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单眉一挑,凌君傲突然想笑。
“单相思吗?炙炎彬,你做人会不会太失败?”凌君傲说着,已然失笑:“还要给足她时间。路上耗时?怕是供她犹豫吧,万一时间到了她还不来救你,你岂不死的冤枉?”
一旁陌太傅也笑了起来。
炙炎彬脸上滑过一抹悲哀与自嘲,他点了点头,一副是也认了的样子。
凌君傲仰头大笑起来。甩身离殿,上朝去也。
*
出国界,进入轩辕境内,远远看见一村落,金炫澈下令止军休息,自己带了少数人马入村。
村子极小,连处像样的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唯一一个馄饨摊子摆在路边,仿佛已是最‘豪华’的小店。
选中一张方桌,甲午快速指挥黑卫将桌椅擦拭干净,金炫澈未坐,萧珍珠已累极了的甩身先坐,抽出一双筷子便对敲。叫嚷起来。
“小二,赶紧的,上两碗馄饨过来。”
“好咧——!马上就来,几位客官稍等了嘿——!”那又是摊主又是小二的人大叫一声,赶紧开锅下馄饨。
金炫澈甩袍坐下。略一招手而已,一旁司空溺便点了点头,挨边坐下。甲午去检查那边所下馄饨卫生与否时,一旁亲卫低身,在金炫澈面前铺开一张地图。
看了一会地图,金炫澈一指点向上面所绘的蜿蜒长河。
“这岱河直指京都,却在半路分支,一支朝西去了殷商;一支朝东,去了摩余。若有大船载人,可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可轻松直入摩余深地。”
金炫澈左边坐着的是司空溺,右边坐着的萧珍珠,萧珍珠对金炫澈说的不感兴趣,只一味不时回头去看那边甲午在挑三拣四的‘为难’馄饨摊主,而司空溺却认真在听,紧眉表示疑惑。
“咱们不是要去岱河城吗?怎么又换地儿了?转去摩余国了?那可是个神秘的地方呀!”司空溺自己一说完,立时反应过来,赶紧张嘴瞪眼,快速望向对面所坐的萧珍珠。
萧珍珠一哼,自言自语般东张西望,一手一支筷子对敲,自嘲的嘀咕。
“真当本公主傻呀,说什么去月国,也就我那王兄会信,切。”萧珍珠说着,自己在心里委屈——也就金炫澈会这样对她了,堂堂一国国公主,与他同坐也就算了,他居然还叫一个老头儿和自己同桌。
任萧珍珠发脾气,司空溺啧一声,一脸为难无措的样子,金炫澈继续看他的地图,轻扔一句。
“马车在那,不送。”
“你——!”听出赶她的意思,萧珍珠一急,瞪向金炫澈:“你怎么这样啊!人家发发小姐脾气也不行啊!”
看一眼那边萧珍珠在发脾气了,甲午回眼过来,正看见摊主在两碗馄饨其中的一碗里以身子做挡,倒进某些东西……甲午不动声色,只是看着,那摊主回头望向他,冲他使了个眼色。
甲午面无表情,伸手过去将那下过药的馄饨端起,转身便走,那摊主便也端起剩下那碗,跟去他身后。
还想发泄一会的,可惜甲午和馄饨摊主各端了一碗馄饨过来,萧珍珠一哼,硬生生忍下,调皮的冲金炫澈一吐舌头外加气恼的一哼,扔了筷子便拿起瓷勺,吃起馄饨来。
“您们慢用,哎,小心烫。”摊主堆着笑,说完便忙乎去了。
甲午站在金炫澈身旁,不急着将馄饨推去他面前,而是拿起勺轻轻拨弄,甚至不敢拿嘴去吹。
这样的情况大家见怪不怪了,都极自然的该干嘛就干嘛。
“大人,咱们到底去哪啊?”司空溺一得空,追问金炫澈,他很怕坐船,特别是长时间坐船,睡都睡不踏实,老会被摇醒,有时还会呕吐。
望向司空溺,金炫澈一乐,笑了。
“陆路嫌马车太颠,水路坐船你又想嫌弃什么?”
“哪呀,大人明鉴,老儿我晕船……”司空溺一脸苦难模样,不像装出来的。
金炫澈点点头,算是知道了。
“派人先行,赶去河边,找几艘大船包下来。”
甲午正认真的轻拨着馄饨,一听金炫澈命令,他赶紧停下,点了点头。
“嗬。”
转身,甲午去安排人员执行命令了……
萧珍珠刚吃一口急的,差点烫着嘴,不停的吐舌头,无聊之余,她抬头便看见甲午正走向金炫澈的亲卫,却不想,萧王安排给她的几名护卫适时横穿窜出来,拦住甲午。萧珍珠看着好奇,放下瓷勺,她轻手轻脚的踮过去……偷听。
“做什么?”
“甲护卫,安排咱们几个去吧……”
“你们?你们不跟紧公主,保护好她,起什么哄。”
“瞧您说的,大军随行,公主能有什么危险。”
“就是啊,甲护卫,安排咱们几个去吧,难得出了城,也给咱们兄弟长长见识的机会啊!”
“就是。”
“你们是公主的护卫,公主同意就行。”
“同意,同意的,她早就吩咐过咱们,只要大人需要,随时听从吩咐。”
“就是就是。”
甲午想了一下,点点头。
“那行,你们骑快马先去河边,找找大船,只要大的,而且必须干净些的。找好了直接包下来,等我过去付账。”
“嗬。”萧珍珠的几个护卫乐坏了,同时一喝。
甲午也懒得跟他们多说,转身又回去侍候金炫澈了。
几名护卫一等甲午走了,赶紧聚头,嘀嘀咕咕议论起来。
“哼!你们几个狗奴才,胆子大哈!”萧珍珠突然冒出来,双手叉腰,愤怒一吼。
几名护卫给突然冒出来的萧珍珠吓了一跳,顿时炸开了锅那般,两个冲向萧珍珠,赶紧制止她大叫,剩下的立即左顾右盼,四处张望。
“主子,您小声点,小声点呀!”
硬被扯到更隐蔽的杂货堆后面,萧珍珠气的双臂对绞,一脸委屈。
“你们太过分了,王兄派你们来保护我,陪着我的,你们倒好,居然……”
“嘘——!”有赶紧哄劝萧珍珠的,有相对眼神交流的,最后一人点了点头,扒开哄劝着萧珍珠的人,于她面前半低身,小声的开口。
“主子,小的们不止奉王上命随行保护您左右,还有另一个秘密任务呢。”
“什么?是什么任务?”萧珍珠眉心一紧,顿显警惕。
左右看看,说话之人的举动立时提醒了其它人,他们赶紧装没事人一样各自散开,走远,找马的找马,做准备的做准备去了。
只剩下两人时,护卫望向萧珍珠,凑近她耳边,小声的嘀咕。
“在王宫时,王上为了您,派人把凌亦凝的脸毒花了,所以她才会逃跑。”
“什么?”萧珍珠大吃一惊,双眼一瞪,却又立马反应过来,啪一掌拍向自己的嘴,狠狠咽下一口口水。
任萧珍珠惊瞪自己,那护卫严肃之极的点了点头。
“天哪!”松开手,萧珍珠惊诧之极的小声尖叫:“这要叫金炫澈知道了,还不大发雷霆?”
“就是啊,您真当王上不知国师离城是要去寻那废公主吗?王上派咱们装您护卫跟来,就是奉命伺机在他们相会前杀了她。免得她说出真相来,万一国师一气之下叛了国……”
第三百一十一章 隔河相望
萧珍珠越听越心惊胆颤,她错乱的不住点头,连连称是。
“对对对,绝对不能让他真的找着那妖女,一定要杀了她。”萧珍珠慌乱之余,终于明白了些什么,望向那护卫:“你们快去,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人问起,就说是本公主同意了的。”
“嗬。”那护卫用力一喝,暗地里松了口气,赶紧转身退下。
萧珍珠站在那杂物堆后,拼命轻拍胸口,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等萧珍珠好半晌才回到馄饨摊的桌边坐下时,金炫澈一碗馄饨已吃了过半,见他压根无视自己存在,她吐了口气,暗暗轻叹,赶紧起勺,继续吃起她的馄饨来。
*
金炫澈有他自己的盘算,找到凌亦凝那是肯定的结果,有星盘星点指引,她逃不掉。
主要问题在于,找到凌亦凝后要怎么收拾她。第一步当然彻查她为何可以做到弃封奚森生死不顾而逃离;第二步便是强行将她留在身边,再不会放任她乱来。
那么,这个第二步便有些为难了。
若无星宿作梗,本来抓着她再不放任就是结局了,偏还不行,她极有可能自杀,或是选择杀他。这是最讨厌的事情……金炫澈甚至不知那个封奚森还有没有可利用价值,至少这一次,凌亦凝根本没管他死活,直接逃跑了。
所以,金炫澈必须想出下一个能牵制凌亦凝的办法。
而那个冷血的女人,要想牵制住她,没花招可使,她是极单纯的人,不贪财,不贪权,更不懂得享受……每每想到这里,金炫澈就会自嘲,他居然会对这样一个毫无生趣的女杀手在意的不行。
真是活见鬼。
笑归笑。冷静下来,金炫澈还是想到办法。
凌亦凝在古元,只叫过两个人哥哥,一个是先帝凌皇胤。她叫他皇兄;另一个是在逃亡时突然冒出来的‘大叔’,他居然当着他的面抱她,而她,居然那么信任他的任他抱走……
那个男人,凌亦凝叫他一声哥。
金炫澈事后派人秘查,发现凌亦凝的确还有一个哥哥,便是摩余国的现任国王。而摩余国最擅弓射与药术,那神秘的男人擅不擅长药术他是不知道的,但他可以肯定,他们极擅弓射。而且精准之极。
所以,金炫澈推论那个男人就是摩余国新王,否则,以凌亦凝麻辣的个性,万不可能随随便便叫出一声哥来。他记忆太过清晰,凌亦凝唤出那一声哥时,充满依赖与信任,有些东西,是陌生关系所不可能取代的。
更何况,凌亦凝早前便入过摩余,现在落魄之时。她还能去哪?若有机会,金炫澈坚信,凌亦凝肯定会将摩余作为落脚的定点。既然如此,那个摩余王便可算为续凌皇胤之后,又一个对她来说极为重要的人。
只要控制住他,他就不信凌亦凝再敢弃之生死而逃!
有了决定与计划。金炫澈便直接实施。
一旦找到凌亦凝,他便直接押着她去摩余,当着她的面控制整个摩余国,届时,再由不得她任性乱来了。
一叹。金炫澈听见水声,抬头看去,远远的岱河豁然出现。
大队人马来到河边,甲午离开多时,终于回来,策马吁止,停在金炫澈前方。
“大人,这穷乡僻壤的边境之地,别说大船了,小船都没几支,倒是发现一艘私家游船,已买下,可否有用?”
金炫澈自己也知道过急了一点,没理会甲午,他低眸想了想,前夜看见星点已在正前方了,等同隔河不远,有一艘船就够了,先过河再说。这么想着,他望向甲午。
“把船开过来。”
“嗬。”
甲午得令,扯马扭头,驰远。
想到什么,金炫澈回身望向司空溺,见他呆懵的在看大河发傻,他失声一乐。
“你这只老公鸡,真是应了那句话。”
司空溺一愣,呆呆的望向金炫澈。稍远一点的马车里,萧珍珠也好奇的探出头来,张望。
望向大河,金炫澈呵呵呵的笑出声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金炫澈自己一说完,仰头便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司空溺没反应过来时,那边萧珍珠已经噗的一喷,钻回马车里偷乐去了。
慢半拍才回过神来,司空溺老脸一红,好生尴尬:“大人取笑,老儿可当真属鸡呀!”
过河就有可能找到凌亦凝了,金炫澈心情大好,继续哈哈哈哈大笑。
“你呀,还不如我家落白。”笑罢,金炫澈嘘嘴一啸,那哨声尖锐,顿传方圆。
听到金炫澈说及神虎,马车里的笑声嘎止。
簇簇声响,周遭人员听声望去,远处河边的灌木林里嗖的窜出一白影,正是神虎落白。
“唬——!”落白低啸一声,想要靠近金炫澈,不料金炫澈的坐骑畏惧,吓的后退,仰脖轻啸。
“看来,你得多与它熟悉熟悉,免得生疏。”金炫澈坐在马上,任马受惊,他却自嘲的嘀咕。
落白郁闷,沉吼一声,甩头冲向河边,低头饮水。
“是老头错觉么?神虎似乎更壮实了。”司空溺盯着白虎在看,轻声嘀咕。
远处看见大船驶来,金炫澈望去,目测一番船的大小,他扯马回身,望向众人。
“分批过河。”
“嗬——!”群将一吼。
不一会,船划了过来,甲午先行策马已归,冲至金炫澈身边翻身下马。
“大人,此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