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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才不听,“旁的事奴婢们都能听您的,只有这件事不行,昨儿冯妈 妈还特意交待了,天气凉了,一定不能让您在这时候寒着。”
“我都被捂成个熊了,哪里会冷?”梵音看着自己满身的肉,“这生完 了可怎么减下去?”
“别寻思减肉的事,您还是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俩月再琢磨。”
冯妈妈从外进来,手中端着为梵音准备的点心,放在一旁,与梵音道: “宋安成在外面了,您现在见他? ”梵音让宋安成盯着点儿方静之,如今已 经过了两个多月,他在工部主事府上做了先生。
只是方静之染了一个很不好的毛病,酗酒。
如若第二日没有课,他一定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
工部主事与杨志远是密交,故而对方静之醉醺醺的模样也包容些,好在 方静之是很有责任感的先生,在学生面前他不会露出这种状态,更是尽心竭 力的教课。
梵音得知他归来后,便让王文武去找他的下落,随即宋安成盯着他,并 没有主动的前去打扰,只是隔一段时间向梵音说一说方静之的情况。
“让宋安成进来吧。”梵音想到方静之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曾想过 找个机会把他骂醒,可自己琢磨下方家的问题,或许清醒的面对更痛苦?所 以他才愿醉生梦死的让自己忘记?
宋安成从外进来,先给梵音行了礼,也不说什么客套话,直接回禀了方 静之如今的状况。
“……方公子昨日喝醉后倒在了大街上,身上仅剩的零散银子也被乞丐 抢走,好在没有受伤,只是今日去工部主事家中上课,被主事夫人嘲讽了一 通,话语间也说了请他做先生乃是看在岳老爷的面子上,否则绝不容他,方 公子当即便请辞了。”
“请辞?”
梵音起初惊讶,而后想想也并不奇怪。
方静之虽没有暴躁的脾气,但他身上带着的那股子傲娇的劲儿很强。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梵音再问,宋安成无奈的摇头,“还在那间租 赁的小屋中喝酒,奴才过来时,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奴才觉得,若是方公 子一直这样醉下去,恐怕身体会垮掉。”
“父亲有没有再想其他的办法帮他?”
梵音无奈的叹口气,宋安成道,“岳老爷自当是帮他的,可有了工部主 事夫人的那一通嘲讽,如今再有上门请他的人,他都一概回绝,即便不是岳 老爷安排的,而是真有心请的也都一概被拒了。”
“自暴自弃。”
梵音不知道还有什么词能够总结方静之现在的状况,“先这么着吧,看 他没有银子买不了酒、买不了糊口的饭食时会怎么办。”
宋安成有些惊,“就这么看着?”
“就这么看着。”梵音的语气很坚定,“破而自立,他如今已经跌宕至 最低谷了,能不能真正的站起来,就靠他自己了,所有人都帮不上忙的。”
宋安成领了令便先下去,梵音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心里不舒坦,怎么就 没点儿高兴的事呢?
那个臭混蛋,你到底什么时候来个消息?
宫中。
太子陈泽瑞笑容灿烂的举着钟行俨递上来的第二份奏折,其上的内容有 二,一是回禀第二战的捷报,还有一个便是冬日了,军备所需。
陈泽瑞反反复复不知道把这份奏折看了多少遍,更是拿到病榻前为崇化 帝念上几遍。
崇化帝的赞赏让陈泽瑞更是兴奋,格外大方的给了身边人重赏。
太子妃悄悄的提点,“殿下,您最该赏的人应当是钟夫人……”
“对,本宫最该赏的人应该是杨怀柳! ”陈泽瑞大手一挥,“备车马, 本宫要亲自到钟府犒赏她,钟行俨啊钟行俨,你还真是块硬骨头,本宫就指 望着你了!”
第三百三十五章 忍忍吧
陈泽瑞亲临钟府对杨怀柳予以犒赏的同时,宇文侯府却是一片狼藉。
宇文信是第一次与宇文胜面对面的争吵,这一局面的出现让宇文侯震惊 无比,他从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会这样的阴毒、这样的恐怖。
那还是他的儿子吗?还是曾经一心行善、连蚂蚁都不肯踩死的宇文信?
虽然之前自己曾经怀疑过他,但却没想到他能做的这么狠辣无耻!
因钟行俨的战报传来,宇文胜上奏请求加兵前赴西夏,太子不允,觉得 钟行俨能一力承担,也没有请求兵源的要求。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太子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不愿有人去抢兵权和军功 ,但宇文胜没想到的是,太子一系的官员没有站出来拒绝,反而是宇文信第 一个反对。
宇文信反对的理由也很简单,出兵便是劳民伤财,两战大捷,实在没有 必要增兵。
已经是胜仗了,还带兵过去干嘛呢?
对于此事,越王殿下没有任何的异议,退朝之后,宇文侯把宇文信叫回 家中,宇文胜进门便与他争吵起来,更是指责宇文信把方青垣弄死是在与自 己作对。
宇文信并没有反驳,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两兄弟大打出手,宇文信自当 是打不过宇文胜,但他身边乃是越王府的护卫,不过动一动手指,护卫便上 前将宇文胜一通毒打。
宇文侯被气的当即吐了血,宇文信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侯府。
“父亲,他已经不再是宇文侯府的人了,他是个畜生!”宇文胜满目狰 貯,“以前我便不信他,看他委曲求全的样子就是没安好心,可您……您却 那么重视他,养虎为患啊!”
“你与老二若是争气,我至于要培养他吗?”
宇文侯对宇文胜的职责格外不屑,嘴唇苍白毫无血色,气的捶着胸口,
“你一定要争气,一定要把宇文侯府的荣耀找回来。”
“我一定会努力,可我不明白越王为何那么信任他,连增兵这种事都会 听他的话,难道越王不知道此时增兵才是正策?”
宇文胜攥紧了拳,“我要找机会再向越王讲清楚,只有把兵权握至手中 ,才是争位的最好时机。”
“不!”宇文侯当即拒绝,“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
“为什么? ”宇文胜不能理解,“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韬光养晦,你的性子就是太急,一定要缓一缓,还有更好的机会,我 要歇一会儿,你先走吧。”宇文侯只觉得眼前发花,摆手不想再多说。
宇文胜对此不能苟同,但见宇文侯的状态,他也只能先离开。
屋中只剩独自一个人,宇文侯又是一阵猛咳,看到手心中的一团血丝, 他浑身震颤,呢喃轻言,“这是报应么?是报应么?”
梵音突然得到太子驾临的消息,下巴都快惊掉了。
“怎么之前也没有来传话的,家里可是什么都没准备,”看看自己一身 宽松的大棉袄,“这么去见太子,也不合适吧?”
“当然不合适了!”
冯妈妈立即从衣橱中找出来一件披风,围在梵音的身上,“……要做几 件宽大的袍子您还不让嫌废材料,如今是知道有用了吧?也只有这件能披上 了,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虽然您的身子不方便,但让殿下等久了也不好,还 是快点儿吧。”
“谁能寻思这个月份和这个身材能被贵人召见啊。”梵音看看自己的大 肚子,围上披风算是刚好能盖上。
宋安成带着几个小厮把轿子抬到了屋门口,梵音被搀扶着慢慢的上去, 随即便朝向钟府的主堂快速奔去。
此时钟行廉正在迎接陈泽瑞于主堂喝茶,更是满脸堆笑的说起钟行俨:
“二弟与三弟又一次大捷也是拖太子殿下的洪福,若是没有您的指点, 他们也不能如此顺利,殿下英明果断、目达耳通,实在是大周国的福气啊。
“你也不用这样夸赞本宫,本宫心里清楚,这一次的功劳全都是钟行俨 的。”
陈泽瑞对钟行廉并不喜,因他是越王推荐为军需官的人,而且他原本对 钟行廉便没有什么好感,只觉得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完全是靠家族蒙荫。
钟行廉溜须拍马不成,只能尴尬的低头笑笑,只是笑容中还有不甘和妒 恨的神色。
陈泽瑞自当没有注意,继续叮嘱道:“说起来这一次钟行俨提到的军备 ,你要快一些的做准备,千万不要耽搁了时间,军备乃是根本,你这里延误 半分,那里就有可能丢掉很多的性命,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知道了吗?”
“下官铭记在心,说句不怕您忌讳的话,前方乃是下官的两个弟弟在搏 命,下官恨不得现在便能军备物资立即到他们身边,只是粮草虽足,辎重与 车夫还需要筹集些时日。”
“嗯,这有什么忌讳的,钟家自怀远大将军在时就是军功显赫,本宫信 得过你们。”陈泽瑞看向一旁的陈金吾,这个小家伙儿得知要到钟府见到杨 怀柳,便吵闹着要跟来。
陈泽瑞思前想后也觉得有个小家伙起哄也是好办法,毕竟他和杨怀柳有 个嫌隙,若是冷场也实在不佳,所以就带着太子妃与儿子一起来了。
陈金吾自进了钟家的门便开始问吃的,待得知此地没有素斋的菜品,他 的心当即哇凉一片,“素斋楼能吃到,为何这里吃不到?你们不是天天吃?
“小殿下不必心急,您想用什么菜,稍后待杨怀柳来了,您可以请她下 厨为您做出来一饱口福。”方氏在角落中插了嘴,满脸堆笑的巴结着。
陈金吾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不是身体不适么?让厨子做就行,不用她 亲自下厨了
方氏被挤兑的一怔,“小殿下真是宅心仁厚,这么年轻就体恤他人,实 在心善如佛,让人无比佩服。”
“我当然要体恤她了,我还等着她教我抻面呢。”陈金吾独自一个人嘀 嘀咕咕,说话的声音很轻,方氏竖着耳朵都没能听到。
太子妃在一旁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轻抚陈金吾的头,淡淡的笑笑。
王公公却心中一惊,小孩子向来是喜的快、忘的也快,他万没想到小殿 下居然还记着抻面的事。
正值这一会儿,小太监在外唱名,“钟四夫人杨怀柳求见!”
“快请。”陈泽瑞听到这个名字当即笑意满面,朝向门口快走两步,只 看到梵音格外笨重的从小轿上下来,一步一步走的艰难,连他也愣住了。
“为太子殿下、太子妃请安,小殿下安。”梵音只抬了抬手,有心行福 礼,可她连曲一曲腿都费劲,也就不动这个心思了。
陈泽瑞连忙摆手,“免礼,你身体不佳,就不用再行俗礼,本宫绝不怪 罪。”
太子妃当即吩咐太监,“来人啊,为钟四夫人抬来软椅,快让她坐下歇 歇,
梵音粗喘了几下,才道出了谢字。
陈金吾挠挠头,很是奇怪的走到她的跟前,“你快生了吗?”
“金吾,不许乱问。”太子妃笑着看向梵音,“看你这副模样还以为就 要生了,可要小心着,毕竟是第一胎,可否需要御医来守着?”
“劳太子妃操心了,这才七个多月,离生恐怕还久着呢。”
梵音的话让太子妃惊片刻,“那就最后一个月时,我派宫中的嬷嬷和御 医来,你一定要安安稳稳的,钟将军在战场才能安心。”
“是啊,钟行俨又一次传来捷报,实乃大周国的喜事,父皇听得这个消 息也格外高兴,杨怀柳,你也有功劳一份。”
陈泽瑞说罢,朝着一旁的王公公摆手,王公公当即展开赏赐的册子,开 始念了起来,“……麒麟玉雕件一件、帛棉匹十匹、福寿镯雕锦花一件、黄 宝纯金头面一套、黄金千两……”
陆陆续续的赏赐念出来,一旁的钟行廉与方氏的脸色越发难看。
梵音站在那里听着,心里却是在想着钟行俨。
第二次捷报传来,可他仍旧没有给家中一丁点儿的消息,这个臭混蛋, 若不是自己大着肚子要生了,她一定要冲去西夏打他一顿!
王公公很快便把赏赐的物件念完,梵音原本应当立即谢恩,只是她脑子 里都在琢磨着钟行俨,根本没有注意到王公公眼睛都快瞪瞎了似的,在给她 使着眼色。
“四弟妹? ”方氏见已有冷场,立即凑过去轻声提醒,只是她的话轻的 让所有人都能听到,“四弟妹,傻愣着干什么?快谢恩啊。”
梵音缓过神来,立即要福身,太子妃立即圆了场,过来扶她,“都是你 应得的,不必谢。”
“那个家伙怎么样了? ”梵音的话顺嘴便问了出来,陈泽瑞呆住,那个 家伙?杨怀柳居然称呼钟行俨是那个家伙?
这……这还是为妻的贤规吗?
太子妃也愣在那里,随即想要把她刚刚的话搪塞过去,“钟将军仍在西 夏,若是再战告捷,应当就会回到京城,与你团聚了。”
“臭家伙,这个坏蛋,第二次捷报都传回来了,居然还不给家中传个消 息,他简直太坏了,太坏了!”
梵音歇斯底里的叫嚷和怒骂,让所有人都惊呆原地。
陈泽瑞张着嘴巴,训斥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心里却在告诫自己:是来慰 问家属的,她是孕妇,忍一忍吧,忍忍
第三百三十六章 亦真亦假
陈泽瑞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