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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妇贵-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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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晓渡这样很少面露异色的人。也脸色骤变,伸手把江月儿抱在怀里。心似针扎般的痛。
    他有一种把北风庭千刀万剐的冲动,可他又知道,北风庭是为了他这个少主的颜面才会说出那种诛心之言。
    宁溪……做的确实过了。
    为江月儿做的事情,连他的心里都起了膈应。
    但他并不会怀疑江月儿对他的真心,若是刚成亲那会儿出现一个宁溪,也许他真的会怀疑,可他跟江月儿生活了两三年,江月儿是何等心性,他心里清楚的很。
    江月儿的泪水无声滑落脸颊,抽泣了一声,抬手抹掉了脸上的泪痕,冷淡的说道:“北风庭,我从来就不屑这些权势名位,甚至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程晓渡给我名分,我一介弃妇之身,只要能呆在他的身边就好了。”
    江月儿红着眼睛,蓦地转身看着北风庭,美眸里满是决然:“北风庭,多谢你的这句话,让我觉得,我再也不欠你了。”
    说完,江月儿果决的回过头,大步的冲向了门外。
    程晓渡猝不及防之下被江月儿推开,见江月儿跑了出去,程晓渡心中焦急,瞪了北风庭一眼。
    “你明知皎皎因为潇儿的事情心中觉得亏欠你,才对你如此容忍,你居然……你何必要这样做?”
    说完这句话,程晓渡飞似的跟了出去。
    看着程晓渡和江月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北风庭苦笑了一声,喃喃低语:“程晓渡,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不是么?江月儿性子桀骜,最不喜欢欠人情。她可是你的妻子啊,我的主母大人啊,我哪里敢让她亏欠我?潇儿选择谁是潇儿自己的选择,这又如何能怪少夫人?不过,她……终于觉得我们两不相欠了。”
    “这样很好,不是么?”
    孤文柏与颜如忆二人慢慢从内堂走了出来,看着这样痛苦自说自话的北风庭,一时不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
    颜如忆叹了口气,与孤文柏对视了一眼,才道:“北风庭,你有没有想过,当江月儿明白了你真正的意图之后,她会更觉得无法面对你的。其实……我觉得你这样做,有些画蛇添足。”
    孤文柏也跟着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你若是什么都不做还好,时间慢慢过去,这些事情自然就不会像当初那么记忆深刻了,现在你这样一番自作主张,反而有些多此一举。”
    “算了,现在说再多都没用了,她已经走了,等她明白的时候,恐怕再也不会想回来面对我了吧?”北风庭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低声的自语,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孤文柏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叹息:“你很在乎这个潇儿,在乎的结果,就是狠狠的伤害了你自己。”
    “呵呵……伤了我自己?我不这样做,才是伤人伤己。”北风庭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冷漠。
    颜如忆看不下去了,背对着北风庭,柔柔的声音传来:“你这样是何苦呢?陆鸿涛下个月就要成婚了,我不知道你这样伤害自己到底有什么意义。你费尽心思的为他们着想,却把自己伤害的这么深。”
    “如忆,别说了,我明白我在做什么。
    宁溪为了江月儿和程晓渡能将自己打成重伤,将来恢复之后,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的武学境界。
    他一个外人尚且能做到这种地步,我还是程晓渡的嫡系属下,为什么不能为他们伤了自己的心?”北风庭淡淡的笑了笑,看似淡然自若,实际上那份伤痕却深深的隐藏在他的眉角。
    颜如忆气闷的闭嘴了,孤文柏见气氛沉闷成这样,很无奈的说道:“我们回宫吧,风庭,你还有很多政事要处理。
    陆鸿涛不管怎么样都是淮安侯世子,而且你现在代周云博处理朝政,这些你总得弄出个章程来。”
    “走吧,回宫!”北风庭只是平静了回了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走向了门口。
    见北风庭如此,孤文柏张了张嘴,只好闭嘴牵着颜如忆跟上北风庭的步伐。
    纯阳宫。
    “宫主,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要不要早加防范?”齐全跪倒在一个女子的身侧,一脸的凝重。
    那女子背对着齐全与罗鹤,听完了齐全的讲述之后,蓦地回过身,她那张精致的容颜让人目眩,只是有些病态的苍白。
    只见她满脸疑惑的看着齐全说道:“我的记忆之中,并没有跟什么武功高强的人结怨,你有没有注意查看子越的伤势?究竟是什么门派的功夫?”
    齐全微微一愣,皱眉,眼底闪过一丝怒色:“那人极其歹毒,是以火属性的内力震损了少主的筋脉,却不带任何门派的功夫在其中。可手段之狠,令人发指。”
    玉麒麟挑起秀眉,冷笑着勾起唇角,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你说是火属性的内力?”
    “没错,就是火属性的内力。”齐全很肯定的回答。
    玉麒麟蓦地抬手一回,凌厉的劲风拍向一旁的屏风,下一刻屏风四分五裂,玉麒麟寒着脸冷笑道:“火属性的内力除了纯阳宫以外,就只有雪青派和霄墨门。雪青派与霄墨门的掌门与本座一向交好,怎么会偷袭伤害宁溪?还撂下这样的话?除非伤他的,是纯阳宫的人!!”玉麒麟话锋一转,冷冷的扫了齐全与罗鹤一眼:“纯阳宫除了本座,有这等功力的,只有你们俩了!”
    齐全与罗鹤二人脸色大变,拜倒在地。齐全高声的辩解:“宫主,我是看着越儿长大的,我绝对不会伤害他啊。请宫主明鉴啊!”
    罗鹤长老也是脸色巨变的看着玉麒麟,赶紧解释,可是声音却在哆嗦:“宫主,属下虽然与少主有过节,可是绝对不敢伤害少主啊。”
    “罗鹤长老,本座知道你向来忠心,但是前几日你来找本座,说子越不让你带走江月儿,是不是?”玉麒麟却寒着精致的脸,冷冷的看着罗鹤说道。
    罗鹤长老闻言,身子在轻微的颤抖,声音都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了:“宫……宫主,属……属下,真的没有……没有伤害少主啊,真的没有啊!”(未完待续)

  ☆、第254章 夫妻

玉麒麟却冷着脸,一脚踢向了罗鹤长老,罗鹤长老也不敢躲,身形就这样倒飞,砸在了屋内的墙上。
    “还不说实话!是不是你对江月儿动了不轨的心思,越儿察觉了,不让你带走,你就心起歹念,重伤了越儿?”玉麒麟冷冷的瞪着罗鹤,美眸里满含杀气。
    罗鹤口吐鲜血,玉麒麟这一踹明显的带了内力在其中,竟然将罗鹤打成重伤。
    罗鹤的身子在颤抖,哆嗦着手伸向玉麒麟:“宫主,宫主,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对少主起歹心啊!少主虽然年幼不懂事,可是宫主对少主还是颇多关怀。属下再怎么不满也不会对少主下毒手啊。”
    玉麒麟疑惑的看着罗鹤,皱眉道:“当真不是你?”
    “宫主,不要相信他!”这个时候,齐全已经站起来,冰冷的眼神瞪着罗鹤,一双眼睛通红,“少主的确年又不懂事,但是少主他明事理,知善恶。
    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这些年来,宫主每次将五绝丹给了女子服下,你总会自告奋勇的去接手。
    为什么?
    为的不就是跟那些绝色的佳人行鱼水之欢吗?”
    “少主向来心地善良,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龌蹉的勾当,你却当着少主的面,要求少主将一个貌似天仙的女儿家给你糟蹋?这可能吗?”
    “你快说!!到底是不是你被少主打了一顿之后,心存不满,所以事后去打伤了少主,震损了他的心脉?!”罗鹤呲牙欲裂的怒视着罗鹤,满含杀气。似乎恨不得一掌拍死罗鹤。
    罗鹤苦笑着连连摇头,向玉麒麟爬了两步,求饶道:“宫主,饶命啊宫主,我真的没有要害少主,我承认我对江月儿有不轨的念头,少主也的确因此打了我。可是我真的没有事后寻仇啊!”
    “罗鹤。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玉麒麟冷冷的看着罗鹤,显然齐全的一番逼问,让她彻底的看清了面前这个龌蹉的长老。
    “我倒是为什么这些女子最后都被抛弃了。原来竟然是你做了这种事情?”玉麒麟美眸含着煞气,忽然爆喝,“你把女人当什么了?!是你寂寞了的泄欲工具吗?!
    罗鹤,今日我不杀了你。我枉为人母,也枉为一个女人!!”
    玉麒麟面含煞气的怒视奄奄一息的罗鹤。那副神情就连齐全看了都眼含惧色,悄悄的退了一步,给玉麒麟让开了一条走向罗鹤的路。
    “宫主,你……听我解释!”罗鹤喘着气。一脸焦急,眼底还带着一种临死的恐惧:“天山之巅,天山之巅……呃!”
    罗鹤的话没说完。只见一只雪白的玉手,一掌拍向了罗鹤的天灵盖。血从罗鹤的头顶缓缓流下,玉麒麟抬手,罗鹤气绝倒地。
    玉麒麟秀眉一横,冷冷的眸光看着地上瞪圆了眼睛,死不瞑目的罗鹤,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怒气:“去给我把越儿带回来,他受了伤,夜风夜雨是保护不了他的,纯阳宫树敌太多,他们不宜呆在外面。”
    齐全身躯一震,面含敬畏的额首道:“是,宫主!”说完这句话,齐全起身走出了房间。
    齐全走了之后,玉麒麟带缓缓蹲下身子,看着死去的罗鹤,咬了咬下唇,美眸里闪过一丝寒气,声音冰冷刺骨:“天山之巅?哼,天山之巅又能耐我何?”
    齐全出了纯阳宫,背后都出了一身冷汗。
    回首看着纯阳宫的大门,悠悠的叹气,声音充满了感慨:“玉麒麟……变了啊。”
    江月儿跑出凌波宫的据点之后,没多久就被程晓渡追上了。
    没办法,因为江月儿不会武功,只是跑了几百米远,就气喘吁吁的越跑越慢,最后被程晓渡拦了下来。
    程晓渡看着脸色苍白的江月儿,眸子里满是心疼,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程晓渡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还是叹息着开口了:“皎皎,你不要误会风庭,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月儿咬着下唇,美眸里噙着泪水,声音带着哭腔:“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怎样?难不成还要我受多一点侮辱,才能证明我无辜吗?他那话是什么意思?说我勾引了宁溪吗?!”
    看着如此激动的江月儿,程晓渡不禁有些呆愣。
    这样的江月儿,他从未见过。
    印象里的江月儿虽然会捣蛋,会胡闹,会想法设法的折腾他,到处给他惹麻烦,会哭会笑会说心里话,却从来不会像今日这样对他委屈的大声质问。
    呆滞了一会儿,程晓渡深吸一口气,明亮的星眸里闪过一丝苦涩:“我原本想不告诉你的,可是现在看来,若是不告诉你,恐怕今后你连我也不要了。我真是怕了你,你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怕你会突然对我也失去了留恋,会选择让我后悔终生的方式离开我身边。”
    “我已经亲眼目睹你残害了自己三次了,我不能再让第四次出现在我面前。”
    程晓渡深深地呼吸着空气,深深的凝视着江月儿绝美的脸庞,似乎在调整自己的心。
    江月儿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底流露出悲伤情绪的程晓渡,不禁咬咬下唇呆住了。
    她从来没见程晓渡向今日这样用悲凉的眼神看着她,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对程晓渡说什么才好。
    “皎皎,其实风庭并没有怀疑你跟宁溪有什么不纯洁的暧昧关系,他那么说,都是刻意为之。”
    程晓渡语出惊人,他一脸平静的看着江月儿,语气是江月儿从未感受过的悲伤。
    江月儿哽咽了一下,有些不敢直视程晓渡充满悲意的明眸,她到底是在发什么疯,怎么能跟程晓渡这么说话?
    她咬了咬唇瓣,缄默不语。
    “我知道你性子冲动,可是北风庭的才智也是冠绝群雄的,对你的性格和习惯,他都了解了七七八八。”
    程晓渡好听的嗓音里充满了苦涩,说得江月儿的眼眶都红了一圈。
    江月儿的唇边勾起了一丝苦涩,静静的听着程晓渡自说自话。
    “刚才在大厅里,当他开始说宁溪的事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
    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你会这么激动的转身就走。”
    顿了顿,程晓渡抬手揪住心口位置的衣襟,笑得愈发苦涩,“其实皎皎你还是很在乎风庭的感受的,就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反应这么激烈。
    你在乎的是你撮合了凌文和潇儿,因而觉得自己欠了北风庭的人情。而与此同时,宁溪又为了你自残,你心中也觉得亏欠他,所以你在乎。
    他们两个,一个是因为你撮合了潇儿和凌文,让北风庭孤身一人,还看着自己爱的女人跟别人在一起双宿双栖,而不能有任何怨言,所以你觉得自己亏欠他的。
    而宁溪,他是心甘情愿为了你的安全而自残,因为你而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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