走,都出去喝酒,天冷人要乐,钟行俨,你也跟着来。”忠奉伯卖了一个面子,众人笑过之后便往外走。
钟行俨悄声悄息的溜走,正赶上沈玉娘与梵音挽着胳膊进了门。
看着梵音周身规整,脸上刚刚沐浴过后的红润显得她更精神动人,钟行俨上前就拽着不肯松手,“吓死我了,我刚才差点儿被大姐生吞活剥了!”
“活该!”梵音咬着嘴唇轻骂,钟氏从座位上起身,拉着梵音好一通看,“请了宫里的御医来,一会儿就来为你诊脉。”
“啊?不至于吧?”梵音没想到伯夫人会这么夸张,“我……我也只是打了几个喷嚏,暖和暖和就没事了。”
“那怎么行?”钟氏看了看她,“我算是明白了,也就你能纵着那个臭小子胡闹,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钟行俨笑嘻嘻的拉着梵音坐一旁,“来,等会儿御医,别辜负了大姐的好心。”
梵音满脸无奈,也只能坐于一旁,与赵夫人和各府的夫人们寒暄半晌,御医大人被匆匆请到。
诊了一通脉、开了一通药,钟氏也没什么顾忌的,直接奔着生儿子的话题就去了。
沈玉娘对此事也很看重,杨志远是竖着耳朵在听。
梵音感觉自己就是个预备待产的猪,被摆弄来摆弄去,反而她和钟行俨两个当事人都成了摆设,一句话都插不上了。
二人对视苦笑,钟行俨给梵音使了眼色,梵音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钟行俨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小手就往一旁躲。
御医被一群女人围在那里絮絮叨叨,钟行俨带着梵音就跑。
出了这个正堂,梵音才算舒缓几口气,拍着胸口道:“快把我吓坏了,伯夫人还让御医开了那么多药,苦死了!”
梵音想着那一碗碗的药汤子就胃里泛酸,钟行俨掐掐鼻子,认真道:“这次都是我疏忽了,是我不对。”
“你还会认错?”梵音看着天,“太阳也没打西边儿出来啊!”
钟行俨眉头微蹙,“我在认真的道歉。”
“好吧,等天暖和了再与你一同骑马。”梵音的笑让钟行俨轻吻下她的额头,二人你侬我侬,却忽然发现角落中有咯咯的偷笑,目光瞧去,却是赵月娥和赵靖兄妹俩,身后还跟着林红钰,三个人偷窥被发现,也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
“事先声明啊,绝对没有偷窥的意思,是发现你们俩跑出来便过来找,谁知道……咳咳。”赵靖解释两句赶紧转移话题,与钟行俨谈起了正事。
赵月娥和林红钰把梵音拽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还以为怀柳姐姐嫁了人,就不搭理我呢!”赵月娥故意装出撅嘴的模样,“大婚之后就没了音讯,今儿还是娘带着我们特意来伯府才能见着你,若是往后不主动找你,还不约我们小姐妹玩了?”
“瞧你这张嘴也越来越不吃亏了!我才离开娘家几天啊就挑我的理,你们是不知道,钟家那两位嫂子有多难缠,我浑身乏力。”
梵音的抱怨让林红钰也有认同,“我见过钟府的那位三奶奶,是个好厉害的人。”
“啊?”赵月娥瞪大双眼,“她会欺负你吗?”
“何止欺负。”梵音满脸的苦涩,“简直就是欺负!”
林红钰与赵月娥呆傻半天,赵月娥忽然道:“怀柳姐,你确定你是被欺负的?”
梵音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三个人凑在一起唏嘘不停,说的甚是热闹。
而此时田氏在家中收到了一个请柬,可这个请柬让她心中惧怕。
刑部左侍郎夫人,若单提她这个人似乎还无所谓,可是她的妹妹乃是越王妃,她的外甥女乃是正要嫁给宇文信的郡主。
这一绕弯子关系的牵扯让田氏顿时想到了杨怀柳的身上。
宇文信曾要纳杨怀柳为侧室的事很多人都知道,田氏也心中清楚无比。
这个邀约,会与宇文信有关吗?
田氏想到杨怀柳和钟行俨就心头忿恨,一拍桌上的请柬吩咐道:“去回话吧,我会如时赴约!”
第二百一十一章 药苦心甜
梵音与钟行俨在忠奉伯府吃吃喝喝一通,天黑之前便回了家。
按说二人是不愿早走的,好容易出来一趟,梵音与赵月娥、林红钰也鲜少再能见上面,原本寻思多聊多玩一阵子,可孰知钟氏从太阳刚要落山就撵他们俩,口口声声这是回门礼的规矩。
梵音无可奈何的面部抽搐,都已经来伯府过回门礼了,哪还有什么规矩在啊?
不过这种话梵音也只能在心里腹诽嘀咕,表面是不敢说出口的,钟行俨又被钟氏揪着唠叨嘱咐了一通,二人才回了钟府。
只是这一次钟行俨骑马,梵音上了马车,沈玉娘与杨志远先将梵音送回钟府才又返回杨家,路上沈玉娘与梵音又针对钟家的那两位嫂子说了半晌。
不过沈玉娘是性情平和的人,上一段婚姻也是个挨欺负的主,想从她这里学习到什么麻辣杀招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沈玉娘会宽人心,一路上的嘘寒问暖和叮嘱,让梵音发自内心的当她是一位母亲。
钟行俨看着杨家的马车离去,便是长喘口气,他今儿带着梵音骑马的一个举动遭到了一整天的唾骂,原本以为离开伯府耳根子能清净点儿,可孰知路上自己的老丈人开始发了飙,车轱辘絮叨堪比扯老婆舌的妇人,钟行俨纵使再烦也只能忍。
谁让这是自己岳父大人呢?
何况这事儿的确是他做的太鲁莽了。
梵音看着他那副举手拜拜的庆幸,忍不住咬了他的手一口,“就那么盼着我爹娘走?”
“我哪儿敢啊。”钟行俨拎着手中的药盒子,“回去给你熬药喝?”
“你怎么不喝?”梵音想着那苦味儿就皱眉头,原本的手艺就是做吃的,为的就是当吃货,这等物件入口简直就是煎熬啊!
钟行俨“嘶”了一声,“这是女人喝的药啊,我一个老爷们儿喝什么,我倒是想生儿子,可惜没那本事,还得靠媳妇儿你啊!”
钟行俨朝着梵音一拱,梵音想起钟氏今儿拉着她手的千叮咛万嘱咐,好像不生个儿子就活不了了一样。
梵音站在原地发呆,钟行俨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梵音不搭理他,他索性伸手将她扛起,朝着他们的院子就跑,“抱媳妇儿回家喽!”
“快放开,你个混蛋……”
梵音的笑骂在夜空里回荡飘远,此时此刻的温熙云却在侯府的角落中哭求着宇文信。
“三公子,我求求您,您赏我一点儿那种药吧,二爷在逼迫着我找来给他,可我去哪儿找啊,三公子,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就求您可怜可怜我,如若再这样下去,我就活不了了三公子!”
温熙云扯着宇文信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