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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瞬间安静了。。。。。。一秒!
接着便沸腾起来。
“哟呵。还挺横呀。。。。”
“撞了人还这么有理。。。。。”
“兄弟们,操家伙。”
于是,就有人开始挽袖子,
“风紧扯呼!”
云朵果断后撤。
龙一和云二跟上。没忘了拉上神游天外的李根子。
几人上了车,把车门锁了,你看我,我看你,无语。
云朵干脆用手撑着下巴,盘腿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黑沉沉的人群,就像是看一场动人的电影。
龙一面无表情,内心却很受伤。
堂堂一等机器人战士,连普通人都嘿不住。通道,他真的老了??
“现在怎么办?”
云二犯愁了,打不得,骂不得,还没法开车走人。他有预感,他的秘书位置很快就会和他说再见了。
“等吧!”云朵扔下二个字。
还好,他们等得不算久。
不到五分钟,就有二个穿制服的警察来到现场,先是把人群都隔离开来,然后上前敲了敲车窗。
云朵一行人再次下车。
老一点儿的警察倒是面无表情,却远远地站着。年轻一点儿黑着脸,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问了一句,
“干什么的?有什么事?”
“我。。。。我我。。。。。找。。。。。。”李根子语无伦次,
云朵黑线。
“我们找李老太太,家里出车祸的那个。” 万能管家变身外交发言人。
“啊,李老师来了。让让让让。”
后面有人喊。
人群自发地分开一条小道,一个满头银丝,面目憔悴的老人家被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搀着,慢慢走近了。
“我就是,你们这是。。。。。。”
一听说外面肇事的被围住了。老太太紧赶慢赶地出来,正好听见最后一句。
云朵看着李根子。
发呆中。
全场安静。
云朵恨不得上前踢他一脚。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上不了墙的泥。
“你们到底要干嘛?”小女孩清脆的童音回响在耳边,
“啊。。。。啊。。。。。”某人终于开口了,
“这个。。。。那个。。。。我我我。。。。我。。。。我是你孙女。。。。。啊。。。不是。。。。。是曾孙女。。。。。。。不不。。。。。我是说。。。。我我。。。。。你是我祖爷。。。。。。”
云朵几乎吐血。
龙一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抬头看天。
云二。。。。。云二人呢?
围观的小伙伴和老伙伴们都惊呆了!
尼玛原来是个神经病啊!
不会是被我们一闹,发病了吧。。。。
听说神经病会咬人的,还是离远点儿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极有默契地后退。。。。再后退。。。。。。
全场再次寂静。
“梅子。。。。。。。”
就在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时候,一声如同从天外传来的呢喃,如歌如泣,响起在众人耳边。
“是我。。。。。。”
你?你究竟是谁呀?
只有老太太一下子白了脸,愣愣地盯着李根子,随即。。。。。。
以与她的年纪绝对不相称的速度跌跌撞撞地走出人群,不知从什么地方摸了一根扫帚,随即回到人群中,襞头盖脸地一阵狂扫,
“你,你谁呀啊?我又不认识你,你滚,你给我滚。。。。。。”
如果不是眼角溢出的泪水,围观的人们就要上演群殴了。
少年失夫,一个人独自扶养儿子,中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临到老年,却遇到这样一场飞来横祸,正在心灰意冷的时候,天降夫君,老太太没有当场晕过去,而是以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悲苦心酸,足见其心志之坚强
世事无常,不过如此。
云朵和围观打酱油的人们有志一同地缩了缩脖子,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场中的这场单方面的‘屠杀’。
李根子抱头鼠窜。
☆、第七十四章
云朵几乎要鼓掌叫好。
之前她用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从走位到动作,从语言到表情,对李根子进行了全方位的认亲指导,本来期望看到一出夫妻经年重逢泪撒衣襟的琼瑶式爱情剧,没想到呆萌哒哒的男主硬生生地把一出彪泪苦情剧变成了啼笑皆非的全武打。
不敢相信事实的老太太只能以这样彪悍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悲苦,几十年独守,带大了儿子,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带大了孙女,如今却躺在医院,本来她已经做好了卖房还债的准备,没想到就在这样最无助的时候,天降夫君。
事世无常,不过如此。
手底下不慢,眼泪却是喷涌而出。
回过神来的李根子也想哭。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啊。。。啊。。。。
“快一点半了。”龙一在一意犹未尽地提醒。
下午要开庭。
意识到他们快迟到了的云朵只能遗憾地叫停。
“好了好了,李奶奶,还是快点出发吧,时间快到了。”
老太太气喘吁吁地停下,狐疑地看着她,又看看李根子
“你。。。。。”
唉呀老太太,你别瞎想好不?
云朵急了,
“我们和李先生是生意上的伙伴,知道他要回大陆寻亲,特地一起来的。”龙一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词说出来。
“走吧走吧。”这一打岔,李根子也回过味来,“上车再说。”
环视了周围的邻里一圈,老太太十分有型地做了一个抱拳的姿势,
“大家都误会了,这是。。。。我的朋友,老太太要上法庭了,回来再聊。”
“啊。。。。。”
“这样啊。。。。。”
“那个。。。。”
“呵呵呵。。。。”
明显热情过头,好心办坏事的大小伙伴们那叫一个无语。。。。
“走了走了。一起去。。。”
“对的对的,去法庭。。。。”
“李老师,不怕,有我们呢。。。。。。”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很快,无数辆骑自行车从各个角落里涌了出来,
云朵呆呆地看着一道自行车组成的洪流,浩浩荡荡地奔向同一个方向,不一会儿,刚刚还人头攒动的街道上便只午剩下三个看着挺眼熟的半大男孩。
“我们把轮胎弄上。”大的那个大约十五六岁,腼腆地挠着脑袋,脸红红地。
云朵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然后便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这种事情,二世为人,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
眼见着三人三两下弄好了轮胎,云朵把三人都叫上了车,带上老太太直奔法庭。
正好赶上。
先到的龙一已经正襟危坐在代理人的位置上。
旁边是手拉着手的李根子和老太太。
“主子,我怎么做?”
龙一破例天荒地觉得有点紧张。从那群不靠谱的弟兄们的遭遇就可以看得出来,除了智商和武力比较高端外,其它的方面,他们实在玩不过强大的地球人,法律?这个要怎么弄啊?
“精神点,保持高深莫测就行。”云朵也不知道啊,第一次这样正式地和政府打交道呢。
不过。她心里倒是有一个想法。
案子进展得很快,原告方出示了所有的证据,包括那幅画。
“是那幅吗?有没有被调包?”
云朵遥控指挥,龙一问老太太。
老太太摇了摇头,
“是那幅,那上面有个印痕。没错。”
云朵心里有谱了。
轮到被告发言。
“这鉴定书,”龙一站起来,一脸嫌弃地用二根指头夹起来,离得远远地问道,
“是谁发的?”
“你是在怀疑这个鉴定的真实性吗?没关系。原告可以到被告指定的机构重新做鉴定。”
大腹便便地港商一脸大度无所谓的样子。
“做鉴定,问题是,鉴定一个古董,有法律效力吗?”龙一似笑非笑。
“你。。。。什么意思?”
“众所周知,古玩这行历来都有其行规,从来没有真假一说,你们不照规矩,还骗一个老太太签了合同,我们无话可说,不过反过来呢,国家好像并没有专门的鉴定机构来确认一件物品的真假,目前各类的鉴定机构,都是民间组织,就算是国家博物馆的藏品,都有赖于那些专家的看法,可是,那些专家的看法,能够代表绝对的正确吗?法律好像并没有做此规定。”
港商拿眼去瞟下面坐着的人。
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站起来大吼,
“你。。。。你们这是强词夺理,这幅画绝对是赝品,任何对古董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那又怎么样,别人怎么想,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法律规定了,谁主张,谁举证,现在,就请你们来证明这幅画是假的吧!记着,别用那些那些什么名字保证之类的来唬弄法庭,首先,你们得证明做鉴定的人的话是等同于“1+1等于2”的真理,其次,请证明这个人没有说谎,没有收受贿赂,再次,请证明他在鉴定的时候头脑清醒,然后,根据法律,证剧分为人证和物证,鉴定只能做为间接证剧来考虑,因为他不能证明这画是他亲眼看着画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有赖于他的学问,可是个人的学问不代表什么,你们得有物证,比如画这幅画的笔,颜料什么地,证明这些东西不是纪晓岚买的。。。。。。。”
轰地一声,庭下从开始地窃窃私语变成了轰堂大笑。
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连身着制服的法官都很可疑地抽了抽嘴角。
接下来的庭审陷入了僵局,法庭辩论结束时,龙一再次投下了一个炸弹。
“我身边的这位老爷子,是归国华侨。同时也是被告李老太太的丈夫,他们夫妻解放战争时分散,直到今天上午,才终于团聚。为了不影响二老这来之不易的重逢,我方愿意和解,退还十万块,拿回这幅画,同时给予一定的补偿,反之,原告如果执意要上法庭,李老爷子也差那点请律师团的钱,我们奉陪到底。”
话音刚落,整个法庭便传来了雷鸣般的掌声。
暂时休庭。
“李老太太的人缘很好啊。”云朵看着不满为患的法庭。若有所思。
“李校长是我们县一中的校长,教了一辈子书,不说咱们一个县,就是咱们这条街,但凡比老太太晚一辈的。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李老师。前些年穷,咱们大半的人家的孩子,都受过老太太或多或少的资助,否则,这次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何至于连医药费都凑不够,可惜大家都不富裕。帮不上什么忙。”
一道蛮熟悉的声音向云朵解释。
云朵侧头,就看见一个光头中年人对着云朵呵呵地笑着,旁边是刚才那三个少年中的一个,叫亮子的。
“红烧肉。”云朵想了想,突然冒出一句。
“。。。。。。是啊,晚上吃红烧肉。呵,呵呵。。。。。。”
光头拉着儿子飞快逃窜。
“主人,矜持,矜持!”阿福急得跳脚,你至于吗?啊?
和解很快便达成了。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事情结束,峰鸟们已经领命待发,只等那个港商了。
云二表示不解,“真的有必要吗?你不也说,那画不是真的。”
那画的确有问题,但不代表人就没问题。
云朵问清楚了当时签合同的细节,更加笃定这一点。
合同是早就准备好的,而不是谈好以后起草的,价格早就打印上了,还有所谓‘假一赔十’的条款,都是早早便拟好了的,一个真正的古玩商,谁会随身带着这种内行人一见就得直接拿棍子的所谓合同?
密密麻麻的人群如众星拱月般把手拉手的二个老人簇拥着离开法庭,老太太笑得眉眼不见,很快,李校长的爱人失踪几十年后又回来了的消息便如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传遍了整个县城。
云朵发现,她还是低估了李老太太的影响力。
整个下午,来家里拜见师公的人都络绎不绝,上至县委政府代表,下至贩夫走卒,人来人往,谈笑风生,到了晚上,除了闻讯而来的李根子硕果仅存的兄弟,其它人都自觉地离开了,李家终于清静下来。
至于云朵,早在快到饭点的时候,就找了机会溜了出去,找到亮子,昂首挺胸地跟着一块去了光头家。
红烧肉,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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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估计李家二老悄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云朵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找龙一。
只是一进门,云朵就发觉气氛不是很好。
“怎么了?”
龙一扬了扬头,“老头子的兄弟,要账来了。”
“话不是这么说,”一个浓妆艳抹,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女人尖着嗓子道,“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老嫂子,你说对不对?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还况现在大兄弟也回了,我们也不容易。。。。。。”
“这谁呀?”云朵拉了拉李根子的衣服,好奇地问。
李根子腾地一下涨红了