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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江月儿那么不给面子,还在短时间内嫁给了程晓渡,更是攀上了杨府做靠山,让他想强行将江月儿抢回来都不敢,只能干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这个世上从来不缺小心眼的人,比如宋然。
受了这个气,宋然怎么可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咽下去?就杨玉知道的,宋然这段时间没少参加青阳县学子们的诗会,更是借此机会认识了那个庶出小姐的胞兄,虽然也是个庶出的,可好歹那是书香门第的少爷啊,哪儿是宋然能比的。
那个沈家少爷也是个拎不清的,还将宋然介绍给了家里,那庶妹一下子就看对了眼,沈家这样的门第对庶出的子女不苛待,却也别想得到嫡母的好安排,嫡母听说了宋然那德行之后,连阻止都没有,就答应了宋然的提亲,将婚期定在了七月初。
担心这么单纯的妹子会受欺负,杨玉好言好语的说教,结果绕来绕去,江月儿几句话就把他打败了。
“沈家比杨家还厉害?”江月儿眨着无辜的眼睛问。
“那怎么可能,沈家这样的人家到了京城,给你大哥提鞋都不配!”杨玉提高了声调,瞪眼叫出来。
“哦,那沈家的人欺负我,哥哥会不管我吗?”江月儿微笑再问。
“怎么可能,我拿你当亲妹子,怎么会不管你?”杨玉有些急了,还以为江月儿不信他。
“那我为什么要管沈家庶女嫁给宋然?横竖对我构不成威胁,就算他们找我麻烦,不是还有哥哥给我撑腰吗?”
杨玉的表情崩裂,无言的看着江月儿。
程晓渡忍不住笑了出来,揉了揉江月儿的脑袋笑道:“你说的不错,瑾瑜真是有些傻了。”
这回杨玉搞明白了,感情他白担心了一回,闷闷不乐的看着这两人嬉闹,杨玉周身散发着怨气。
感受到杨玉的不乐意,江月儿噗嗤笑着说道:“大哥,我知道你的好意,不过我相信宋然那个草包斗不过晓渡的,就算攀上了沈家也没用,沈家那样的门第,会为了一个庶出的女儿女婿找我们的麻烦?我可是杨府大少爷的义妹。再说,到时候我的铺子开起来之后,生意如果好的话,什么宋然世家庶女,我都不放在眼里,自会有人替我摆平。”
江月儿这话说得极有自信,让杨玉这样见惯了大场面大人物的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他还真不知道这妹子哪儿来的自信,不过也不想打击她的信心,点了点头附和,然后又交代了一下带来的几个人好好伺候,这才携着杨云氏离开。
等杨玉他们一走,江月儿就让厨子和那些人自己去住厢房,没事不要来打扰。
“晓渡,你说宋然到底想做什么?”杨玉走了之后,江月儿才收起了嬉笑玩闹的样子,开始认真的跟程晓渡问。
程晓渡抱着江月儿回房,一边走一边道:“宋然跟我读了一两年的书,他什么品行,我早就一清二楚了。他八成是不服气你选了一个没有功名的我,而放弃了有秀才功名的他,更不甘心你过的比他好,他就是脑子有毛病,你不用搭理他。”我都帮你把问题都全部摆平,你只要好好过日子就是了。
江月儿闻言,摇摇头说道:“我只是有些奇怪,就算沈家嫁的只是个庶出的女儿,可也不会把那么金贵的小姐嫁给宋然吧?就算宋然有秀才的功名,可也不过是个破村的农户家出的秀才,沈家那些人是脑袋被驴踢了?”
这会儿程晓渡已经抱着江月儿进了门,听了江月儿的话,差点笑得直不起腰。
把江月儿放在床榻上,他坐在床尾,笑了笑道:“那些大宅院里的勾心斗角,你是没经历过的,你不懂。在嫡母的眼里,庶子庶女嫁的好与坏,与他们何干?就算嫡母要脸面,可如果是那个庶出的女儿自己要嫁,那嫡母也不会阻拦,还会乐见其成。”
江月儿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那迷茫的小眼神,让程晓渡心里有些痒,抬手点了点江月儿的鼻头,宠溺的说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动脑筋弄懂它,是让你别费心思想东想西。宋然以为娶了书香门第家的庶出小姐,就能飞黄腾达,简直就是痴人做梦,到时候他还有没有心思来找我们的麻烦,那还是两说呢。”
“哦,好吧。”江月儿觉得也是,她想那么多做什么?过好日子就是了。
“对了,过几日就是端午了,你想怎么过?”程晓渡见江月儿眼中的迷茫慢慢散去,就岔开了话题。
江月儿靠在床头,想了想,看向自己的夫君:“有什么说头么?”她在现代就不怎么过节,除了春节,元宵节和中秋节之外,基本上别人过节的时候,她都在家里睡大觉。更别提这个古代旧俗最多的年代了,她哪里知道怎么过?
见江月儿问自己,程晓渡失笑:“端午节,粽子是一定要吃的,对了,端午节那天县城会很热闹,到时候我带你去县城里玩怎么样?”
“也行吧。”其实她不大爱出门。
这些天程晓渡也是看出来了,她不喜欢出门,每次出门都是被他拽出去的。
这时,一抹白色从门口窜了进来,一眨眼就蹦到了床上打滚。
就是那个雪貂,被彩蝶说是灵兽的雪貂。
几天过去,雪貂身上的伤好得很快,快得让程晓渡惊叹,把雪貂带回来的时候,程晓渡几乎都以为救不活了,谁知道就养了四五天,雪貂就活蹦乱跳的了,虽然有些奇怪,程晓渡也没多想什么。
其实彩蝶用的是最低级的治疗术,也是不想让程晓渡觉得雪貂是妖物,才让雪貂费了好几天的时间才完全好,不然的话,彩蝶完全可以扔一个高级治愈术,分分秒伤势痊愈。可即便是这样,还是让程晓渡觉得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看雪貂对江月儿亲近,江月儿有喜欢的紧,程晓渡早就把这雪貂给煮了。
突然看见雪貂窜进来,江月儿有些惊讶,随后笑了笑摸摸雪貂的头:“雪影,你伤都好了啊?”
雪影是江月儿给雪貂取的名字,当初就是受了伤,雪貂跑出来都是一道白色的残影,她觉得这雪貂速度实在是快,就干脆取名雪影。
雪貂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还不停的在床上跳了跳去,欢腾得很,看得江月儿喜笑颜开。
程晓渡见状,也就当做没看见。
到了晚间,厨子做好了饭,叫了江月儿和程晓渡来吃,菜色都很好,盘子都是用的杨玉送来的。
吃饭的时候江月儿才知道,杨玉让罗管事把她这边的衣食住行全包了,银子全从杨府出。
罗管事对这事儿实在是有些无语,杨大少爷对这个认的义妹反而比那些有血缘的堂妹还好,真是让人费解。就算是那些堂妹出嫁的,也没见‘娘家’保管了夫家的伙食啊,不对,不单是伙食。
对自家大少爷的不靠谱,罗管事深深的忧伤了,却又不能说什么,他只是个奴才而已。
日子又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江月儿要的图纸都全画好了,交给了罗管事,让罗管事找工匠把这些东西都做出来。
罗管事对这个江月儿实在好奇的很,那些图纸画风新颖,还是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带着好奇,罗管事拿着图纸去办事了。
☆、016 提议搬家
到了端午节这天,一大早江月儿跟程晓渡吃了饭,就坐了马车去县城。倒是刚刚出门时,坐在马车里,没少听到村民们议论纷纷,话题的主角,正是宋家的秀才老爷宋然和沈家那位庶出的小姐。
江月儿坐在马车里捂额叹气:“真不知道宋家到底是图什么,沈家就算是个庶出的小姐,那也不是省油的灯,能在大宅院里长大的女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拿捏的,只怕俞氏以后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听到江月儿的叹气,程晓渡有些意外,随后又有些释然,再然后就笑了笑,将人抱在怀里笑道:“那也是俞氏自讨苦吃,想给自己长脸,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门第。”
“诶,沈家到底是什么人家啊,我到现在还没理清这个头绪呢。”江月儿脑海里莫名的蹦出一个念头来,不管怎么样,她曾经都是宋然的前妻,而且宋然到现在还没对她死心,如果沈家那个庶出的小姐知道了,必定会对她有想法,不管是好想法还是坏想法,她都不想跟宋家扯上什么关系。
可是这乡村里,想不扯上关系都难吧?
程晓渡见江月儿皱眉,就疑惑的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女人是很小心眼的,沈家小姐就算是个庶出的,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小姐,嫁给一个成过亲的男人,也一定是心里不舒服的,更何况,宋然对我未必就死心了,到时候沈家小姐知道了,一定得闹腾,我可不想再跟宋家扯上什么关系了,想想都膈应人。”江月儿也没隐瞒,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程晓渡一听,觉得江月儿说的也在理,沉思了一会儿,就道:“早两年我在县城里买了个两进的院子,你要是不愿意呆在梅山村,那我们住县城里去,怎么样?”
江月儿有些愣住:“你在县城里有房子?我怎么不知道?”
“你都失忆了,失忆过后也没问过这些,怎么可能知道?”程晓渡见江月儿愣住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讪讪一笑,江月儿摸了摸鼻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我知道,你要是想住县城里去,改明儿我们就搬家。”自从江月儿失忆并且嫁给他之后,家里的东西也多了,也开始热闹了。好在杨玉留了人在他家,不然就他们俩,想搬家还真有些困难。
江月儿想了想,看着程晓渡:“那梅山村的房子,和山上的茶园果园怎么办?”
“不是有赵伯和他们的儿子么?那边一直都是他们打理的,你也不用太惦记了。”
“那梅山村的房子怎么办?”
“你以后也不想回去住了?”
“嗯……”
“那就卖了吧,回头那五十亩良田也卖了,我们就住在县城里不回来了,怎么样?”
对于程晓渡如此迁就自己,江月儿既觉得感动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窝在程晓渡的怀里不出来了。
“好啦,别害羞了,你要是同意的话,明天我们就搬家,搬完东西之后,我就去找里正把宅子和田卖了,省得被人惦记。”程晓渡抱着羞红了脸的江月儿,笑着继续说道。
江月儿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那我们先去看县城里的宅子吧,反正现在天色还早。”
“也好。”程晓渡应了一声,就对外面赶车的小厮说了一声,小厮扬声应是。
见江月儿有些犯困,程晓渡就笑了笑,让江月儿靠在自己怀里小憩,说到了再叫她。
江月儿也没说什么,埋进程晓渡怀里就闭上了眼睛休息。
梅山村里县城并不远,步行也只需要半个时辰,坐马车更是只要一盏茶(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马车进了县城,小厮赶着车绕了两条街,就到了程晓渡说的两进院子。
院子的大门上挂着程府的烫金匾额,修缮得还是很气派,程晓渡叫醒了刚睡着的江月儿,然后扶着江月儿下来,江月儿见识过了杨府的气派之后,对程晓渡这个两进的院子没什么惊叹的感觉。
一边往里走,程晓渡一边跟江月儿闲谈。
“这个两进的院子里就住了范管事和他的妻子肖氏,范管事今年五十三岁,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范阳在县城里的天盛酒楼当掌柜,妻子姓高,给范阳生了两个儿子。
二儿子范旭在县城的一家书院任教,是个教书先生,一家子都住在学院的学舍里,妻子姓郭,生了两儿一女。
小儿子范明在县城开了一家酒坊,生意都做到府城去了,也是范管事三个儿子里生活的最好的一个。
三个儿子虽然没跟两老住在程府,却都住的不远,就在程府出门左手边第一条巷子里。”
江月儿听了之后,越发觉得程晓渡家里不简单,如果程晓渡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之子,会有那么多书?会有赵伯那一家子和范家这一家子当家奴?
虽然嘴上都只是说帮忙,可江月儿也不是傻子,知道这都只是托词。
程晓渡既然不说,她也懒得过问,能过舒心日子比什么都好,真扯进什么大家族里,她也不乐意。
没多久,江月儿和程晓渡就坐在了程府厅堂的上首,厅堂中央站着两个年过五旬的老头子和老仆妇。
正是范管事范勇和他的妻子。
江月儿喝着肖氏泡的茶,一边任由那站着的两人打量自己。
程晓渡也没管这些,对着范勇说道:“范管事,明天我和月儿就搬来这边住,一会儿你跟肖大娘把正屋收拾一下。”说完,也端起了一旁的茶杯浅酌。
范勇一愣,然后垂下头,态度恭敬:“是。”
江月儿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刚才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虽然这宅子不算大,却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