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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年来他都是一个人过的。
一进门,程晓渡就到了榻边,将修长白皙的手覆在了江月儿的额头上,这一触碰立刻就感觉到了那惊人的温度,吓得程晓渡脸色发白的看向刚进来的关溢:“关大夫,麻烦您了。”
关溢移步到床边,坐在边上,身后搭在了江月儿的脉搏上,好一会儿又伸手撑开江月儿的眼皮子看了一眼,才松了口气说道:“无妨,只是身子弱,又这样那样的折腾了好几天,心神俱疲淋了雨才引起高烧,吃几副药就好了。”
听了关溢的话,程晓渡才松了口气,跟关溢出门去厅堂,拿了关溢开的药,送了关溢出门。
关溢想着江月儿需要照顾,就让程晓渡送到门口变罢,带着女儿往家里走。
程晓渡拿了药去找药罐子煎药,这边关溢一边往家里走一边跟自己的女儿说话。
关天晴唏嘘的感慨:“月儿姐姐真可怜。”
“天晴,爹不要你一心向善,但对你好的人你一定要心存善念,对你不好的人你也不必理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知道么?”趁着这个机会,关溢开始教女。
关天晴重重的点头,脑海里不由想起江月儿那张绝美又惨白的脸,一时间又更加怜悯了她几分:“我还记得年初时月儿姐姐送果子给我吃呢,这还没过去四个月,居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诶,对了,爹,那个道士怎么样了?”
“听说被雷劈死了,所以啊,天晴,人一定不能作恶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官府不能定罪,老天也不会放过恶人的。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听说那道士被雷劈死,关天晴咂舌,跟着自家爹爹亦步亦趋的快步往家里走。
程晓渡煎药给江月儿喂下,折腾到第二天天快亮了才退烧。
刚到辰时,江月儿才在一阵干渴之中醒过来,口干舌燥的让她很是难受,睁开眼入目的就是房顶,想要起身结果浑身酸痛无力。
江月儿的动作将榻边趴着睡着的程晓渡给弄醒了,迷迷糊糊的睁眼,一抬头就对上了江月儿明亮的眸子。
两人具是一愣,然后程晓渡眼中迸发出惊喜,连忙起身坐在榻边,关切的看着江月儿:“月儿,你终于醒了,昨晚上你高烧不退,差点吓死我了。”
江月儿再次愣了一下。
高烧不退?
她昨天晚上发烧了吗?
垂下眼睑,江月儿沉默着不说话,脑子却在剧烈的旋转,小说里不是都写发烧之后失忆的么,她可不可以这样干?
不对,这样不科学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到底烧得多重,不过见程晓渡这样,貌似只烧了半夜?这样脑子能烧坏吗?
江月儿在这里胡思乱想,程晓渡却误会了江月儿的沉默。
他脸上的惊喜褪去,看着不说话的江月儿,苦涩的扯了扯嘴角:“月儿,你还在想宋然么?他听那妖道说你是妖孽,就二话不说把你休了。月儿,你不要再想他了,他哪里值得你喜欢?”
突然听到面前的美少年说话,江月儿还愣愣的没回神,下意识的就问了出口:“宋然是谁?”
程晓渡愣住:“……”
江月儿傻眼,然后快速的回神,面前这美少年说休了她,那一定是便宜前夫啊。
她一定是傻了,怎么能这么问呢?
程晓渡也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迷惑的看了一眼江月儿,才道:“你不知道宋然是谁?”
“不,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有些事情都不记得了,程大哥,我……”江月儿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话没说完,程晓渡却抓住了她的手,一脸认真。
“你真的不认识宋然?”
江月儿愣住,张了张嘴,依然没发出声音。
程晓渡似乎也发现自己吓到她了,清了清嗓子道:“月儿,你别怕,不记得了就不记得了,待会儿我去找关大夫给你看看。”
听了这话,江月儿还能说什么,只能愣愣的点头,旁的一个字都不肯再说了。
江月儿担心被面前这个美少年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只能装伤心,装难过,装失忆,别的事情,见鬼去吧,她现在哪儿有空想其他的?
程晓渡对于江月儿这沉默的样子也没生疑,只是又给江月儿熬了药。
看着那黑褐色的药汁,江月儿都能预料到自己喝下去了之后嘴里苦味儿。
“程大哥,我可不可以不喝?”江月儿眨着一双水眸,苦着脸看着程晓渡。
程晓渡见状,顿时就笑了,这一笑看得江月儿有些失神,心里同时叫骂:长得这么好看,让不让女人活了?
“你啊,长这么大,还是不喜欢喝药。”程晓渡语气宠溺的说了一句,然后板着脸继续道:“这药你必须喝,不喝药怎么能好?”
江月儿苦大深沉的看着程晓渡递来的药碗,拧着眉,接过碗,一口气将药全都喝了下去,苦的江月儿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嘀咕:“大夫到底放了多少黄连啊?苦死我了!”
江月儿这话又逗乐了程晓渡,扶着江月儿躺下,程晓渡一边给江月儿掖好被角,一边道:“我去请关大夫过来给你看看,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江月儿点点头,看着程晓渡转身离开。
程晓渡走了之后,江月儿把手伸出被子,看了看自己的手,皮肤还挺好,挺白,一看就知道这具身体的年龄不大。
再看程晓渡的年纪,估计她现在这具身子,顶多就十五六岁。
十五六岁就变成别人家的媳妇了?古代果然是摧残少女的年代!
没多久,程晓渡就把关溢请了回来,关溢给江月儿看了一边之后,才看着江月儿问道:“月儿,你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江月儿摇摇头,看向程晓渡说道:“我只记得他姓程,我叫江月儿,别的都不记得了。”
关溢闻言,神色变得凝重了几分,回头冲着程晓渡说道:“她的头部有伤,估计是昨天被宋家老大的媳妇打的,头部有血块,估计是因此才失去了记忆。”
听了这话,程晓渡的脸色黑得堪比锅底:“宋家欺人太甚!”
☆、003 霸气侧漏
“程小哥,你也别气了,月儿以前是他们宋家买的童养媳,打骂自然由他们,只不过他们做得也实在太过分了。月儿这身子弱,还需要好好调理,这失忆还算好的,我以前还过一个病患,因为头部有血块直接就变成一个心智只有几岁的孩童了,月儿的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
关溢的话不但没有让程晓渡的神色缓和,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倾向,咬牙切齿的恨道:“我程晓渡发誓,若有机会,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见程晓渡气成这样,关溢不说话了,程晓渡明显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我听你们这么说,反而觉得失忆是好事。”江月儿突然神来一笔说了这么一句,程晓渡恨恨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错愕。
关溢看着江月儿清澈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从前是可怜江月儿,现在到生出了几分莫名其妙的欣赏。“月儿这话从哪里说起?”
江月儿冲关溢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们刚才说我是宋家的童养媳,看程大哥生气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对我不好。既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忘了岂不是好事一桩?忘了就忘了吧,一切重新开始,既然宋家给了我休书,那我也与宋家再无瓜葛。”
关溢没想到江月儿居然这么想得开,当即笑了笑,点头:“的确是件好事。”
程晓渡听了江月儿的话之后,怒气也全消了,还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对,你跟宋家再无瓜葛。”
听到这话,关溢忍不住失笑,程晓渡在意的居然是江月儿最后那句话。
关溢收了诊费之后就告辞了,程晓渡把关溢送到门口就掉头回来了。
坐在床边,看着江月儿苍白的脸色,程晓渡眼里满是心疼:“月儿,没事了,以后我照顾你。”
江月儿看着面前这个美少年,那眼底的情意简直要把人溺死,可是,他喜欢的是从前的江月儿,不是她这个江月儿。
江月儿咬了咬下唇,道:“程大哥,我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了,过去的事你也都放下吧。”
“嗯,好,等你好了,我就娶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程晓渡的话吓了江月儿一跳,吃惊的看着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不行!”
程晓渡脸上满是受伤的表情:“月儿,你失忆了,就连我也不要了么?”
“不,不是的。”江月儿哪里经历过美少年的表白?
苦笑着看着程晓渡,江月儿整理了一下措辞说道:“我现在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情,现在的江月儿不是以前的江月儿了,你喜欢的是以前的江月儿,但不一定以后也喜欢江月儿。再说,我现在是弃妇,哪里配……”
“不许胡说!”眼见江月儿要自己诋毁自己,程晓渡的脸色沉了下来。
俯身抱着江月儿,程晓渡的声音有些颤抖:“程晓渡从前喜欢江月儿,现在喜欢江月儿,以后也只喜欢江月儿。月儿,你不要这样自暴自弃,我不会嫌弃你的。你忘记了过去的事情不要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话说到这里,程晓渡的声音已然带了一丝哭腔:“我没有爹,没有娘,我什么都没有了,月儿,我只有你了。”
江月儿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听着程晓渡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她只能心里吐槽了。
这么漂亮的美少年,怎么有一颗玻璃心啊……
头疼的江月儿哪里还能说出拒绝的话,犹豫了一下,只能点头了:“我……我现在还没办法接受,能不能多给我点时间啊?”
少年,如果我能爱上你,那我就嫁给你,爱不上你,你可别怪我啊……
程晓渡立刻就松开了江月儿,睁着泛红的双眼看着江月儿,笑着点头:“我给你时间,我等你,一辈子我也等。”
江月儿:“……”我已经无力吐槽了好么?
给江月儿掖好了被角,程晓渡温和的对江月儿说给她熬粥喝,就出去了。
江月儿无力的躺好闭眼睡觉,至于别的事情,她现在真的没空闲去想。
江月儿不知道的是,程晓渡一出房门,泛红的眼眶就消得差不多了,幽深明亮的凤目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偏过头隔着门,隐隐约约看见床上那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
他勾唇笑了笑,转身往厨房里去。
他程晓渡十一二岁骤然失去双亲,能在二叔三叔的手下保住自己家的房产和田产,怎么可能会有一颗玻璃心?
他一早就看出江月儿不对劲了,在火堆上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他从来没见过笑得那么张扬的江月儿,那样的江月儿周身好似流转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流光,将她整个人都照的光彩艳丽。
从前他是因为责任才对江月儿执着的照顾着,可从火堆上江月儿对那道士说出‘看我们谁先死’那句话之后,程晓渡那颗十几年来从未动过的心,动了。
他从来就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了要她,她想逃避他的心思被他看得清楚分明,可他哪里会给她机会躲避?
失忆么?也好,能不记得宋然那个混蛋,比什么都好。
熬好了粥,给江月儿喂下之后,程晓渡就去书房拿了一本诗经过来,他坐在床尾看书,江月儿莫名其妙的觉得安心,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屋外在下雨,雨滴砸在青石地面上‘哒哒’作响,里屋只有程晓渡翻书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更显的悠然温馨。
酉时刚过,江月儿才悠悠转醒,因为下雨天的缘故,屋子里显得比平时暗沉了几分。
四处张望了一眼,入睡前坐在床尾看书的程晓渡不知道哪儿去了,江月儿只听到屋子外面雨水砸在地面上的响声。
挣扎了一下,江月儿忍着全身的酸痛起身,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裳已经不是昨天的了。
不由自主的,江月儿想起昨日装晕的时候,程晓渡说的话。
难不成他最后还是给她换了衣裳?
这念头一升,江月儿就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躁热。
她前世是中文系毕业的,大学毕业之后工作实在难找,就去学了美容,她长相平凡,谈了不下五次恋爱都是失败告终。
江月儿失恋的原因,全都是因为她不肯跟男友发生关系,一开始那些男人以为江月儿是矜持,久了发现江月儿确实是不结婚就不发生关系的那种人之后,就跟江月儿分手了。
第五次失恋之后,已经三十岁剩女之龄的她终于放纵了自己一回,跟同事去酒吧喝酒。结果遭到不良分子**,江月儿喝了酒也是个烈性子,踹到了那男人的命根子,觉得自己干了了不得的大事,江月儿一时害怕就跑了,跑了没多久,就被那群人开车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